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校园勘察
「呀！为什么不是你本人告诉我，要让学校通知我！」 顏祐庭今天从学校教务处接到公文——下个月将会有小六学生来旁听七年级的生物课。 民安其实算是明星国中，优良的师资及良好的读书环境，少子化造成的入学率低下也不会让民安的学生减少太多。 「啊，其实阿晨有问我说要不要告诉你，但是我一时忙起来就忘了呢。」 公文尾端还有一行小小的粗体字——『本次将会有两位老师由tach总经理随班听课，将会影响到学校将来发展，请各位老师照往常一样好好发挥。此次观课老师：叶妍薇、顏祐庭、温恆迎、翁易青……』 「你这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呜、给我一点心理准备啊！」 顏祐庭扑到沙发床上压着温幼緹，再从包包里翻出教科书备课。 「生理准备我倒是可以给你，有要吗？」 温幼緹挪了挪腰的位置，修长的手指则是在对方软软的肚皮上面蹭来蹭去。 「不要。」 「老婆──对不起嘛，晚点带你去吃好吃的？」 温幼緹蹭蹭貌似是在赌气的那人鼓起来的脸颊，其实自己真的是在接到这份命令的时候开始忙了起来，虽然心底还是惦记着这件事，但每天一踏进家门、闻到空气中那暖暖的馨香，谁还管他工作？ 好、好啦，就那么几次把工作带回家里做了。 「不行，每天被你这样餵，都越来越圆了，没有节制一些可不行。」 顏祐庭翻翻手里的书，却发现在这个人的怀里是什么也读不进去。 「唔。」 翻了个身，将来不及反应的温幼緹压在沙发床上。 「怎么了？」温幼緹施了点力，向上对带着宠溺神色的爱人索了个黏腻的吻：「这是要做的意思？」 「不做。我还没洗澡。」 狡猾的转了身离开对方，踩着愉快的脚步走向浴室：「我，门不锁喔。」 （当日） 「一起去学校吧？你今天没有要去公司报到、我说，最后才要回去一趟不是吗？」 顏祐庭帮忙把温幼緹有些歪掉的浅蓝色领带重新系好，宠溺的笑着又帮忙拍掉了白色衬衫的皱褶。 「好啊，只是你这样没问题吗？」 「当然，你在导办等一会没关係吧？我怕你无聊而已。」 温幼緹捏起一小搓落在爱人颊边的发丝，凑近鼻间嗅了嗅、被当作变态的拧了下手臂后才乖乖地放回对方耳后。 「咦？我想去你们班上看看的说，妍薇老师的班也在旁边而已不是吗？」温幼緹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现在不是正好刚段考完吗？早自习没排考试的吧！而且、而且我的行程路线也没跟那些国小生一起跑的。」 顏祐庭笑了，宠着小孩子的说着：「好啦，没有说不让你跟。你去那边是想要怎样，学姐要跟他们心灵交流？」 温幼緹思考半餉，老师现在带的班也八下了，自己应该也可以做为一个校友身分去和学生们聊聊。 「好啊，那就麻烦顏老师了。」温幼緹在打开家门前，先和对方偷了个香。 况且，学生们也知道这位女神级老师已婚，不是吗？ 早自习时间未到，顏祐庭、温幼緹及叶妍薇三人便有说有笑地从导办晃来走廊尽头的九班。 几分鐘前。 「妍薇老师──好久不见──！」 见到导办内都是熟悉的老师，温幼緹想也没想便直直扑向正在放空的叶妍薇。 「呜哇啊啊啊啊、谁，幼緹？」 叶妍薇吓到尖叫，稍微定睛后才发现了两三年没见的温幼緹，以及站在她背后有些无奈笑笑的顏祐庭。 「幼緹！」「啊、这不是幼緹吗！」 见到温幼緹而高兴的其他老师也聚了过来，虽然大家在婚礼上都有见过，但也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 「老师们好──我是先来打卡的，哈哈。」 温幼緹打趣地说道，老师们还不知道她是tach的总经理……除了叶妍薇。 果真听到此处的老师们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顏祐庭才翻了个白眼，帮温幼緹把出入校园的证件吸附在胸前。 上头明确的写着『校园出入许可证，tach总经理：温幼緹』。 「就是这样了呢！耶！」 温幼緹俏皮的比了剪刀手，看来老师们记得她之外，也还是很喜欢她。 「我家小孩让各位见笑了，抱歉。妍薇，一起走吗？」 顏祐庭无奈的鞠了躬，马上被一旁的好友温恆迎赏了个白眼。