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 - 都市小说 - 归鸿在线阅读 - 第175章

第175章

    不知那药丸是几转金丹,段渊吞下药丸后立刻便有了好转,他又让楚宁抱着段渊到长凳上躺着。

    楚宁看着段渊渐渐恢复血色的脸,默默松了一口气,他一摸额头,发现已经出了一头汗,他此时才开始琢磨姜林的话:“你刚刚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九渊是因为我用了灵力的原因,但为什么你要让我离他远点?”

    “哼哼~”姜林坐到石桌前,支着下巴,他说:“我早就劝过九渊了,不知道他明明都不记得你,怎么还要往这里跑,如果是好奇心的话,这可很不妙啊。”

    他日常一次的去探望段渊,今日来得晚了一些,于是就扑了个空,他问了侍者,得知了段渊可能来了这宅院。

    虽然他不知道段渊是想见楚宁还是他的母亲段秋水,但楚宁一直在那里,即使楚宁一次不现身,也总有现身的一天。

    他的目光落在了被楚宁丢在一旁的镜子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他眨了眨眼睛,心中也大致猜出了段渊突然发病的原因,将视线从那面镜子上移开。

    “你就像一个时时散发着灵力的存在,九渊见到你的第一眼应该就已经看出来了,他因灵丹被毁而对灵力格外的敏[gǎn],他人的灵力对他而言太过尖锐,稍有不慎便会再毁根基。”

    楚宁心头一震,他有些难以接受:“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能在接近他了对吗?”

    姜林眯着眼睛笑着:“虽然我感觉你对他的感情挺怪的,但为了他好,你应该不会再贸然出现在他身边了吧?”

    楚宁沉默,他看向呼吸变得平缓,已经恢复了的段渊,纵使心中再有不甘,但他还是远离了一步,不敢再靠近了。

    没关系的,段渊后来不是好了很多吗?他又不是一辈子不能靠近了,只要再等等,一年两年,伤总会好的……

    段渊醒来时,楚宁已经不见了,他心里一慌,猛地坐了起来。

    长凳很窄,段渊一番动作险些摔下去,幸好姜林一直看着他,他脚一伸,抵住了摇摇欲坠的段渊:“慌什么?”

    段渊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楚宁,只有一个姜林,他厌恶地皱起了眉头:“你为什么会在这?”

    姜林见段渊这恶劣的态度,挑眉不满:“你看到我很失望啊,这可真让我伤心,但他已经走了,而且,如果我不在这里,你就死啦,死在他的怀里。”

    “……”段渊一愣。

    姜林剥了一颗莲子抛进嘴里,他说:“我看得出他很在意你哦,如果你死在他的怀里,还是因他而死,那你可就太坏啦,你应该知道自己不该靠近他吧。”

    段渊站起来,拍了拍姜林留在他身上的鞋灰,沉默了片刻,他突然低声说道:“谢谢。”

    “什么?”姜林见了鬼一般瞪大了眼睛,回味出段渊说了什么后,他手做喇叭状放在耳后,咧着嘴:“你刚刚说什么?声音太小,我没听到哦,没听到就不算,你再说一遍,要大声点儿~”

    段渊白了他一眼,不再搭腔。

    姜林跟在他身后:“你要回去了吗?你不见见你的母亲?”

    段渊脚步顿了一下,他回身看向空无一人的院子,假山和树木挡住了他大部分的视线,他不知道母亲有没有在后面看着他,他摇了摇头:“我来这里很久了,母亲都没有出现,或许他不愿意见我。”

    姜林看着他失落的神情,走到他身边,一把揽住他的肩膀:“九渊,你要想在泛叶宫好好活着,就不能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

    “……她是我的娘亲。”段渊不能理解姜林的这番话,即使姜林是在提醒他不要表现得太在意娘亲,以免她成为自己的弱点,但一个儿子怎么可能不在意自己的母亲?他又能怎么遮掩?

    姜林无奈叹了一口气,松开了他,怜悯地说道:“你完了,九渊,我没办法帮你了。”说完便先一步离开了宅院。

    “嗯?”段渊一脸茫然,他追出去想要问个清楚,可却在踏出大门的那一瞬间,脑袋突然空白一片,他望着姜林的背影,忘了自己想要问什么。

    他又回头望向那寂静的院子,他进去过吗?发生过什么?心中为什么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姜林已经走得没影了,他抬头看了看天,层云散去,阳光落在了他身上,霜降已过,现在已经是冬日,他不觉寒冷,但到底暖和了一些。

    时间确实已经过去很久了,姜林告诉过他,他会忘记他见到那个人时发生的一切,而他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说明他已经见过了。

    心情微微轻松了起来。

    因为没办法再修炼灵术,殷非给他重新找了一位老师,教他灵阵。

    姜林在灵阵一途毫无天赋,勉勉强强记下的阵型布出来的效果也不如段渊的三成。

    他没有强迫自己去学不擅长的东西,转而对段渊说:“九渊,你知道吗?灵阵可以做很多事情,甚至可以创造一个独立的世界。”

    应该是那种结界一类的东西吧,段渊猜他或许是他实在学不会,便开始胡言乱语了:“灵阵无论如何都需要一个载体,灵力,灵石,花草树木,不可能单独存在,也不可能创造。”

    姜林冷漠脸:“哦……”

    段渊看了他一眼,莫名的,他好像没有明白姜林话中的意思,他心情烦躁了片刻,这个家伙总是这样,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又莫名其妙地结束,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