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 - 都市小说 - 病态沉迷在线阅读 - 第371章

第371章

    “哇……”

    豆大的泪珠顺着漂亮的眼睛就往脸上滚,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虔虔这才从正在复习的德语课业中回神,诧异地看了眼哭唧唧的粉团子,急忙向他走过去,把他扶起来,又伸手帮他拍干净身上的沙子。

    “诚诚,你怎么……”

    粉团子眨着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虔虔:“这么蠢?”

    “哇!”

    哭的更伤心了。

    虔虔十分无奈,他才五岁啊,竟然就要一边上学,一边学着帮他那个不靠谱的爹带孩子。

    嫌弃地瞥了诚诚两眼,话说最开始这孩子没出生的时候,他还担心他会跟自己争宠来着。

    结果等诚诚生出来,虔虔算是明白他自己的童年过得有多幸福了。

    他妈妈的性格一如既往,不食人间烟火,带孩子是不可能带的,顶多在诚诚被打扮的干净漂亮,可可爱爱时像拿着逗猫棒逗猫那样拿着玩具去逗他玩玩。

    他爸爸因为想要小公主的期待落空,对这个孩子也没见得多么喜欢,尤其是这孩子长相更像他,性格却不像他也不像黎荆曼,闹腾的很。

    他更是连爱屋及乌都省了,除了必要的照顾,基本上没给过诚诚过多的关爱。

    但缺爱的小朋友怎么可能健健康康长大呢?

    于是关爱诚诚的重任,就落实到了家里另一个小奶娃——虔虔的身上。

    此时此刻,诚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虔虔只能默默地从一旁的保镖身上要来一张手帕帮他擦眼泪。

    “别哭了诚诚,男孩子要勇敢一点,摔跤而已,没什么好哭的。”

    诚诚哭声小了些,但还是在抽泣,顺便把他捡来的贝壳递给虔虔。

    “送……送给哥哥。”

    虔虔伸手接过,他对这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但还是情商很高地发出惊呼。

    “哇,真漂亮,诚诚你是在哪捡到的呀?”

    诚诚这才被转移了注意力,吸着小鼻子带他去看他刚刚玩耍的那片沙滩。

    “在这里……”

    虔虔见他不哭了,心中长叹一口气,暂时把自己的德文作业抛在脑后,认命地开始陪着奶团子弟弟捡贝壳。

    几年前,同一片沙滩上,夜色弥漫,星辰璀璨。

    一生不信命的傅景行最终选择了向命运低头,打电话给一位传说中的算命大师。

    大师讲话高深:“傅先生所求之事,说难也不难,说易也不易,你只需要等,耐心地等下去。”

    他不耐烦:“等多久?”

    大师语重心长:“三年。”

    “傅先生,观你跟其夫人命理八字,在婚姻这一事上,第三年会有一道劫数,若熬过,皆大欢喜,若熬不过去……”

    他不等对方说完,便淡声打断。

    “好,我信你。”

    他跟命运做了场博弈,以婚姻为赌,赌输了是三年,赌赢了就是一生。

    婚后第三年,满身反骨的女人突然变得温驯乖巧,他还以为自己赢了,然而转头她就把他送进了检察院里。

    检察院在对他进行封闭管理前,允许他打最后一通电话,大致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打给自己的家人。

    而他却在极度心灰意冷下,把电话打给了贺迟延。

    他提了两个要求,一,让他回台洲,看好黎荆曼。二,让他去他名下的金库提取三百根金条,然后找能工巧匠,打造一个两米高的金笼子。

    当时他在想什么呢?

    大致是有点疯魔了。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

    他秉持着这样疯狂的念头,在检察院待了半个月,半个月后的某一天,突然有人告诉他。

    “傅先生,你有一位很好的太太。”

    他不解,而后得知黎荆曼为了救他出去,让公司外联部和某部门的人进行了谈判。

    牺牲了一点在他眼里可以说是不值一提的利益,最后换取了对方的息事宁人。

    傅氏出事,可以说是每一个曾经被它压在下面的私人银行都在日夜期盼的狂欢。

    他身陷囫囵,虽然理智上知道那些人不敢把他怎么样,但也明白如果黎荆曼铁了心要跟外人联手对付他,他就算不死也会大伤元气。

    可此刻,却又是这样轻飘飘地解决了,一切来的突然,结束的也是那么突然,他很难理解。

    直到他回到台洲那天,看到她的样子,一切才在心中明了。

    那些人都说他瘦了,但他们却没注意到,黎荆曼同样不好过。

    本就单薄的小仙女,憔悴纤细的站在雨中远远看着他的模样,足以击碎他在审讯室中用了一个月堆垒而出的心墙。

    尤其是抱住她那一刻,他甚至都不敢真的用太大力,她的腰肢不盈一握,他真的怕自己稍一露点脾气,就会直接把她捏碎。

    所以在她主动说想他的那一刻,他便告诉自己,算了,就这样算了吧。

    他只当自己是渡了一场劫数,而如今,这道劫,过了。

    ……

    别墅,傅景行把人从窗台上抱下来,整理好她的裙摆,轻抚着她颤抖的背脊,低头去细吻她眼角的泪渍。

    黎荆曼虚脱地任他抱着,低着头小口地喘息,手仍旧抓着他肩膀处的衣襟,腿下发软,但凡他松开手,她都有可能站不住跌下去。

    “禽兽。”她不满地小声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