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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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稚子,为什么众人中,唯独待他严苛无比。 就因为他差些将暗地里推了他一把的人闷到水缸中淹死,还是因为他把一些有毒的东西塞进包子中,喂了一条总是跑出来咬人的疯犬? “你这小人,年岁不大,心性却险恶如斯。今日若不加以管教,以后怕是为祸众生。” 记忆中,两条短腿的他被拎起责骂,昭玄寺方丈把他带去禁闭堂责罚,“进去吧,不到认错的时候,不要出来。” 若是恶疾,为什么又会在他年幼时,把一个与他差不多大,农家出身,一身黑瘦气,脑子不太够用的孩童带到他跟前,“他叫庆峰,有些习武天赋,今后就跟着你。” “你生他生,你死他死。” “他有什么用?” “他是来代你承受孽报的。” 陆道莲年幼时的确还未定性。 他做事喜欢凭喜好,没有准确的善恶之分,或者说善恶观念在他那其实是模糊的。 他凭着心情来对待他人万物。 有人推他,他就得报复,他该死。 有疯犬伤人,冲着他垂涎欲滴,看他宛若猎物,那也该死。 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可昭玄寺方丈不那么认为,他认为他就是恶果的化身。 临终前,怕自个儿闭眼了再无人能管束到他,还逼他滴血发誓,“你这性子,你这性子六亲不认,迟早有天为祸四方。” “你得答应我,七律八戒,一概不许犯,否则你罪无可恕,这辈子都不得善终。” 兴许是知道他没那么容易听话掌控。 昭玄寺方丈培养出来的庆峰,就成了他险恶心性的手替,代他行使百无禁忌的权利。 庆峰:“……他还交代过我,让我看护你,师叔想做什么只管吩咐我去做就行了,不是说好了,不管杀人也好放火也好,通通由我来做。” “这样孽报也只会报在我身上,师叔难道忘了方丈对你的一片苦心?” “难道那新妇就非碰不可?” 不想让陆道莲去代晏子渊圆房,就是怕他违背誓言,触戒犯禁后遭到报应。 本以为他待那个新妇,也只是玩弄的态度,没想到他会为了她,不顾方丈临终前的交代,执意要破戒。 庆峰沉声请求,“师叔,让我……” 陆道莲毫不犹豫地打断他,“让你什么?” 他像是听到眼前大汉表明的忠心,黑瞋瞋的眼珠里不悦的煞气散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戏谑的冷笑:“想什么呢庆峰,这种事情可没办法叫你替我代劳。” “晏子渊那新妇,是我一早看上的。” 他视线一扫,落在完全听懵了的晏子渊的下属身上,肆无忌惮地道:“老方丈已经死了,我早受够他的规训了,人死如灯灭,随便应诺的事何必当真。” 他走向那些听到所有秘密的人。 “不得善终又怎样?” 陆道莲以极其诡异的手法及快得看不清的速度,拧断了离他最近的下人的脖子。 像是不打算留一个活口。 在庆峰双目大睁中。 陆道莲噙着一缕笑,如渡河而来的佛陀,使的却是锁魂的招,直接越过惊慌的众人将佛堂的大门都关上,“原来亲手杀人是这种滋味,看来——”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天昏昏。夜清清。 与横尸遍野的烧雪园不同,无人知晓府里的另一端发生了什么。 宝嫣的雀园像乱世中唯一亮着灯的温柔冢,园里下人一无所觉地烧着热水,为今后少主母和郎主的圆房做准备。 宝嫣的新房在今夜特意点了好闻的香。 纱幔也换成了喜庆的颜色。 她穿着翻箱倒柜,试了好多套才觉得合心意的衣裳,梳了显得慵懒而妩媚的发髻,独自一人,期待又紧张,忐忑又慌慌地起身、坐下,反反复复。 她怕那个应允她的夫婿不会来。 又怕他会悄无声息地出现。 就像验证了她心中惶恐一样,夫婿比约定中晚了一刻才到。 他突然就现身在了院子里,宝嫣远远的,透过窗看到一道高大身影的那一刹那,微微焦急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她想晏子渊还是来了,他没有毁约。 可是入夜后,天又情不自禁下起小雨,“夫婿”还站在那条路上一动不动的望着她的房门。 他再不走,衣裳就要被雨打湿了。 是没有雨具么,宝嫣赶紧在柜子和花瓶的地方找了找,正好有一把油纸伞立在花瓶中,没被婢女收起来。 “夫君。”宝嫣准备撑起伞,撩起裙摆去接他。 她刚走到门外,便被一道黑夜中淋着雨,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的身影逼回房里,他面目上沾了薄薄的雨水,僧衣下摆一滩泥泞。 不像救苦救难的菩萨,像极了地狱来的恶鬼。 不,不是她的夫君。 她弄错了。 陆道莲呼吸起伏不定,他刚开了杀戒,杀人如麻的激流快感还没那么快退去,手上的佛珠滴了几滴不知是血还是雨水的污渍在地毯上。 他直勾勾地盯着被他吓得神魂惊颤的新妇,“怎么,不认识我了么?” “你那日不是说想求见我,可惜我那日有客,没法让你进去,所以今夜特意向你‘赔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