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全面战争，鲜血和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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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军出击！” 中军位置，阿尔托莉雅举起镀着黄金条纹装饰的新圣剑，高声发出了总攻的命令。 经过一番短暂而激烈的血战，联军已经占据了优势。 女神呼唤潜伏在山谷中的魔神柱，并派出几位圆桌骑士和剩余大军想止住颓势。 阿尔托莉雅自然不会坐视不管，所谓趁你病要你命，一鼓作气压上了全部的兵力。 俵藤太作为副帅，跨上战马，拿出日本平安时代武将的英勇气魄，挺着胸膛大声呼喊，这是人类所发出过最嘹亮的声音： “奋起，奋起！骄傲的勇士们！ 魔物苏醒，敌军已至！ 长枪应挥舞，巨盾应接敌。 太阳升起前，吾等将浴血奋战！ 冲！冲！冲向圣都！！” 话一说完，他就从掌旗官手中抢过一支巨大的号角，奋力一吹，连号角都抵受不住这磅礴的气量而炸成碎片！ 大神殿周围，全军各个区域的号角都在同时回应，交织成一阙壮烈的交响曲。 旗帜在飘扬，士兵们热血沸腾，一声声呐喊振聋发聩。 又回到了战火纷飞的岁月，激情和勇气填满了武将俵藤太的胸膛，他策马扬鞭绝尘而去，士气顿时飙升至最巅峰！ “冲锋！冲锋！” “杀……杀向圣都！” 三藏，玛修，阿拉什，百貌哈桑……几乎所有英灵都呐喊着一起冲锋，后方还跟着一队队手持青铜战矛的埃及骑兵。 不过马匹毕竟数量有限，主帅骑士王率领更多的步兵结成攻击方阵跟在骑兵后。 甲光闪烁，煞气威震四野，千军万马冲锋之势宛如海啸席卷大地般势不可挡！ 战场上人多，也容易混乱，但在俵藤太和阿尔托莉雅两人的指挥下，数万大军一起冲锋却不显拖沓，可想而知两人的水平。 面对联军如此威猛的无双军势，身经百战，同样带着肃正骑士和一万游击部队发起冲锋的圆桌骑士们都微微变。 特别是俵藤太那鼓舞士气的喊话，以及带头冲锋的勇武表现，让他们产生了一丝悔意。 高文眼中带着诧异，死死地盯着一骑绝尘的俵藤太： “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藤原秀乡，真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员难得的沙场猛将。” 三藏和俵藤太曾在圣都做客了几个月。 平时这对师徒就像一对活宝似的，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形，谁能想到关键时刻…… 小莫脸上露出略显狰狞的笑容，盯着勇冠三军的弓兵寒声道，“我们是应该早点杀了他的，而不是随意关押。 你说呢，小兰？” 前段时间，俵藤太离开圣都后误闯了圆桌哨所，被长江骑士击败后就关押在那。 “嗯，是我们之前太小看他了。”兰斯洛特眉头拧紧。 那个时候他本可以直接处死他，可惜那时大家对他根本不重视，又不想得罪死三藏……结果让联军白捡了一员勇将。 别看联军那么多英灵，真正的会打仗的就只有三个。 骑士王，喜欢御驾亲征的另类法老拉美西斯二世，以及能冲锋陷阵的武将俵藤太。虽然小贝也会，但他身体太差了。 骑士王是主帅，太阳王要迎击女神。 假如没有俵藤太，联军之中连个能率领大军带头冲锋的人都没有，他们的士兵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军阵整齐，没有一丝混乱、气势如虹的杀来。 可以说，俵藤太在联军之中的价值甚至比齐格鲁德和斯卡哈这种Top级从者还大一点。 假如当初就宰了他…… 高文摇了摇头，压下心中的悔意，后悔这种情绪在战场上毫无作用。 “骑士们，世界已到终结之时！一切都将被焚烧殆尽，唯有吾王能赐予最终的救赎！” “圣都是最后的希望，人类最后的栖身之所！永远无垢的理想乡，绝不容玷污！” “冲！随我冲！！踏平敢于入侵一切敌人！” 高文举起太阳圣剑，纵声大喊。 旗帜在风中飞舞，他身下的白色骏马立刻撒开四蹄狂奔！ 随着他的前进，烈阳的光芒驱散了黄昏时分黯淡的余晖，仿佛有一轮大日冉冉升起！ 