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要钱要命,二选一
舞踏会的时间结束后，古希蒙特伯爵就开始出场给魔法学院的学子们致辞了。 让克劳恩皮丝差点“吐血”的是，伯爵大人居然真的当场宣布瓦鲁多和格兰蓓儿的订婚消息了。 明明是人外，你们在人类社会不能低调点吗？克劳恩皮丝都有点不得不忍一忍想要上去把伯爵按在地上的冲动了。 可看着和瓦鲁多一起走到场中的格兰蓓儿基本是一脸幸福的样子，克劳恩皮丝心想就先放过你们好了，要是之后出了问题可得想办法找祭品撇清关系哦。 之后是用餐时间。 曲终人散之后，妖精和伯爵的正式见面才算正式展开。 在一间接待室内，克劳恩皮丝要桑妮和梅莉菲丝站在自己两边，但除此以外不允许古希蒙特伯爵以外其他人在场，就算是格兰蓓儿也不行。 克劳恩皮丝把桑妮看得很近，也不认为现在的梅莉菲丝能反抗自己，所以她可以分辨这两个不同角度看待周围世界的人的反应来判断自己什么时候会不会说错话。 克劳恩皮丝对格兰蓓儿的感情则有些微妙，尽管没有养育，可名义上还是女儿，自己说不定会在所谓岳父面前有表现不好的地方，不大想让受到人类情感左右的女儿看见呢。 既然没有外人了，克劳恩皮丝就舍弃了所有人类礼仪中必要的场面话，仅仅挑必要的议题开口。 比如，前些日子的“恐袭”的后续进展，以及和古希蒙特伯爵对不死者持有相同态度可以聚拢起来的支持者圈子，之类的事情。 因为克劳恩皮丝城府实在没什么了不起，不敢过于深入话题，只泛泛而谈，其他的交给人类自己补充比较好，等他们因为脑补失误出了问题再讽刺他们的无知后进行施恩一般的补充最好。 于是谈话变得十分顺利。 对不死者的研究将来也会大力支持，那天晚上的“恐袭”，不仅是他们家族，乃至儿子受到波及的侯爵都十分震怒，而帝都受到只有人类中的天才才能做到的袭击等级，事关皇帝的颜面，也下令要彻查此事。 目前已经得到了一些消息，可是幕后似乎不在帝国境内，所以要解决事件变得有些麻烦。 末了，古希蒙特伯爵试探着提出了救助延续他的重病退休的老父亲的寿命的请求，如果这个请求可以应允的话，那他愿意召集一批忠实的信徒。 “这样啊，”坐在古希蒙特伯爵对面的高高椅子上的克劳恩皮丝翘起二郎腿，脸上有意一丝狠样，“想必是绝症吧，发展所谓信徒一样的忠诚者，就必须展现奇迹，是吧？可之后要有人把我当枪使的话，后果会很严重的哦。” 克劳恩皮丝对此有心理准备，有些下等生物会主动依附于相对上等生物，这点在亚伯利恩丘陵地带普遍存在，尤其是在尝到甜头或感觉能尝到甜头的时候更会如此。同为智慧生物，亚人这个特性没理由不能类推到人类身上。 那克劳恩皮丝的定位是什么呢？既然这个群体有些人知道格兰蓓儿这个比夫路达还要高端的死灵法师的存在，那被其称为“爸爸”、“父亲大人”的克劳恩皮丝又是怎样的存在呢？ 恐怕就是超越者和神灵这些概念的存在了。 “可是，在考虑是否答应伯爵你的要求之前，你们要为我服务，到底想要从我这里拿到什么呢？”克劳恩皮丝故作高姿态地发问。 “不老不死。”伯爵用诚恳的语气说。 哎呀，身为人类如此在人外面前说出口，伯爵先生你脸皮也是够厚啊？ “哦，不老不死啊，虽然是我和我的同胞一开始就拥有的东西呢。不难哦。我手下也不仅仅有我的同胞，也有赐予了同等恩惠者而成为我的近亲。”克劳恩皮丝摇晃着脚尖，表现得很随意。 这可是真的，对象是艾尔芬，它原本是土著植物，转化为土著树妖十年后被杀死，因为很弱呢，而后来克劳恩皮丝用艾尔芬的人格记忆植入自己创造召唤的植物中制造了新的艾尔芬。 之后，克劳恩皮丝还创造了名为格兰蓓儿的女儿，由于中途也动用了原本是人类的灭国萝莉伊碧露亚伊的思想构成部分，所以证实把人类种族的人格记忆移植到其他生物内也是可行的，有些类似于计算机中的剪切→粘贴过程。当然复制也做得到，但这样施展魔法，根据过去体验，考虑到强制大量转移记忆本来就会损伤大脑，要做到不损伤，就要控制精度要高，mp消耗大，而且变出两个一样人格的人不会为争取本尊的地位而打起来么？ 然而，那是第十位阶魔法，现在的克劳恩皮丝无法使用，就算在万全状态，进行这种精密操作，一天两次也是极限了，还需要休息一天才能再次开始，也就是平均一天一次。 所以，要是把这等“恩惠”交给一个教团的话，克劳恩皮丝可不愿意呢。 于是，找借口吧—— “人类中要能忠心于我的人越多我自然越高兴，可是，人越多，恩惠不是被分得越零散吗？你到底希望先给谁得到呢？” 古希蒙特伯爵淡定的眼神一瞬间变了，有些贼贼的样子，似乎已经在盘算起来了。 该拉谁入伙，又把谁排除在最内侧的圈子外呢，他大概是在这样筹划吧，或许还在庆幸瓦鲁多得到了格兰蓓儿的心，让他能第一个和克劳恩皮丝这样交谈，而兴奋不已吧。 哎呀，梅莉菲丝你怎么一副看怪物一样的神情啊？我有说了什么此时不该说的话吗？ 克劳恩皮丝表示自己一时间想不出来自己说错了什么。刚才那一招不该是很好的搪塞语言吗？ 见一时间都没人说话了，克劳恩皮丝眼珠子转了转，继续搪塞说：“还有一个问题呐，要是你们得到了我的‘恩惠’，变成更加高等的生物的你们，不就成为了人类眼中的怪物了吗？无法在人类社会的阳光面长期立足哦，你们舍弃得了现在的荣华富贵吗？” 听了这话，古希蒙特的眼神不出所料地暗淡和变得纠结了一些。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