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事三十 《屋龙》

    屋龙不是龙、多为长仙灵，卧入房中休、气运如长虹。

    农村一家一户的房子不同于现在城市里住的小区，一个是有感情的家、一个则是冷冰冰的商品。在农村、所住的房子时间久了，就会有一些精灵闯入安家、这些就是所谓的保家仙，就像是《龙猫》里的灰尘精灵。保家仙自古都有、它们以形形色色的形态出现在我们身边，而屋龙则是其中一种、也就是蛇。

    蛇分为家蛇和野蛇，所谓的家蛇在不少地方就被称为屋龙，见到屋龙需要请屋龙出去，所以就要烧香、烧纸请屋龙离开，这样会万事大吉。越是人丁兴旺，家庭和睦的人家，就越容易招屋龙来住。如果这些屋龙一旦离开就预示着这家人的衰落。而打死屋龙就会招来灭顶之灾。

    在我的印象里、我们村子就有两个关于屋龙的故事，并且事发时、我也是围观吃瓜群众的一员。

    我有一个发小、这里就叫他小二，我刚上小学的时候、就经常去他家玩、原因很简单，就是他家离学校很近、近到什么程度呢，步行大概也就二十米远。前面有讲过我小学学校的故事，位置不太好、还经常会招些不好的东西，而距离学校最近的也就小二家和他邻居两户。

    那时候、在小二家玩、只要天一擦黑我是必走的，因为天黑之后、他家总给我一种说不上来的怪感觉，巧合的是、那时候小二跟他邻居家还经常会放些鬼片，因为离学校近、所以经常能吸引很多像我这样的小学生。让我有异样感觉的还有一个情况、就是他家在房子后墙接近房梁的地方，镶嵌着一排酒瓶、瓶底朝屋里，瓶盖朝屋外。当然、我问过几次原因、也没告诉我，感觉是挺神秘的、后来不知道是听谁说、好像是有一定辟邪祈福的作用。

    小二家因距离学校近、有段时间会在门口卖冰棍、一毛二毛的那种，小二的邻居就在他们家门口做潮牌（锅饼）卖，所以那附近的地面上经常丢的好多食物残渣。一次周六下午、我在小二家玩到很晚，正想回家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口有人大叫起来，闻声我和小二赶紧跟着跑了出去。我们一出门、就看到一旁做潮牌的大炉子那边围了几个人，我俩又跑了过去、一看、火炉口的地方有一条成年人拳头粗的大蛇。

    蛇头在炉子添火口附近、红彤彤的蛇信子一吐一吐的，像是在烤火一样。那条蛇是真的大、目测有将近三米长，是我从小到现在、见过野生蛇中最大的一条，蛇呈暗青色、身上有很少的一点纹路。不一会、就聚了有十来个人，小二的老爸从家里拿了一把叉子、我们几个小孩也都拿着各式各样的器械准备上前捉住它。

    那大蛇察觉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扭动着身子向学校围墙下一个出水口爬去，它体型虽大、但行动却也敏捷，也就眨眼的工夫、蛇头已经钻了进去。小二的老爸一叉插住了蛇尾、大蛇吃痛扭动起来，左右舞动的大蛇让围观的人不敢在上前、我和小二对视一下，当即决定绕到学校里去包抄它。我俩从学校大铁门的空隙里挤了过去、迅速跑到了出水口的另一边，远远就见大蛇拼命摆动着脑袋、想加速逃离，就在我俩手足无措的时候、大蛇被一股力再次拉了回去。

    估计是外面的人给拉出去了、我俩又往回跑，在快跑到大门口时、就听见外面一阵惊呼，我下意识转头、就见大蛇又从出水口里钻了回来，嗖的一下就往小二家房子后的一堆石头窜去。我大声叫着、小二这时也看见了刚刚大蛇逃跑的方向，立即转身往回跑去、我也是紧随其后，后面又跟进来几个大人。

    很快、我们再次把大蛇围在了那堆石块里，几个大人拿着叉子和铁锹开始扒着石头寻找，片刻后、一条蛇尾出现在石堆里，上半身似乎还在往里面钻、那方向正是小二房子的地下。眼见大蛇就要逃走了、小二老爸抄起叉子一下插在了大蛇的尾巴上，大蛇死命的再往里钻、石堆上的石块也被震的哗哗往下掉，小二老爸再次发力将叉子往下按、对峙间、一股血从石堆里溅了出来，大蛇居然挣断了自己的尾巴。

