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老王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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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贵现在已经彻底麻了爪，完全落入了男子给他营造的恐怖氛围中。 杜三儿塞进他嘴里的华子，只是几十年老烟枪的习惯使然吸了一口，这会儿烟已掉到了地上。 他早把自己套入了那个每天都要受一遍断指之痛的位置上。 现在就有一种错觉，感到自己的十指，还有下身***，在隐隐作痛，都有点怀疑现在看到的完好十指是不是在做梦？ 或许有可能，刚才杜三儿描述中的那个主人公就是老王他自己！ 因此，男子最后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卧槽！老子编的太形象啦？还没咋地就特么吓成孙子啦……杜三儿发现老王双目空洞的盯着前面，不由为自己讲恐怖故事的天分点了个赞。 但是把老王吓傻不是目的，还得开始下一步的计划啊。 杜三儿轻轻拍了拍老王僵硬的脸皮，帮助他回过神…… “兄，兄弟，你，你开始说，说啥来着？能帮老哥想个办法？” 老王一还魂，立刻紧紧抓住杜三儿刚才拍他脸的手，劈头就问，腥臭的唾沫星子溅了后者一脸。 杜三儿连连皱眉，但还没有完成老板的任务，只能是强忍恶心，慢慢抽出被老王抓的生疼的手，笑眯眯的说道： “那可不，兄弟这主意呢，不但能让老哥一下子还清虎爷的钱，另外还能再拿一笔辛苦费，从此你和虎爷两不相欠，有没有兴趣？” “好好好，兄弟你说，你说……” 老王方寸已乱，已经失去了认真分析辨别的能力，只想着是啥办法能让他免于变成不男不女的残废。 “呵呵，咱哥俩可先说好，我只是给你出主意，你要不愿意就当兄弟我没说过！ 完了你该想啥辙还钱想啥辙去，可不兴的翻脸骂街……” “好，好，你说，我肯定听！” 老王答应的很干脆，眼巴巴的盯着杜三儿，那神情直把后者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杜三儿又抽出一支华子，给老王点上，这才缓缓开口，“老王啊，大家都知道你有一个闺女，是吧？” 王成贵神色一凝，但还是下意识的回道：“嗯，干的，婆姨跟以前的老汉生的……” “哦，今年多大啦？十八？有没有？” “婆姨说虚岁都二十了，生日小点，周岁十八……” “那就是说已经成年了……这姑娘家大了也是麻烦，我也知道你家里又供不起她念书…… 放出去到外面打工，难说认识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大姑娘又分不清好赖人…… 这要出点啥事儿，到时候不还得老哥你忙前跑后的？ 这也就算了，问题是咱都知道村里人那尿性，你家里要有点啥丑事，不出俩钟头，保准全村人都知道！ 他们可不管你们家具体啥情况，只会背后戳着你的脊梁骨说这道那的…… 老哥咱都是要脸的人，咋能受得了让内些碎嘴婆子们没事儿就叨叨，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说罢，杜三儿一脸真诚的看着老王，真就像那可以推心置腹的好朋友。 原来是惦记小敏了……老王有点转过什么味儿来了，自己的干闺女那什么模样自己最清楚，当初要不是婆姨拉扯，保不齐自己会干出啥事儿来。 同时他有点想不通，难道虎爷他们在半年前就给他开始下套了？ 就等着现在他老王走投无路，才开始勒紧锁扣，逼他用小敏来换他的人生安全？ 老王是没啥文化，但怎么地也是看过电视的人，多少能想通其中的套路，意外的只是这种事居然真的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果然，杜三儿继续道：“那姑娘可是个好姑娘，要是将来在外边放野了可就不敢保证了…… 咱们虎爷呢，近些年总想着给县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说给困难家庭提供一定的工作岗位…… 现在虎爷身边呢，缺个端茶倒水，整理文件的办公室文员，觉得你闺女挺合适……” “咳咳，小敏现在不在家啊，两个多月前已经一个人跑省城去了……” “唉……说到这啊，兄弟我就要批评老哥你了……” 杜三儿突然正言立色的看着老王，“小敏虽然不是你亲生的吧，可咋说小娃娃也是叫了你十来年‘爹’的对不对，你怎么能对她做出那种事呢？ 这叫兄弟我说你什么好……还好最后没发生啥，要不兄弟我第一个揍你信不？ 小敏就是因为这才去的省城吧，唉，算了，过去的事就不说了……” 杜三儿显得痛心疾首，说出的事实却是把老王吓了一大跳，那事儿只有他、小敏，以及小敏她妈知道。 但现在这家伙突然捅了出来，谁告诉他，答案不言自明。 如果说刚才老王还有点“我看你怎么说”，完了再严词拒绝的打算，他怎么地也不能把自己养大的十八岁黄花大闺女，送给那个肥的跟猪一样的半老头，至于钱的事，再想办法。 