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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张大0仿画

    宋为民不了解陈宇,但自己的宝贝女儿绝对不会信口开河,他也来了兴趣,想看看这幅仿画到底有什么价值。

    是古玩行家白瑞峰打眼了,还是这小子故弄玄虚?

    “还是宋妍了解我,我就让你们看看这幅画真正的价值,免得有些人自己傻还不清楚!”陈宇再次瞟了眼宋铭和白瑞峰,后面半句话明显是针对他俩的。

    宋铭瞬间火冒三丈,又忍不住恼怒道:“白大师估价十万的破烂,你却花一千万买下,简直蠢到家了,你也就配捡破烂,还有脸强词夺理,不信你能变成花来。”

    被讽刺成傻子白痴,白瑞峰也沉不住气了,简直是对他这个专家权威的最大羞辱,气愤的训斥道:“小子,注意你的言辞,有眼无珠,不信权威,活该买一副垃圾!”

    “懒得跟你们两个井底之蛙,逞口舌之争,劝你们竖起耳朵听好了。”陈宇撇了撇嘴,义正言辞道:“这幅确实是仿画,不过是近代国画大师张大千先生的仿品!”

    “嘶!”张大千三个字一出,整个雅间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张大千,那可是华夏绘画史上,独树一帜,超凡脱俗的存在。

    生于1899年,逝世于1983年,是近代著名的泼墨画家,书法家。

    上世纪50年代,张大千游历世界,获得巨大的国际声誉,被西方艺坛赞为“东方之笔”。

    他创立“大风堂派”,是二十世纪华夏画坛最具传奇色彩的国画大师,特别在山水画方面卓有成就。

    后旅居海外,画风工写结合,重彩、水墨融为一体,尤其是泼墨与泼彩,开创了新的艺术风格,诗、书、画与齐白石、溥心畲齐名,艺术水平极高。

    他曾与齐白石、徐悲鸿、黄君璧、黄宾虹、溥儒、郎静山等大师,与斗牛牙抽象派画家,毕加索交流切磋,其成就地位,可见一斑。

    而除了本身的成就,他还有一项特殊的爱好,为我国绘画史缤纷绚烂的景象,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那便是模仿前人的字画。

    他曾说过一句名言,反正那些有钱人也不懂得欣赏,真迹给他们糟蹋了,随便卖张仿画,满足他们虚荣心就够了。

    张大千的绘画造诣,堪称神乎其技,画什么像什么。即使真品与他仿造之画,同时摆在人们面前,人们也很难通过画工和风格,评判孰真孰假。

    他的仿古画作可以乱真,“骗”过当时许多著名的收藏家和鉴定大师,包括收藏家陈半丁、画家黄宾虹、徐悲鸿、少帅张学良等人,都曾被他骗过。

    尽管这些人被骗,但却心服口服,足见张大千摹仿功力的强大,并被徐悲鸿称赞为:五百年来第一人。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仿画往往不是全盘照搬,而是在前人的基础上,融入一些自己的理解。使画作的艺术水平,迈上一个更高的台阶。

    这就导致了,出自他手的仿画,有时比原作的价格还高。

    典型的案例,是元四家之一的王蒙,一幅《青卞隐居图》,2010年秋拍真迹卖出两百万。

    而张大千所仿的‘赝品’,拍卖出两千万七百的数额,足足暴涨十几倍,令人瞠目结舌。

    如果陈宇花一千万买下的这幅仿《秋山问道图》,真是张大千所画,哪怕按照翻十倍的涨势,都得破亿。

    这是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情,对有可能狂赚九千多万的陈宇来说,简直称得上弥天大漏!

    宋妍的樱桃小嘴大大张开,震惊到难以复加,对于陈宇,她是了解的,出手从来没有失误过。所以说,那幅画,九成九是张大千的精品仿作!

    她相信,有的人却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比如白瑞峰和宋铭。

    白瑞峰惊讶过后,冷哼道:“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吗?”

    说这话时,他多少感到心虚,因为他看出这幅画仿作者的功力极其高深,意境传神。但画卷的落款模糊不清,他根本没往张大千身上想。

    白瑞峰暗暗后悔,刚才鉴定的时候,光顾着炫技,怎么没有沉下心来,好好鉴定一下,是否为张大千仿画呢?

    陈宇重新将画轴展开,长达一米半的大作,又一次铺在桌上,供几人观摩。

    他一眼直接望向画卷左上角,模糊糊的落款印记上,说道:

    “张大千作为著名的仿画大师,却对本人作品的真伪格外重视。据说他有印章3000枚,堪称画界之最,五年换一批,一生都在防伪。

    为了不被人模仿,他在印章上,可谓是下了很大功夫。所以鉴定张大千的字画,很简单,看印章落款。”

    宋铭瞥了瞥,极其不屑道:“落款模糊成一片了,你怎么胡说八道都行,我还说是齐白石大师的呢,谁信啊!”

    “白瑞峰上了年纪,还情有可原,你年纪轻轻,怎么也老眼昏花了?”陈宇不给面子的怒怼,指着模糊落款的居中部位,接着道:“起码这个‘爰’字,可以辨认的出来!”

    宋铭对书画了解不深,讥讽道:“众多周知,落款通常是人的名字,张大千的署名,怎会出现‘爰’字?”

    “噗嗤!”宋妍忍俊不禁,捂嘴笑了出来,解释道:“堂哥,张大千原名正权,后改名爰,字季爰,号大千,别号大千居士、下里港人,斋名大风堂。他在落款中,常以张爰自居,有爰字出现,实属正常。”

    “我知道,不用你讲解!”宋铭面皮发烫,红的如猴屁股,感到无比的尴尬,强词夺理道:“那又如何,仅用一个字,就能证明这幅画是张大千的?”

    陈宇撇嘴道:“没文化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这幅仿画上,总共盖了三枚印章,分别是‘张爰’、‘大千居士’,以及‘张爰之印’。

    三枚印章,几乎已经全部无法辨认,只余一个‘爰’字,那我就用这一个字,打打你们两个自以为是的蠢材的脸!”

    “小子,你说谁是蠢材?”宋铭和白瑞峰,二人都自诩为人上人,最受不得羞辱,而陈宇对他们再三出言不逊,二人忍不了了,大声拍案而起。

    “坐下!”这时,宋为民低喝一声,说道:“正常学术交流,何至于气恼,小陈,你来继续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