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 - 玄幻小说 - 猎国记在线阅读 - 第一百零九章竟有女皇

第一百零九章竟有女皇

    虽然莫启哲的光屁股属于美女不宜,春风是不应该看的,可现在不看也不行了,春风放声大叫:“吃我吧,吃我吧!求你们放了他!”

    众生番哈哈大笑,长老道:“他要吃,你也要吃,一个烤着一个煮着,你别着急!”

    那少女也睁开了双眼,好奇地看着莫启哲的“玉体”她也学着春风叫道:“吃我吧,吃我吧,求你们放了他俩!”

    长老一愣,问道:“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

    “那为什么替他们求情?”

    少女尚未答话,就听空地外有一人答道:“因为她知道你们吃不了她的,所以故意消遣你们,怎么不可以么?”

    这人来得悄无声息,众人谁也没有发现,猛然间听到有人说话,不由得一齐回头观看,见空地外站着一个中年和尚,虽然算不上俊俏了,可却仍是魅力无边,让人看着赏心悦目!莫启哲抬起泪眼,也向这和尚望去,心中感叹,这人当和尚太可惜了,不如去给贵妇当面首,保准既能有美女抱,又能有铜板落袋!

    少女欢声大叫:“爹爹,快快来救我!”

    长老一言不发,纵身上前,打算同这大和尚过招,打倒他,给手下加一道菜,菜名都想好了,就叫红烧和尚头!

    大和尚笑道:“乖宝别怕,看爹爹把他们全打倒!”莫启哲却叫道:“这位大叔,您老英姿飒爽,小侄深感钦佩,拜托你救我们一救,我我和你女儿是生死之交!世伯,救救我们!”

    “你还真不见外!刚才还让他们先吃我的乖宝,这会儿又和她成了生死之交哦。对啊,一生一死,可不是生死之交嘛!也罢,救你便救你,有啥大不了的!”大和尚见长老冲来,腿不抬身不晃,待长老到得眼前。突然伸出手指,弹了长老一个爆嘣儿,正中长老额头!

    长老大骇,疾退一步,叫道:“敢问阁下是何人?”

    “我是个出家人。你看不出吗?”说着和尚指了指自己新剃的头,果然是晶晶亮,却没烧香疤。

    长老只一招就知道不是他对手,这大和尚武功高得邪乎,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他冲手下一使眼色。几十个大汉便一齐围了上来,准备群殴!

    大和尚面无惧色,只笑了笑。伸手向吊着的春风和少女点了几点,绑着两女的绳子立即断了,两人一齐掉了下来!随后便传来三声大叫,和一片恐慌的叫声。

    前两声大叫是春风和少女地,她们得救自然高兴,是欢呼,可她们一掉下来不要紧,下面是柴堆啊。柴堆上面架着莫启哲,她们两人正好骑在了莫启哲的身上,一女坐脑袋,一女坐屁股,坐屁股的美女是那个少女!所以那第三声大叫是莫启哲发出的。是惨叫!柴堆刚点着火被压灭,莫启哲饱受摧残。身上巨痛,一脸的灰尘,直如灶王爷相似!被美女靓臀所压,平常正是求之不得之事,可柴堆却不是大床,这上面咯得慌啊!

    众生番齐声惊呼,这人用的是什么武功,竟能隔空断绳,实在厉害!单打独斗不是对手,还是一起上吧!一众大汉各挺兵器,冲上去与大和尚决斗!

    春风双臂使劲,一声娇喝,绷断了手臂上的绳子,翻身从莫启哲地脑袋上下来,抱起莫启哲的头,哭道:“你你你死没死呢!”

    “没没呢!你快点给我松绑!”莫启哲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春风赶紧把他从大棍子上解了下来,那少女却骑在莫启哲的身上不肯下来。春风气道:“你快点下来啊,等什么呢?”

    “我动不了啦,我不会武功的!”少女两腿震得生疼,不能翻身下地。

    春风道:“我也受了伤啊,却没你这般娇气!”她使劲把少女拉了下来,莫启哲这才能直身起来,谁知柴堆不稳,他又跌倒,有意无意地向两女倒去,三人滚做一团。

    几名大汉上来抓他们,莫启哲光着屁股虽然难看,但行动并未受阻,拾起了一根木柴,胡抡乱打,虽无关羽之勇,却有张飞之猛!那大和尚武功虽高,可敌人太多,腾不出手来支援,正在这万分危急之时,林中闯入大批武士,跃马抡刀的杀来,人数上千,正是莫启哲地骠骑亲兵到了!