拍拍叶妍薇的背询问着。 「…嗯，好啊。」 叶妍薇笑着，这几年来她也不太在意这件事情，慢慢的也将顏祐庭放掉了。 「好怀念我们三个这样一起走在民安的走廊上啊。」 温幼緹笑道，走在中间的她甜蜜的牵着右手边的顏祐庭。 叶妍薇哼了声表示认同，眨眨眼后便出声提醒：「快要到了，你们确定还要公然放闪？」 「我无罪。」 反应很快的顏祐庭放开了手，率先进了教室后让温幼緹先随叶妍薇去十班看看。 「…班长，来找我一下。」 顏祐庭望了望教室，看见自己要找的人惊慌地抬起头便笑笑地让她不要太紧张。 「怎、怎么了吗？」 「嗯，早上有排考试吗？」 顏祐庭问着，摊开了能率手册后翻着。 「呃，有，只有歷史白卷，十分鐘──」 「移到我的健教课写吧，早上有点事。」顏祐庭看着班长慌张的神色，差点笑了出来：「快去告诉小老师吧，上午第一节应该没问题。」 「好、好。」 顏祐庭在内心不禁白眼。我可是女神级的导师，你怕什么？ 而另一头的温幼緹及叶妍薇则愉快的聊着天，八一零的学生也聚上来一起聊着。 「妍薇老师班上的英文小老师是谁呀？」 温幼緹好奇的问了，看到塞过来的人群有一隻短短的手举了起来。 「咦、姐姐，你就是温幼緹？那个风云榜榜主！」 蜂拥而上的学生被叶妍薇一手挡住：「她就是。哎呀现在都长这么大了，我也是老了。」 「妍薇老师！」温幼緹笑了，她最喜欢的老师一样这么喜欢自黑：「你们老师就是这个样子，以前就喜欢这样损自己…」 温幼緹看了看时间，推推眼镜后就先告别了八一零。 ——因为，今天的祐庭老师可是被自己苦苦求到愿意带眼镜啊！ 温幼緹是不能戴隐形眼镜的，今天为了穿情侣装，顏祐庭戴了和她同款式同顏色的眼镜，温幼緹的白色衬衫浅蓝领带、顏祐庭则是粉蓝衬衫跟白色领结，温幼緹的黑色小脚裤、顏祐庭的黑色短裤，更不用说两人穿着同款式配色相同的运动鞋。 嗯，当然还有比较低调的，温幼緹在左耳上带了粉肤色的圆形耳环，顏祐庭在右耳上带着浅绿的圆形耳环。 晒恩爱的，还把订婚戒指拿出来带了。 「幼緹啊，其实一直很想问，你们两个这样不会太晒恩爱了吗？」 把学生赶进教室坐好考英文之后，叶妍薇出来打趣的撞撞在走廊上看风景等时间的温幼緹。 「会吗？我倒觉得我跟妍薇老师比较恩爱！」 温幼緹不死心的蹭过去抱住叶妍薇，叶妍薇也耐着她的拍拍温幼緹的头顶：「我劝你快放开，小祐在瞪你。」 「这、这样子啊，啊哈哈…」 乖乖放手的温幼緹乾笑着，嘴里还嘟囔着：「人家那么爱她，又不会变心，让我抱一下不行吗。」 上课鐘响。 「咳，都先坐好，歷史考试今天健教课考。」顏祐庭稍微停顿了下，等全部学生都聚焦在她身上的时候才用眼神示意温幼緹进班：「今天早上呢，非常荣幸的，请到了校友回来。」 顏祐庭做了个小停顿，发现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着为什么老师今天要带眼镜：「嘿，眼镜不重要。」 全班同学带着疑惑的神色，乖乖地不再讨论。 「那欢迎一直到目前都只有两位榜主的风云榜榜主，温幼緹。」 「咦？」「哎！」「真的假的！」 八零九先是响起惊诧的声音，几个女生见到温幼緹笑着从教室后排走前还细声尖叫着。 「谢谢顏老师，今天我很荣幸能够来到这里跟各位八年级的同学们聊聊。」 温幼緹淡笑，露出了以前在国中时不自觉撩妹的媚笑。 「那在我开始讲之前，各位有问题要问吗？」 温幼緹稳稳地站上台，右手不着痕跡的握住顏祐庭的左手，正好能被讲桌挡住的角度，两个人靠在一起的距离不甚亲密。 「我、我有问题！」「我也有！」 温幼緹讲完话，班上的同学都疯狂地举起手发问。 「嗯，那、第三排第二个，甚么问题？」 随意的点了个同学，温幼緹注意到顏祐庭突然僵硬的神情。 自己是不是叫错人？ 「那个，幼緹、学姐，请问你今天是跟老师撞衫，还是你们两个、」那个同学停顿了下：「还是，你们是情侣？」 「哇呜。这个问题有点劲爆，」温幼緹转了头，深情款款地看着顏祐庭：「亲爱的，我很抱歉，但是我能将事实说出来吗？」 意料之中的被顏祐庭白眼，意料之外的顏祐庭直接举起两人紧扣住的双手：「我都说了，老师已婚。」 整间八零九先是响起了倒抽一口气的声音，接下来就是惊讶地尖叫。 「真的是师生恋！」 「咳，有件事我想澄清。」 温幼緹和顏祐庭同时清了清嗓，不约而同地说出后又相视而笑。 