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 - 都市小说 - 九零,偏执大佬的炮灰妻重生了在线阅读 - 第343章

第343章

    “嘟嘟,跟爸爸去……嗯你还小,爸爸带你去找妈妈……”

    “嘟嘟快看妈妈给你做的小糖人……”

    长大后。

    “露露怎么了,眼睛这么红肿,是不是被同学欺负了,别怕,告诉爸爸妈妈,爸爸妈妈陪你去学校,开课讲法理,让欺负你的人跟你道歉,按规按矩进少管所,鞭策鞭策他们怎么做人……”

    “露露,志愿填你喜欢的专业吧,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们都支持你,无论前路挫折坎坷有多少,只要你回头,就能看到我们在身后,一直陪着你,家人永远是你最强大的后盾,你的依靠。”

    后来,一场意外,时空转换,嘟嘟的一切,全都转移到了兔兔身上。

    露露没有家人了。

    白露看着渐行渐远,渐消失在视野中的家人身影,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不规律的心跳,如被重锤撞击裂开的破碎声,连呼吸都是奢侈。

    阳光刺痛眼睛,模糊了画面与记忆,意识恍惚也清楚,世界坍塌了。

    家人自成的天地,护她岁岁年年安好,无忧无虑的世界,碎了。

    没有了。

    永远消失了。

    事实摆在眼前,撞进心里,白露不想接受,也得接受。

    刻意接近,只会惹人猜忌,惹人生厌,破坏完整美好的曾经。

    军政之家,对陌生人的靠近尤为敏感,一眼就看穿,并视情况予以处理。

    初中时期,白露有个形影不离,趣味相投,志同道合,言谈交流宛若灵魂挚友般默契,推心置腹的知心朋友。

    直到,爸爸审判的案件开庭,白露接到知心朋友希望家人从轻处罚,甚至无罪释放的请求,理所当然的语气。

    才知道,朋友也有假的。

    高坐审判长之位的爸爸,公正严明,依理依据依法,数罪并罚,从重处判,朋友家人不服上诉,二审直接死刑。

    检察官外公,还让人搜集朋友另一个家人的犯罪证据,检举公诉至法院,亲自坐镇,监察审判长一并判决收监。

    事后,爸爸和外公对白露说,以后你还会遇到更多这样刻意接近的“朋友”,你要擦亮眼睛看清楚,别再被骗了,爸爸外公不想看到你第二次伤心难过。

    他们公私分明,对自家孩子掏心掏肺,对外人杀伐果决。

    他们是白露的家人,以前的家人。

    现在,陌生的身份,陌生的白露,再也靠不近他们,再也靠不近家人了。

    白露漫无目的走在街上,意识破碎在最后一幕画面,失魂落魄,瞳孔涣散,看不见人来人往,看不见路。

    看不见车,看不见一切,仿佛游离整个世界之外,被世界遗弃,抽离。

    阳光明媚的天空,不知何时被乌云笼罩,没有预兆,突然下雨,滴滴答答打湿行人的头发,衣服,从头到脚。

    从飘飘零零的细雨,到倾盆大雨,没给任何人反应躲避的时间。

    大家都以手遮头,挡雨,慌急慌忙跑去避雨,或街边小店门口,或就近跑回家,只有没家的人被淋成落鸡汤。

    街上那个女孩,长发被打湿,滴滴答答滴水,衣裤被打湿,紧贴在身上,还在走,脚步沉重无力,不知道要去哪。

    路边躲雨的行人都看着她,有人叫她避雨,许是雨声太大,她听不见。

    没回应,淋着大雨继续走。

    直到。

    漫天雨幕下,一个打着伞的黑色高大身影出现,停在女孩面前,大伞往女孩倾斜,挡去所有落到她身上的雨。

    那么热的夏天,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一件外套,披到女孩身上。

    遮住女孩被雨打湿的纤细身躯,搂着没有任何反应的女孩离开。

    雨还在下,越下越大,而被高大身影护在怀里的纤细小身影,已经消失在街尾远方,消失在人们视野记忆中。

    第二百八十八章 办法

    白露刚走出街尾就晕过去了。

    最后一幕,是他撑着伞从雨中来,进入整个世界的画面。

    他——是萧诚。

    萧诚担心白露淋了雨会生病,上次高烧就让他心有余悸,抱她回酒店换完衣服马上去医院,检查完没事后,回酒店收拾好东西,当晚就买票回南市。

    一路上白露都是浑浑噩噩,半梦半醒的状态,精神恍惚不说话。

    也吃不下东西,一吃就吐,回到家已经肉眼可见速度瘦了一大圈,羸弱身子风吹就倒,抱在手上几乎没重量。

    小脸比上次高烧时还苍白,憔悴,眼睛无光,迷茫,像被遗弃的小动物,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当天晚上就发高烧。

    39.8度,比上次还严重。

    医生开了与上次不同的中药方,并嘱咐萧诚最好时时刻刻守着白露,白露的情况不乐观,大概率会反复发烧。

    还说白露不是情绪不稳,而是情绪已进入停滞状态,感知能力也处于一种完全封闭的状态,完全拒收外界信息。

    身体机能也属于被迫休眠状态,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该干什么。

    医生建议萧诚让白露住院观察。

    住院观察,有什么突发情况,能第一时间就医,萧诚不是不想,而是白露一到医院就排斥,挣扎,连病床都不愿躺,整个身子蜷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仿佛医院,病床,对她有过非常不好的记忆,或令她恐惧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