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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裕妃养崽日常 第28节

    日子一天天过去,耿意欢也没功夫问雍亲王这事儿,左右自己说到位了。

    也就是最近,耿意欢跟雍亲王的感情飞速发展,来带着弘历也成了雍亲王得眼的儿子。

    有时候耿意欢会想,雍亲王怎么就突然对她这么好就呢?莫不是因为......她换了性子,叫他觉得新奇,再加上一直让他吃不着才会一直惦记着。

    耿意欢也终于明白了一句话,当一个男人喜欢你的时候,爱屋及乌,连带着你的孩子都会喜欢。那运用到古代,这个男人最喜欢哪个妻妾,那么哪个妻妾的孩子就会成为他最喜欢的孩子。

    从李侧福晋、钮祜禄格格身上,她则是懂得了另一个道理,孩子真的是一个润滑剂,哪怕父母偶尔会有偏心,可自己的孩子哪有不喜欢的道理?便是为了孩子的体面,雍亲王也得去石榴院、听雨轩坐坐去。

    同耿意欢担心的截然相反,雍王府一众莺莺燕燕对于他频频留宿静玉院的事儿反而是很欣慰,左右大家都晓得耿意欢的身子是侍不了寝的。

    那么王爷去能是为了什么呢?自然是为了给耿意欢撑面子,同时也是为了警告李侧福晋,不允许她再慢怠耿意欢。大家伙早就自己脑补完了,甚至觉得这样也好,左右没便宜了其他人。

    很快就又到了请安的日子。

    耿意欢照例早早去了正院。

    出了钮祜禄格格那件事后,也没人敢问起孩子的事儿了。

    耿意欢瞥了眼钮祜禄格格,肉眼可见地消瘦了,她沉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为没人敢搭理她,生怕被提起旧账。

    那日弘昼的生病,还真不是那么简单。

    耿意欢收回目光,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掩饰住心中的苦涩。

    钮祜禄格格啊,差一点咱俩孩子就互换了!她这边感慨着,另一边就开始打嘴仗了。

    耿意欢毫不意外,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嘛,不过还好没有波及到她身上。

    “又是一年选秀啊。”武格格感慨了一句,“不知今年,咱们王府会不会来新妹妹。”

    “新妹妹?”宋格格撇撇嘴,看向李侧福晋身后的茉香,意有所指道,“有人早就迫不及待,给咱找了个新妹妹呢。你不会不知道吧?”

    武格格瞥了眼茉香,冷漠扭头:“什么新妹妹不妹妹的,没名没分的乡野丫头罢了。”

    宋格格难得赞同她:“这话倒没毛病。”

    茉香篡紧了帕子,脸色很难看。

    李侧福晋垂下眼睫,掩住心中的苦涩。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很不好受,推人上王爷床的滋味也不好受,她自己也分不清是为了什么难受了。她的本意是像娘和大嫂说的那样固宠,同时也希望多个人能帮衬着弘时。从前府里的阿哥都是她生得,所以她从未担心过什么,眼下却多了两个从其他人肚子里出来的阿哥,她难免担心雍亲王会像当今圣上一样宠爱幼子,这才有了这么一出。可惜,失败了。

    李侧福晋阖上眼睛,说不后悔是假的,此刻她才发现自己从前稳坐钓鱼台的法子才是最正确的,眼下这些......反而叫爷厌烦,她也渐渐丢了爷的心。所以这一阵子的鬼迷心窍,是为了什么?娘和大嫂推出这茉香,真的是为她好吗?李侧福晋头一次怀疑起来。

    偏偏宋格格、武格格还在那喋喋不休,茉香几乎要爆发了,偏她又不敢,只得委屈地看向李侧福晋,指望李侧福晋帮她出头。

    奈何李侧福晋已经想明白了,压根不想搭理她了,只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茉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指甲几乎要把手心挖出个洞来,她垂下眼睑,眼底划过一丝恨意。

    耿意欢对她们的嘀嘀咕咕没什么兴趣,便是福晋也不管束什么了,任由宋格格、武格格给茉香使脸色,想必也是对李侧福晋贸然从府外带人回来不满吧。

    她自顾自吃着茶点,只当是看戏一般,瞅着大家伙。还别说,真挺下饭,这一盘子点心都让她一人吃完了,就是那茶水也喝的七七八八了。

    好在正院的侍女都很有眼色,直到补上,耿意欢松了口气,四处瞅了瞅要么就在那看戏要么就在那落井下石,剩下的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倒没人关注她。

    耿意欢走时脚底都带风。

    可是......

    “正院送来的?”

    耿意欢瞅了瞅这一匣子点心,一脸错愕地看着董嬷嬷。

    董嬷嬷点头:“对,说是福晋瞧着您挺喜欢这些点心,便着人送了些来。”

    顿了顿,董嬷嬷试探问:“您不会......是在正院吃得太香了,福晋才会送来这么多吧。”

    耿意欢抚额:“......”

    丢人,太丢人了。

    当然,面对董嬷嬷的质疑,她当然是不会承认的。

    可董嬷嬷也不傻啊,光看她不吃午膳就去书房看书也能看出一二来。

    耿意欢在纸上拉了一个表格,认认真真把库存的东西誊了上去,为了方便记录,她干脆就使用了阿拉伯数字。

    就算是雍亲王瞧见了也不会奇怪,毕竟这阿拉伯数字还是他“教”给自己的。

    通过雍亲王的“赞助”,耿意欢终于能写好字了,当然不是指毛笔字而是钢笔,这也是雍亲王送给她的稀奇玩意儿之一。

    自从有了钢笔,耿意欢觉得自己能挺胸抬头做人了,终于能写出一手好字了。

    就连雍亲王见了,都连连夸赞:“看来是难产害得你丢了昔日的手劲儿,这换了好把控些的钢笔,你也就能够写好了。”

    刚列好单子,就听人说石榴院的李侧福晋派人来了,说是想求见耿意欢。

    耿意欢头也不抬,随口道:“我就不必见了,董嬷嬷你且去看看,李侧福晋到底有何贵干。若是想吃点心,叫姜公公做就是了。”

    两人虽是在雍亲王那过了明路的不睦,可到底人家是侧福晋,膝下还有个弘时,这点小要求耿意欢还真不好拒绝。

    待董嬷嬷回禀时,她还挺惊讶,这李侧福晋托人给她道歉,并附赠了一些珍玩珠宝,并邀请她去石榴院坐坐,这是变天了?