    等大家上前把蛇尾弄出来、再找它时、全然不见了大蛇的踪影，奇怪的是、也不见一处可藏匿的洞口，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房子的四周也都仔细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直到天擦黑、大家才散去，有老人讲这蛇可能就是屋龙，伤了它会被报复、小二的老爸也并没怎么在意。

    这事发生后很长一段时间都相安无事、也不知冥冥中会有劫数，先是小二的哥哥生了个有些残疾的儿子、接着小二在我参军那年、出了严重的车祸，差点丢了命、直到现在才慢慢好过来。

    第二个故事是发生在村子靠近河边的一户人家、那时候村里青壮年在外地打工，都赚了些钱、纷纷回家重建老房子，一时间村里到处都是拆房建屋的。

    河边的这户人家同样要建新房子、拆完房子挖地基的时候，第一铲就挖出一条灰色小蛇、由于蛇不大，施工的人也懂这里面的门道、就把小蛇放了。可是没过多久、又接二连三的挖出了三条，施工的人也很诧异、这种情况实属罕见，就找到房主商量停工一天、房主也很痛快、立马停止了施工、准备第二天再动工。

    可是后面连着四五天、每天都有小蛇被挖出，让所有人都害怕起来、这批工人觉得不是啥好兆头，就不想在干下去、房主也没办法、只能答应。又过了几天、房主前思后想、房子又不能不建，只能花钱又请了一批工人来、这次开工还比较顺利，没有再挖出蛇。

    在地基施工的最后一天、又出事了，整个房子的地基同时被挖出大大小小十几条、最小的也有近两米长，这下、房主彻底慌了，一时间怒气上头、拿着铁锹就想把蛇全部打死。家里有长辈立马制止了房主的行为、并说这些都是屋龙，打死的话不好。可房子已经拆了，不建的话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这事村里很多人都去看了、我也去了、站在地基边上，就看见好多蛇在土坑里爬来爬去、看着很吓人。可我不怕蛇，想跳进去近距离看、老妈见我要往里跳，立马拿起一根木条子就往我身上招呼、我吓的拔腿就跑，后面的事态发展我就没有在现场看了。

    听大人说，这户人家找了个风水先生来看、先生查看后，就告知这户人家、房子所在的位置是块宝地，家中藏龙穴、有子得权势。但不宜建高房、最多盖个平房，运势这块会越来越好。这户人家没有犹豫、按照先生的意思，只盖了几间平房、开建之前、地基里的蛇任由它游走。

    这事几年后、这户人家的一个小男孩考上了211的一所大学、还特地办了升学宴，也应验了当初风水先生的话。一次、我路过他们家时，发现他们家大门紧闭、里面草都长的很高了，听说是在城里了买了房、全家都搬走到城里生活了，应该是发展的很好吧。

    屋龙保护人的事情也时常有发生，不知具体是真是假，据说那是一家人正在家里吃饭，忽然从屋顶掉下一条蛇在桌子上，吓得这家人赶快跑出去，刚跑出去没多久，屋顶就塌了下来，这家人就相信是屋龙专门救他们的。

    关于蛇的民俗：

    民间有“蛇脱皮”的说法，认为只要看见蛇脱皮，是不吉利的征兆。民谚说：“见到蛇脱皮，不死脱层皮。”尤其是在春季更为大忌。在青海地区，若家中发现蛇，最忌杀死。认为若杀死蛇或蛇没有被打死，蛇就会采取报复行动，于家门不利。所以若在家中发现蛇，就将其捉入罐中或挑在长杆上，然后送到山谷中，并求其躲进山洞，别再回到人家中。

    福建闽南一带由于气候温和湿润，适宜各类蛇繁衍生息。若在家中发现蛇，是不能打死的，人们认为蛇是祖先派来巡视平安的，进了谁家，就预示谁家居住平安。要是在路边发现几条蛇盘在一起，就要赶紧揪掉身上的某一颗纽扣去表示忏悔，然后走开，当作没有看见。据说这是蛇交配，观者为大逆不道。

    我在部队开车的时候、如遇蛇、兔子、黄鼠狼、刺猬等小动物在车前过时，都要扔一枚硬币、据说是精灵车头过、灾祸随后至，这时就需要破财消灾、这个习惯到现在我都有，车里都常备着硬币。

    有时候动物的感知能力确实比人类要强的很多、这点、也是有一定科学依据的，不能一棒打死所有所谓封建迷信的说法、更多的需要我们去深层次刨析和心怀敬畏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