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玩点不一样的
高空万里无云,晴朗湛蓝,艳阳普照。 一眼望不到边的蓝色妖姬吐露着芳香,蝴蝶翩跹于花丛中,宛若飞舞的精灵。 齐泽两手插兜,懒洋洋地睨着正在除草的男人,简洁的立领白衬衫依旧如他穿的每一件衣服般贴合身体线条,尽显儒雅清贵,黑色九分西裤宽松有型,裹着两条又长又直的腿,处处透着禁欲的味道,特别是那挺翘结实的屁股,如若齐泽和他没仇,双手就不是插兜里了,而是贴他屁股上了。 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齐泽迈开腿,漫无目的地走着。 五名保镖尽职尽责地监视他。 丘维尔除下手套,追上他,“你要去哪里?” “关你屁事。”齐泽仍旧不给他好脸色,“别跟着老子。” 丘维尔拦下他,展颜笑问:“喝咖啡吗?或者来点Whisky?” “不喝不喝。”齐泽绕过他,“你别他妈烦人。” 丘维尔低落道:“我真的有那么烦吗?” “这还用问么!?”齐泽坐到秋千上,见丘维尔头微微低垂,浑身散发着一种说不清的寂寥,心犹如被针扎了一下,他看向别处,选择无视。 丘维尔很快就整理好心情,走到齐泽跟前,风度翩翩道:“齐泽,你来古堡这么久,我还没有带你看过我收藏的宝石,我现在正式邀请你去看,请问你有时间吗?” “看什么宝石,老子想邀请你去小树林,你去不?”齐泽忽然一改前态,环住丘维尔,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量说:“咱俩玩点不一样的,听说过野战吗?老刺激,老爽了,就那边那片小树林,不会有人发现的。” “不去。” 丘维尔果断拒绝,且不提他知道齐泽的意图,仅凭他的修养也断然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那种事。 齐泽微怒,但为了顺利实施计划,他与丘维尔耳鬓厮磨,“丘维尔,咱俩好几天没做了,你不想要吗?” “想。” 自他们达成协议,齐泽总找借口躲避他的求欢,丘维尔初尝情欲的销魂滋味,自是念念不忘,更主要的是,齐泽喊他名字了,即使是带着目的性,他也依然开心,吻了吻齐泽的额头,“我们回卧室做。” “男人,光长得帅可不行,如果没有半点情趣就像根好看的木头,久了,也就腻了。”齐泽心口不一,吻上丘维尔泛粉的耳根,越亲越重,吸出了一个个小草莓。 丘维尔一直以来都清楚自己就是靠脸吸引齐泽,如果失去了吸引力,他们的关系定会陷入更糟糕的境地,微不可察地苦笑了下,“走吧。” 齐泽没想到丘维尔这么容易上了勾,眼底掠过一抹惊讶,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不过迅速被他忽略了,因为当下最重要的事是逃跑,道:“急什么,老子虽然脸皮厚,但不意味着可以随意让人围观做爱。”话中有话,他相信丘维尔听得出来。 “你们不要跟上来。”丘维尔对那群保镖道。 五名保镖点头应是。 齐泽牵着丘维尔,大步走往小树林,盘算着如何制服力量不亚于自己的丘维尔。 丘维尔凝视两人相牵的手,稍稍使了点劲,回握着。 齐泽在一棵枝杈繁多的榕树下驻足,环上丘维尔的脖子,嘴唇相贴,舌尖先是描摹一遍丘维尔的唇形,后挤进唇缝,扣开牙关,扫遍口腔,吸允香津,发出“咂咂”的声音。 丘维尔单手拥紧齐泽的腰,托住他的后脑,呼吸粗乱无章,在他高超的吻技下,警惕性一点点下降,全因对象是齐泽。 舌尖相碰,随即交缠,宛如两条交尾的红鲤,极尽缠绵。 手往下滑,齐泽一手解丘维尔的扣子,一手拉他裤裆的拉链,隔着白色内裤揉捏性器,不消片刻,内裤中间鼓起柱形,内裤被撑得紧绷绷的,隐约可窥见肉色。 齐泽亲着亲着,猛地控制住丘维尔手腕,单手缠臂,将未得及反应的丘维尔奋力掼倒在地,旋即坐上胸脯,用体重压制企图起身的丘维尔,揪住衣角交叉捆绑他双手,打了个死结,从他裤兜里拿出手帕塞住嘴。 “小样,敢骗老子,还敢囚禁老子,看老子不打烂你屁股。”说着,齐泽推翻扭来扭去的丘维尔,照着屁股一顿好打,随后,重重亲了三下他的耳根,剥除所有的不耐烦与恨意,语气柔和:“老子走了啊,你丫的保重,后会无期。” 