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小当家 第1087节
“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个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公爵大人深吸了一口气，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直接将自己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此时心中在积累火山爆发的能量，就等待着一个引爆点了！ 然而让他无语的是，现场安静如斯，竟然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问题，而五名专家此时拿着放大镜的手都在发抖，让公爵大人胸中的火气则是积累得更多了。 就在这个时候，杰森忽然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中的放大镜也掉落了下来，不过神奇的是，放大镜竟然没有碎。 但是杰森感觉到自己的心是真的碎了。 “仿品，这是仿品，这是仿制的！” 五人之中，杰森是第一个说出这句话的，然而就在他说出这话几秒钟之后，接连四个人也跟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明显是被吓到了。 因为他们都深深的明白，这件事情问题大了。 鉴定的画作出现了问题，他们绝对是脱不了责任的，而这个追责的人如果是道尔顿公爵，那么就意味着自己的职业生涯可能就会完蛋了。 公爵大人是个什么性格，或者说是个什么货色，这么多年在业内大家都是明白人，只不过他给的钱多，大家心照不宣没有过多讨论罢了。 仿制的？ 赝品？ 似乎是印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公爵大人此时感觉到自己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大量的血液开始直冲头顶。 然而他似乎是有些不太相信，犹自压抑住心中的各种情绪，快速地冲向了那幅画作。 场面的一时失控让拿着画作的两名助手也感觉到有些害怕了起来，很想将这幅画作给丢到地上，现在拿在手上很是有些烫手啊！ 得亏查德维克敏锐地发现了不妥，连忙闪到了一边，很是庆幸自己没去碰那幅画儿，此时看到公爵大人的震怒也是有些心有余悸。 而当公爵大人冲过来之后，两人更是吓得手都抖动了起来。 当公爵大人仔细地查看这幅画作之后，他的眉头开始深深地皱了起来。 嗯～？ 似乎没什么问题啊？ 作为鉴赏专家，公爵大人的鉴定水平还是不错的，但是跟专家相比，肯定还是有一些不足的地方。 于是他踢了踢软倒在地上的杰森，语气很是不善地问道：“怎么回事，这幅画作哪里有问题了？” 此刻的公爵大人很想听到他告诉自己，这幅画没有任何的问题，刚才只不过是一个玩笑罢了。 可是杰森此时心中天人交战，特别是看到公爵大人竟然没有发现破绽，还要自己给他指出来，这不是把矛盾和火气往自己身上引吗？ 但自己犹豫着不回答之后，马上发现公爵大人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并且是有了渐渐要爆发的迹象。 看样子自己如果不好好回答的话，那么等待着自己的肯定是比说真话要更加严重，于是只能是把心一横，破罐子破摔吧！ “一开始我只是有一种感觉而已，不太确定，但是走进了才发现，这人物画像和底上的光油不同，虽然对方掩饰得很好，但是仔细一些还是能够发现的。 不过对方这手法也是相当的厉害，这其实是油画制作的缺点之一，主要还是时间太短了一点，如果这幅画在放上一个星期，这个缺点就会消失掉，变得完美无缺。” 杰森解释完了之后，公爵大人仔细地查看了一番，不过却没能发现他所说的那种情况，看来还是自己鉴定功夫不到位。 于是公爵大人违心地问道：“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另外除了这个地方之外，还有哪里有问题？” 面对再次的询问，杰森都想要骂娘了，你就不知道问问其他人吗？ 非得一直找我问？ 很想要骂娘的杰森心里郁闷至极，但还是只能继续回答道：“另外一个问题就比较大了，那就是这些画作绽裂风化的迹象。 毕竟这些画作都有些年头了，绽裂风化是难免的，不过这些表现都是很自然的，仿制的画作是很难做到的。 人为添加上去的会变得痕迹太重，只要是仔细地观察就能够看得出来。” 这应该就是顶级鉴定师的独门功夫，而公爵大人似乎并不太认可这一点，于是他朝着另外四名鉴定师询问过去，但获得的答案是一样的。 如果说只是杰森一个人这么认为的话，公爵大人可能还会有所动摇，但是当所有人都有了一致的意见，并且他们都是行业最顶级的人才，这问题就真的大条了。 心中的愤怒之情无以言表，但是公爵大人似乎还是不死心，开始低沉地咆哮了起来：“开，继续开，把这些画儿给我全部打开，一张一张地鉴定！” 公爵大人一声令下，查德维克此时感觉到相当的郁闷，这事儿目前看起来只有自己来做了啊？ 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啊？ 这批画作又不是自己带回来的，老管家此时站在原地呆若木鸡，似乎是傻掉了。 面对即将爆发的公爵大人，查德维克毫无退路，只能是马上再喊了几名助手进来，赶紧把画作给一一打开，算是给自己分担一点儿压力吧。 “起来，赶紧给我起来，马上给我鉴定，快点！ 快快快，要是鉴定出问题，你们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群废物！ 特别是鉴定专家竟然怂成这个模样，让公爵大人心中的火气真的是到了一个爆发的边缘了。 杰森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大家相互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了苦涩的面容，但也只能是硬撑着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放大镜，继续开始鉴定画作。 