但现在人家却已经做了事先调查，并掌握了自己也曾差点做出禽兽之举的事实，这可怎么办？ 杜三儿眯了眯眼睛，将老王这一瞬间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心里已经有了数。 “所以啊老哥，你也就别太为难了，毕竟也是差点做错事儿的人了…… 现在呢，你这肯定拿不出二十万，虎爷也实在不想把你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那么，只要你让小敏能到虎爷那里工作，这二十万一笔勾销！ 而且，虎爷不会让你这十几年花在小敏身上的钱玩了水漂…… 所以啊，另外再给你五万！ 其实还能多给你些的，不过你这俩月输的有点太狠，内钱啊，有点提前透支了……” 至此，杜三儿，或者说虎爷已经亮明了态度，用已经花出去的二十万和尚未到手的五万买小敏！ 老王狠狠的抽了一口只剩个烟屁的华子，扔地上探脚踩灭，然后长长的吐出了已完成肺部循环的烟气。. 再看向杜三儿时，眼神已不再迷离。 小敏终究不是自己的亲闺女，而且她已经对自己有了戒备，估计是不可能再恢复小时候的那种关系了。 那与其如此，倒不如最后做个了结！ 杜三儿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等老王说话，又递了一支华子，“啪嗒”帮其点上，淡淡道： “老哥已经有主意了吧？” 老王点了点头。 杜三儿突然从裤兜里又拿出一个撑的鼓鼓囊囊的信封，使劲按在老王手里。 “虎爷的诚意，这是一万，小敏毕竟还在省城，你总得花点心思把她弄回来吧…… 当然了，现在都挺忙，时间也别拖得太久，还是一个礼拜，怎么样？” 老王隔着信封使劲捏了捏，感受着钞票那不一样的触感，再一次点头。 “哈哈……” 杜三儿开心的拍着老王的肩膀，“这就对嘛，人这一辈子，就那么回事儿，是自己的怎么也跑不了，不是自己的想抓也抓不住！ 另外虎爷是真的够意思，喏，那个雪茄，你知道多少钱？” 老王这才反应过来，说了这么长时间，那支雪茄居然还在手指间夹着。 至于这抽起来能把人呛死的玩意儿值几个钱，他可没概念。 “呵呵，二百块钱！” 杜三儿笑嘻嘻的说道。 这也没多贵啊，一条华子都不止这钱……老王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论根卖的！” “嘶……” 老王倒吸一口凉气。 “呵呵，还有啊，抽雪茄不用过肺……好了，不说了，老哥你回去想办法吧！ 记住，那钱不是让你去玩儿的！” 杜三儿说罢，转身返回虎爷的会所。 老王看着手里还有少半截的雪茄，又放嘴里轻轻的抽了一口，努力控制不进入肺部循环，倒是感受到了很多不一样的味道。 拍了拍薄外套里那一沓厚实的现金，快步向回村的公交候车处走去。 隔离第四天，滇省边境某处，华夏调查员们的工作依然检查、训练、玩耍…… 研究员们对比四天的检测数据，怎么说呢，许麟是最稳定的，就是每次测出来，看着那八万多的数值，大家总是忍不住眼皮直跳。 身体检查没有任何异常，每到这时，他看着围绕他忙前忙后的众人，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就好像成年家长，陪着刚开了自然科学课的孩子做家庭小实验。 明知道结果，却还得在看到孩子得到结果后的兴奋劲时，跟着一块傻乐，不乐也得装乐。 只不过现在他在一众最低学历都是博士的人前有这种优越感，完全是得益于别人的事先确定。 当然，那个别人要论学历的话，肯定又远高于这群博士们。 检查的时候他心里对这种浪费各种资源的行为有点不好意思，可是检查完玩的时候又恨不得这种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 撇开他稳得一批的身体状态，其他人从杨芳开始，直至成长方向不在精神力波动上的格斗者们，可就稍稍有点紧张了。 因为他们连续四天都出现了精神力上涨，比如杨芳，第一天是8650，今天又成了8735。 卫桐雪3046，比第一天提升了120个点。 其余人也都差不多在这个范围内，发现了这种趋势，那就由不得他们和研究员们想： 是否真的都受到了红色能量的刺激，开始了短时间内快速提升精神力？ 然后到了一定阶段后，大脑开始病变并溶化。 一想到脑子这个好东西，有可能变的和受热溶化的草莓冰激凌一样，大家的心情怎么也美丽不起来。 但是问到有时候辅助研究的威尔时，他却说以前的实验体在指数提升方面可比现在猛烈的多。 基本都是一天一百点往上的速度，个别的曾出现过一天提升了一千点！ 而且从照射开始，实验体的情绪极容易躁动，差不多都需要另外注射镇静剂才能安稳。 这样一对比的话，调查员们的情绪都相当稳定，就连以脾气火爆出名的卫桐雪，都变成了说话轻声细语的软妹子！ 也就是说，现在大家每天都提升一点点的情况，倒像是正常的精神力积累，不能说是受到了红色能量的刺激。 但是，为了彻底排除隐患，杨芳都提出了做大脑穿刺，进行脑组织活检。 假如有早期病变，应该可以及时发现。