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主角（过渡章，下一章一定开车）
09. 榨精的快感与痛苦让戚风永生难忘，过程中那种完全被欲望控制的诡异状态也让青年感到后怕。五日里，戚风一直在家中认真地复习功课，努力平复心情，吃饭间也不敢和白逸升交流甚至对视。 夜里独自躺在床上，又按捺不住内心的空虚，戚风认真考虑起了白逸升最后的那番话，斩断情根，修炼无情道的确一了百了。 从多日如同师徒的相处，戚风初步认识到白逸升对待正事的雷厉风行、尽善尽美，要是面对冷心冷情的自己失去性致，凭借开始的约定，说不定还能继续得到白逸升的帮助，就此专心于修行。 不过可能性更大的则是修炼无情道的自己没有了被色欲控制的隐患，白逸升从此再无心理负担，自己顺理成章地成为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泄欲工具，青年转念设想另一种情况，不由冷笑一声，暗道若是如此，白逸升算盘打得真精，把手垫在了脑后，望向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开始默读。 虽是正经的双修法诀，但分阴阳两部法诀，戚风修炼的自然是被动一方的月华篇，而这第三层的灵犀诀，讲究的是心有灵犀，即身体和心神完全的信任修炼日耀篇的对方，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对方，一旦练成只要修炼日耀篇者不死，修炼月华篇者无论受再重的伤都能神魂不灭，肉身重塑。这也意味着真心相付不分彼此，此生命运皆与对方纠缠相连。 白逸升在青年最绝望无助的时候出现，给了青年无比渴求的依靠与关怀，走进了青年的心底。戚风又怎么愿意放手再去寻求其他人虚无缥缈的慰藉。 何况戚风明白修炼无情道不过是逃避心中业障，最终也不过成为别人手里一把锋利的刀。既然还有第二条路可走为什么不选。 可是与月华灵犀决对应的日耀鸣玉决同样需要一点不作伪的真心，白逸升会愿意仅仅为了帮自己驱散业障从此和自己因果纠缠吗，戚风陷入了迟疑与迷茫，决定明天向白逸升问个明白。 …… 戚风终于下定了决心，想和白逸升一起修炼，可进入洞虚仙境后，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想到自己还未出过院子，不如四处游览这洞虚仙境的美景，顺便寻找白逸升下落，打定了主意，青年随意找了个方向前行。 青年漫无目的地走了不知多久，直到感受到了灵力在向某一处聚拢，快步来到了试炼阵前，见到了白逸升保持站立的姿势一动不动，正与楚宇“深情”对视，连自己来了都没有发现。 “你们还要用眼神交流感情多久。”戚风努力平复心情，语气仍带有一丝愠怒。 “弟弟。”前世的记忆令楚宇大脑还有些混乱，一时分清真实与虚幻，但当看向戚风时，楚宇心中情不自禁地涌动出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不由自主地喊出了似乎已经抱憾一生的“弟弟”二字。 “谁是你弟弟，哪里有你弟弟，我可不敢和楚大公子乱认亲戚，怕拉低了楚大公子的身份。”戚风设想过各种与楚宇再次见面时的剑拔弩张，独独没想到会是上演一幕兄弟情深，看着楚宇真诚的眼神，浑身都感到不自在，一时顾不上生闷气。 楚宇心思敏捷，从戚风阴阳怪气的话里立刻提取出了关键的信息，认定戚风也有前世的记忆，定是知道了前世二人的龃龉。此时还有些头晕目眩，虽相信了幻境经历的一切并非虚构，但也一时不知从何处说起来解释误会。 “你们是同父同母的孪生兄弟。”主角既然想和戚风修复兄弟感情，白逸升思索了一下自己帮助主角的任务，便做了这顺水人情。 “警告，楚宇、戚风命星发生变动，正在锁定主角中。” 白逸升刚一个响指将三人传送到院子里，就听见了系统的提示，想到幻境中白择临走时的告诫以为是楚靖峰开始作妖。 顾自坐在石凳上，给自己倒了杯茶，“长话短说吧，太久了会让外面的人起疑心。” “楚宇大少爷，我17岁，你18岁，我妈是小三，你妈是正牌夫人，我下贱，你高贵。这些都不提，我们要是孪生子，难不成我在我妈肚子里多呆了一年。”戚风被白逸升好好照顾了半月，戾气在修炼中化解，被压抑的本性开始释放，又有了练气圆满的修为傍身，说话的语气倒是像被父母宠坏的不良少年。 “噗——”白逸升听了戚风的话，立刻喷出了喝到一半的茶，转过身咳嗽了几声，“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戚风有些莫名其妙，见白逸升背对自己，又看向楚宇。 “可否劳烦白仙长告知弟弟其中缘由，现已是傍晚，的确没有时间向弟弟做详细的解释了。”楚宇明白现下无论自己如何解释，都会加深戚风的误会，幻境中的确拖延了不少时间，干脆顺势而为。 “嗯，你先走吧，楚家还等着你这个主角唱戏呢。”白逸升越发对主角的沉熟稳重、顾全大局感到满意，正好主角也算是重生了，自己连传功授道都不需要了，对于这点小事干脆地答应下来。 一旁的戚风再一次从一问一答中感受到了二人的默契，想想自己第一次见面时白逸升对自己的刁难，低下头，握紧了双拳，尽力按捺住自己的情绪。 楚宇见戚风黑了脸，不知自己哪里又惹了弟弟生气，对白逸升点头示意表示感谢，触动扳指。 白逸升目送楚宇离开，这才关注起低头沉默的青年，看着青年怒不敢言的样子，觉得甚是有趣，法力凝聚于指尖，弹指一挥间，二人便来到了湖边。 “没什么想问的吗。”白逸升没有看向戚风，只顾自坐下整理思绪，静看水波潋滟，感受微风拂面。 “叮——，异常记忆已分析完成，第一异常点——楚靖峰，已确认。目前主角气运未与楚家氏族脱离，请宿主等待时机，请勿直接灭杀目标造成主角气运混乱。” “我不想修无情道，变成行尸走肉。” 眼前的谪仙人目光深邃面容俊美，四周的环境玉树琼林光影斑驳，一切都流露着岁月静好、与世无争的气息，而自己是多么的格格不入。戚风有些泄气，最终选择了妥协，这仙境不属于自己，这。 “无情道？行尸走肉？”白逸升还沉浸在戚风楚宇两兄弟离奇的身世中，大脑一时停顿。 “且不说灵犀诀需要你分裂出分魂与我的神魂共鸣，只说从今以后你我一生纠缠不清这一点，你当真想明白了？你可清楚你我二人的开始不过一场交易，你还有无限可能的未来。”迅速反应过来，白逸升觉得自己这番话完全是在为戚风考虑。 “是啊，我和你只是一场交易，你照顾我全是我出卖身体换来的，所以你现在看上楚宇打算把我当垃圾处理了吗？”戚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愤怒，大概是嫉妒吧，明明楚宇什么都没做就能轻而易举地拥有一切，而自己费尽心机永远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业火化成红莲在灵台绽放，青年的瞳孔变成了血红色。 “警告，检测到戚风命星异常正在影响主角气运。” “叮——，紫微星缭乱，气运之子变动，正在锁定主角。” 是了，戚风楚宇本是双生子，都该是气运之子，楚靖峰无法完全掌握整个世界的气运只能从气运之子入手，可承载着一半气运的戚风却被林婉音刻意隐藏下来。 白逸升顿时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