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 - 历史小说 - 快穿:疯批宿主他又凶又野在线阅读 - 第776章

第776章

    “只要你答应我,不睡过去,好好的治疗身上的伤,我就喜欢你,好不好?”

    “不要……我……我不配的……”何茗湫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越来越弱,“我……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

    他一连吐出好几口鲜血,整张小脸都被血液覆盖了一遍。

    樊业韬吓坏了,连忙用自己的衣袖给何茗湫擦去嘴角的鲜血,“配,怎么不配?”

    “谁敢说不配?”

    “谁敢说你,我把他送到军营里折磨!”

    “军营……?”

    何茗湫提了点精神。

    樊业韬低低的说,“以前当过兵,算是兵王吧,现在继承了家业,偶尔与那边联系联系,有点小后台。”

    哦吼,“兵王”,“继承家业”。

    何茗湫心里小亢奋。

    送上门来的第三位霸总。

    不撩白不撩。

    何茗湫心里盘算着怎么赚取好感度,表面上则是吃力的呼吸了一口气,脆弱的身躯时不时的抽搐一下,有种令人心酸的生命凋零之感。

    他虚弱的睁开眼睛看向樊业韬, “其实,我这辈子一直有一个愿望。”

    “什么?”

    樊业韬没听清,何茗湫的声音太低太小了。

    他把耳朵凑了过去,凑到了男孩形状饱满的唇边。

    何茗湫半阖着眼睛,粉嫩的唇被鲜血打湿的更有光泽,娇艳欲滴,“我说,我一直有一个愿望没有实现……”

    “我帮你实现。”

    樊业韬抢着说。

    他粗糙有老茧的手紧紧握住何茗湫的手,“等你身上的伤好,别说一个了,就算一万个我都替你实现。”

    “嗯好。”

    “那等我伤好了,哥哥得教我谈恋爱。”

    何茗湫想笑一下,身体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笑变成了委屈。

    谈恋爱……

    樊业韬自己都没谈过。

    又怎么会教别人?

    他迟疑了。

    “不行吗……”何茗湫眼神黯淡,像是随时都能昏死过去。

    眼看着何茗湫的眼睛要阖上,樊业韬连连说:“行,行行行。”

    “不就是谈恋爱吗?等你好了我教你!”

    樊业韬拍了拍胸口处结实的肌肉,满口打包票。

    “谢谢你,哥哥。”

    何茗湫音色哑了点,还是能听出甜甜软软的感觉。

    “是我撞的你,你怎么还跟我道谢。”樊业韬心里又自责又愧疚。

    他怎么那么不小心,把祖国的花朵给撞了。

    他看起来那么的小。

    还是生命最美好的时刻。

    他一定,不能让他的生命凋零。

    第1018章 满世界都是霸总36

    “哥哥给了我温暖……谢谢是应该的……”

    “小孩。”

    听着随时都会消失的软嗓,樊业韬不安道:“振作点。”

    “振作不了……”

    “哥哥……我有些困了……我先睡一会……”

    “就一会……”何茗湫的眼皮彻底合上,他的手无力的垂在樊业韬的掌心里。

    古铜色的修长大手,和他白嫩细长的手指形成了强与弱的鲜明对比。

    樊业韬怔住了。

    看着没了生息似的何茗湫,硬朗俊逸的面容罕见的无措起来。

    作为国家最年轻的战斗指挥官,他力挽狂澜的拯救无数支军队的性命。

    可他却对眼下的情况束手无策。

    因为他的失责与失误,一条年轻的生命走上了末路……

    樊业韬的内心涌上了一阵深深的愧疚和自责,双眸中充满了悲伤和无奈。

    他很久没有体会到过这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了。

    还记得,上一次绝望的哭嚎,还是在他幼时,他没关好笼子,心爱的宠物鸟调皮的飞了出去,被他的家人逮住做成鸟汤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他,哭到眼角流血。

    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

    捧着鸟笼神经兮兮的说胡话。

    时常说到一半就掉眼泪。

    他怪自己,怪自己的疏忽大意……

    樊业韬拂去何茗湫鼻子上溅到的血液,剑眉柔软的舒展着。

    他成熟稳重的声音里,带着铿锵有力的承诺:

    “小孩,哥哥答应要教你谈恋爱的,哥哥不会食言。”

    “哥哥有绝症,三个月后也要死了,到时候,你在九泉下等着哥哥,哥哥学习三个月的恋爱心得后,好好教你。”

    “要是觉得等待时间太久,就早些去投胎。”

    “哥哥不喝孟婆汤,哥哥去你投胎的世界找你,用下辈子的年岁赎罪……”

    “叮铃铃——”

    手机铃声打断了樊业韬的话。

    看到屏幕显示的“120”,樊业韬不敢耽误,连忙接通。

    “先生,我们已经到了您附近位置。”

    “请问伤者状态如何?”

    年轻护士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

    中间穿插着救护车拼命鸣笛的嘈杂声。

    他们,在尽全力的赶过来救援。

    电话里的声音,对于樊业韬来说,清晰得像一场审判。

    他的嘴巴似乎有极大的阻力无法张开。

    风吹拂着樊业韬变得颓废的眉眼,在一片静谧中,他艰涩的开口:

    “他的状态很不乐观,呼吸已经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