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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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斟目光阴鸷,几乎快把牙齿咬碎,“不愧是我的好弟弟。苦海崖的石牢居然没把他打垮,还让他有机可乘去了天境峰!” 想当初,他就是听闻天境峰独孤真君要收聂更阑为随侍弟子才设计的这一切,为的就是阻止聂更阑有任何飞黄腾达的可能。 可如今却让他歪打正着去了天境峰! 怎么可能?! 独孤真君是脑子进水了吗! 周炎见聂云斟怒容满面不出声,不可思议道:“该不会真是勾引了独孤真君上位的吧?” *** 聂更阑在天境峰秋悦居旁的小院住了下来。 这里杂草丛生许久无人居住。聂更阑收拾了大半日,慕容证雪要用法术帮他,他也不让。 慕容证雪便靠在门扉上,告诉了聂更阑一些信息。 “这无名小院已经多年荒芜,师尊也多年未收徒,自从我拜师后,他并不让我进去,也没让我打扫过,没想到居然让你住进去了。” 聂更阑听出他的意思,道:“难道不是因为住在隔壁方便真君传唤我?” 慕容证雪轻拍额角,自嘲道:“说的也是,我太过激动,居然连自己说过的话也忘了。” 说话间,他看向挂在门扉上的包袱,好奇地问:“聂道友,这包袱莫非是凡界的特色?是不是每个人出行,都得背这么一个小包?” 聂更阑将一撮杂草连根拔起扔到墙角:“嗯,凡界没有储物袋。不过我的储物袋已经满了,剩下的东西只能装在包袱里。” “原来如此,这好办,我有不少闲置的高阶储物袋,聂道友,你随意挑一个喜欢的便是。”慕容证雪道。 聂更阑笑了笑:“你忘了,尚未炼气之人只能使用最低阶的储物袋。况且,储物袋我想自己挣灵石买,不想假借他人之手。” 慕容证雪颔首:“我倒是疏忽了,也好,就按照你的说的办。” 聂更阑用帕子抹了一把额角的汗,表示没什么,除完草又去井里打水,打算擦洗整个小院。 慕容证雪看着少年把水盆端进屋里,看了眼门扉上的包袱,心想替他拿进去好了。但不知是不是不熟悉包袱的结构,不小心一挑,居然把包袱挑散开来。 哗啦一下,从里头掉出一件玄色袍子。 慕容证雪视线不由在这袍子上停留了一会儿。 玄袍?莫非这件便是前些日子聂道友被污蔑与不知名师兄颠鸾倒凤的那件?聂道友为何还收藏着这件袍子? 虽然好奇,他还是尊重别人的隐私,打算将袍子收好放进去。孰料就是这时,一阵幽风拂过,一道身影不知何时依然现身在眼前。 慕容证雪受惊双膝几欲跪倒,手里的黑袍也随之一松。在黑袍落地之前,一股灵力已经将黑袍托起,轻飘飘落到了独孤真君手中。 “师、师尊!” 慕容证雪连忙低头行礼,“弟子只是在帮聂道友将行李放置妥当,并非无故消磨时光倦怠修炼。” 独孤真君并未出声,右手拇指与食指摩挲着手里的玄色袍子,动作极为缓慢。 慕容证雪半天未听到师尊发话,好奇地抬眼飞快瞧了一眼,只这一眼,他就看到师尊瞬间收敛了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寒凉的视线扫了过来。 慕容证雪急忙低头维持行礼的姿势,装作没看到。 “这玄袍,是何人之物?”独孤真君终于淡淡开口。 第41章 慕容证雪还未回话, 聂更阑这时从院子里走出来,道:“回真君,这是弟子从妙音峰带来天境峰的衣物。” 独孤真君扬起玄袍, “这件,也是你的?” 聂更阑瞥见这件黑袍, 神色顿现尴尬,声音低了下去, “真君, 这袍子并非弟子所有,乃是一位帮助过弟子的师兄的衣物,弟子已经洗净,打算来日遇到再还给师兄。” 慕容证雪点点头。他听到的流言有两个版本,其中之一便是聂更阑本人的说辞, 另一版本, 便有些不堪入耳了。 “师兄?”独孤真君却低喃,指尖搓着那玄袍, 神情若有所思。 聂更阑:“那些闲言碎语…还望真君明鉴,弟子并未做那些事, 真的只是受了一个路过的师兄帮助, 他连姓名也未曾留下。” 独孤真君不语。 慕容证雪却好奇地问:“聂道友,可是前些日子流传的那位皮肤黝黑的师兄?” “是。” “也就是说, 一位助人为乐的师兄,被传成了与你私下幽会的男子?” “正是。” 