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1.定乾坤（5）

    多尔衮都是战斗经验极其丰富的高级统帅，大小战役战斗进行过上百次之多，所以在发现明军炮火犀利、集团冲锋只会给自身造成极大损失的情况下，多尔衮迅速改变了清军第二波进攻部队的作战模式。

    只见清军骑兵和骑马步兵在第二波攻势中采用了以50骑为单位的小规模冲锋模式，这50名骑兵以4米间隔并肩前行，然后平行的两个骑兵小队之间间隔大约是50米，前后两个骑兵小队之间间隔大约是120米，如此在绵延10里多（注：明代一里约612米）的战线上，清军一字铺开27个骑兵小队，然后30排骑兵----有部分炮军驭手骑着劣马和骡子冒充骑兵参战----如汹涌不绝的海浪一样，扑向明军战兵阵列。

    不得不说多尔衮的这一安排，不但让漠南蒙古王公们没办法指挥自己的部民，完美的裹挟了漠南各部骑兵，使其等减少了动摇的可能，也让八旗骑兵、骑马步兵们重新拥有了信心，更为败兵的整顿提供了便利，让败退回来的部队，稍加整理就可以再次上阵，但这些还不是散骑战术最大的优势，这不，明军用来封锁的炮火的杀伤效果出现了明显下降。

    好在，明军战兵的队形基本完好，所以在清军骑兵成功突破明军炮火封锁后没多久，便遭遇到了明军排铳阻击。

    明军目前每分钟仍可以发射9万多发铳弹，密集的弹雨如一把巨大的扫帚，几乎一瞬间就把第一排1300多名清蒙骑兵给扫荡干净了，只是不到百骑的清蒙骑兵见势不妙，从队与队之间的缝隙处打马逃转了回去。

    但前后排清军几乎是呈一直线前进的，所以，第一排的清蒙骑兵还是给第二排的清蒙骑兵争取到了时间，第二排的清蒙骑兵又给第三排的清蒙骑兵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如此类推，在连续消灭/击溃清蒙联军16排后，再也来不及装弹的明军战兵们不得不再次插上枪刺，准备迎接万五清军的连续冲击。

    正当第17排出击清蒙联军的骑兵已经拉近可以骑射的距离时，原本正在准备迎接清军冲击的明军步队忽然接到统一指令，迅速侧身，让开通道，此时就见4000余名掷弹兵快速越过府军、金吾、武功、武骧4师的一线战兵，于明军阵列前形成了一道单薄的人墙，然后迅速将背上装满手榴弹的柳筐卸下，移动到了自己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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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这些全身防护，连面孔都用甲片遮掩，只留出呼吸孔和不足以让清蒙军的弓箭射入观察缝的明军掷弹兵们硬顶着清蒙骑兵射出的弓箭、丢出的飞刀、飞斧，抬手从竹筐里拿出一枚手榴弹将其引燃，然后奋力向清蒙联军的座骑丢去。

    黑乎乎的手榴弹落到清蒙联军身边爆炸开来，将清蒙骑兵们一个个掀翻在地。

    一些明军掷弹兵还截断了手榴弹上的引线，以至于手榴弹在还没有落地前就爆炸了。

    如果说，落地后炸开的手榴弹更多的是惊马伤马、极少数才造成清蒙联军小腿部分受伤的话，那凌空爆炸的手榴弹带给清蒙骑兵、骑马步兵可就是实质性的杀伤了。

    所以清军第17排、第18排乃至第19排骑兵和骑马步兵的突击硬生生的被明军掷弹兵用手榴弹给炸散了、炸退了----其实并不单纯靠手榴弹，事实上，退后重整的明军4师战兵重新装填后，用排铳助战，才是造成3排清蒙联军铩羽而归的主要原因。

    咦？这6个团的掷弹兵不是布置在西南两面防线上的吗？怎么调来东面了？难不成，是西南两面的清军已经被打退了吗？

    事实上，西南两面的清军并没有被完全打退。

    要知道，负责进攻明军南面羽林师阵地的是承泽郡王爱新觉罗·硕塞指挥的1000满八旗骑兵/骑马步兵、4000蒙八旗骑兵和10000漠南蒙古骑兵；负责进行明军西面腾骧师防线的是谦郡王爱新觉罗·瓦克达率领的同等构成、同等数量的万五兵马；就各自规模而言，硕塞和瓦克达部都是起牵制作用的。

    既然是牵制部队，那么进攻就不可能如多尔衮这边一样，雷霆万钧，因此，硕塞和瓦克达就只能以千人队的规模轮番骚扰明军羽林师和腾骧师，但这么一来就明显不能给明军西南两面的防御造成较大的压力----1000骑兵想要突破5440名装备前装线膛步铳的战兵防线，几乎是没有可能的，更不要说羽林师和腾骧师还各有48门1.5寸炮助战呢。

    注意到清军西南两面部队几乎没可能给己方造成威胁，而东面战场形势较为危急，所以朱由崧便做接受了余龙的建议，将6个掷弹兵团4000余名战兵调往东部战场；并且这6个掷弹兵团早在府军师等与清军步队展开对射时就已经调了过来，只是当时危机很快解除了，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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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掷弹兵加步铳兵的组合也不是无懈可击的，所以，第20排清蒙骑兵/骑马步兵还是冲进了明军的阵列中----虽然1350骑中，成功达阵的不到500骑，但还是引起了明军阵列的混乱----导致明军步铳手和掷弹兵卷入肉搏战中。

    一旦有部分步铳手和掷弹兵无法发挥远程火力，那么接下来就有更多的清蒙骑兵/骑马步兵实现达阵，于是，等到清蒙联军第25排骑兵/骑马步兵冲入明军阵线后，明军在东面的各部全面陷入了与清蒙联军的肉搏战当中。

    此时，明军装备的六管前装线膛短火铳再次立功了，大量冲入明军阵中的清蒙骑兵以及那些已经进入步战状态的满八旗、汉军旗兵被手持短火铳的明军在近距离给打死打伤，最后淹没在了竭力厮杀的人群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最后5排清蒙联军在多尔衮的带领下，以排山倒海之势头冲入了明军阵列中，其中近千名清蒙骑兵突破了明军的阻拦，直扑明军主炮兵阵地而去，一时间主炮兵阵地似乎陷入了危机之中·····caler的南明之我是弘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