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进宫藩王失魂落魄,议子女皇后心满意足
季威之心里很清楚,公主也只能帮自己一次。她未必看不出自己非但没有因了结了心愿而打消那个念头,反而更加渴望做皇帝的兄长。但要背着皇帝再做什么手脚,公主一定是不肯的。 何况也不会成功了。 他知道自己应该满足,毕竟若不是被嫉恨冲昏了头,他甚至都不会鼓起勇气登门,就没有这唯一一次机会了。但只有得到之后才知道自己无法拥有的东西究竟是何滋味,无论心中如何劝慰自己,那一夜的满足终究给他带来漫长的消沉。 就好似热烈燃烧过后的灰烬,余温仍在,却无法再次被点燃了。 从前他不愿错过任何与兄长见面的机会,分明是早就成家立业威名赫赫的战将,在兄长面前却总是乖巧顺从,和小时候一样,唯恐那人察觉自己已经长大,不再依靠着他,所以刻意拉开距离。 然而现在季威之没有办法再若无其事进宫去见他,自公主府回来就报了病,成日昏睡,不愿进宫。 王府内两个主人都称病卧床,气氛格外肃杀。季威之辗转于睡梦之间,很清楚自己食髓知味的身体已经开始躁动。几日后皇帝终于耐不住,派了太医来给他诊治,季威之没有办法,装不下去,起身进宫谢恩。 这一日正好皇后有了闲暇,带了些糕点来皇帝这里探视。胎坐稳后夫妻二人总算是能够重新亲热,虽然要有分寸,不如从前酣畅淋漓,但温柔和缓也是好的。 瑞香虽然怀着孕,但该管的事情一件也没有落下,宫中妃嫔多了,就要清早请安会面,瑞香也得起来见他们。怀孕倒是个不错的机会,每五日一次也就够了,除此之外,瑞香要照顾大公主和云意宫的小殿下日常起居,安排妃嫔们的衣食住行,节庆宴会安排祭拜事宜,怎么都闲不下来。 因此他本意只是来送糕点,却还是被皇帝拉进怀里坐在腿上,褪了衣衫埋胸吃乳。 两人白日宣淫也不是第一回,瑞香捧着隆起的小腹不敢妄动,玉体横陈在明亮天光之下,见皇帝咬着自己翘起的粉嫩奶尖不放,格外羞耻:“孩子……孩子会知道的……” 他怀孕后也并未发胖,只是免不了丰腴一些,腰肢手感更软,大腿根并起来手感柔润,皇帝怎么可能松口,把他的奶尖咬得红痕点点,一手捉住另一只玉乳不放,直让瑞香为了忍住呻吟咬着嘴唇,无法再做阻挠,这才停下,扯开娇美甜软的皇后小衣系带,手就往下摸去。 瑞香也知道自己拦不住他,眼睛湿润润雾蒙蒙,下意识敞开了双腿,扭过头去不再看了,摆出一副默许的姿态。 偏偏这时帘幕外进来一个人,通报说季威之进宫来谢恩。 瑞香吓了一跳,抖个不停,立刻从皇帝手中挣脱出来,急忙忙穿衣。皇帝也没有办法,一面叫人安排季威之稍待,一面过来帮瑞香拉好衣襟,系上裙带,还偷了几个香吻。 好不容易整理好仪态,瑞香就准备走了,还未来得及开口道别,皇帝就叫人去请季威之进来,顺手将他的腕子拉住,让他坐下:“都是一家人了,你还没有见过他,不如今日正好见见。” 瑞香知道自己脸皮薄,这会脸上发烫,一定是红着的,方才又被缠着又亲又摸,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害羞,却拗不过丈夫,被迫坐在丈夫身边,接着又被拉着手不放,心中又羞又窘,极力摆出一副端庄自持的样子,以免失了皇后风度,丢了丈夫的脸面。 他虽然时常听到这位最受信重的藩王的名字,但却未见其人,多少也有些好奇。等到季威之进来,两人对视,居然都明显地一愣。 瑞香不知他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试图抽手不得,只好装作无事发生,微笑:“王爷的气色看起来还好,想来确实是痊愈了,陛下可以不必担心了。” 他一开口,季威之也就猛地反应过来,低头问安。 这兄弟二人本该是十分熟稔的,对话的时候却莫名生硬。瑞香察觉气氛不太对劲,几次试图告退都被拦住。皇帝也不顾及还有人在,明知瑞香害羞,硬是不动声色对他动手动脚。 瑞香也没有办法,强压着脸红应付过去,只是心思免不了乱飘。 季威之知道眼前之人是皇后,自然是因他很清楚兄长的性情,他虽宠眷不少,但能够在处理政务的时候还接见的也就只有皇后了。何况外面对于这位续娶的皇后如何年轻美貌,如何宠遇深重都有传言,季威之自然也是听说了。 只是亲眼看着这对名正言顺的夫妻正大光明的在自己面前你侬我侬,对季威之而言实在是太痛苦了。 