慕容证雪闻言对独孤真君一揖:“师尊, 我相信聂道友的为人, 他所言的确属实。” 独孤真君手里仍旧握着那件袍子,居然难得“嗯”了一声。 就像是稀松平常的与人谈天的语气。 慕容证雪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师尊上次对八卦感兴趣他已经大为纳罕,在那之后没想到这次居然也…… 独孤真君冷淡的声音传来:“这件袍子——” “真君, 弟子再遇到那位师兄时自当还给他。”聂更阑立即道。 独孤真君指尖收紧,很快又松了开来,将袍子递还给聂更阑,“那便收好,切莫掉到地上弄脏了。” 聂更阑接过袍子,行了个弟子礼:“是,真君。” 独孤真君淡扫一眼他,这次,没有原地消失,而是沿着石子小径和假山,慢慢往秋悦居方向去了。 慕容证雪心底浮起一抹怪异感,但又无从说起。总觉得,似乎事关聂道友时,师尊总是特别在意…… *** 聂更阑搬到天境峰的消息不胫而走,震惊了整个灵音宗。 倒不是因为他名气如何响亮。而是,独孤真君在宗门几乎是与玉髓峰的清鸿剑尊一般神秘的存在。 弟子们向来只知独孤真君性子冷僻,行事茕茕孑立,从不与人来往结伴。且那日收徒大典上,独孤真君行事中透着几分冷厉,让不少弟子对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样一位真君,怎会对一个脸上带疤的小倌另眼相看,还因此开恩让他住进天境峰? 着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头,谣言传得沸沸扬扬之事,北溟朔不顾伤势偷溜出玉髓峰,满山头听到的便是独孤真君与聂更阑的流言,顿时大惊失色。 “不行,我得去问问!” 他一转身立马想冲到天境峰当面问个清楚,但才刚踏上飞剑就怂了。 想起少年那日在石牢失望和冰冷的表情,他就已经望而却步。他如今不敢去惹他烦心,思来想去只能忍着气溜回玉髓峰。 甫一穿过禁制,刚化为龙形的北溟朔就被一道强悍无匹的灵力凌空卷起径直飞向寒池旁的魂玉柱。 “啪叽。” 龙把整个柱子盘满了一整圈。 随后,头顶有冷冰冰的嗓音遥遥渺渺砸下来。 “静养。” “否则打断你的龙脊。” 龙张开血盆大口冲他晃了晃龙首,咆哮声震天响,“聂师弟搬进了那个狗东西的天境峰,简直是羊入虎口,我要疯了!” “哥,你帮帮我,直接帮我将他掳回玉髓峰好不好?” “我的聂师弟不会被那狗东西害死吧?” “他定是为了修炼才去的天境峰,哥,他要是死了怎么办?都是我害了他!” 清鸿剑尊眼神寒凛:“呵——” “我知道,你肯定又要说你们没有师徒缘分,反正我不管,你就负责指点他升到筑基,这对你来说应当不是难事吧?”龙见势不妙,立刻堵住某人的毒舌言论。 不过,在清鸿剑尊扔过来一个眼刀子后,龙顿时讷讷地缩回脑袋,气势顿时弱了半截, “哥?”龙眨巴两下眼睛,可怜兮兮晃了晃脑袋。 清鸿剑尊:“。” 清鸿剑尊不耐地没入了寒池,没再传出动静。 龙见状,知道他是答应了,尽管精神恹恹,还是缩回魂玉柱安心地养起了伤。 岂料不过须臾,宗主就投来了水镜,劈头盖脸就是问:“清鸿,朔不在吧?” 寒池里,清鸿剑尊眼皮未掀,“嗯。” 魂玉柱上的龙睁开金瞳,不善地甩了甩尾巴。 他这个哥哥恶劣起来还是这么恶劣! “清鸿,聂更阑不是玉髓峰的人,为何又会去了天境峰?”宗主得知朔不在,急急出声询问。 “独孤这人先斩后奏,居然让聂更阑先住进天境峰,今日才向我上报,我得知后越想越后悔,你说朔若是闹起来,这灵音宗恐怕……” “哗啦!”魂玉柱上,龙的长尾轰地甩进寒池,溅起了滔天水花。 被打断倾诉的宗主:“……” “清鸿,是何动静?” 清鸿剑尊眸子未睁,唇轻启:“无事。” “还有,此事你无须插手。” 宗主闻言大大地松了口气,“好,如此我便放心了。我昨日夜观星象,发现啊……” “你占卜最准的一次,是两日后下了场大雨。”清鸿剑尊无情打断宗主,“以及那只灌鸟无法生育……” “咳咳!” 宗主用力清了清嗓子,“清鸿啊,我宗务繁忙就不与你闲聊了,你好生泡着吧。” 说罢,宗主撤了水镜脚底抹油溜了。 龙终于忍不住昂首发出无情嘲笑,“哈哈哈哈哈哈!你居然还记得那只胖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