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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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苍眠五爪死死抠入身下的床榻,双目喷火,恨不能将那铃铛捏个粉碎。 然而他舍不得,那是师弟的东西。若是毁了,就再也得不到师弟的任何物件。 独孤苍眠强行压下怒火, 几经转折还是失败。片刻后, 他拿起那只铃铛飞出秋悦居,径直出了天境峰。 不消多时, 已经来到玉髓峰外。 一靠近,他便感知到玉髓峰的结界似乎加厚了一层, 除非修为高过峰头的主人, 否则外人绝无可能察觉里面一丝一毫的动静。 但梵音铃却不然。 许是察觉和主人的距离拉近,铃铛震颤得越发剧烈, 铃声瞬间大作。 独孤苍眠捏着那只铃铛,听着刺耳的铃声不断传来, 默默伫立在飞剑上。 足足站了三个时辰。 那铃声便一直响了两个时辰。 直到启明星渐渐浮现于天边。 独孤苍眠睁开双眼, 发髻上已经沾满冷霜。 而梵音铃依旧没有停下的趋势,竟然足足响了一整夜。 独孤苍眠怒火中烧,带着铃铛骤然返回天境峰。 直到天光渐明, 那铃铛才终于趋于平静。 恰在这时,宗主元千修在通灵世界发出公告,下令让全宗门不得妄加议论聂更阑和清鸿剑尊,如有违者,重罚。 巳时之后,独孤苍眠给弟子上课,神情阴沉地到了演武场,还未走近便远远听到有弟子在低声议论。 “……给剑尊和宗门丢光了脸面,敢做还不让人说,用小倌那一套做派……真是奇耻大辱……剑尊收他为徒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独孤苍眠本就怒意冲天,闻言直接提剑冲过去,以剑为鞭朝那弟子狠狠一甩。 “啊!”阵阵惨叫声顿时在天境峰上方响起。 “真君,弟子再也不敢了,真君手下留情!” “真君饶命!” 那弟子又是哭又是求饶,被抽得浑身血淋淋。 若不是最后元千修和其他真君及时赶来,恐怕这名弟子就要神魂受创半年卧床半年不起了。 …… 不多时,灵音宗山脚下,一队家仆抬着六个箱子天材地宝下了飞舟,向守山弟子通禀要送东西给聂家庄的大少爷和二少爷。 很快,就要执事堂的弟子将其中四个箱子送往玉髓峰,剩余两个,直接去了紫业真君的玄音峰。 “聂道友,这是令尊从聂家庄派人送来的东西,还请过目查收。” 聂云斟疗伤已经快一个月,如今走路还是有点跛,一瘸一颤来到院门外,看到面前放着的两个漆红大箱子,朝执事堂弟子拱手:“多谢。” 执事堂弟子离开后,聂云斟要把箱子搬进院子,却听到有两个路过的杂役弟子在议论什么。 “听说聂家庄这次送来的东西,有四箱都去了玉髓峰,哎,不是说聂更阑已经被赶出聂家了吗?” “谁知道呢,也许是不忍心吧,毕竟是亲儿子呢。” “别太天真了,肯定是看到赶走的儿子拜了清鸿剑尊为师,这是要挽回人家呢,这一家子真是一言难尽……” 那两个议论的弟子走远后,聂云斟慢慢攥紧双拳。 “嘭!” 他一拳砸在木箱上,手背顿时被木屑嵌入刺伤,渗出鲜红血液。 “嘭!” 聂云斟怒容满面,又是一脚狠狠踹向那箱子。 “啪嗒。” 箱子翻倒滚落,咔哒一声弹开,里面旋即飞出一张传音符。 符篆漂浮至空中,传来聂重远语重心长的吩咐:“斟儿,你同更阑毕竟是兄弟,日后同他打好关系,明白么?” “哈!” 聂云斟冷笑一声,又是一脚踹向翻倒的箱子。 “哈哈哈哈!” 他仰天大笑,随后怒不可遏砰地一声关上门,闭门开始修炼。 *** 巳时过后,天音树林中已经鸣蹄阵阵,灵兽时不时在巨树下走过。 相连的两道身影依旧在树杈上。 在天音树不断的大骂中,晃动声终于渐渐歇止。 青年喘息着,手摁在清鸿腰间,低低出声:“师尊不是命我定要好好修习太初剑法,如今我已经练成功,还在实战中使出了这套剑法。” “师尊想不想检查成果?” 清鸿剑尊撩开他一缕濡湿的发丝别到耳后:“好。” 清晨的太阳从树林的缝隙中洒下斑斑点点的光芒。 