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 - 言情小说 - 刺墓gl在线阅读 - 第85章

第85章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都是楚人美…

    第44章 求救

    两人轻功极好,半个时辰足已走出二十余里,林旸耐不住寂静,一路上不断与洛渊玩笑搭话,洛渊间断应她几句,语声沉静而温柔,在这黢黑恐怖的地底倒也显出几分闲适。

    “我看那个小兄弟应该不是被带往咱们这边了,不管袭击的东西是不是宋煜,兽类捕猎,已撕下猎物肢体尝到血腥,怎会有耐性拖着余下部分跑出这么远来下口。”林旸一路闲谈,依然未忘记正经事,双眼时刻关注着周遭,可惜四处尽是平坦干净的土岩,连滴血迹都未见到,也不知其他人是否有所发现。

    正说着话,忽听身侧清淡语声传来,“到头了。”

    林旸顺着火折子的光亮向前看去,前头三五丈外果然是与地面同质的坚厚灰墙,除非那东西叼着人钻进了墙里,她们这个方向已无路可走了。

    林旸叹了口气,她这趟已是仁至义尽,只能怪那少年运气不好,正要拉着洛渊折返,身侧之人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手腕一翻反将林旸带了回来,“岩壁上有凿痕。”

    林旸循声回头,凑近到洛渊身旁,果然在洛渊指点的位置见到几处凹陷的浅坑,浅坑并不显眼,边缘处平缓圆滑,显然已经历过漫长岁月流逝,被细风打磨成了现今这样。

    林旸手指抚上,端详了一会浅坑形状,“这是凿甚么留下的,总不会是单纯的石头罢?”无人应她,林旸自然而然地思索观察,想着前人兴许会留下未凿净的地方,便自踱步向旁边走去,凿痕断断续续,未留下任何粉末线索,却始终延续向前,好似没有尽头一般,林旸顺着坑印走出五丈,不由暗自心惊起来,这些痕迹向上方两侧延伸而出,似乎遍布了整扇山岩,若真有人在上面凿铲什么,所需的人力便不是一点半点了。

    “这也凿得太干净了,莫不是有人在此留了份天书?”林旸仰头向上眺望,火折子的光亮却照不出更远了,她随意胡言出一句,没想到身侧之人竟当真接了她的话去,“或许。”暖黄的微光慢慢扩散后退,洛渊将火折子高举过头,山岩上的刻痕得以入目更广,似是连接成形的线条,又像全然没有规律,碍于地底黑暗浓重,并无法将全貌收入眼中,“兴许是古楚国的壁画图腾。”

    林旸一点便通,“你是说这里也是那脾性古怪的楚王留下来的?”林旸在楚王陵中没少吃苦受累,是以对这个死后惨遭曝尸的国君非但没有同情,反倒颇具微词,“人死都死了,布下这么多迷雾机关,还不是被枕边人算计了干净……”正说话间,余光忽然瞥见远处黑暗浓处被一线白光疾然撕开,转瞬便消失不见,快得像是久处地底产生的幻觉。

    “方才那是……”

    “响箭,有人求救。”

    林旸还想与洛渊确定一下,对方却已拉过她的手腕,足尖点地向那处掠去,林旸很快跟上,神情间仍有疑惑,“合着那姓宋的校尉是与我们一人分了一支哑箭?”

    话中虽有微词,林旸却很清楚情况紧急,方才那支响箭的角度太过古怪,非但没有声响,整支箭几乎是擦着地面过去,显然发箭人那边的情况已万分紧迫,甚至连手都不及抬起便慌里慌张地将箭射了出去。

    两人惦记着发箭人性命,足下行得飞快,很快便听见了沉闷遥远的水声,又走过半盏茶功夫,一路延展的岩壁突然凹陷进去,突兀地露出一个空洞,渐响的水声便是从中传出,两人脚步不停,直接进入,湿润阴凉的水汽随之迎面扑来,流水声像是破开了一层壁障,骤然变得清晰起来,脚下山岩逐渐碎裂,变为碎石砂砾的浅滩,不远处一条地下暗河横贯其中,奔腾咆哮,流水激鸣,仿佛一条黑龙横卧眼前。

    林旸与洛渊对视一眼,心中了然,怪不得下来后久未见到那条声势浩荡的地下水脉,原是与她们在一面山岩的两侧,到此才重新接连相通,沿河向上便是那座阴诡恐怖的楚王陵,响箭亦是自那个方向射出,两人一路疾行,片刻后见到支流交汇的浅滩,先前那些嗜血丑陋的巨蝠早已不见踪影,由此上岸后不过半刻钟功夫,一座当中裂开的宫殿便于黑暗中显出形体,宛如一只死而不僵的巨兽,内里的断壁残垣如脏器般显露,却不知里面封着的那些东西都钻到了何处。

    洛渊于黑门前放缓脚步,凝神感知周遭,黑暗在此愈发厚重浓稠,连光线都被吞噬,火折子只能照亮身前五步,林旸将火折子高举,亦步亦趋地随在洛渊身侧,“方才那道亮光应当便在附近。”

    楚王陵早已在地裂中半塌,地面尽是互相堆叠的残垣石块,遮挡视线,林旸随洛渊寻找不过片刻,便自觉拉住了对方袖摆,压低声线道:“分头找罢,这里遮挡视线的东西太多,再不快点人便没救了。”

    洛渊微微蹙起眉来,林旸早猜到她这副反应,弯着笑好声好气地哄她,“我一定万分小心,若遇见危险,一定第一个喊小美人来救我,好不好?”

    洛渊微抿着唇,沉默片刻,终于妥协,认真注视她道:“你要小心,以自身安危为先,若是遇见危险,切莫独自过去……”

    林旸听着这人细致关怀的言语,不禁失笑出声,“知道啦,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么,这么不知轻重。”

    洛渊默然不语,显然并无与她玩笑的意思,静觑林旸片刻,终究无法狠心责备于她,纤密的长睫缓缓垂下,遮去眼底神色,“你不是孩童,却从不愿听我的话,几次以身犯险,以致落下这般重伤,你教教我,我不懂医术,要如何才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