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原来

    一年级上学期在无聊中也勉勉强强过了，虽然是冬天，却没有冷感，是个彻彻底底的暖冬。

    照惯例，碰到这种长假，我们一家四口，包括我爸妈、姐，会回南部爷爷奶奶家混到假期结束，当然这个寒假也不例外。

    「沉若溦，你好了没?」我姐，沉若彤，敲了敲我的房门。听说我这个姐姐是公认的班花校花，大一的她，身边少不了很多的追求者。

    「等等啦!」我还在和衣服奋斗，我在想要带些什么。

    「溦溦要快一点喔!」连爸都在催我，而我只好叹了口气，放弃那件有点麻烦的白色洋装，改拿蓝色的短裙和搭配的几件衣服。

    到了晚上，我们才到在台南的爷爷家，虽然坐了整天的车很累，但我仍撑起眼皮传了一封简讯给子沂，哪像沉若彤，早就睡死了，根本不理一直响的手机，我猜那一定是他最近交往的男朋友打来的电话。

    反正一切将就着过去，我喜欢台南。比起台北的是中心少了许多车子的吵闹，天空也是一片美丽的天蓝色；郊区更棒，空气清新不用说，连温度都比台北高了好几度。

    打过很几次的主意乾脆搬来台南读书，反正有爷爷奶奶在这，不过妈却不准，听她一直说台北的教育水平生活水准比较高点点点，我就很想......

    算了!叹了口气，到时考大学我一定要弄个南部大学来念，听说台南的大学有些很不错，这样也好，省得麻烦。

    走在小路上，我一改在台北的繁忙迅速，间间的散布着，真的好想就留在这不要回去。

    「喂!」今天和子沂通完电话，平常安静的手机居然响了起来，是串陌生的号码，说不定是广告招生之类的。

    「哦......请问你是沉若溦吗?」一听就知道，打来的是叶禹霖，幸好不是广告电话，不过他的声音是真的很好认。

    「是。叶禹霖有事?」我说，而电话那头沉默了。我能想像他听了我的话然后愣住的样子，于是我笑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过了一下子，他才说。

    「因为你笨，声音也不装一下。」我微笑的回答那个笨蛋，「好啦!你到底有什么事?」我收起笑，对于他打电话来的行径还是很怀疑。

    「可以约出来吗?」他说的小心翼翼，而我则有些许吃惊，「我有事找你。」他又补了一句，但我摇摇头，他的理由太过牵强，一听就知道他想干麻。

    「我在台南。」我只短短回了这句，相信他明白我的意思。

    「喔......」他显然犹豫了一下，「那我用脸书传讯给你好了。」

    「我要回台北才能用喔!不过你还是可以先传没关係。」就算不是没有网路，我还是不面对他传来的东西，那代表我得对他说重话。到现在，我还是把他当朋友的。

    「那......就先这样，掰掰。」掛掉电话，我的脑袋突然空白了。

    「小雨!」在回台北前一天，子沂打电话给我。但是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和他讲话，头脑太乱。

    「嗨!」我并没有选择的馀地，在他打的第二通，我还是接起来了。

    「小雨你怎么了吗?」彷彿听出我声音中的无力感，这就是子沂，很快就能察觉我的异样，但偏偏这种贴心，对此刻的我有那么点讽刺。

    「昨天太晚睡，没事的。」斟酌了一下，我回答他。

    「今天要早点睡啦!不要太累。」

    「好。我们明天就回去了。」我很犹豫，要不要坦诚叶禹霖的事，想想算了，说了也没用，所以我就只有这样说。

    「那你今天更该早睡了，回来后再约你去看电影，最近有几部感觉不错。」子沂轻快的说，但是我的头却隐隐作痛。

    「那就这样了。掰。」掛掉电话，我叹了一口气，心中有股不知道怎么啟齿、也不知道由何而来的奇特感觉。

    「沉若溦，到底要不要出来阿你?」接近中午了，即使沉若彤一直在外面敲门，我还是躺在床上不想动。除了昨天真的很晚睡之外，我还想拖一拖回台北的时间，我还是希望开学前一天再回去。

    「沉若溦!」这次换妈叫我了，我只好翻身爬起，该来的逃不掉，我只是不想回台北去而已嘛!烦死了。

    一想到即将面对的事，我深深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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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压力很大。」我靠着树干，问若溦。两点多的午后，阳光仍是十分螫人，斜望着若有所思的她。

    「这倒是假不了。」若溦轻笑，「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大可以直接断然拒绝的，没有什么压力。」

    「嗯。」我把目光投向远处，像若溦一样。一直以来，她坚强、直言不讳、理性是显而易见的，现在却又不是如此。

    「我想，我还是不知道我那时在想什么。」若溦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笑。

    ?我发现，我并不是不爱你。

    只是某种理由，想逃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