    耿意欢一脸惊奇:“难不成还真想明白了?”

    董嬷嬷问:“李侧福晋这应当就是想同您低头了,您看?”

    “不去。”耿意欢毫不犹豫道,“道歉我接受,但去石榴院做客就不必了,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也不指望同她做什么姐妹了。嬷嬷看着说吧。”

    经过这些天的后院“毒打”,耿意欢彻底明白了自己当初是有多天真。

    她已经不指望交什么姐妹朋友了,只盼着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千万别蹦出来一个没脑子的。

    董嬷嬷叹了口气,并没有试图劝说耿意欢,而是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了。

    耿意欢微微一笑,心下很是满意。

    弄完这些,弘历也醒了。

    奶嬷嬷熟稔地抱起小阿哥来寻耿意欢。

    耿意欢望着咯咯直笑的小阿哥,点了点他的小鼻子:“你啊,差点就见不到额娘了。”

    “咿呀?”小阿哥不满地张开嘴巴,想要咬耿意欢的手,可他实在高估自己了,不止没咬住,反而被额娘捏住了嘴巴。

    耿意欢故意使劲亲了亲小阿哥奶呼呼的小脸,啵啵两声,又弹了弹他肉嘟嘟的小脸。

    啧,手感真好。

    小阿哥愣住了,小手捂了捂脸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嗷嗷叫。

    耿意欢手忙脚乱哄他:“乖乖,额娘错了,不哭不哭哈。”

    现在就是后悔,干嘛手贱那一下呢?

    小阿哥弘历用力挥舞着小手,用实力告诉他额娘,招惹了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脱身的。

    这个崽可了不得,学会了假哭,光打雷不下雨。可耿意欢也没法子,总不能看着孩子把嗓子嗷嗷哑吧?

    好在奶嬷嬷是个老手,算是弹压住了弘历,终于给孩子哄住了。

    用得是啥法子呢?自然是干饭大法。

    耿意欢头一回对于自己儿子是合格干饭崽感到庆幸,她是真受不住了。离开的时候,她额头都冒起了冷汗,真就是头一回晓得孩子这么难带。

    晚上雍亲王来时,耿意欢抱怨似的提起这事儿。

    雍亲王不信,于是他们俩一块去了弘历屋里头,再次感受了一把光打雷不下雨,俩人兴高采烈去,灰头土脸回来。

    真就是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弘历这嗓门......挺高。”雍亲王很是无奈,瞥了眼耿意欢,“也不知是随了谁?”

    耿意欢也不是吃素的:“那就不晓得了。”

    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噗嗤一声都笑了。

    只是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原来是隔壁钮祜禄格格亲自来了静玉院,一脸不耐烦。

    雍亲王同耿意欢一块出去后,钮祜禄格格愣了一下,才支支吾吾说是弘历哭声太大,弘昼听到后也跟着大哭起来,嗓子都哑了,她这才想来同耿意欢说道说道这事儿。

    耿意欢只得一脸歉意,给钮祜禄格格道了歉,钮祜禄格格这才离开。

    一旁的雍亲王摸了摸鼻子,莫名有些尴尬。

    打从这天起,俩人都不敢招惹弘历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宫里选秀如火如荼。

    雍亲王招见旗下年羹尧后,想了许久,还是进了宫。

    第30章 试探

    乾清宫内。

    雍亲王俯身行万福礼:“胤禛给皇阿玛请安。”

    康熙爷放下手中的奏折:“老四啊,你可是稀客。今儿怎么想着来请安了?”

    雍亲王语塞了一下,垂着脑袋道:“是儿臣的错,当是常常给皇阿玛请安才是。”儿子在老子面前,总是不自觉低下头来。

    康熙爷轻笑一声:“你啊,这么大人了还是嘴笨,连为自己辩解都不会。若是老八在这,死的也能让他说成活的。”

    雍亲王沉默了一下,他也闹不清皇阿玛是什么意思,只得干巴巴道:“儿臣确实没有八弟能说会道。”

    康熙爷挑眉:“他是聪明过了头,这样可不好。”

    雍亲王蓦然抬眸。

    “行了,不说这些了。”康熙爷皱了皱眉心,端起茶盏喝了两口,才算是压下心底的火气,“你们哥几个能干的是太能干,不能干的是太不能干。”

    这话雍亲王不好接,只得道:“初春之际,天气变化多端,时冷时热。皇阿玛多注意身体。”

    “嗯。”康熙爷微微颔首,对于儿子的关心很是受用,他眼底氤氲促狭,“还有别的事儿吗?”

    这老四啊,刚说他不会迂回婉转这就开始迂回婉转了,只是这法子未免太过生硬。

    “这......”雍亲王迟疑了一下,“皇阿玛,最近也开始选秀了,儿臣是想着、想着嗯府里只有一位侧福晋,其实也该再册立一位侧福晋了。”

    “哦?”康熙爷垂眸轻轻吹了吹茶叶,轻描淡写道,“是想求一位侧福晋?那你可有物色好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