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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珠兰所言扬唇一笑,她等的就是珠兰这句话! 她转身直视着珠兰的眼底,冷冰冰的道:“听闻索大人书房有一本,你去帮我把它偷来。只要你照我说的做,你的事,我自然不会宣扬。” 朝廷官员入城和出城都会有记录,她还未入京之时,就查过,这本记录如今在索尔和手中,她这次回府,就是为了这本。 珠兰自然也是知晓索尔和这些年掌管的就是这些官员的出入记录,如果发现异常,就上报给皇上。也就是说,这本对于索尔和,甚至是对于整个侍郎府都是很重要的! 李棠卿见珠兰面色迟疑,继续道:“你放心,我只是看一眼,就会让你把它放回去。时间不长,索大人不会发现的。” 她只想查一下,当年究竟是谁到过夏家村,又是谁收买了江湖帮派将夏家村一把火化为灰烬。 妇女儿童! 老人壮汉! 无一幸存! 她和哥哥查探多年,在找到已经解散的江湖帮派之时,才发现,此事,原来和京城下来的大官脱不了干系。 京城繁华,守卫森严。八旗之中,又有不少武将,文臣更是数不胜数。 想要查到当年谁出城几日未归,就能大大缩小范围! 此时的夜晚,春风拂面,虽然惬意,却也未免干燥。珠兰那毫无血色的唇,早已干涩起皮,再也不见往日的光彩照人。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终是下定了决心,她抬头看着面前如同妖物的女子,干涩的唇瓣轻启悠悠的道:“好,我答应你!” 只是给她看一下,就放回原位,阿玛应该不会发现。只要事情顺利,她的事,就算是过去了。 李棠卿轻轻拍了拍珠兰的肩膀,心情大好:“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言罢转身回房,浣枫跟在李棠卿身后,走到珠兰面前时,转头看了看她,勾唇诡异一笑。 珠兰失神的看着二人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内,回想李棠卿小时候在府中的样子,与如今相比,仿若换了一个人! 犹记得她当时,胆小懦弱。她小时候比同龄的孩子要瘦小,所以,经常受到她那些玩伴的欺负。 犹记得她上私塾之时,她那双亮晶晶带着渴望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她手中的书本。 犹记得小时候,她每次欺负她,都能让她感觉到那种上层的优越感。 她姐姐是惠妃,经常会带回来一些宫中的稀罕玩意,她自小一直吃喝玩乐,无拘无束的长大。 她从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被李棠卿如此羞辱,如此拿捏。 她咧嘴暗自嘲讽一笑,干涩的嘴唇撕裂出了丝丝血痕。 她自然知晓放在何处,只是,那本册子阿玛之所以看的如此重要,是因为可以从册子上探查到有没有人造反。 自古太子之位,立长不立幼,大阿哥身为庶长子,太子之位皇上却给了二皇子。 皇上之所以会将交给阿玛掌管,也是一步为防他们家造反的好棋。 阿玛每日汇报各大官员的行踪,自然也包括他自己。 如此一来,一旦阿玛有造反之举,皇上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思及至此,珠兰无力的转身往她居住的前院走去。 想要偷册子,只有等到晚上,阿玛入睡之后,不然,阿玛随时会去书房。 她只希望李棠卿是个守信之人,看完之后,她能够迅速还回去。能够言而有信为她保守今晚的秘密。 珠兰在回房之后,发现吕涛身着亵衣,正在外堂的软塌上看书。 他见珠兰回房,忙放下手中的书籍,起身迎她。 第三十五章 吞噬 珠兰房中燃着烛火,屋中的摆设在烛火的映照下染上一层暖色,房中装饰如同贝阙珠宫,入目可见的大多数皆是精致的女性物品。 吕涛起身大步走到珠兰面前,待看到珠兰的面色时,眼眸微闪。 此时的珠兰面色苍白如纸,烛光的暖色似乎都没能落到她的脸上,嘴唇上干枯的血迹形成一条条细小的血痂。以往绾的一丝不苟的发丝,如今也有些凌乱。 吕涛伸手将她落在额前的发丝顺到耳后,宠溺的道:“今日怎的回来的这么晚,又在外面玩疯了忘了时间?” 珠兰看着眼前的吕涛,以前看他百般不顺眼。如今再看,忽然觉得他的一举一动,甚是窝心! 她忽然扑到吕涛怀中,眼中盈出片片水雾,略带鼻音的道:“吕涛,你爱不爱我?” 以前一直觉得他窝囊没用,武功还不如她这点花拳绣腿。 旗人擅长骑马射箭,每次出门游玩,旁人都是英俊威武,而他只能站在一旁干看着。 就连每年的春猎,他也无法参加。 可是如今,感受着他温柔的碰触,听着他的毫无指责的询问,她感觉是如此的窝心。 吕涛轻抚着她的头顶,柔声道:“我若不爱你,又怎会入赘?你又不是不知,民人都将入赘看做一件羞耻的事!” 珠兰闻言,心中更加难受,复杂的紧。她自然知晓民人对于赘婿如何看待,而吕涛身为民人,又是新科状元,入赘她侍郎府,爱她之心由此可见。 虽然吕涛不能舞刀弄枪,对她确是实心实意,一心为她着想,她恨自己为何早没有发现吕涛对她的好。 如今事发,她才发现,自从婚后,吕涛对她一直是如此的温柔,就算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许她半边天! 而她向查干巴拉提了几次正室之位他都借故推脱,如今再看吕涛,他是打心眼里欢喜。 只要李棠卿能为她保守住今晚之事,将此事压下,日后等她再寻个时机,除掉李棠卿,此事就无人知晓了,她也不用害怕会失去吕涛。 她窝在吕涛怀中,贪婪的吸取着他身上的温暖,一颗慌乱的心,逐渐平静。 以后,她再也不会奢求旁人的正室之位了,她还有吕涛,还有这个男子真心实意的爱护着她。 吕涛见此,有些疑惑的推开珠兰,直视着她的眼底,柔声道:“兰儿今日这是怎么了?”伸手轻柔的摩挲着她唇上的血痂。 珠兰抿唇笑着摇了摇头,眼中隐忍的泪花闪现,她道:“无事,只是今日玩疯了,想你了!夜深了,你先上床歇息,别等我了!我梳洗过后就来!” 言罢叫来柳枝为她梳洗。 吕涛抿了抿唇,将软塌上的书籍收好,挑开内室的珠帘,回了卧房。 等珠兰梳洗过后,回来就寝时,吕涛早已入睡。 珠兰轻手轻脚的上床,躺在里侧,看着吕涛的侧颜。 自从婚后,他清瘦了很多,身子又单薄了不少。 她躺在床上,满腹心事,久久无法入睡。 在鸡鸣三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