不过是一副出现了赝品罢了，万一后面的没问题呢？ 虽然心中有这么个想法，但是又怎么能够像道尔顿那样欺骗自己的内心呢？ 既然其中一副都出现了问题，其余的画作难道就能够幸免吗？ 第二幅画作，米开朗基罗的作品，公爵大人就站在五名专家的身后，不到十秒的时间就询问了起来。 “赶紧告诉我，到底是真迹还是赝品？” 没人回答他，这五人还是在认真地检查起这幅画作。 “快点告诉我，真的还是假的！” 几乎是咆哮一般吼了出来，公爵大人所带来的压力是真的大，不过杰森已经是豁出去了，转头回了一句：“赝品！” 其余四人也赶紧跟着回答出了同一个答案，然后继续开始鉴定起了下一幅画作。 公爵大人被这个答案是彻底打击到了，如果说这幅作品是真迹的话，那么心中的那份侥幸是已然会存在的。 可是“赝品”二字直接将自己的这份侥幸给打破了，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快碎了，而且是直接破碎了，痛得让人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不过似乎还是有些不太死心，公爵大人凑到了这张刚刚被鉴定为赝品的油画上面使劲儿地嗅了两下，随后眉头便深深地皱了起来。 “没有新作油画的味道，会不会是你们鉴定错了？” 对于公爵大人的这个说法，杰森很想吐槽和回怼一番，但是他实在是忍不住这家伙质疑自己的鉴定结果。 于是马上就回答道：“对方的油画颜料是特制的，是最高端的那一种，这些顶级的油画颜料是无味的。 我敢负责任地说，这幅画作的仿制成本绝对不低，这种颜料想要取得这样的效果，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调制出来的。 而且按照这批画作曝光的时间来看，如果这所有的画作都是仿制的，那么这得多少人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如此多的画作给全部仿制一遍？ 并且手艺还这么好，我完全想象不到谁能够做到这一切，除非是上帝才有可能！” 杰森的话公爵大人听明白了，那就是想要做到这一切，没有上帝的帮忙是不可能的，的确是啊，这些画作想要全部仿制出一份，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么很有可能只是仿制了几份而已，说不定后面的就会出现真迹，就像是自己送去华夏的那批古玩一样，有一部分是真品。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完全粉碎了公爵大人的这份侥幸心理，十分钟的时间之内，鉴定了一半的画作，无一例外，全部都是赝品。 “开，继续开，继续给我鉴定！ 啊……” 似乎对于这个结果对自己的打击太大，公爵大人心中的火气已经是无法抑制了，直接拉起餐桌上的桌布，使劲儿扯了起来。 哗啦啦…… 一整桌的餐盘加上美食，还有红酒瓶等等全部被桌布给拖动到了地上，随后自然时候响起了阵阵“美妙”清脆的声音。 接下来公爵大人就像是一个被赤裸裸“审判”的人一样，在杰森的嘴里听到了一个又一个“赝品”二字。 直到最后一幅画作被抽出来，五位鉴定师艰难地转过头，杰森的嘴唇都在颤抖，抖了几秒钟之后才吐了两个字：“赝品”！ 赝品，全部是赝品！ 此时公爵大人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一直呆若木鸡的老管家忽然两眼一黑，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呼～！ 查德维克忽然觉得今天是一个最黑暗的日子，怎么忽然之间就会出现这样的逆转？ 楚云风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还没等自己想出个所以，老管家的晕倒让自己不得不重视起来，这老家伙倒是狡猾，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假晕。 但此刻自己要做的只能是立刻让人庄园的医生过来检查，看看要不要送去医院进行进一步的检查和救治。 医生才刚刚到，就看到公爵大人像是疯了一样，直接把餐桌的椅子举起来丢了出去，嘴里疯狂地吼叫了起来。 疯了、疯了，这是魔怔了啊！ 他的嘴里骂骂咧咧的，就像是一个受到了极度刺激的人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胸中的这口火气要是不发泄出来的话，想必他一定是会疯掉的吧？ 杰森他们根本就不敢走，如果此时一走了之的话，那么自己将会面对无尽的黑暗，只能是留在这里听天由命了。 而最该承担责任的那个人，选择了最聪明的做法，为什么自己之前没有想过这一招，晕过去岂不是最好？ 但医生的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的确是晕过去了，建议立刻送去医院。 查德维克没有犹豫，毕竟人命关天，所以立刻让医生带着老管家马上去医院，一刻都不要耽误。 公爵大人还在那边继续咆哮和发泄着，但杰森却开始冷静地思考了起来，这一切都像是迷幻一般，东西到底是怎么被掉包的，为什么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呢？ 在安检之前自己都还检查过的，并没有任何的问题，并且安检完了之后，自己也是再次检查过一遍，同样是没有问题的啊？ 难不成是上帝的杰作？ 想了半天的杰森觉得自己智商不够用了，而公爵大人此时似乎已经是冷静了下来，但是整个餐厅已经是惨不忍睹，一片狼藉。 于是看到公爵大人拿出手机开始拨打了起来，但是没过几秒之后发现他又重复了拨打的动作，一直持续了大约两分钟。 随后便听到了公爵大人忽然狂怒地吼叫了起来：“楚云风，我跟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