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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滚!” *** 苏卿走出院子很远后,身后突然传出了一阵震天的巨响,重物落地的巨大声响在安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骇人,连人声和劝告都没有,纯粹的蛮力就越发的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苏卿穿着一身短衣长裤,墨色的长发披散下来,整个人几乎要和黑夜融为一体,熊猫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家小主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它撒着欢的扑棱着圆滚滚的身子。 身后的巨响还在不停的传来,苏卿无奈的笑了笑,从肩膀的背包里拿出了只火腿一扔,反应迅捷的熊猫欢叫一声纵身一跃,精准的叼住了自己的食物。 “傻熊猫。”苏卿看着用和笨拙的形象全不相符的灵巧,用牙齿撕开包装把火腿卷进嘴里的熊猫,“以后就只剩下咱们两个相依为命了,怕吗?” 熊猫嘴里塞的满满的,腮帮子鼓着,因为火腿太大,连雪白的大嘴都被撑了起来,露出两排紧闭的尖牙,形象分外可笑的它发不出声音来,只能拿湿漉漉的眼睛欢快的盯住苏卿,腮帮子急剧的抖动着,两只露出了尖爪的前肢不停的刨着眼前的软土。 片刻间刚才还平坦一片的地面上就多出了一个小坑,一坐整齐的小土包安安分分的在一边堆着,熊猫的小肉掌得意的往土坑里一放,锃亮的尖爪闪着寒光。 苏卿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熊猫急了,雪白的腮帮子咀嚼的速度更快了些,抓耳挠腮的试图在小主人面前显示出自己的威武厉害的它扒拉了两圈,突然扭头朝着黑暗中冲了过去。 苏卿一怔,“熊猫?” 还没等苏卿追过去,风似的白团子又横冲直撞的跑了回来,终于把嘴里的香肠全部咽了回去的熊猫被噎的直翻白眼,嘴里却执着的叼着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成人三指粗的树枝。 “咔吱!” 一声脆响,咧着嘴的熊猫直接把粗枝从中间咬成了两截! 可还没完,被拦腰截断的可怜树枝刚惨淡的躺在地上,迎面一道寒光,熊猫嗷呜一声,雪白的肉爪子已经朝着树枝挠了过去! “咔吱!” “咔吱!咔吱!” 苏卿目瞪口呆的看着熊猫低吼着冲着树枝刷刷刷的挠,没一会儿成人小臂长的树枝就被那寒光四射的爪子挠成了整齐的数截。 苏卿的嘴角抽了抽,这爪子…真tm锋利。 熊猫吐着舌头,屁股一扭,傲娇的蹲在了一堆碎木枝身边,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却带着讨好和期待的有一下没一下的瞅着自家小主人,就差在脸上写着‘夸我’两个大字了。 苏卿眉角一抽,原本还有几分复杂的心情被熊猫这逗比的行为折腾的消散殆尽。 “好…厉害。” 苏卿闷笑着摸了摸熊猫的脑袋,熊猫兴奋的嗷呜一声,湿润的舌头爱娇的吐着,哪还有半点刚才‘神勇’的样子。 等苏卿快走出祁家外的小树林时,身后还是传出了车辆的响声。 后面的车子闪了闪远光灯,苏卿只当没看见,脚步都没停,后面的人无奈,只能加快了车速,一个甩尾拦在了苏卿的身前。 顾一脸色很不好看的从车上一跃而下,焦灼的冲着苏卿急促道:“苏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先前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惹得顾先生发了这么大的火?而且这么晚了,您一个女孩子家这是想要到哪里去?听我一句劝,回去跟顾先生说句软化,好声好气的求会儿情,顾先生也不是不讲理的,不是没可能…” 苏卿道:“不用了,是我自己要走的。” 顾一一噎,抱着最后的希望劝了句,“是顾先生他冲您发了火?我知道您心里委屈…” 苏卿摇头,“他没冲我发火,是我自己想走,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是时候离开了。” 顾一急的不像样子,脸色涨红的在原地站了半天,这已经是他能想象到的最坏的结果了,跟在苏卿身边的时间不短,见识了些苏卿的本事的他心里其实隐约察觉出了些端倪。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想起刚才看到的顾先生失态暴怒的模样,顾一眼中就格外的焦灼,而且即使气成那个样子,看到顾一要出来找苏小姐回来时候,顾先生都没有开口拦上一下,明显也是想把人叫回来又拉不下面子… “有顾先生护着,您想干什么不成?为什么非要走到这一步?您知道跟在顾先生身边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吗,更何况他还那么的重视您,连重话都没舍得跟您多说过两句,我知道您心里有着自己的主意,可无论您想干什么,只要跟顾先生好好说,他一定不会阻拦您的,为什么一定要走?听我一句劝,回去吧…” “我不会回去的。”苏卿突然出口打断了顾一的话,半靠在一颗树身上站着的她双手抄兜,深如幽潭的眸子蕴着几分淡笑,“我知道你是好意,依附并不是一件坏事,很多时候这更是一种能够更安全更舒适生活的捷径,尤其对于我这样的人,没权没势,身世复杂,选择依附更是一种安全的选择。” 顾一张了张嘴,“那您…” “可依附的久了,人渐渐就没了自己的骨头,当然,我并不是什么高尚的人,这么说可能你更多的是感觉不屑和嘲讽,甚至你会觉得我在不知死活和不识好歹。” 顾一脸上有着不赞同,却并没有出言反驳,明显是默认了苏卿的话。苏卿的行为放在任何一个局外人眼里都是十万分的不能理解,傍着大树好乘凉,更何况顾珏这颗大树还是难以想象的粗,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和立场去主动离开这么一个庇佑,还是以这么决绝的方式。 “我并没有觉得有人庇佑是件坏事,也并没有觉得依附有什么不堪,只是…”苏卿说到一半停了停,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嘴角的笑陡然间复杂了许多,变得让顾一分外陌生。 “只是可能我已经习惯了别人依附于我,习惯了去当那个去庇佑的人。” “我试过,可我发现自己还是太蠢,我做不到,可能终究是没有那一份没有福气,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依附了。” 多么不自量力又听上去分外可笑自大的一番话,尤其还是从一个身量孱弱,潦倒到任何人都能立刻上去践踏上一脚的落魄女人嘴里说出来。这样的不自量力尤其可以被再放大上数百上千倍,再被惯上些类似于愚昧,狂妄,不知死活的贬义词,然后再被旁观者轻鄙的嘲讽嗤笑上两句,仿佛这样才足矣表达出内心里的不屑和啼笑皆非。 可顾一看着眼前慵懒的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