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 - 都市小说 - 别总跟着我在线阅读 - 第52章

第52章

    韩宇南抽空抬头,咧嘴做出一个特中二的手势:“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超级篮球——”

    “……”

    闫贺安看他的眼神跟看傻逼一样。

    韩宇南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滚吧,快滚。”

    俩人贫嘴的功夫,安浔也整理好书包站起身,跟余宙打了个招呼往外走。

    任清华给他发了个消息,早溜了。放学回家这种事儿,等不了一点儿。

    闫贺安吊儿郎当走在前头,抓着书包带打了个呵欠,迈着腿就要往校门的方向走,被安浔一把抓住了书包往回带。

    闫贺安被拽得一步步往后倒退,他仰头莫名其妙地问安浔:“干嘛?”

    安浔一脸“我就知道你忘了”的冷静脸,提醒他:“大尧说让放学后打扫体育仓库。”

    “……啊。”

    安浔松手,晃晃悠悠往前走。闫贺安跟在他后头,快跑两步跟上他,提了提他的书包提手:“既然你记得,背什么包啊?先扔教室里呗。”

    “我之前没打扫过体育仓库,但应该怎么着也得半个小时。”安浔言简意赅,“范年早上来得早,晚上倒不会回去很晚,你锁门范年可不放心。”

    闫贺安:“?我风评没这么差好吧,你少来。”

    安浔也不反驳,点点头:“行,那你把包放回去吧,看范年会不会把教室门锁了再回家。”

    闫贺安轻哼哼了两声,倒是没往回走。

    他对二中尚且不是很熟,安浔倒是熟门熟路的,跟在他后头挺省心。

    两人先找老师拿了仓库的钥匙,说清楚是班主任张尧让他们来的之后,就跟着老师去取了清洁工具。

    值班的老师给他们简单说了下需要重点清洁的地方,就放他们走了。

    实际是否真按老师说的做,其实老师也没那么关心,就是走个流程,显得认真负责一点儿。

    拎着拖把扫帚水桶这些到了仓库门口,安浔摸出钥匙开门。

    二中这个仓库设计不太好,没窗户,压根不透光。

    安浔摸索了一下灯的开关,灯亮的一瞬间闫贺安就看见了空气中缓缓飘动的浮尘。

    “我去。”闫贺安皱眉,手在鼻尖用力扇了两下,“这多少年没打扫过了,灰尘能把我肺给淹了。”

    “嗯,那你少说点话。”安浔适应能力良好,打量了一圈仓库大致的布局和大小,就撸起袖子准备开工。

    闫贺安生无可恋地望着满满当当的架子,手颤颤巍巍地一指:“我靠这么多器械,全他妈陈年老土,这怎么擦?”

    “用手擦。”安浔只当他在说废话,过滤得很彻底。

    同桌不接茬,闫贺安叹了口气,认命地弯腰拎起水桶,湿了湿抹布,开始从架子上拿器械挨个擦。

    安浔把篮球框子拖过来,用干净抹布用力擦脏兮兮的篮球。

    这些篮球大概从采购回来起,就没再擦过,脏的看不出标志是什么。

    闫贺安话痨,忍受不了安静的气氛,边干活边聊天:“韩宇南想让你参加篮球队,你不参加的原因我是大概知道了,那你篮球水平怎么样?”

    安浔专心致志擦篮球,闻言头也不抬:“还行吧。”

    “还行是行还是不行?”闫贺安对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表示无言,认为这跟没回答没有区别。

    “看来是不行。”闫贺安做出判断,“以前我妈偶尔问我考得怎么样,我考稀烂的时候,就是回答’还行’。”

    安浔手上的动作一停,抬头看着他:“行,不行,有什么所谓?”

    “当然有所谓啊。”闫贺安放下器械,手痒痒地做了个空气投篮。“你要是够厉害的话,就可以跟我并肩作战了。”

    安浔想说跟你并肩作战有什么好处吗,就看到闫贺安撇撇嘴,遗憾地摇头:“还是算了,好学生一般都是弱鸡。韩宇南只看着你身高够了,也没跟你打过,病急乱投医了。”

    弱鸡?病急乱投医?

    安浔仔仔细细擦干净手上的篮球,掂了掂。

    他抬头:“我是不怎么厉害。”

    闫贺安看着他,露出果然的眼神,出言安慰:“没事儿,你……”

    安浔打断他,偏头笑了一下:“应该比你强点儿。”

    闫贺安:“?”

    他一愣,眯起眼咧嘴笑起来。

    嘿,口气挺大啊。

    “那约一局呗。”闫贺安也不生气,反倒挺跃跃欲试的,“什么时候?你可别光是嘴上逞能,很容易露馅的。”

    第22章

    安浔青春期那点儿争强好胜的心思只冒出来几秒, 就恢复了理智。

    他淡定地从篮筐里拿出一个脏兮兮的篮球,继续专心致志地擦:“比可以,但是没空。”

    闫贺安撇撇嘴, 俯身把安浔擦好排队放置的干净篮球拿起来, 顶在食指上转了几圈:“我听懂了,你不敢跟我打, 怕输。”

    “……随你怎么想。”安浔维持冷静,刚才一时冲动略带挑衅的反驳, 仿佛不是他本人, 此刻浑身散发着老僧入定一样的佛系。

    体育仓库在操场尽头,起初还能听到放学的人在操场徘徊打闹的嘈杂声,回过神意识到的时候, 渐渐安静的光剩下两个人擦拭器械窸窸窣窣的声音。

    把手头的哑铃放回储物架上,一滴汗顺着淌进了闫贺安的眼睛里,他被酸得“嘶”了一声,想用手揉, 结果闭着一只眼瞥见手指头黢黑,又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