    杨再兴和木合它尔集合了所有的士兵,顺着莫启哲留下的记号,一路追踪而来,崇圣寺里的一些武僧也跟出来帮忙,丢了大梁的人可不是小事,万一骠骑军一怒发兵,大理又要战火重现!

    骠骑亲兵一来,莫启哲压力顿消,围攻他地大汉都被亲兵接过去了。危险一除,春风可不敢再看他了,把脸别过去,双手捂脸“你快点儿把衣服穿上,这样子太难看了!”

    莫启哲道:“难看个啥,谁不是赤条条到这世上来的,你要是穿着衣服来的,我就服你!”嘴上这么说,可手上却没停,他身边没别人,只有一个还被绑着地少女。莫启哲笑道:“这位美女,你我患难之交,生死与共,啥也别说了,把你的衣服借我穿穿吧!”说着他就去扒少女的衣服,少女尖声大叫,用脚踢他,不许他靠近!

    莫启哲才不管她如何挣扎呢,这少女衣服宽大,正好可以让他穿帮着遮体,岂能放过!他干脆扑到少女身上,把她的衣服扒了下来,顺便帮她把绳子解开了。少女虽然得到了自由,却失去了外衣,只穿着贴身的月白小衣,委屈得泪水直流。待莫启哲披上了她的衣服,春风这才转过头来,对少女道:“天气这么热,少穿几件没关系的!其实他是为了你好,怕你中暑!”

    “那你为啥不脱衣服给他?”少女生气地道,这穿黑衣服的女人还真会说风凉话。

    春风笑道:“他没管我要啊。他看你长得可爱,所以才这般关心你地!”

    少女放声大叫:“爹爹,他们欺负我!”

    那正在与长老激战的大和尚一听乖宝有难,立即逼退长老,向莫启哲这边跑来,他的轻功好到极点,快如烈马。只几步就奔近了!莫启哲吓了一跳,这少女向老爸告状,这大和尚不会修理自己吧?

    和尚奔到跟前,一脚踢开莫启哲“臭小子。竟敢如此无礼,看我怎么收拾你!乖宝别怕,爹爹帮你把衣服再抢回来!”

    “我才不要他穿过地呢,他是臭的!”少女精力十足,扶着她父亲地手臂。就要跳下柴堆。

    一根马鞭夹着风声抽来,只听另一位少女叫道:“你才是臭的呢,臭丫头竟敢骂我相公。真是找打!”说话之人是小温熙,她穴道一解,便随杨再兴赶来,这时正好赶到!

    那大和尚手指一弹,啪地一声便打飞了温熙的鞭子,笑道:“正好给我送马来!”左手抱起他的宝贝女儿,右腿一跨,便上了温熙地马背。三人一骑,向林外驰去。

    这回轮到温熙叫救命了“相公,快点儿救我,这和尚抓住我了!”

    莫启哲暗叫要命。这瘟灾的和尚竟然抢掳少女,难道他也想吃人?叫过一名骠骑兵。要了他的战马,莫启哲刚上马,便又下来了,命令道:“你把裤子脱下来给我,光屁股可没法骑马!”

    骠骑兵得令立即解带,边脱心中边想,昨天那个寺中小和尚说都元帅扒他的裤子,看来此言不假,都元帅很有象杨元帅学习的倾向,都对男人产生了兴趣!

    莫启哲穿上裤子,翻身上马,向那大和尚追去,春风在后面大叫道:“你干什么去,别丢下我啊!”又过来几个亲兵,对她道:“小姐你就是要疗伤地那个吧?我们为你带来了军医!”春风无法,只好先治伤再说,以免落下残疾。

    见都元帅追敌,骠骑兵分出一队人,紧紧跟随。其实那大和尚要是使出轻功,便可甩掉莫启哲,只是他手中尚有两女,只好骑马,一匹马有三人乘坐,速度可不如莫启哲了,莫启哲越追越近,他从马背上抽出长弓,胡乱放箭,虽射不着人,吓唬人倒是蛮可以的。

    跑出树林,那和尚寻路向市镇上跑去,快马加鞭,不一会便见到了人烟,一座大镇出现在眼前,街上百姓走动,商贩叫卖,很是热闹,看样子今天是个大集,各乡各村的百姓都来这儿赶集。

    莫启哲深怕人多,把大和尚给跟丢了,情急之下大叫道:“抓采花淫僧啊,抓住那个专抢少女的贼秃!”

