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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也是我的儿子……”说了这句,突然停下来咳嗽了声。 幸而这时侯宫女来说水备好了,赵宗冕才起身,又看向西闲道:“小闲,劳烦你替我擦一擦背。” 西闲的眼中流露愕然神情,瞪着他看了半天才道:“是。” 当下挪步随着他到了浴室,赵宗冕吩咐道:“这儿有侧妃就成了,你们都退下吧。” 伺候的宫女都领命退了,西闲的眼皮直跳,头皮发麻:“王爷……” 正要委婉地开辩两句,赵宗冕已经将外裳褪下:“你还不过来。” 西闲见实在避不过,只好认命地上前,替他宽衣解带。 赵宗冕垂眸望着近在咫尺的西闲,虽生下了泰儿,但此时此刻,却仍如当初他无意中撞见的那叫人怦然心动的少女。 那时候她因为紧张,汗把头发都打湿了,眼中大概是急出来的薄泪,整个人水润润的,不像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却像是九天上的清女仙娥,无意中掉进了七仙女曾沐浴过的野湖,……那种天然真纯的风情妩媚,令他心湖荡漾,无法按捺。 太子设宴问他意欲要什么的时候,他即刻就想起了她。许是合该缘分,不然那锁的死紧的铁笼子好端端怎么就开了,而苏舒燕偏要在那日拽着她偷跑出门呢。 阿芷所说的那些话,跟他先前推想的大致不差,只是那些她独自带泰儿时候的细枝末节,是他再能算计也想象不到的。 明明是最平凡不过的日常,可偏偏让他的心犹如轰雷惊涛似的战栗,又像是一场春雨过后,干涸的野地上酥酥麻麻,有新鲜的嫩草萌芽。 那种强悍又酸软的滋味,太过奇特,拜她所赐。 “小闲……”轻轻叫了声,赵宗冕的目光炽热而清明,像是日影的闪耀跟月色的温柔,交织缠绵。 赵宗冕把西闲往怀中一勾,俯身在他渴盼已久的樱唇上吻落。 ☆、第95章 0719一更 这个吻又跟镇抚司里的那个不同, 赵宗冕不再焦急狂躁, 反用了十足耐心一样, 循序渐进。 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心为之,这样细细密密的吮吸几乎把人的魂魄都要勾出来, 想要与之共舞似的。 他身上也越来越热, 加上衣衫单薄, 那副热即刻快速地传到了西闲身上, 令她气喘吁吁之余香汗沁出。 良久,赵宗冕才方停下, 他垂眸细看西闲, 她脸上那份淡淡的樱红已变作胭脂似的殷红,整个人如同水雾中走出来的一样,令他越发情难自禁。 赵宗冕的手抚过西闲的腰侧,试着握住,口干舌燥。 “自从有了那个小东西开始……到现在两年多了,”他的声音低哑, “我都没再碰过你。” 她身上是才沐浴过的气息, 水汽的润泽,空谷幽兰的暗香,也是他梦牵魂绕一度以为失去了的。 目不转睛地望着西闲。 她却只是安静地垂着眼皮, 留给他俯视之下的温柔的垂颜, 只有那时而轻动的长睫提醒着他,她是在听的。 “你知不知道, ”赵宗冕叹道:“我甚至……觉着什么都没做,那小东西自己就冒出来了,” 那天在镇抚司突然看见西闲抱着那么一个大小子出现,赵宗冕的感觉,就仿佛是看见天崩地裂,乱石之中蹦出了一个孙猴子。 西闲却并不太懂赵宗冕的意思。 毕竟他有时候说话那样口没遮拦,半真半假。 并没真正领略过男欢女爱的西闲,当然不会明白,像是上次赵宗冕那种表现,非但不正常,甚至在医学上是可以被称之为隐疾的。 对他自己而言那也是觊觎待雪的耻辱,可惜一直还没机会。 赵宗冕唤道:“小闲……” 虽然已经将她搂在怀里,两人靠的也着实紧密,但对他来说,心里仍是空落落的。 仿佛这样还不够。 赵宗冕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跳的如此之快,就算白天在皇宫里那一场注定天翻地覆的大冒险,都没有让他如此紧张忐忑,倍觉刺激。 他不由自主地用了力,西闲给他撞的往后一晃,后腰已经抵在了浴桶边缘。 正要继续行事,“殿下。”西闲哑声唤了一句,“您……您的东西。” 赵宗冕一愣。 西闲方才给他宽衣,解开腰带,除去中衣的时候,有一样物件从他怀中掉了出来。仓促里并没有看清楚。 只是因这会儿情形又有些超出她的设想,所以忙调虎离山。 赵宗冕顿了顿,然后下意识在怀中一摸。 西闲趁势后退一步,低头将脚边的那样东西捡了起来,谁知手指才碰到,忽然就像是碰到烙铁似的抖了抖。 赵宗冕见她俯身不动,知道她已经看见了。 半晌,他先把西闲扶了起来,然后躬身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手指轻轻一掠。 “还认得这个吗?”赵宗冕问。 西闲的眼睛都定在上头,听了他的问话,才说道:“是。” 赵宗冕道:“知道本王是从哪里找到的吗?” 西闲低头不答。 他手中握着的是一件小婴儿的红色肚兜,上头欢悦的图案是西闲再清楚不过的。 她一针一线刺绣出来的。 灯影下,那红缎上流溢着珠光,更加映衬出赵宗冕幽暗的眸色。 “我想你应该知道,因为我不信,它是偶然出现在那个地方的。” 真珠院里那场大火,几乎把屋内所有东西都烧毁了,什么布匹之类的自然更是灰飞烟灭。 那次赵宗冕酒醉,在被烧毁的雕花床旁边卧倒,无意中望见床底下靠里的地方,有一个原本用来插花的美人耸肩瓷瓶。 烟熏火燎,那瓷瓶自然也不复原来,被烧的面目全非,从外头看已经跟灰烬同色,只是侥幸竟还完整。 赵宗冕本不以为意,但转念一想,不由俯身入内,往里头爬了会儿,在灰尘飞舞中,将那瓷瓶捞了出来。 那瓶子外头的釉已经给烧的酥脆,给他握在手中,粉尘细细碎碎落了一层。赵宗冕将瓷瓶倒过来,却发现瓶口竟是给一团厚厚地棉花塞住了。 那棉花团塞的很紧,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