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当然全是反对的声音，大脑穿刺，在脑袋上找个地方开个小口子，取出少量脑细胞，进行检测和观察。 从医学角度来讲，确实可以确诊一些脑部疾病。 但是，有引发后遗症的风险，且还比较大。 即便是普通人在做大脑穿刺时，都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并且一定要找“镇院第一刀”定好位，而那都不是能保证百分之百不留后遗症。 更何况检测对象是华夏异能者中最出色的天才，那颗漂亮的脑袋是能随便动手术的吗？ 所有人都反对，不论是研究员，还是调查员。 但有一个人那浑浊的双眼却是闪闪发光，自然是听到消息的威尔，毕竟他还没给三级大师开过颅。 眼见大伙儿挺紧张，许麟灵机一动，就跟大家说，他曾在夏门任务完成后的头一晚上，向外辐射了蓝色能量，许多人的指数都有了突破。 而回到并城的几天里，也相继有朋友开始提升或突破，那为何这次不能归为是同样的原因呢？ 这个猜想一出，大家算是暂时找到了事实依据。 当然也只是暂时用这个理由解释而已，最终排除风险，还是要继续观察。 而许麟也在事后向王勇刚详细咨询了此事，后者给出的答案基本与他的猜测一致，且很肯定的告诉他，众人的提升不会太夸张，很快就会到达瓶颈，不必担心。 他这里放心了，却还是不能信誓旦旦的告诉大伙啥问题没有，只不过是每天玩得更开心了。 与他们一起进行检测的还有28号控火师陈金红、31号控金师何明煌、控电师俘虏莎琳娜，以及10名动过手术的孩子。 28号陈金红，安南人，20岁，生活在安南中部一个小村落，她的父母生有四个孩子，她是老大，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 两年前觉醒了异能，与很多人第一次发现自己会诡异能力一样，非常害怕。 然后一不小心又烧伤了自己的朋友，被当地村民视为魔鬼附身。 她的家人对她也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态度，一个月内请了好几个所谓的灵媒大师来驱魔。 一番折腾下来，魔没驱成，倒是她的能力又暴走了一次。 半个家烧没了，请的暹罗灵媒也被烧成了一截黑炭。 事情这下算是闹大发了，“凶手”陈金红自己也吓得不轻，明明啥也不知道，就是会冒火，这找谁说理去。 惊动了上级警务单位，人还没下来，却是正在全国寻找实验体的“神迹”外围异能者正好赶上。 无知村民对浑身冒火的陈金红视如魔鬼，但在此人看来，无异于最合适的实验材料。 因为彼时她已经成年，不方便像小孩子那样直接催眠带走，而是与她进行了一定的沟通，让她初步了解到这是异能，不是什么受诅咒的妖魔鬼怪。 刚成年的大姑娘说开了倒是好理解，但是她的家人却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就是认定他们养了十八年的女儿被魔鬼缠身了。 陈金红心也死了，父母不认，那继续留在家里还有啥意思，就跟着来到了实验室。 她的异能天分中等偏上，即便不经过威尔的脑部手术，三到五年内一定能达到二级巅峰。 至于什么时候突破三级，那就需要一定的契机了。 但威尔是什么人，他在没接触异能世界之前就是理论基础非常扎实的脑科专家。 只可惜碍于法律禁止和道德约束，不能任由他摆弄人类大脑。 现在终于可以不用顾及世俗规则的束缚，那还等什么？ 自然成长起来，又怎么体现自己的价值！ 所以，陈金红很快就接受了手术，而结果也正如威尔所料，只在一年之内便达到了二级中等往上水平。 今年年初精神波动指数突破三级，如果只是这么看，威尔取得的成就不可谓不大。 然而，威尔成功找到了大脑中与异能激发密切相关的区域，并通过接入微型芯片刺激来快速提升指数数值，外在威力呈现也相当喜人。 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法控制的意识错乱问题。 威尔这几年的大部分经历都在寻求能够稳定实验体意识的办法，可惜收效甚微。 因此，28号陈金红好好的大姑娘，就呈现间歇性的意识错乱。 不过有一点好就是发神经来的快，去得也快，这么长时间以来，倒也不见加深。 顶多就是能力激发过甚，发作的间歇短一些罢了。 这几天与华夏人隔离在这里，只是抑制了精神力激发，实际上并没有太过限制她的行动。 其实她对这一切也挺好奇，感觉这些华夏人嘻嘻哈哈都挺快乐，有点遗憾的就是语言不通。 她现在唯一抵触的就是进临时实验室，没办法，先前留下的阴影比较大。 但她们当时也都去了爆炸废墟，自是需要进行能力监测。 经过懂安南语的调查员给她耐心解释为何这么做后，倒也能理解，比较配合的进行精神波激发。 或许是她经过改造的缘故，四天来测试的数值忽高忽低，总在8000这个分水岭（初步形成偏转力场的分水岭）上下波动。 面对这种情况，各位研究员也挺挠头，似乎要看出她是否受到红色能量的影响，只能与同样接受过手术的那些人做比较了。向前行的末日暂停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