    百姓见镇外飞驰来几十匹快马,最前面那匹马上坐着一个大和尚,另外还有两个妙龄少女,一个少女正在拼命挣扎,这事本就让人惊奇,竟有这么不守清规的和尚,着实让人气恼,又听到后面那穿得那不男不女地家伙在放声大叫淫僧,百姓们这才明白,原来是淫僧抓了少女被人追赶,这还了得,拜佛之人岂能做出这等肮脏事,欠揍,扁他!

    百姓决定群英救美,解救无辜少女,一拥而上,拉住大和尚的战马,大家七手八脚地拉那大和尚,要把他扯下马来痛扁!这大和尚虽然武功高得出奇,可却不知为什么对老百姓客气得很,并不出狠招赶开他们,口中连颂佛号,向百姓一个劲儿地解释原由,可百姓谁也不听他的!

    倒是他地宝贝女儿说的话更让人信服,这少女古灵精怪,莫启哲骂他爹爹是淫僧,她便骂莫启哲为色棍!她冲百姓叫道:“这位高僧是好人啦,是他救的我!后面那个人妖想采阴补阳,吃小姑娘,幸亏这位高僧救了我,还有这位姐姐!你们别信后面那人的话,他是个色棍,专门欺负女人温熙骂道:“臭丫头,竟敢这么说我相公,看我不挠你!”大和尚一听她要对自己的乖宝不利,立即抓住温熙的手,不许她抓女儿的脸蛋儿!

    莫启哲带着的骠骑亲兵被百姓给挡住了,他以为发动群众力量。手机小说站就可以防止大和尚逃跑,却没想到弄巧成拙,自己地亲兵也被隔住了,没法打到大和尚身前!

    吵吵嚷嚷的百姓不知该信谁地,是听那个人妖一般的家伙,还是听前面这个如花朵一样的小姑娘地话,空有一肚皮的正义感。却无法发挥出来!

    少女情急大叫:“后面那个人是个恶霸,想抓我去做他爷爷地第二十六房小老婆,我不想啊,我可是有婆家的人,求求各位乡亲们救救我。救救我啊!”美少女垂泪相求,登时把众百姓地漏*点给挑起来了,向莫启哲身后看去,果然有队凶巴巴的武士,想必就是这色棍的爪牙!一个百姓叫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们这帮恶人就敢做出这等人神共愤的事。简直猪狗不如!”

    有的更叫:“打死恶霸啊,用狗血泼他们!”

    一石击起千层浪,百姓们愤怒地火山终于爆发!瞬息之间,臭鸡蛋,烂菜叶,还有许多不知是掺了狗血还是猪血的饮料,一起送到了众骠骑兵的头上和嘴边,百姓们热情地款待远方恶霸的到来!

    莫启哲头上中招。被一个臭鸡蛋扔中,本来就着急,这一回可实在忍不住了,他从马上抽出大刀,凶狠狠地叫了一声:“竟敢偷袭老子。都给我让开,要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啦!”

    这队骠骑兵一见都元帅发怒。立即全都抽出马刀,比比划划地恐吓老百姓!谁知老百姓无人惧怕他们,臭鸡蛋变成了大石头,向众恶霸打来。老百姓越聚越多,后来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几千人群殴几十人,那就说明这些身穿盔甲之人引起了众怒,自己当然属于“众”这一边地,绝不可以袖手旁观,拿石头打他们啊!

    大和尚见乖女儿的一句话,就让追兵陷入了重围,心中欢喜,拍了拍少女的头,纵马向镇子地另一头跑去,百姓们纷纷给他让路,齐颂佛号,高呼圣僧!少女满脸喜容,挥着小手向百姓致意,口中叫道:“他是我爹爹啦,是英雄好汉!”

    百姓被少女天真活泼的表情感染,也都向她挥手,祝福她永远这么快乐!

    莫启哲见大和尚就要跑掉,心中大急,挥动大刀,用刀背驱赶百姓,骠骑兵也不再只是叫唤了,他们从崇圣寺中取回了兵器,刀枪在手,正规军人怎么会怕老百姓,骠骑兵也学着莫启哲的样子,用刀背矛杆驱赶百姓!他们虽然没杀伤百姓,可这种行为看在百姓们愤怒的眼里,却是在行凶杀人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锄头扁担一起打来,有的正义感超强的青年,竟冲上来抱住了莫启哲的大腿,硬把他从马背上给扯了下来。莫启哲一落地便被按倒了,在一片打死恶霸的呼声中,就要被无数大脚踩死,骠骑亲兵大惊,一齐拥上来相救!