皇后年轻美貌,且怀有身孕,即使如此,看到瑞香红润微肿的嘴唇和面带红霞尴尬而羞怯,不自觉往丈夫身边靠的样子,季威之就知道,他仍然十分受宠。 他不敢赌兄长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后会有什么反应,是因为输不起。不用反感厌恶,只要对他顺理成章的疏远,就会让他痛彻心扉。因此即使心中惊涛骇浪,天翻地覆,表面上季威之也只好装作若无其事,谢恩之后只闲话了两句就告退了。 他转身出门,就听到里面的皇后惊呼一声,随后又是压低的笑声,显然他走了之后他们就又亲热起来了。 瑞香总觉得方才告辞了的季威之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然而还来不及说出来与丈夫商议,就被一把抱起放在软榻上。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护住胸口:“有正事要说呢。” 然而似乎嗔视非但不能让他的丈夫认真聆听自己要说的话,反而更迫不及待了,扯开他的裙带就要扒他的亵裤。瑞香被吓了一跳,迅速往软榻里侧躲去,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皇帝紧接着就压了上来。 他怕压到孩子,连忙放弃抵抗,小心翼翼护住肚子:“孩子……” 皇帝动作慢了一瞬,看着他多了几分温柔谨慎的模样,眼神也忽然柔软了许多,伸手在他软绵绵的肚子上揉了揉:“辛苦你了。” 其实瑞香怀这个孩子并不如何辛苦,孕吐虽然也有,但不大频繁,也就还好。至于浮肿,抽筋之类的症状也还尚未出现。瑞香也柔软下来,方才那种暧昧瞬间散去,皇帝在他身边躺下来,把他搂进怀里,瑞香低声道:“也没什么辛苦的,能孕育陛下的孩子,我很高兴。看看大公主,我想,这个孩子也会乖乖的。” 皇帝默然不语,搂着他,仍旧抚摸他的肚子。手掌温暖,盖在瑞香赤裸的腹部,他也不冷。想了想,瑞香还是忍不住问:“当年怀大公主的时候……陛下也这样待先皇后么?” 他其实不是想要攀比,但却真的很好奇。皇帝很少提及大公主的生母,他也知道这对结发夫妻感情不深,可现如今能够做个对比的只有那一位了。 果然,皇帝闻言在他颈间一动不动:“当年怀着熙华的时候,我们之间确实还算和缓。她性情执拗自傲,知道最好也不过是相敬如宾,孩子却是非生不可的,我们各取所需,都盼着她是个男孩子……” 瑞香心想,最好也不过是相敬如宾,算什么和缓,看来皇帝岂止是对女人不感兴趣,简直是对前头的妻子毫无兴趣。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既松了一口气又为大公主感到失落:“可她却是女孩。大公主像陛下,聪明。” 皇帝叹息:“她若是不像我,也不至于还要等你从中缓颊,才能重新和我亲近起来。我虽然希望生个儿子,但她生下来,我却也从不失望。一来,儿子还能再生,二来,她也是我的亲骨肉,只是女子又如何?生在皇家,永远是至尊至贵的命格。我不会先来轻贱的孩子。” 若说瑞香从前还担心过自己这一胎不知是男是女,皇帝是否会失望,现在却松了一口气,心想不至于的,皇帝做父亲比他想的更好。但该问的还是要问:“那到了现在,陛下是否希望我生个儿子?” 皇帝摸摸他的头发,随后揽住他的肩膀:“如果不是儿子,再生就是了。你视熙华如几出,后宫也照顾得井井有条,已经是极好的皇后了,不用怕生孩子的事。” 瑞香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动容道:“真的?” 他也知道,才只成婚几个月自己就怀孕了,运气着实不差。皇帝心中又很重视嫡庶,所以在自己生出嫡子之前,应该是不会让其他人怀孕的。何况宫中到底人口不算多,适宜怀孕的就更少,这是他的便利。只要皇帝愿意等,他总是能生出皇子来的。 受宠是一回事,被看重,被容忍是另一回事。瑞香这几日本来因为想起皇帝尚无一个可以承嗣的后代,又担忧起自己腹中孩子的性别,颇有些患得患失。如今皇帝几乎已经明说会等他产子,不由松了一口气,又十分感动,主动送上双唇。 两人亲热起来,瑞香被堵着嘴叫不出声,闷哼着被搂起来,衣衫尽褪,躺在一片明亮的天光中好好疼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