「我跟你们老师，不是师生恋。」 「哎？」「怎么会？」 温幼緹偏头，开朗的说了：「师生恋是指在校时交往的老师与学生吧？我跟祐庭老师可是在我离校后八年才交往的！」她顿了顿，继续补充：「而且这个人也很狠心啊！你们应该都听过学长姐说我毕业告白过吧？那时候她可是拒绝了，所以我们根本不是师生恋。」 温幼緹讲完连自己都想笑，哪有这种歪理…虽然顏祐庭跟她交往的时候，身分的确不是老师和学生。 「歪理。等等学姊会跟你们分享一些她那时候准备会考的方式跟心情，有问题就随时提问。」顏祐庭甜甜对着爱人笑了下，将麦克风交给对方后便自行坐在教室最后面听着。 「嗯，好。那、我今天先讲讲心情。大家都知道考试是要读书，但是请问，心情不好你哪读的下书？」温幼緹眨眨眼，叶妍薇不知何时也坐在顏祐庭旁边，一齐听着。 「那个时候，因为我自身责任感的关係，我把英文小老师的职位看的很重要，即使是请假去看医生，也会拼死在下课时赶回学校找你们妍薇老师。」这句话，是说给叶妍薇听的。 「而当时，我被诊断出双脚膝盖骨内侧副韧带附着点移位、以及膝盖骨积水，简单来说，在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我被医生限制运动。」温幼緹顿了下，这句话是给顏祐庭听的：「医生说，跑步之类的运动，全面禁止。这样好像有点难理解，可以稍微想像一下，接下来的好几年之内，只要你一走动，甚至是坐着的时候，将会不定时的膝盖发疼、酸胀、甚至有时候会脱力让你跪倒在地上。」 温幼緹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是她那时没告诉顏祐庭的：「虽然有点像是在讲生理状况，但是各位，我们是国中生。国中生最缺乏什么？同理心、包容心。在那个时候我甚至不觉得膝盖这回事有什么痛苦的，我只觉得——班上在看到我发作的时候，那讨厌我、甚至以为我在装病的眼神和话语，最痛苦了。」 顏祐庭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她怎么就不知道那时候还有这些事？温幼緹当时只有轻描淡写带过，真正听到学名的时候，有些害怕。 「各位知道我怎么调适这种感觉的吗？那时候我是没能告诉班导师的祐庭老师，因为……她太忙了嘛！作为一个暗恋老师的学生，看见她这么忙哪还捨得让她多操心这些事情，嗯？」温幼緹笑着看顏祐庭，希望她不要操心——却换得对方的皱眉：「……好，并且，因为这个伤，有的时候去找妍薇老师会迟到，当过她英文小老师的都知道吧？她会用很可怕的表情看着你。」温幼緹停顿，发现班上有一位同学疯狂点头，大概就是小老师了。 「嗯嗯，所以那时候的我是多重压力，虽然妍薇老师告诉过我不用赶，但是我可是完美主义者外加责任感强大，有谁知道我当时怎么调适这种感觉的吗？」温幼緹问着，台下认真听着的国二生们也努力思索着，不久便有几隻手举了起来。 「打枕头？」「噢不是，用暴力宣洩会使性情残暴，祐庭老师可不喜欢这种人。」 「听音乐？」「嗯，其中之一，但当时我喜欢的是一个叫南条爱乃的日本声优，班上的同学不是喜欢什么jj就是喜欢韩国歌手。所以没人能讨论、也不太主要。」 「打游戏？」「这也是其中之一，即使是现在我也会在间暇时候、拖你们祐庭老师陪我打游戏。」 「给你们一点提示，这是祐庭老师告诉我的。」 温幼緹耸耸肩，好心地给出明显的提示。 「睡觉！」「宾果。好好地睡一觉，睡醒之后告诉自己『又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多亏了这个，我才又在国中毕业前长高了两公分。」 坐在教室后面的生物老师一个白眼，哪这么夸张？ 「大概是这样，那时的我心情调适还有看日文书、画画、打游戏啊之类的，只要能找到对的发洩方式都可以。」 温幼緹笑了笑，无视一些在下面小声尖叫「长得漂亮可是却好帅气」的同学，停顿了下后开始说起她准备考试的读书方式，还有在那期间发生的趣事。 眼看时间大概剩五分鐘，温幼緹也正好说得差不多了，顏祐庭便清清嗓出声：「好啦，先到这里，有没有问题要问学姊的？」 「我！学姊，你们结婚的时候、老师是穿婚纱还是西装，好看吗？」 「我们都穿婚纱，那时候的老师很漂亮。」 