    突然,空中飞来一人,光头在阳光地照射下,闪闪发光,正是那个大和尚,他手中提着小温熙,把她向骠骑兵一扔,叫道:“你们不是要她吗?还给你们,不要再跟着我了!”脚一落地,他又提起了莫启哲,笑道:“你可不行,你这小子胡言乱语的骂人,惹恼了和尚,所以我要修理你一下,等修理完了再放你回去!”话音一落,又飞身而起,向自己的战马跑去,几个起落便重新回到马上,怀中抱着乖女儿,手中提着莫启哲,扬尘而去!

    百姓见到了这空中飞人,齐声大叫:“圣僧啊,真是神仙!”

    温熙被骠骑兵扶起来后,也大叫起来:“他是妖僧,不是神仙!你们忘了,那个妖女说这和尚是她爹爹,和尚能有女儿吗?所以他是个淫僧,你们上当啦!”

    百姓们这才回过味儿来,是啊,和尚怎么会有女儿?有的百姓便道:“可能真是个妖僧!”

    有的则道:“不一定,可能是先有地女儿,后出的家!”

    “可他会飞啊,不是凡人,如是神仙,怎能有老婆?”

    “玉皇大帝也有老婆,王母娘娘是也!”

    “那王母娘娘生地女儿叫啥名?”

    “呃叫二郎神吧!”

    “胡说,那是玉皇大帝的小舅子!”

    百姓们议论纷纷。又开始不知该帮谁才好了!骠骑兵趁百姓们犹豫的时候,分开人群,纵马前冲,去救莫启哲,温熙骑上莫启哲地战马,也混在人群中跟了去。

    莫启哲被大和尚抓在手中,心里这个骂啊。大叔,你没事干嘛同我过不去啊,出家人当与世无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可倒好。竟然这般记仇,不抓别人单抓老子,我以后泡妞儿不泡别人,专泡你这臭和尚的笨女

    马蹄翻飞,尘土飞扬。莫启哲大脑冲地,飞起的尘埃正好灌进口中,他脸上本来就有不少柴灰。又被臭鸡蛋扔中,一脸的蛋清黏乎乎,现在这两层粉底之上,又被涂了一层厚厚的灰土,简直就象戴了一个面具一样!莫启哲难受无比,他知道求大和尚是啥用没有的,不如求小姑娘,女孩子心软。说不定能可怜可怜自己!

    “这位姑娘,你好心有好报,麻烦你让你爹爹别这么提着我了,我都快被灰尘呛死了!”莫启哲向少女叫道。谁知,这少女一点儿同情的意思都没有。反而道:“你这个坏人,抢我地衣服。哼,这是修理你的第一招,你等着接下几招吧!”

    大和尚哈哈大笑,直夸乖宝说得好,真有巾帼英雄之威,不让男儿!

    莫启哲听到还有折磨,不由得破口大骂,一个老妖怪,带着一个小妖精,全该被雷劈,希望你们马失前蹄,一齐摔死!

    在莫启哲的叫骂声中,战马继续飞驰,这大和尚好象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不走大路,专找小路,路上岔道偏还特别多,走来走去,连莫启哲都没记住是怎么绕的,更别提后面地骠骑兵了,他们越追越远,终于不见了踪影!

    战马渐渐地进入了一片竹林,林中小路越走越是狭窄,参天巨竹也是越来越密,竹叶把天空都遮住了,林中幽静,只闻鸟鸣。只听少女轻声问道:“是去莫姐姐那里吗?”

    大和尚嗯了一声,表示肯定。莫启哲一听大喜,莫姐姐?原来有个女人姓莫,和自己一个姓,少女又称她为姐姐,想来年纪不大!很好,凡是姓莫的都是好人,大家五百年前在一个炕头上打过滚,是自己人,等会儿拉拉亲戚关系,让她放了本家兄弟!

    战马驰到一条小溪旁边,但见绿水潺潺,竹屋小桥,直如画中仙境一般。莫启哲赞道:“居住在这等绝妙之地的人,想必是人间仙子了,我这俗人一到这里,也觉得染上了几分雅气!”

