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他】是我老婆18

    那年他们国三，范顗季和秦雅静是学校的校对。

    秦雅静是学校的校花，同时也是柔道社的副社长，范顗季则是学校的运动才子。可是范顗季太常打架，导致班上风纪的秦雅静整天盯着他，不过也因为这样，爱慕范顗季的秦雅静终于向他告白，两人瞬间成为学校的校对。

    范顗季虽然还是照常被找碴打架，次数却少了很多，学校都为这件事感到高兴。

    但这种日子没有持续多久。这天，范顗季和秦雅静走在路上，莫名被一群人强迫绑走。

    『不要！！放开我！！』

    秦雅静身上的衣服被对方撕的碎烂，漂亮的脸也被打出血。对方两、三个男子抓住秦雅静的手脚，玷污秦雅静漂亮的身子。至于范顗季早被另外三、四个人打到全身是血，无法起身。

    陌生的人，毫无理由的对他们施暴。

    『放开我，顗季！！』没有注意范顗季伤势的秦雅静尖叫求救，但范顗季早无法起身，他依然想过去。

    『雅、雅静……』

    他伸出手，突然一根铁棍往他手臂猛然挥下。啪嚓一声，他的手在不该弯曲的地方弯向奇异的方向，范顗季痛的大叫，看到这幕的秦雅静也呆住。

    『顗季、顗季！！唔……』

    秦雅静起身想衝过去，却被抓住头发拉回，被残暴的对待。她听到好几声的铁棍声和范顗季的哀号，眼上尽是恐惧的泪水。

    一路上听着范顗季的叙述，赖治静静听着。范顗季脸上已经找不到一丝的愉快，尽是当时的哀痛。

    「我的四肢被打断，意识也都是模糊的记忆，听着雅静的求救，却没有办法去救她。当我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房，全身都被包成木乃伊的样子。听我妈说，当初是巡逻的警车察觉到那间仓库的怪异，才发现到我和雅静。那时我们两个都昏迷不醒，也有生命危险，幸好离医院不远，很快就得到妥善的处理。雅静的妈妈除了跟我道歉还是道歉，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雅静的下落。」

    「不对！」赖治大喊，脸上尽是讶异，这跟他得到的资讯不一样，「我有调查过那件事，那明明就是你以前仇恨你的人找你的麻烦，结果连累到雅静……」

    「因为我没有说，而且我又有打架前科，所以那些爱找我麻烦的人就这么到处流传着。」

    「不可能，你在骗我……」范顗季没有回应。

    他们来到一家外科医院，来到专治筋骨的门诊。范顗季打开门，一名有些上年纪的中年男医师正在帮一名老人推拿脚，他一看到范顗季，就露出微笑。

    「阿，顗季，你又来啦！等我一下，再过半小时就休息了！」他边说边动着手。范顗季摇头。

    「不，医生，这次我不是来找你喝茶的。」他让到一边，医生看着赖治，「他是雅静现在的男友，我告诉他那件事了。」

    医生愣了一下，他露出淡淡的微笑。

    「是吗？你总算说出口了。」范顗季露出苦笑，「不过还是在等我半个小时吧，我会拿资料给你的。」

    「谢谢你。」

    被带到接待室的赖治不断想着范顗季说给他听的真相。

    他的资讯竟然是被造假的真相？不可能，他可是派了最专业的人去调查，而且还重覆确认了好几次，才这么认定的，现在的结果竟然是他听信错误？这怎么可能，但是秦雅静现在又不可能告诉他真相……

    过了半小时，范顗季走进，他立刻起身。

    「我怎么想都不对劲！」他激动的说，「要是跟你无关，那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故意放那些造假的谣言流传着？而且你不是说你手脚被打断，那为什么现在却像没事一样？」范顗季坐到位置上，他静静的听完，然后看着赖治。

    「因为我也有错，所以我不想当成藉口。至于我的伤口，你看这些资料吧！」范顗季拿出两、三张纸，放到桌上。

    赖治拿起来看，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向范顗季。

    「不可能，你骗人！」

    「这是两年前我送医的资料，刚刚那名医生就是当初主治我的医生。他对于我的恢復能力感到很惊讶，所以到现在都还记得一清二楚，必要的话，我可以请他过来，他一定可以回答你所有的问题。要是在不信，我也可以介绍当初送医的大医院给你尽情调查。至于雅静会一直唸着我的名字，或许是因为我在他面前被打断手脚，她感到愧疚……」

    「愧疚？她是受伤害的人阿！对你这种人有什么好愧疚的？！」

    「我也是这么想，这件事就算不是我本人动手，间接来说，也是我害的，要是有人要责备我，我也感到理所当然。所以我不做任何解释，也不对任何人说出事实，只要一直让我一个人承受就好。但是现在已经不行了，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对我身边的人出手，虽然过去的事情不能恢復，但至少……不要再出现第二个人了。」范顗季说，赖治震惊的倒坐在沙发上。

    「我……」他嘴里唸着，「我千辛万苦的设计，到最后是这样的结果，我到底……做了什么……」

    「你可以恨我。因为我没有说清楚，或认定我是害雅静的兇手，你要选择哪一个理由恨我都无所谓，因为你伤害圻空这件事，我也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把事情全都告诉我？」

    「我要你背负着！」范顗季对他展示自己的愤怒和敌意，「你没办法跟以往一样恨我，就一定会对伤害圻空这件事感到内疚，即使你做再多的弥补也是一样。我没办法原谅你，所以我要你背负这个罪恶一辈子，就像我背负无法解救雅静的罪恶一样！这样，我们两个就成为相似的人了。」

    「范顗季，你……」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所以关于企业方面的契约，本公司希望贵公司可以提供协助。你放心，我不会太过份，只会依照本公司所提出的需要向你们索取罢了！」面对范顗季突然跳脱的话题，赖治愣了一下。

    「请不要在这种时候谈公事！」

    「这并不是谈，这是胁迫！我说过我不会原谅你。」范顗季露出威严的眼神伸出手，「你想让我累死那就算了，但你连圻空都伤害，这样就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我想圻空也一定会同意我这么做。我不管你现在的感想如何，总之，我就是现在谈契约，你希望我们今后以合作企业的身分，还是要用仇视的身分见面？」

    赖治无法回应，他挣扎的想了很久，露出【认输】的笑容。

    「真不愧是贵公司的外交杀手，洽谈生意都将时机抓的恰好，也充满威迫感！」

    「我只是个工读生。」赖治也伸出手回握表示同意合作。

    铃铃铃……

    「哪位？妈，什么事？」范顗季接起手机，突然脸色大变，「咦？！」

    「圻空的心脏突然停止跳动，医生说他们会尽力抢救，但还是要我们做最坏的打算……不管怎样，你先过来就对了！！」易沚轩慌张的说，范顗季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