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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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支起身体完全在玉榻上坐了起来,黑眸里的情氵朝淡下几分。 “是我过于急切了。” “既然如此,不若从神交开始试试。” 聂更阑喘着气与他对视。 白衣人主动解释:“神交,便是双方神识结合,无需肉.体接触,但效果比起直接双修会差一大截。只能暂时借用神交过渡适应罢了。” “你识海尚未打开,神识也较为薄弱。倘若你信我,我可以将你的识海打开。” “识海?”聂更阑哑声重复着这两个字。 他记得,自己还并未掌握神识探测四周动静的技能。 若是识海开发,也许从此就能放出神识了。 白衣人声音沉沉在聂更阑耳边传来:“若开放了神识,你须得到我识海里,你的识海过于薄弱,禁不起我折腾。” 聂更阑乍一听并未觉出什么,之后却渐渐红了耳根。 这话不啻于在说,他家徒四壁不能住,而他的伴侣要求换一间更富丽堂皇的屋子。 白衣人忽然道:“想什么?” 聂更阑像是被抓了包,长睫一颤,抿唇不语。 “不可胡思乱想,”白衣人沉声道,“能坐起来么?” 聂更阑闻言,双手撑着玉榻边沿想慢慢爬起来,但方才的事再加上魔气乱窜,他手脚发软也浑身疼痛,居然一个趔趄要摔下玉榻。 白衣人眼疾手快将他扶住,带着他双臂让他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盘腿坐下。 “调息,入定,放松。” 随着白衣人的叮嘱传来,聂更阑深呼吸一口气,闭眼开始入定。 不多时,他感受到一道明亮发着光的神识没入自己体内。 聂更阑虽然闭着双眸,但却能看清眼前的景象。 那道发光的神识似乎在他体内掐诀念咒,飞了一圈,之后一道口子撕开,聂更阑忽然就看到了一片一望无垠的平静水面。 这片只有水面的空间干净,纯粹,静谧而温暖,仿佛只要一进入此处,整个神识就能放松心神安定下来。 “这便是你的识海。”那道发光的小人淡声说道。 “每个人的识海最初都是这般模样。” 循着他的指引,聂更阑终于看到了在识海中团坐着一只小小的发光体。 这就是他的神识了么? 聂更阑视线不自觉绕着这团神识打量,他正要说些什么,广阔无垠的水面忽然出现大面积的波纹颤动。 有水滴不断掉落。 下雨了? 聂更阑的意志飘了过去,和神识并为一体。 属于聂更阑的神识缓缓抬头望向天空。 果然,方才还澄澈湛蓝的天空,这会儿已经阴云密布雷鸣电闪,那道紫电仿佛要撕裂苍穹般声势浩大得令人心惊胆战。 四周开始迅速显现黑黢黢的群山,天空黑沉沉压下,没有日月星光,天地间仿佛只有聂更阑一人伫立在幽黑的识海。 沉闷、压抑。 几乎令人喘不过气。 幸而在不远处,还有白衣人的神识在散布着光芒。 聂更阑忽然松了一口气,终于感到自己似乎还活着。 只是,他的识海为何会从干净清澈转瞬间成了现在这般沉郁的景象? 白衣人蹙眉打量他的识海:“仇怨愤恨堆积压抑着情绪,会间接体现在主体的识海里。” 他不多作解释,道:“跟我走。” 聂更阑忽然被一股力道隔空拽了拽,下一刻倏地飞入了白衣人的识海之中。 他不由睁大了眼睛。 白衣人的识海是一片清澈碧波,比他的识海不知宽阔了上千万倍,根本望不到尽头。 在碧波的最中央,一个莲花座静静漂浮着。 这便是白衣人神识平常在识海里待的地方。 聂更阑惊讶地打量四周景象,觉得识海真是一处奇妙无穷的地方。在这里,似乎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白衣人声音淡淡响起:“准备好了?” 