    大和尚笑道:“你还真是到了什么地方就说什么话啊,着实狡猾!”

    少女则道:“真是个恶心的男人!”

    大和尚把莫启哲往地上一扔,随后抱着宝贝女儿翻身下马,莫启哲疼痛难耐,他发觉爬不起来,立即顺势给和尚磕了个头,口中马屁狂喷,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刚才在那镇上,暴民要谋杀我,幸亏大师愤然出手,将我救了下来,这救命之恩小人真是感激莫名,请大师和贵小姐移动尊步,到崇圣寺一叙如何,小人必备上薄礼,答谢二位!”

    大和尚和少女互望了一眼,一起大笑了起来,少女笑得直不起腰来,指着莫启哲道:“你还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谁救你啦,我是要修理你这不知所谓的小子!你别以为说几句奉承话,我们就能放了你,不把你修理够了,我们是绝不会放了你地!”

    大和尚抓住他的后脖子,把他拖向竹屋,道:“少耍滑头,你给我进屋,让我好好想想,下一招该用什么!”

    穿过屋前小桥,三人进了竹屋,屋内放着竹桌竹椅,墙上挂着几副古画,布置得极为典雅!莫启哲古字不识一个,但他一见这几副古画,便立即赞道:“好画好诗,绝妙之极,真乃世间珍品啊!”少女怀疑地道:“你认得古篆?倒也厉害!”

    大和尚对书画似乎也特别感兴趣,一听莫启哲夸奖诗画,不由得放开了他。道:“到底好在哪里,你不妨说说看!”

    莫启哲心头一跳,只不过是一句马屁而已,这对大小妖精竟然信以为真,还要听听为啥好,这可难为老子了!他双手背后,装模作样地晃着脑袋故做文人姿态。墙上的几副画都是古意昂然,他根本看不懂,可其中一副却是画地小溪竹屋,与这里情景合一,虽然也够有古意。但想来可能是此屋主人所画。莫启哲向来会察言观色,决定再拍上一记超响的大马屁,这回拍屋主的!

    他道:“这副画是所有画中最好的,你们看绿竹倒映在溪水中,这是何等的意境啊!这个嘛。其实画家不是要看画的人欣赏绿竹,而是要让人看溪水中地竹影,水波微动。静的竹子在水中地倒影却有了灵性嗯,这叫以静制动,不是,应该是以静画动,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哎呀,画此画之人可是位雅士啊,有晋人之风。乃奇人也,不知我能不能有幸认识认识她!”

    屋中有古画,说明屋主爱好古风,画的东西也蛮胸有成竹的,又是个女人。不知是否爱慕虚荣,先别管那么多。反正拍她的马屁,肯定错不了!

    少女和大和尚还未说话,却听到内堂有一女子说道:“原来是知音来了,我这画在堂中挂了许久,可没一人能看出里面的意思,你刚来就能看出此画之意,真是难得!”

    莫启哲洋洋得意地看了那大小妖精一眼,道:“知音难觅,这可不是觅到了,小弟今日登门拜访,特来请姐姐指点如何能做到诗画双绝!”

    大和尚笑道:“这小子胡说八道,竹林居士切勿信他!”

    少女则欢笑着向来人扑去“莫愁姐姐,我和爹爹来看你啦!”

    莫启哲抬眼向来人看去,只见她身穿青布衣衫,裁剪得极为得体,显出了她娇好地身材,这位美女好象以前见过哎呀,这个死婆娘,她不就是在汴梁学宫外跟自己斗嘴的那个女公子嘛!她斗嘴地功夫差劲儿,被自己一首绝妙的兔子诗给气跑了,这回可倒了大霉了,竟来到了她家,更倒霉的是他现在穿地是女人衣服,女扮男装是没啥,可男扮女装就让人恶心了!

    自知现在这样必会让她笑话,莫启哲赶紧把头低下,装成一个腼腆的纯情小少年!谁知这叫莫愁的女子却没认出来他,以莫启哲现在的这副尊荣,要是能让她认出来,那才真叫奇了呢!

    莫愁问道:“这位是”

    少女道:“他是一个色棍,赤身**的到处乱跑,我看他可怜,便把外衣借给他穿了,免得他有伤风化!”

    “你竟去可怜一个色棍?你一个姑娘家”莫愁奇怪地问少女。

    “呃咱们还是别说了,莫愁姐姐,你有衣服吗,让我换换,我骑了半天地马,身上有汗,要是能洗洗就好了!”

