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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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更阑注视那道背影走远后,才慢慢往宿阁方向走去。 汪淼淼一直以来确实没有主动挑衅过他,从来都只是跟在那两人身后默默无闻,时不时会被周炎呵斥一句。 原来,他也对这两个朋友的做法早就有所不满。 朋友……聂云斟和周炎当真把他视为朋友么? …… 自那以后,张涛隔三差五依旧会到竹林里干扰聂更阑背书。 只不过他没聂更阑能熬,往往骚扰几轮以后聂还是无动于衷,他只能悻悻离开,第二日照常过来。 聂更阑从未见过他拿书本的情形,心道,张涛其实并非是想要火炎珠,而是单纯想干扰他拿到恶心一番他罢了。 于是也就没把他放在心上。 反倒是翌日古琴课后,北溟朔又火急火燎找到了聂更阑。几日不见,他上来二话不说就是掏一把夜明珠欲塞给聂更阑。 “北冥师兄!”聂更阑不动声色退后一步。 北溟朔:“不喜欢夜明珠?” 聂更阑不做声。 他不知从哪又掏出一个储物袋,把夜明珠放进去,又陆续掏出许多法器灵石,“夜明珠先放着吧,以后用得着再拿出来,这是隐匿身形符篆,七杀玲珑球,缚仙索,紫光琉璃瓶,神女羽衣,留影石,一万上品灵石……” 第36章 储物袋里的法宝很快堆积成小山, 数目直接令聂更阑瞠目结舌。单凭他,也许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灵器法宝。 聂更阑眼看北溟朔往储物袋塞的法宝越来越多,不禁扬声阻止:“北溟师兄, 你这是做什么?” 北溟朔嘴里还在念叨法器的名字,闻言语出惊人:“这些都是要赠予你的, 师弟,师兄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好不好?” 聂更阑一头雾水, 不知道他忽然弄的哪一出,“师兄,我一名小小外门弟子,你却已是化神期,我有什么能够帮得上你的呢?” “有!” 北溟朔在把一瓶高阶清魂离火丹塞进储物袋后, 斩钉截铁同聂更阑对视, “师弟,你千万别去做独孤苍眠的随侍弟子就算是帮我的忙了!” 聂更阑慢慢念出他嘴里那个名字, “独孤……苍眠?” “师兄可是是说独孤真君?” 北溟朔咬牙切齿将拳头攥紧,“就是这心肠歹毒不知死活的的混账, 小爷我——” 他话头戛然而止。 “总之, 我与他有仇!” 聂更阑瞥一眼四周,低声道:“师兄, 嘘。” 北溟朔也意识到自己过于冲动,小声道:“对不起, 差点给你带来麻烦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聂更阑:“师兄, 你与真君有过节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在宗门里四处宣扬,独孤真君品行的事我在宗门并未听到风声,你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 “不是误会!” 北溟朔忽的提高嗓门, 瞧见聂更阑眼里的惊愕时又立刻收敛表情,故作云淡风轻道:“总之,你相信我便是,我不会害你。” 聂更阑却觉得诧异,“若独孤真君果真是个心思歹毒的小人,师兄为何没有告知宗主和各位真君?又为何单单只告诉了我?” 北溟朔的反应一下子变得激烈,“自然是要单独告诉你!将来师弟是要与我住同一个洞府的,可千万不能与那个混账产生联系!” 北溟朔嘴快,话一出才察觉自己说了什么,耳根迅速变红移开目光不敢直视聂更阑。 “师兄,你方才说什么?”聂更阑平静地问。 北溟朔尴尬得东张西望,不敢吱声。 糟糕。人还没追到手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但他尚未想好如何找补,就听到少年语气淡淡地扔下一道惊雷,“师兄在宗门为何会有自己的洞府?” “师兄,你到底是何人?” 北溟朔没想到少年如此敏锐,一下子便捕捉到他话里的漏洞,越发慌张,抓耳挠腮开始支支吾吾,“我……我……我的意思是……” 聂更阑扬了扬眉,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可恶。他嘴就没个把门的。 总不能说自己住在宗门身份最尊贵最厉害的清鸿剑尊的峰头上吧? 到底该如何解释比较好! “北溟师兄,”聂更阑语气渐冷,“你到底是谁?” 原本他对北溟朔的身份并未起疑,实在是他话里露出的马脚过于明显。元婴期的长老,确实有资格拥有独立峰头,但化神期从未有先例。