聂更阑猛然收回飘远的思绪,这才记起初时进入识海的目的是什么。 他舔了舔自己的唇,即便现在自己是一团神识,他也觉得无比紧张,“怎、怎么做?” “很简单。”白衣人低低笑了。 聂更阑:“?” “待着不动就好。” 随着白衣人最后一句话音落下,聂更阑感到眼前白芒一闪。 白衣人的神识瞬息而至,双方神识即刻水.乳.交.融。 聂更阑神识后仰要滚落水面,被白衣人强大的神识接住,将其紧紧嵌在自己神识里。 因为是神识相接,白衣人没了诸多顾忌,行事一改方才的温柔,竟然又凶又野。 实际上,聂更阑完全没做好心理准备,一阵强烈的快.意瞬间蔓延席卷全身,让他脑海陡然变得一片空白。 他睁大双瞳,全身蜷缩在散发炽烈光芒的神识当中,无意识发出低低的口申吟—— ……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的玉髓峰。 寒池里,清鸿剑尊倏然睁开眸子,清冷面容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忍难.耐。 倏而,不知又发生了什么,在寒池的水底,他修长的指尖紧紧攥住早已打湿的衣袍,身体在水里一歪。 “哗啦。” 盘在魂玉柱养伤的龙听到水里的动静,缓缓睁开竖瞳。 下一瞬,龙发现男人的不对劲,赶忙出声询问:“哥,怎么了?” 清鸿剑尊向来冷淡疏离的脸居然浮现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氵朝.红。 他体内有强.势的快.感在横冲直撞,可这股感觉却飘飘渺渺,遥远得丝毫无处可循。 “嗯……” 清鸿剑尊忽然抑制不住从喉间发出一声沉重的口耑息。 龙慢慢地睁圆了竖瞳,不可思议地望着寒池里的人。 一向雅正端方、仙人之姿的清鸿剑尊竟然在此时仪态尽失,衣袍凌乱地歪斜着身体靠在池壁上。 龙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清鸿剑尊。 …… “嗯。” 聂更阑无意识发出低吟时吃了一惊,立即紧紧咬住唇。 可这漫天席卷的愉悦如何能压制? 他想抑制的心情有多重,体内的快.感就有多强烈。 在绿苑时,他原先不明白其他小倌为何会发出那种声音。 他们告诉他,交.合时会产生愉悦感,那时他不信,不仅不信,还觉得厌恶恶心,以为他们在刻意假装谄媚恩客。 可现在他完全懂了。 此时,白衣人的神识已经完全与他融在一处,难舍难分。 聂更阑被完全温暖轻柔的触感包裹着,紧.致浓烈,四周全是独属于白衣人的气息。 冷香。 寒凛而冷峭。 而白衣人攻.势丝毫不减,霸道凶.猛之姿掀起一道又一道惊涛骇浪。 忽的,又是一阵情氵朝奔涌而来。 聂更阑死死抵制着下意识想发出的尖叫,将无数情绪淹没在喉间。 白衣人的神识将他包裹得更紧了,似乎要将他完全融入到自己神识当中。 聂更阑的神识颤抖不止,被无尽的谷欠望淹没填充。 不知何时,他的神识已经回归本体,原先盘腿入定的姿势早已发生变化。 他此刻大脑一片空白躺在了原先那张玉榻上。 聂更阑口耑着气,没了平日的阴沉,眸子和眼尾泛红反而极其惹人怜惜。 白衣人视线定格在他泛着水光的双瞳上,静静凝视,不知在想什么。 聂更阑面颊一热,低斥出声:“别看着我。” 声音一出却是低哑中含着软绵的调子。 他于是愤而闭嘴,不做声了。 谁能想到,双修带来的快.感这般激.烈,而印象中沉稳冷清的白衣人竟又凶又狠,完全不似此刻面前这个气质端方持重之人。 “吓到了?”白衣人淡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