    “嗯,我去给你烧洗澡水!”

    大和尚却道:“哪能劳烦居士。小子,你去劈柴烧水!”说完推了莫启哲一把,莫启哲心中大骂,和尚尼姑尽数遭殃,那少女首当其冲,咒她嫁不出去,只能当个老尼姑!

    莫愁犹豫道:“让客人去烧火,似乎不妥”

    “有啥不妥的,他能为我的乖宝烧水,那是他地福气!是不是啊,小子?”

    “是是,我对不起姑娘,一时糊涂,得罪了她,能给她出些力,正可减轻我的罪孽,我求之不得,我这就去烧水!”莫启哲大装可怜,在本家小妹面前博取同情。

    果然莫愁有些过意不去,可还没等她求情,大和尚便把莫启哲押去了厨房,让他当长工!

    等大和尚转身离去时,莫启哲拿起一根木柴,真想给他一闷棍,大和尚回头瞪了一眼,莫启哲连忙极为辛勤地忙碌起来,接受这种劳动改造,以图尽快早日重新做人!

    莫启哲对点火烧水并不拿手,烧了半天柴火,弄得满厨房都是浓烟,象着火一样。莫愁也顾不得装居士了。只要有莫启哲的地方,谁也甭想能装起优雅来,她跑到厨房里,问莫启哲道:“你在干什么?”

    “我在点火烧水啊!”房中柴烟乱冒,要不是太呛人,单看景象,倒有几分天上人间的感觉。而莫启哲便是云中的仙子!

    莫愁咳嗽着道:“你火是点起来了,可为何不向锅中填水,你想烧干锅吗?”

    “哦,对不起,我忘记加水了!”莫启哲赶忙提起一个木桶。要跑出去提水,随便逃跑。

    “旁边那缸里就有水啦,真不知你是不是故意的,连这种事都不懂,我还以为你要放火烧屋子呢!”莫愁被他气得哭笑不得。

    莫启哲向锅内加了几桶水。悻悻然地道:“这位姐姐,你可怜可怜我吧,放我走如何?其实说起来我还是你的亲戚呢!”

    “我什么时候有的你这个亲戚?”莫愁奇怪地问。

    “我也姓莫。小弟叫莫莫名!咱们可不正是本家!亲不亲一家人,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五百年前,咱俩在一个炕上打过滚”

    忽听一声大喝:“这小子胡说八道,满口没一句正经,居士不可信他!”说话之人是那个大和尚,他也进厨房了。

    莫愁撇了撇嘴,道:“我刚开始还真被他骗了。还以为是个饱学之士,原来是个胡乱攀关系地俗人,俗不可耐!”说完一甩袖子,同大和尚一起出去了,临出门时还道:“水烧开了。给我送一壶来,我要煮茶待客!”

    我也是客。怎么不见你来招待!莫启哲愤愤然地想着。他向灶中填了大量柴火,过了一会儿,锅中水开始冒泡,水开了!找出了一个大壶,装了一下子开水,刚想给莫愁送去,想了想,觉得这事他特吃亏,于是放下水壶,在身上搓了些泥球扔到了壶里,又吐了好几口唾沫,给外面地三个大小妖怪加点料,祝他们饮茶愉快!

    他提着水壶走向前堂,故意放慢脚步,想听听妖怪们在说些什么。堂中三人说话声音不大,可勉强也能听到,说的好象竟是自己,什么中原的恶獠,使者,还有什么入侵,这些加到一块,不就是在说自己嘛!莫愁问大和尚为何要出家,大和尚没有回答她,却大声道:“那个小子,水烧开了吗?快点儿拿进来,鬼鬼崇崇的偷听什么?”

    莫启哲肚里骂道:“混蛋,等老子地亲兵寻来,我把你做成驴肉包子,蒸着吃!”嘴里却道:“来了,来了!水一烧开,小侄就给各位送来了!”连跑带颠地进了屋子。

    “什么小侄,少套近乎!”莫愁接过水壶,放在了一个小炉子上,又拿出一套茶具,取出了一罐茶叶,盖一打开,茶香四溢。莫启哲闻到这股香味,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咕咚一声大响。

    大和尚道:“去准备澡盆,不许待在这里碍眼,瞧你这副德性!”