更何况自打进宗门以来,北溟朔在所有人眼里北溟朔都是宗门弟子身份。 而这会儿,在在北溟朔急得不知如何解释时,他忽的灵机一动,道:“我也不瞒你了,师弟,我是元德真君的徒弟,若我与你结为道侣,自然是将你接去我师尊的峰头另辟一处洞府居住。” 聂更阑:“徒弟有了道侣还可以继续住在师父的峰头?” 北溟朔在聂更阑的注视下咳了一声,“额,我脸皮厚,自然是能的……且师尊他对我看管较为严格,是以我不能时常过来看望你。” 笑话,他这尊贵的龙族小太子的身份,自然只能住在地位最高的清鸿剑尊的峰头了! 聂更阑:“是么?” “是,你打听一下便知,我师尊最是严厉,我修为能臻至元婴都是他督促我的结果。” 聂更阑没再追问,气氛便沉默下来。 之后,他定定注视北溟朔,“师兄,我说过与你不会有结果,你不必思虑如此深远。” 北溟朔见他终于放过刚才的话题,松了口气,“师弟话别说得这么满,也许将来你会答应与同我住一个洞府的。” 聂更阑没忍住,嘴角弧度到底是扬了扬,“师兄,你很自信。” “但此事绝无可能。” 说完,他就要离开。 北溟朔却把方才那个储物袋往他面前一送,“那刚才的要求你答应师兄好不好?千万别与独孤接触。” 聂更阑只是淡淡点头,没再看北溟朔,走向向远处的许田田招手,两人结伴走了。 许田田好奇地往后看了一眼眼巴巴在后面目送他们离开的北溟朔,问道:“朔师兄又来献殷勤了?这次他送了什么? 聂更阑只说北溟朔送了他一储物袋的灵器法宝。 许田田差点没咬到舌头,吃惊捂嘴:“老天啊,那可是一袋子的高阶法器和丹药,你若是收下就发财了。” 聂更阑:“然后呢?我把你送去给他当道侣?” 许田田被口水呛了呛,“咳咳,那就不必了,我喜欢女子。不过朔师兄可真是有钱,追你也是真大方,宗门里的师兄师姐混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得能拿出这么多法器来,今天我算是大开眼界了。” 他说着,忍不住偷偷瞥了眼身旁的少年,“聂道友,你若是喜欢男子,说不定真的能少走弯路,起码炼气和筑基对你而言还算是易如反掌的……” “许道友。”聂更阑声音忽然淡了几分。 许田田吐吐舌头,“好好好,不说了,走吧走吧。” *** 几天时间一眨眼而过。 聂更阑引气入体虽然不顺利,但灵音宗纪事辑背得滚瓜烂熟——即便张涛每日都明目张胆到竹林里干扰他。 小考前一晚,聂更阑洗漱完毕,端了木盆去后院洗衣服。 十月初,寒露将至,处于流月大陆北域的灵音宗昼已是深秋,尤其入夜,寒气更重,更何况是在山上。 “阿嚏!” 聂更阑泡在冷水里的手冻得稍微有些红,很快将洗净的贴身衣物晾在绳子上。 像他们这种没有灵力傍身的新入宗门弟子,毫无对抗寒冷的能力,只得依靠外物取暖。 聂更阑趁着月光将衣物晾好,在冷风中摸了摸冻的凉冰冰的鼻头,慢吞吞回到屋内。 恰好,明日便是小考。若能赢得那颗火炎珠,他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冬日会好过很多。 聂更阑带着这个迷迷糊糊的想法裹在被子里睡去。 …… 翌日,纪事课小考当天。 晨光微熹,天边星子还未褪去。聂更阑果断从温暖的被窝爬起,手习惯性去够床头小柜子上的弟子服。 但摸了半天,却发现平日放衣服的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聂更阑还残余的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借着照进窗棂的晨曦微光往床以及地面搜寻。 可没有就是没有。 四处静悄悄,万物俱寂。房里都是均匀的呼吸声,张琥珀魏禧等人都睡得很熟。 聂更阑想了想,出了兀屋子直奔后院来到昨夜晾衣服的地方,绳子上空荡荡,晾洗的弟子外袍已经不知所踪。 相反,地面放着一个大木盆。 聂更阑心惊之下,小跑来到木盆边,一眼便看到自己的衣服正被浸泡在水里。 他目光迅速冷下来,将那一坨衣物从水里捞起,却发现木盆里不止昨夜里晾洗的那套。 包括他睡前放在柜子上的那套、以及柜子里的另一套弟子服,此刻都在水里泡着。 宗门拢共发了三套弟子服,如今全被人刻意扔进了水里,还选在小考的今日。 不用想也知道大约出自谁的手笔。 只穿着里衣的少年站在寒风里,忽然打了个寒颤,神色阴沉得可怕。 一个强烈的念头冒了出来,他们想破坏他参加这场小考。倘若不穿那套夹棉的弟子服,他在这山上很快会被冻得感染风寒,甚至冷得全身僵硬无法参加小考。 看来之前张涛干扰他只是小菜一碟,真正的好戏原来在后头。 聂更阑神色沉沉地顶着寒风重新回到屋子,打算从储物袋里翻找之前在杳鹤城买的法衣穿上,他记得有一件中阶法衣,抵御这种程度的寒冷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