温幼緹笑笑，白色的长婚纱再适合不过顏祐庭本身高雅的气质了。 「那个，学姊你们平常一周会几次？」 「啊？这、」温幼緹傻了：「嗯……这是禁止谈论的范围？」 「学姊，你平常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虽然好像有点大尺度，但是我们是互相的。」 「嗯，她在下面比较多。」 顏祐庭冷冷补枪，反正巡堂老师经过了没禁止，叶妍薇也在自己起身的时候先离开了。 「学姊你们平常会玩sm吗？」 「我不喜欢那个，所以不会。」 「你不喜欢sm？是谁每天说好想被我踩在脚下？」 「学──」 「好了到此为止，再问下去你们通通都要从我的粉丝变成学姊的粉丝了。」顏祐庭喊了声，在几秒鐘就要下课了。 「哎、老师好小气——」 学生不满的抱怨，如果跟隔壁班、甚至是别校好友说今天上课时候，班导师带了风云榜榜主来跟大家聊天，一定会被羡慕死！ 毕竟，民安的製榜会、在整个台湾都是数一数二的有名。 「好啦，我今天都会待在民安，等等第一节上课前一分鐘要回去坐好准备上课喔，要聊的等等再来找我。」 温幼緹安抚的压压顏祐庭柔软的后腰部分，侧过头对她亲暱地笑笑，下课鐘声便打响了。 「呀，你真是……」 顏祐庭抬起右手捏捏自家老婆保养得宜的脸颊，弯起的眼角都满溢着甜蜜。 「学姊！你排球很厉害对不对！」「学姊，虽然你不常运动，可是运动细胞很好对不对？听说你篮球很强！」「学姊，我可以跟你要签名吗？」「学姊，可以跟我合照吗？」 下课鐘响后，如饿狼般的小女生小男生们都一齐扑向了讲台，有些拿了相机出来，不管能不能合照，都先拍了几十张温幼緹特写；有些把自己的书包或日用品拿了出来，手里握着奇异笔准备着；有些甚至直接拿了排球跟篮球出来。 「欸…我打排球只是兴趣而已，也不能算厉害。运动细胞好不好我是不知道，但是扣掉身体条件来说应该挺不错的。签名？去tach官网找一下应该找得到…好啦，等等给你。合照？老师——」 温幼緹一个一个记下问题后耐心的回答，看到要求签名的女同学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后，有些慌张的改口。 ——谁叫她对小女生的抵抗力是负值计算的呢。 「喂喂，你们怎么都随身携带相机啊？拍照可以，一个人只能合照一张。」 ──老婆大人，你就这样把我给卖了？ 温幼緹无奈地想着，脸上还是摆着灿烂的笑容跟挤过来的小妹妹小弟弟们合照。 到了第一节上课前，温幼緹也乖乖离开八零九，要观课的是第四节的七年级生物课，还有第六节的八年级英文课，在这之前，她必须去见过各处室的主任们。 直到校园环境以及需要修缮的器物状况都被温幼緹写好在纪录夹册中，已经是第三节下课的时候了。 不着痕跡的揉揉自己在途中便紧紧皱起来的眉间，温幼緹把有些沾到鞋子上的泥土踢掉， 在上课前就已经到了七年级的四楼。 即使这么多年没回来了，民安这里眺望出去的景色依然很漂亮啊。 想起了好久以前，偶尔发呆靠在栏杆上，被祐庭老师当作忧鬱学生而靠近关爱的事情。 还有曾经忍不住哭泣，缩在栏杆边时候获得她的拍拍背安慰呢？ 啊……上课了呢。 那么就回到工作岗位吧，阿晨给下来的工作也要好好完成。 「今天我们继续讲上次还没讲完的循环……」 台上的祐庭老师在黑板上画了个圆又切成四分，唔？心脏血液循环？ 「口诀都背好了吧？肺静左房左室大动大静右房右室肺动……」 啊、一如既往稳健的台风，不对，比以前更加有气势，也更会使用不同顏色的粉笔了呢？ 不不，专心在工作上，赶紧写好观课报告了事吧。 妍薇老师肯定也没问题的，从以前开始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唔……这个部份要怎么写才好呢？ 「非常谢谢今天能让我参访，因为，其实我也是民安的校友，许久没回来这里，还是一样的好。」 下午五点，我笑着对不知道换几任的校长说着，那方则是带着公式到不行的笑容回握我的手。 「那么我先行告辞。」 出了校长室，我喘了口气的下楼，从这栋大楼出去就是停车场了，其实挺方便的？ 噫……先去找祐庭老师吧，想要和她一起回去，聊好多好多事情，再抱着她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