    莫启哲心道:“你德性好,不守清规,这莫愁一定是你的姘头,你们想支开女儿和老子,然后在这里亲热!他妈地,老子只要得到自由,必将今日这事抖出去,编写成书,羞死你们这两个狗男女!”

    莫启哲当长工实在太差劲儿,他先找到了一个大号澡盆,抬进了内房里。看了看屋里地摆设,低声骂道:“死娘皮,什么香闺不许外人进,老子可不是光明正大的进来了吗?”他拿起床上的枕头,擦了擦汗,让莫愁晚上睡觉的时候闻闻自己的“汗香”不给老子喝茶,老子却请你闻汗,够大方吧!

    少女在屋外喊他,让他快点,莫启哲只好又挥汗往盆中倒水,准备了冷水和热水,正想调水温,少女却进来了,对他道:“臭流氓,滚出去,姑娘自已试水温!”

    莫启哲满面堆笑地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搓背?”

    “滚!”

    莫启哲只好走出屋子,向四下打量,现在没人注意他,正是逃跑地良机!他向后院转去,忽然看到林中悄无声息地掠来了十几个黑衣人,轻功不错,显然不是他手下的亲兵!

    莫启哲赶紧又跑回厨房,心想这必是莫愁的仇家前来寻仇的。这帮老兄们可不要不分青红皂白,把自己也当成莫愁的同党给杀了,老子姓莫没错,可现在只是个长工,绝非她地姘夫!哎呀,现在大堂上那对奸夫淫妇正在扎姘头,可能正在关键时刻。老子要不要去通知他们一声?

    不用他假装好人,大和尚武艺极高,听到了林中有高手掠近,他大声道:“外面那十八个好朋友,怎么不进屋啊?这里有清茶一壶。正好为赶路的旅人解解渴!”

    众黑衣人见行踪被发现,一言不发,向竹屋扑去,一进屋也不答话,直接就乒乒乓乓地开打。他们地目标都集中在大和尚和莫愁的身上,倒也无人前来与莫启哲为难!

    莫启哲心中大喜,你们这帮妖怪。自己打去吧,老子可不奉陪了,我走也!他刚想趁机逃走,没成想林中又来了一批武士,这些武士衣饰华贵,象是什么大官的侍卫。武士们并不掩声而来,一个武士道:“我看到有不少骠骑兵向这里狂奔,估计那人就在这里吧。咱们得抢先一步找到他!”

    不好,这些人是来抓我的!莫启哲见跑不出去,一着急,便向里屋跑去,准备找个地方躲起来。躲得一时是一时,等亲兵到来就一切都好说了!内室里的那位少女罗衫尽除。刚进到澡盆里,正想好好泡泡,忽然听到大堂有人打斗,她正想出去看看,从盆中站起身去拿衣服,却见房门被踢开,莫启哲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进屋便向她扑来!

    少女惊得大叫,赶忙又缩进澡盆,免得让色棍大饱眼福。莫启哲也管不了许多了,对少女叫道:“等会有人来找我,你就说没看到!”

    说完,他便卟咚一声跳进了澡盆,深吸了一口气,把头埋入了水中。少女当时双眼一闭,完了,全完了!王八蛋,我要杀了你,还我清白!

    屋外那批武士冲进了竹屋,叫道:“皇上,皇上,你在哪

    少女放声大哭,双手乱捶,痛打在水底藏着地莫启哲,纤手虽细,但愤然出手,力道却着实不小,打得莫启哲呛了好几口水!

    武士大叫道:“皇上,你在哪里啊?”

    少女叫道:“快来救我,男人不许进来!”

    一名武士叫道:“在前厅!”一众武士立即跑去前面支援,有几个武士却跑进了里屋,听声音竟是女子,她们叫道:“啊,你在这儿啊!”少女叫道:“有人偷袭我!”

    众女武士大惊:“在哪里,怎么看不到?”

    “在我的澡盆里,王八蛋!”少女哽咽着道,她既不敢站起,也不敢乱动,深怕莫启哲再趁机大吃豆腐!

    女武士一拥而上,把莫启哲提了出来,莫启哲被呛得直咳嗽,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有话好说,大家自己人,凡事大可商量!”

    女武士怒不可遏地道:“谁和你这流氓是自己人,竟敢非礼皇上,真是找死!”说着便开始痛扁莫启哲!

    莫启哲这个惨啊,一天之间连遭了几顿好打,简直就是欲哭无泪,眼泪早就流光了!

