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 - 言情小说 - 织锦词在线阅读 - 第446章 吧唧两口

第446章 吧唧两口

    恩怀笑的舌尖发涩,“老奴毕竟老了,先帝一走,许多事我也力不从心了。”

    “大都过谦了。”知道宗殊白还不能久站,林映安边说边扶着他坐下,对着恩怀道,“您好歹也是宫里几十年的老人,怎么会这么点手段都没有?”

    摇了摇头,恩怀从怀里掏出几道令牌,“殿帅对这应该不陌生吧?”

    宗殊白没有接,只是在看过之后点头,“这是内侍的令牌,禁卫军是银质,内侍是铜质,根据令牌上的花纹来看,能拿这几个令牌的内侍身份应该不低。”

    “不瞒两位,用这几道令牌的,是老奴身边最得用的几人。”

    林映安借着月色多打量了几眼铜质的铁牌牌,没有说话。

    叹了口气,恩怀又道,“陛下的圣旨一下,老奴便让他们送祁王回府,并悄悄留在祁王府寻机……只可惜,老奴要等的消息没有等来,倒是等来了几个令牌,那几个孩子,应该已经凶多吉少了。”

    看了眼同样诧异的宗殊白,林映安惊奇开口,“大都的意思是有人在暗中保护黎晟?”

    “兴许吧,老奴也说不准。”

    “您不知道?”林映安皱眉,“这些令牌是怎么送到您手中的?”

    恩怀摇头,“这是老奴手下的内侍送过来的,应该是有人送进宫。”

    “能入宫,那送令牌的人应该就是今天被召入宫的人当中,内侍可有看清给他令牌人的容貌?”

    恩怀再摇头,他要说的话已经说完,皇帝那里他离不得太久,对着林映安和宗殊白二人弯了弯腰,告退离开。

    待到周围再看不到人,宗殊白笑笑,“你今晚是留在宫中还是回家?”

    林映安想也不想,“回家。”

    “好,我送你回去。”

    林映安强壮的抬起胳膊,让他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肌肉,“你看看,咱们现在应该谁送谁?”

    宗殊白失笑,不客气的在她脸上吧唧一口。

    猝不及防的一下,林映安看着在朦胧月色下越发好看的脸,为免自己色欲熏心,只能闭嘴老老实实的当个拐棍儿。

    在宫里耽误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宫门口已经十分空旷,只剩了宗家的马车停着。

    跳上马车,林映安懒懒的倚在宗殊白怀里,只是怕他的伤口被压疼,她身上也使着劲儿。

    夜已深,路上没有什么行人,缓慢而行的马蹄声,一声又一声清脆的传进耳朵。

    听着声音,林映安似是有些困意袭来,再一想到刚才宫里恩怀说起的事,她又困意全无。

    讨人嫌的摸了摸宗殊白的鼻尖,林映安轻声问道,“你说祁王冒险回宫的目的又是什么?”

    把头往她的头上靠了靠,宗殊白摇头,“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恩怀的顾虑都没有错,祁王不能留。”

    点头又摇头,以史为鉴,林映安觉得打着为皇帝好的旗子行违背他心意的事还是少干为妙,“还是再等等。”

    “你想让他自己再露出马脚?”

    “对,”林映安点头,“他能留在京都城的时间不多,要做什么应该等不了太久。”

    “那好,便再等等。”

    马车还是到了林府先停,宗殊白要下车被林映安死活拦下。

    拗不过她,宗殊白只好打着车帘目送她走进院子。

    只是车帘刚放下,进了门的林映安又去而复返,一路跑着过来凑到车窗前,勾了勾手指,然后凑近了对着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吧唧一口还了回去。

    “扯平了!”林映安“犯案”之后撒腿儿就逃离现场,边跑还边挥手。

    白色的披风随着风摆动,只看背影都知那披风的主人有多鲜活灵动,多庆幸,这人放肆无羁的一面只让自己看到。

    宗殊白怔怔望着那一抹白,在脸上还有些酥麻的地方摸了摸,“回府。”

    宗府的巷子口亮着十来盏灯,一看到马车入巷,老管家夫妻二人带着十几个家丁迎上来。

    马车还没停稳就见有人打开帘子喊道,“老婆子听到公子受伤,心都快碎了,快让老婆子看看,到底伤成什么样了?”

    宗殊白被人扶着从马车上下来,“无碍,都是些小伤,您不必挂心……”

    一向不拘小节的公子哪里被人这么细致的伺候过,要不是自己连马车都下不了,怎么会让人扶。

    福婶看着看着宗殊白眼睛就红了,“公子莫说这些话还宽老婆子的心,您自小到大受伤无数,哪一次这般让人揪心过,还惊动了夫人,要不是伤的重,夫人怎么会千里迢迢的回京都……”

    宗殊白心下一惊,看了看左右随侍的青云和许砚。

    两个人赶紧摇头,没经主子同意,他们哪敢把消息传到雁门关去。

    瞥了眼府里亮着的灯,宗殊白边走边问道,“母亲来了?”

    “还没有,哪能这么快,不过再有月余就该到了。”老宗家的唯一一根独苗苗,要是真有个好歹还得了,福婶心疼的上去搀着他走。

    宗殊白没有拂她好意,也不敢把力撑在她身上,走了几步后顿下,“先生呢?”

    “在您房里等着。”

    宗殊白点头,“我先去见先生,有许砚他们陪我回去就是了。”

    看到天色已晚,福婶也没坚持,只是道,“公子明天哪里也不许去,老婆子下厨做些你最爱吃的饭菜,补补身子。”

    几十年的忠仆,他向来是当家里的长辈对待,宗殊白点头,“好,明日哪里也不去。”

    回了屋,在里面等着他的不止是风无相,孙太医也在屋内。

    “脱。”一进门孙太医就一脸不高兴的要把人扒光。

    等了整整一晚还不给他吃不给他喝,风无相美名其曰怕他吃饱喝足了犯困,饿着肚子才能打起精神。

    以他看,就是抠。

    “先生。”对风无相点头拜过礼,本来想说的话因为孙太医在场他忍住没有问出口。

    不过,不用问他也知道,他身边能做主将他受伤的事送回雁门关的除了先生也再无别人。

    好在这个决定也并不违他的心意。

    如今春节已过,他已到及冠之年,若是没有心仪之人也就罢了,既有认定此生不渝之人,有些事还是早些定下来才好。三文不吃鱼的织锦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