枝杈晃了晃,聂更阑□□要从树上飞下,被清鸿剑尊及时攫住了手腕。 “去哪。” 聂更阑回眸,淡色琉璃的眸子映入一丝日光,唇角勾了勾,“师尊不是要看徒儿展示太初剑法?” 清鸿剑尊目光在他裸.露的身体逡巡一回,清冷神色难得浮现一丝松动,“穿好衣服。” 聂更阑哑声道,“师尊若是肯抱我回洞府,就依师尊的。” “回清风殿。”话音未落,结界中的清鸿剑尊已经出手如电把人揽入怀中。 聂更阑把手箍住在他腰间,冷笑出声,“在师尊想清楚如何告诉我事情真相前,我是不会搬的。” 清鸿剑尊眼看怀里的人要挣扎着往下坠落,手还不安分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只得低低喘一口气,带他飞回了洞府。 罩在两人身上的结界也随之移动。 洞府后方有一汪池水,可用于泡汤沐浴。 聂更阑被放入池中时溅起了一层水花。 他勾唇,似笑非笑道:“是白衣人的记忆告诉你,我事后须得清洁身体?” 清鸿剑尊垂眸定定看着他。 “不如这样,徒儿替师尊清洗?”聂更阑忽然欺身上前把人按到池壁边,目光直勾勾盯着相贴的人。 清鸿剑尊淡声道:“别闹。” “我想看你的太初剑练得如何了。” 聂更阑却忽然背过身体,神色疲倦地靠倒在池中,任由身体浸泡沉浮。 “师尊,徒儿累了,腰酸腿软浑身无力,不若明日再检查,反正也早就过了三日期限,不急于这一时。” 清鸿剑尊垂眸望着池中恣意悠闲泡着的青年。 水线蔓延过他胸膛前,白如新雪的肌肤上,到处是昨夜留下的暧昧痕迹。 昨夜,清鸿剑尊留下这些痕迹时,他一个劲叫着疼。 思及此,清鸿剑尊身形破开水波徐徐来到青年面前,拿出清凉的灵药开始在在些暗红痕迹上轻轻涂抹。 肤白如雪的手腕蓦地擒住他的手腕,聂更阑语调懒洋洋传来,“师尊这是在做什么?” “看来师尊没有经验,该涂药的,是这一处。” 说着,他从水中哗啦一声抬起腿,“白衣人当初可是好好替徒儿上了药,冰冰凉凉极为舒适——” 清鸿剑尊视线触及那处,漆眸暗了暗,不等青年说完,池中又是一阵巨大水花响起。 等聂更阑反应过来,腿已经被布满青筋的手擒住。 瞥见清鸿剑尊暗沉的眸子,聂更阑勾唇一笑,“师尊竟如此心急?” “骗你的,不疼。” 说罢,他骤然从池中飞身而起落到地面,衣袍也顺势翩然落到身上,飞剑也同时落到手中。 山洞内瞬时划过无数剑影和剑气,层层激荡,连带着池中的水波和清鸿剑尊的发丝也被剑气吹拂飘动。 太初剑法精简至极,讲究人剑合一,大巧不工。剑招看似简朴,但剑意却是极难领悟。 幸而聂更阑有修习心源剑法的基础,在人生阅历每个阶段中也有自己的领悟,因此那日从清风殿冲出来去了天音树林,在半个时辰内领悟了剑诀的所有深意。 也因而在之后天魔谷的交战中,他初步使出了太初剑法,虽然生涩不熟练,但还是迈出了第一步。 不过因为修为限制,再加上他体内存在狐族禁制,被拥有涂山衡枝妖丹的魔尊稹肆压了一头,因此太初剑法并未发挥出真正的威力。 眼下在山洞内,他已经能行云流水把太初剑一一展示出来。 一团白练似的剑光将青年团团围住。 修为不及他的,根本看不清剑光里的剑招路数,若他修为一路上升,到后面,即便是同一修为等级恐怕也看不清他招式中的千般变化。 很快,山洞中的白练光影在动中闪挪跳跃到处留下剑影划痕,最后在池水旁收剑,缓缓吐出一口气。 聂更阑眸子一如方才幽深,面上似笑非笑,重新沉入水中缓缓来到男人面前,“师尊,我这套太初剑法使得如何?” 清鸿剑尊漆眸盯着青年昳丽的面容,眼前一会儿闪过他舞剑时在剑影中频频回眸对自己勾唇的模样,一会儿又闪过他方才在池水里抬起腿时的光景。 聂更阑似是真的在等评价,目光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人。 “哗啦。” 清鸿剑尊出手如电,骤然将他拽到自己怀里,声音哑了几分,“先清洗,上药。” 聂更阑扬起眉,瞬时大刺刺靠在他宽阔的胸膛间,摆出一副任人采撷的姿态。 清鸿剑尊垂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