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 - 历史小说 - 念卿卿[重生]在线阅读 - 第42章

第42章

    轻薄的缎面覆盖在眸子上,纤细的手指深深陷入被面里,然后又松开。

    趁着她缓过来劲儿,梁知舟迅速将她的伤处理好,缠上绷带。

    他还要去检查有没有其他地方同样受伤的时候,小姑娘又难受地哼哼着,小声啜泣。也不知道王维荀用了多少的媚药,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戾色,将小姑娘抱在怀里哄着。

    以手,以唇。

    解药是后来送进来的,她被灌下了大半碗之后,体力不支最后沉沉睡了过去。梁知舟又找来何大夫,确定她身上的药性解除之后,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不过后面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处理。

    他先替小姑娘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趁着天色渐暗,直接将她送了回去。

    屋子里突然多出一个男人,盈月的尖叫声差点就直接溢了出来,又生生忍了下去,小声地告诫,“梁公子,这是乐平侯府。”

    梁知舟没有多说,将小姑娘放到床上,仔细地替她将被角掖好。

    盈月看见自家姑娘时候,眼睛都快瞪圆了,但是也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生怕将别人引进来到时候解释不清楚。

    他见她还算可用,便吩咐说:“你就在这里守着,等你们姑娘醒过来。叫初六守在门口,在你们姑娘醒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要放进来。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宴会上你们姑娘的衣服被撒了汤水,所以提前回来了。”

    说完之后,他也没有解释太多,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姑娘之后,直接从窗户出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盈月双腿发软,直接跪坐在地上,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爬到床边,仔细看姑娘的情况。确定姑娘安全之后,她才连忙让丫鬟找来初六,严肃慎重地说:“你就在这里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初六没有问其他的,直接点头说好。

    等到夜幕降临之后,去王家的人全都回来了。王氏一下马车,便气势汹汹地带着一众丫鬟奴仆冲到听夏院,大声喝道:“你们姑娘呢,将你们姑娘叫出来。”

    “姑娘回来之后太累了,已经歇下了。若是您有什么事,等她醒了之后奴婢会通传一声的。”初六不卑不亢地回话。

    王氏却像是全然失去理智一般,劈手就要给面前的人一巴掌,“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她的一巴掌停在半空中,怎么也没打下去。

    初六直接甩开抓着她的手,圆圆的脸蛋表现出一幅与外面不相符的沉稳,“奴婢说了姑娘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可以等姑娘睡醒了再说。”

    被一个丫鬟反抗,王氏不由恼怒,“我看她根本就是不在!来人啊,将这个丫鬟给我呆下去,好好教教规矩!”

    说完话,站在最后面那几个粗壮的婆子就全都站了出来,上前去就想要将初六掐着拖下去。才刚上前一步,就看见初六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一根足有擀面杖粗细的长棍,对着那几个婆子的要害之处打了下去。

    就一眨眼的功夫,几个婆子就全部倒在地上痛苦地叫着。

    这种反转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看向初六的目光中都带着几分惊恐。初六对此不以为意,目光微冷,“你们若是有谁不服气,可以一起上!”

    上什么,这不是干脆给人送菜吗!

    王氏要发疯,“里面根本就没有人,对不对!这个小娼妇在外面不检点,这时候不知道和谁鬼混在一起!好好好,你在这里拦着是吧,真当我奈何不了你们是吧。我现在就要去问问钱氏,是不是将自己勾搭人的本事……”

    面前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推开,虞念清从里面走出来时,王氏如同是见到鬼一般,整个人往后一摊被身后的丫鬟扶住,“你怎么会在这里。”

    “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虞念清刚刚转醒,脸色煞白,润湿的眼直勾勾地盯着王氏,“您认为我应该在什么地方?”

    王氏反应过来,整个人强撑着站起来,就要冲上前去打人,“是你对不对,是你将维荀害成这个样子的……你好毒的心思啊!”

    初六在前面拦着,她挥了几次拳最后全部落空,情绪一下子就崩溃了,“你怎么下得了狠手啊!”

    王氏一开始就知道王维荀的谋划,等虞念清离席之后她就一直在估摸着时间,就准备到时候带着几个人去见证“奸情”,让虞念清不得不嫁。

    可中途发生一件事,魏国公府的丫鬟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拿热水往过路的虞晴明身上泼去。虞晴明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当即就和人吵了起来,场面很是难看,闹到两家大人包括王家的人都不得不出面。

    她因为的要帮着处理这件事一时被绊住了脚步,等再带着人去后面的厢房时,整个人都被钉在原地。王维荀被脱光了衣服大喇喇地躺在地上,下面的地方被刀划成稀巴烂看不出原先的样子。

    有胆小的夫人直接受了惊吓晕了过去,林氏一把扑到前面去抱住自家的儿子哭了出来。

    王氏脑子嗡嗡直响,僵硬地朝着周围看去,压根就没有看见虞念清的影子,就是连现场都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她恍恍惚惚跟着嫂子一起,请大夫来察看,然后得知一个噩耗。王维荀虽然这条命被保住了,但是以后怕是再也不能人道。不仅如此,他应当是之前受了不小的惊吓,现在已经说不出任何话,几乎成了一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