沐浴着灿烂光辉的他是如此神圣，堪称骑士道最高理想的化身，卡美洛骑士们都近呼狂热的看着他，看着他们最高洁的太阳骑士，如飞蛾扑火般疯狂追随着他的身影，策马奔腾！ 上万大军冲锋，掀起滚滚沙尘，闷雷似的马蹄声和雄浑苍凉的号角声响彻云霄。 他们发出激昂的咆哮和怒吼，举起刀兵迎上了同样气势如虹杀来的数万联军。 圣都VS联军，全面战争，就在这一刻打响。 烟尘飞扬，咆哮声响彻云霄，马蹄声如雷贯耳，甲光闪烁……数公里的距离几乎转瞬即逝，两支势同水火的大军就这样以雷霆万钧之势撞在了一起！ “啊啊啊啊啊！杀杀……！！” “杀杀杀……！！” 长矛刺穿胸膛，刀刃斩下头颅，马匹相撞脖颈歪曲，倒下的士兵被人踩碎成肉泥……数万大军交锋，无数血肉残肢横飞，场面无法形容的惨烈。 呼喊声，哀嚎声，刀刃碰撞，肌肉撕裂骨头粉碎的声音等等全连成一片！ 铁血煞气几乎犹如实质，染红了苍穹。 在这样的战场，生命如同草芥，被随意的践踏。 只有强者们才可以闪耀，发光发热。 轰！ 高文手中的圣剑Galatine燃烧着一层炽烈光焰，宛如恒星般闪耀，他轻轻一扫，火焰就席卷四方，将周围数十位埃及士兵瞬间烧成了灰烬！ 他的力量太强大了，一人一剑，就仿佛烙铁刺穿豆腐一样，撕开了联军一角阵型。 他身后的骑兵也因此长驱直入，不断撕裂防线。 无人阻止的话漏洞会越来越大，直至联军的阵线如同洪水决堤一样彻底崩溃。 “高文！” 阿尔托莉雅亲自拦住他的去路，她圣青色的眸子锁定了他，目光有点复杂。 “吾王。”高文握紧太阳圣剑，一头棕色头发随风舞动，神色肃然，“又见面了，这一次，我不会手下留情了。 我将为了狮子王，将骑士道最高理想贯彻到世界尽头！” “这份信念，这份忠诚，我已经感受到了。” 蓝色裙摆摇曳，呆毛王点点头，提起手中光芒清冽的星之圣剑，“但我并不认可她，文明在向前，人类已经不是在孩提时代了，不需要在诸神永远温暖舒适的摇篮里才能生存。 我也不想说服你，无论对错。 所以动手吧，既然无法达成一致，那就用剑来决定这个世界未来的道路！” 看着依然目光澄澈如泉的少女，高文精神恍惚了一下。 她确实变了。 变得更加从容，也更加坦然，不变的是那颗纯粹无瑕的心灵，那份赤诚和善良。 “王，得罪了。” 高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升起的杂念，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轰！ 浩大的魔力波动瞬间席卷四方，他纵身飞掠冲向了骑士王，手中的圣剑Galatine一颤，释放出日冕一样璀璨的光芒！ 沿途的地面都在高温下熔化了，可见太阳骑士的强大。 阿尔托莉雅也握紧了Neo圣剑，如同金霞般美丽的光芒在聚集，沐浴着无数光雨的她仿佛一位圣洁的女神。 高文呐喊道：“此剑乃太阳之化身……『轮转胜利之剑（ExcaliburGallatin）』！” “逢邪具现，聚集星辰之吐息──光之圣剑，二段解放！”骑士王亦发出了呐喊。 一边是日冕般的火焰光环。 一边是黄金色的粒子洪流。 两人持剑飞奔，以已经突破音障的可怕速度掠过大地，两柄星之圣剑斩向了彼此！ 轰──！！ 两道璀璨到极致的光剑交叉着，对撞在了一起！ 火焰和光束洪流纠缠着升腾而起，能量呈螺旋龙卷状在不断攀升，在双方众多士兵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轰隆着直冲云霄！ 以他们所立之处为中心，还形成一股澎湃的能量罡风席卷四方！ 泥层沙土被掀飞，大地在龟裂，一道道深深的裂缝向四周蔓延，狂沙之中还能见到剑光闪烁，高文和阿尔托莉雅在火焰和光雨之中激烈厮杀…… 这样的激战远不止一处。 轰！ 手中的魔剑萦绕着暗红色血光，小莫狞笑着，随手挥动一几下，几发赤色雷霆剑芒就将一队埃及士兵轰成了焦炭！ 身穿有犄角状装饰的甲胄的她，就仿佛恶魔一样。 “弱小，真是弱小。” 她踏过他们的尸体，笑容很嗜血，“什么嘛，明明这么弱小，就待在家喝奶好了，为什么要来这送死呢，你们说是吧？” 被她猛兽一样残暴的目光一扫，几位附近幸存的埃及士兵顿时脸色苍白，冷汗淋漓。 “我讨厌懦夫。”小莫冷笑一声，挥动暗红魔剑。 轰！ 几发赤色雷霆剑光撕裂沿途的大地，劈向了那几位士兵！ 正当他们目光绝望的等死时，一阵温暖柔和的佛光从身前亮起，艳红如血的赤雷剑芒轰击金色佛光上，却被一一弹飞。 “胆子很大嘛，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小莫愣了一下，看着不远处的身上冒着佛光的玄奘三藏冷笑道，“父王说你是贵客，不许怠慢了，说或许你可以顶替加雷斯的位置……但事实证明她错了！ 来的正好，我早就想捅你一剑了，吃里扒外的家伙！” 三藏在圣都蹭吃蹭喝了几个月，她当然认识她。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三藏小姐手握法杖，口颂法号，神色祥和的走了过来，“莫德雷德施主，你杀性太强了。” “慈悲？杀性太强？” 小莫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她用剑着指着渐渐被鲜血染红的高原，那满目疮痍的冰冷地面上躺着尸骸，到处都是刀光剑影，哀嚎声一刻不止。 她毫不客气的讥讽道：“妖僧，你说说这种地方能有什么慈悲可言？别笑掉大牙了。” “啊啊啊……至少可以阻止你屠戮普通士兵嘛。” 战场上浓郁的血腥味和凄厉惨叫声让三藏小姐眉头紧皱，她有点失态的大呼小叫。 “哦，你要怎么阻止我？” 小莫仿佛要无情嘲笑她的虚伪，“难道是要杀了我？哈哈哈哈……可笑吧？” “才不是呢。”三藏小姐纠正道，“是超度你。” “虚伪的秃驴，超度就不是杀人了？”小莫不屑的冷哼一声。 “当然不是，你这个不开窍的笨蛋！” 三藏小姐板着俏脸，娇喝道，“超度是把你的灵魂丢进地狱里，上刀山，下火海，穿琵琶骨，滚油锅…… 等你哭爹喊娘求佛祖庇护时，超度就完成了，莫德雷德施主，很简单吧？” 小莫：“……” 你管这叫超度？ 看着一脸“慈悲”的少女僧人，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孩子都打了个冷颤。 “开玩笑啦。” 看到表情有点不自然的叛逆骑士，三藏小姐笑嘻嘻的道，“我佛慈悲，怎么可能这么做。” “……” 话虽如此，但小莫总觉得身体有点冷。 （尼禄：你佛是挺慈悲的，当初我挨了天轮圣王，也就在边狱躺了一千多年。） “哼，那就让我来试试你的本领。” 小莫仿佛炸毛了一样，咬着牙，手中萦绕着不祥血光的魔剑释放出雷光。 怂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她手中魔剑一劈，血虹闪耀，赤色雷霆如瀑布般落下！ 三藏见状，举起弥漫着璀璨金光的手掌迎了上去。 轰！ 赤红雷霆和金色佛光照耀四方，震动掀起的泥土和狂沙淹没了正在激战的两个女人…… ……… 并不是所有人都悍不畏死， 这场战斗太惨烈了，没过不久，一些逃兵就出现了。 崔斯坦堵住了几位逃兵的去路，他俊美的脸上眼帘闭着，几根手指轻轻拨动妖弦。 噗！ 空气不停发出凄厉的呼啸声，一道无形音刃将一名圣都的士兵削首，血光绽放！ “大人，饶命……” 他旁边的战友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未等话说完，他身体突然一颤，从额头到胯下浮现出血色裂缝，下一秒血液就狂飙飞溅，内脏都洒了一地。 “真是悲伤啊，” 崔斯坦踩着染血的土地，感叹道，“人类的勇气消失的是如此之快，根本经不起考验，就像女人的眼泪一样。 就这点意志，如何能诞生奇迹？ 不如就此安眠于永远乌托邦内，等待下一个没有悲伤，没有风雨，永远四季如春、鲜花盛开的世界，才是脆弱生命的选择。” “骑士，人类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冷风中，一抹黑影凝聚成人形。 “哦，你们这群阴沟里的老鼠，也敢光明正大现身了？”崔斯坦睁开眼帘，嗤笑道。 咒腕哈桑裹着一件破旧的黑袍，拦住悲伤之子的去路，他脸上的骷髅面具颤动了一下： “即使是尸骸上，也会有雏菊绽放，生命脆弱勇气也容易如风散去，但浸透了鲜血的那种信念，会一代代流传下去。 阿萨辛教团，来领教阁下本领！” 黑影闪烁，杀气让空气冻结，静谧哈桑和百貌哈桑的众多分身一起现身。 他们个个手持寒光闪烁的匕首，一同向崔斯坦围了上去…… 战斗已经白热化，一处处战场，都燃起了熊熊战火。岁月之流的从巨人开始的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