    少女在其他女武士地扶持下,出了澡盆,换上了衣服,她恨恨地道:“把他的眼睛给我挖出来,我让他耍流氓!”

    “这事不能怪我啊,我哪知道她们是来找你的,我还以为是来抓我地呢!其实我啥也没看到,好姑娘你就饶了我吧!”

    “竟敢对皇上说这些无礼的话,姐妹们,把他这就打死了吧!”女武士首领气道。

    莫启哲奋力挣扎,他吃惊地道:“我什么时候对你们地皇帝无礼啦,我都没见过他!你们的皇帝是谁啊?”

    “我就是皇帝!”少女大叫道,她恨不得把这个男人给吃了!

    莫启哲忙道:“你是皇帝?女皇?你是哪儿地皇帝啊!”“在大理国,当然就是大理地皇上了!你这臭小子,竟敢把我们的皇上一刀杀了他太便宜,把他扔进水里淹死他!”女武士首领命令道。莫启哲叫道:“停停停,等会儿再淹死我不迟,我要”

    “你什么你,你算老几啊,竟敢让我们停手!”女武士们心道:“当你自己是老大哪,敢命令我们!”

    莫启哲头上脚下地被按进了澡盆,女武士们把他的头按进水里,不让他出来,这就要淹死他!突然,听那大和尚道:“发生了什么事?乖宝,你怎么哭了?”

    少女指着澡盆里地莫启哲道:“他他欺负我!”她实在不好意思说莫启哲竟跑进了自己的澡盆,至于看没看到自己的身子,现在还不清楚,可这事好说不好听,传来传去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呢,说自己淫荡勾引男人,也未可知!

    大和尚一听宝贝女儿受了欺负,这还了得,要狠狠地修理一下这小子!他踏上一步,抓住莫启哲的头发,把他从澡盆里提了上来,左右开弓,噼啪就是两个耳光,怒喝道:“说,你是怎么欺负我的乖宝的!”

    这大和尚一怒倒救了莫启哲一命,身为都元帅,差点被一群女人淹死在澡盆里,他几乎成了千古名人!莫启哲吐出了几口洗澡水,不知死活地道:“美女的洗澡水就是香啊,味道好极了,大和尚你要不要也来喝一口?”

    “死到临头,还在贫嘴”

    “呵呵,就是知道快死了,如果再不贫嘴,岂不是没机会了!”莫启哲对少女挤眉弄眼地道:“你大腿又长又白,真乃极品美腿也!”

    大和尚怒道:“你说什么?难道你偷看了我的乖宝洗澡?”

    “不是偷看,是一起洗!其实在那帮吃人恶鬼那里时,她也看到我地了,还坐到我的屁股上不肯下来!我现在看她她也不算吃亏,这叫礼尚往来!”莫启哲既知跑不了,便开始占口头便宜。

    “别问了,快点杀了他!”少女情急大叫,这臭小子越说越难听,再让他说下去,不知还会说出什么下流话来。

    “杀人灭口啊,淫荡小贱妇杀害情夫啦!”莫启哲真的是快把众人气死了!

    莫愁也跑了进来,外面的黑衣人被武士打跑了,她听到少女尖叫,急忙跑进里屋,正好遇上莫启哲诬人清白,她赶紧上前把哭泣的少女抱进怀里,一个劲儿地安慰。

    就在这时,外面地武士喊道:“皇上,骠骑军来了,他们在林中乱闯,看样子是在找人!”

    少女叫道:“他们要找谁?”

    “可能是在找这小子吧!这些骠骑兵无法无天,嚣张之极,乱找借口”

    “当然是在找老子啦!哼哼,你们这些反贼,意敢冒充大理皇帝,不怕杀头吗?你们还妄想杀老子,信不信骠骑兵把你们这里给平了!”莫启哲出声威胁。

    少女气道:“谁冒充啦!是你自己瞎了眼睛才会认不出!爹爹,绝不能放了他,就算和莫启哲翻脸我也要杀了这小子!”

    大和尚眉头一皱,事情一和汴梁拉上关系,就不好解决了,可这混小子却绝不能放!他对武士们道:“你们去前面应付一下,不管他们问什么,你们都推说不知,我带着这人从小路走。乖宝,跟爹爹走!”

    莫愁道:“我去支走他们!”

    大和尚点头道:“有劳了!”随即点了莫启哲的哑穴,带着女儿从后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