语罢,他头也不回地往另一头走去,不舍溢满了胸腔,身后呜呜声连续不断,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步比一步沉重,心一窒,他像发了狂似的跑出小树林,一头扎入城河,热泪与冰凉的河水融为一体,直到上岸,眼眶都还在发热。 助跑跳跃爬上围墙,他蹲在墙头,到底还是回了头,看了会小树林,攀紧墙头,身姿利落地跃下墙,跑入森林。 丘维尔几经发力,终于挣裂了衬衫,站了起来,目中是骇人的狠绝,可内心却是怒忧掺半,他联系保镖负责人Germaine,根据齐泽逃跑的方向,全面搜查古堡后面的森林。 齐泽跑了二十多分钟,蓦地止住脚步,环视四周,参天古木比比皆是,树冠庞大,枝叶茂密,遮住了光线,能见度有些低,而且阴冷潮湿,偶有不知名虫子或鸟儿鸣叫,平添了几分恐怖色彩。 身上因穿着湿衣服,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无暇顾及,凝神观察地上几处完全不似人类的脚印,根据粪便的新鲜度,初步判断附近有狼,三至四头。 心神戒备,他找了根粗壮的枯枝,掰断细枝,尽量靠近树身往前走,万一遭遇狼群攻击,敌不过时他可以爬树保命。 走了大约五十米,右前方草丛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捡起一块石头,整个人进入防御状态。 几秒钟后,一头、两头、三头狼陆续出现在他眼前,为首的狼额间有一撮白毛,体型比其它两头强壮一些,也凶悍得多。 他放开气势,直视头狼绿油油的眼睛,以起到震慑性的作用。 僵持半响,另外两头狼分头往两边走去,齐泽往后退,靠上树身,以防狼袭击后背,使劲挥舞着木棍,发出“呜呜呜”的空气破裂声。 头狼围着齐泽走了一圈,突然龇了龇牙,后肢下蹲,纵身一跃扑向他,他瞄准头狼头颅掷去石头。 头狼往旁边跃倒,躲过石头,猛然一蹬,又扑向齐泽,其它两头狼也加入战斗。 齐泽抽打狼头狼腹,并抬腿横扫,第一轮对击过后,他的小腿肚被抓了一道口子,皮肉翻飞,汩汩往外冒血。 初战便受伤,可不是什么好信号。 三头狼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时间,火速发动第二轮攻击。 约莫一分钟后,他击飞头狼,踹开其余的狼,扔掉断成两截的木棍,身形矫健地爬上树,爬到一处距地面十几米的树干分叉才停下,靠坐树身,大口喘着气,左上臂又添了新伤,两处伤口冒出的血液淅淅沥沥地往下落。 他心知再不赶紧止血,肯定会因失血过多而引起失血性休克,便脱下T恤,拧掉水分,撕成两半,对伤口处就近的供血血管进行压迫。 树下的狼也受了伤,头狼脑袋有个大口子,鲜血濡湿了皮毛,折损了它的威风,其它两头狼上前肢骨折,但并未有损行动。 它们围坐于树下,耐心等待着猎物落网。 五、六分钟后,齐泽听到了一阵阵“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声,快速辨别出了是直升机螺旋桨转动声,并且不止一架。 双眼发黑,脑袋昏胀,树下还有伺机而动的狼,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想跑也跑不了。 道道脚步声由远及近,不时伴随枪声,他看向声源,十多名持轻机枪的高大男人护着一名浅金色头发微卷、容貌俊美非凡的男人朝他这边走来。 无论看多少次,他都会如初见时那般感到惊艳。 保镖轰碎三头狼的脑袋,脑浆混着骨渣溅了一地。 丘维尔面色冷若冰霜,唇缝紧紧抿成一条线,白衬衫的衣襟略皱,他抬眸锁定齐泽,“把他弄下来。” “老子自己下来。” 齐泽慢慢滑下树,触地的瞬间,手脚绵软无力,佝偻着身子,踉跄了几步,避开丘维尔的搀扶,蓄力挺直腰杆,向保镖们表达了由衷的感谢。 他对丘维尔挑衅道:“逃跑失败,敬请期待下次。” 丘维尔看着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满腔怒火像被浇了盆水,“滋”地一声全灭了。 条件有限,他吩咐人给齐泽做最简单的消毒包扎,待回到古堡再做进一步处理。 包扎好之后,他直接扛起人就走,一路在齐泽的骂声中坐上了直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