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 - 历史小说 - 快穿:把大佬虐哭后我死遁了在线阅读 - 第332章

第332章

    王速喜送走周楫之后,进到内殿,这才明白皇上还是那个皇上。

    亡国君躺在床上被折磨的几乎不成人样,名震宇内的御医都把眉拧的紧紧的。

    这不躺个十天半月,根本休息不回来,周楫之准他休息一日,与其说是施恩,不如说是变相的折磨。

    大夫最怕这种有些先天不足的病人,在纸上写药方时勾勾划划,反复改了好几味药才交给了王速喜:“这人天生就带着病,累着冻着都会呼吸不畅,之前应该是中过毒,又搓伤了肺腑,配上安神养气的药材,休养上一年半载……”

    “皇上只准他歇一日。”

    “一日?”御医闻言,摇了摇头:“那他好不了了。”

    [云忱:我好不了了?]

    [系统112:没事儿,给你兑血参吊命,你想活到什么时候活到什么时候!]

    [云忱:呜呜呜,义父你真好,可以兑血参味儿的巧克力榛仁蛋糕吗?]

    [系统112:……]要不你还是叫我小系统吧。

    第358章 病美人帝师又吐血了07

    说是休息一日,云忱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两天一夜了。

    他一有意识,就被人拉起来换了衣裳,送去了内殿伺候。

    周楫之今日在弟弟府上喝了点酒,在里头的汤池里沐浴。

    王速喜看他虚弱苍白的脸色,有些不忍,但还是冷漠地对他说:“把这些鹿皮拿好,一会儿伺候着皇上擦干头发,手要轻着点,记住没有。”

    云忱没说话,神情也有些怔愣。

    那晚,他是晕过去了,但昏昏醒醒间也知道周楫之对他做了什么。

    他本以为自己醒来,会羞愤屈辱,会给自己一个了断。

    却没想到,醒来的自己是这样的麻木。

    他忍不住去想陈垚。

    可如今的自己,被周楫之当做侍妾一般侮辱,又怎么敢去想他……

    随着北方的天气转凉,云忱的膝盖愈加刺痛难忍。

    他抱着鹿皮,被帐帘后面的热气熏得头晕。

    里头的人叫他进去,他就拖着条废腿木然地往里走,险些因为地上的积水滑倒。

    周楫之已经穿上了中衣,头发的水也用寻常巾帕擦干了,只是看着湿漉漉的,并不滴水。

    周楫之在云忱就要栽下去的前一刻托起他的手肘,微醉的眼底多了几分情绪,哼笑道:“圣上,又要投怀送抱?”

    周楫之一想讥讽云忱,就称他圣上。

    这位皇帝不拘小节惯了,但周围伺候的宫人还是垂头,恨不得把耳朵也闭起来。

    云忱身子轻颤了下,垂下头不再说话。

    大概是身体的原因。

    他觉得累。

    好累。

    然后就偏过头,低低地咳了起来。

    周楫之对他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十分满意,也没起什么疑心。

    云忱咳起来更是站不稳,周楫之有意让他难堪,故意扶着,等他咳完才松开手。

    周楫之进到殿内靠在椅子上,使唤云忱给他擦头发。

    这不是什么体力活,但云忱擦了一会儿,膝盖就开始疼的厉害,胸口也发起了闷。

    他脑海中不断闪过自己年幼时,和陈垚坐在江南秀美的檐廊下。

    他们躲着夫子跑出学堂,托着荷叶傻乎乎地伸出手,去接从屋檐上滴落的水珠。

    那双孩童的,干净洁白的小手慢慢变得修长有力,生出清冽骨节,却被墨染上一层浓重的黑色,任江南的雨如何冲刷,也冲刷不掉……

    喉间翻涌几下,云忱忽地瞳孔一缩,拿给周楫之擦头的鹿皮掩住了嘴。

    鹿皮吸水性好,但仅限于半湿不湿的物件。

    血从云忱喉咙里咳出后,顺着鹿皮的边缘流出来,有几滴落在了周楫之的肩膀。

    周楫之转过来,就看见云忱弓着腰,眉心紧蹙,因着呛咳喷出的血沫被鹿皮一挡,悉数溅在那张皮肤雪白的脸上。

    云忱呼吸越来越不畅,人失去支撑朝后倒。

    周楫之起身勾住他的腰,把人顺势往跟前一带,捞在手臂里夹着,几步抱去了床榻。

    王速喜看见事情不对,也跑过来:“这,这怎么都是血!皇上,您没事吧……”

    云忱仰躺在床榻上,眼睛半睁盯着帐顶,还在无意识地呛咳。

    但他没有力气,胸膛起伏的幅度便极小,再加上这一脸的血,脆弱的触目惊心。

    周楫之捞过云忱的手腕一搭。

    他不懂医术,但行军打仗的,危险的腕脉也摸过不少,这一碰就知道,是濒死的脉象。

    可他刚刚什么都没做啊。

    难道就是几句话的功夫,就激着这心里憋闷的亡国君了?

    周楫之面色沉了沉,道:“叫御医过来。”

    王速喜:“是!”

    第359章 病美人帝师又吐血了08

    皇宫里头的大夫本就是世上最顶尖儿的,再加上宫里不乏名贵药材,一碗热汤灌下去,硬生生把云忱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云忱还在周楫之的龙床上躺着。

    王速喜命人去把云忱抬走,周楫之大手一挥,没让他动。

    “这、这不合规矩……”

    周楫之知道云忱刚刚灌汤药灌的费劲儿,这一抬一搬非得全吐出来不可,当即眉头拧起,道:“这又不是朝堂,哪来的那么多规矩!”

    [云忱:他还不如让人把我带走,他这床硬的跟冻咸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