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剧情＋彩蛋H）冲突 （彩蛋：把他毁了吧）
陈思虞从从老板手里接过他的“小费”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发懵。 “这个算正常……？”他捏着厚度离谱的一叠钞票。 老板抽着烟眼神迷离地瞥了他一眼，转头继续吞云吐雾。 “小宇啊，你要知道，那些有钱人的心思，我们是猜不透的。” 老板说完转头看了眼陈思虞，看他眨着眼的样子就知道他大概是没听懂。 陈思虞到底还只是高中生，家里又没有关系，自然不懂“楚”这个姓氏在S市有什么意义。 老板只恨有些话没法明着讲清楚，却见陈思虞笑了。 “无所谓。我只要能赚到够大学的学费就行了。”要是能把妹妹的一起赚到就更好了。 指望他妈实在有点不靠谱。 老板默了一下，突然觉得陈思虞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冷静和冷漠。 这个周末过的还算充实，等到周一开学的时候陈思虞又回归了正常学生的状态。 度过了刚开学一周的适应，这周很多该开的课就都开起来了。 比如，体育课。 陈思虞初中是有体育课的，正常是体育老师带着他们跑两圈操场然后分组训练。每节课的任务都清清楚楚，务必让他们从上课忙到下课，一刻都闲不下来。初中的小孩一会儿不看着就惹事，尤其是体育课那种室外的课，所以现在陈思虞回忆自己初中的时候，居然后知后觉意识到在他那小破初中里最严的课其实是体育课。 但高中明显就正常多了。 体育老师带着他们做了个热身操，耗时五分钟，甚至连慢跑都没有就宣布自由活动了。 体育委员带了人去搬了运动器械，篮球排球羽毛球乒乓球基本都有，一中直系升上来的显然都很熟悉他们的体育课规则，自顾自的结伴去拿装备了。 操场上有四五个班一起在上体育课，巧了就有陈思寂在的17班。陈思虞和陈思寂远远地对视了一眼，打了个招呼，然后陈思虞就看着陈思寂被班里的女孩子挽着胳膊带去羽毛球场地了。 陈思虞不想动，于是找了个阴凉地方坐着，隔的远远的看班里男生打篮球。 没过多久，叶敏也坐了过来。 “怎么不去打球？” 叶敏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问。 “不想出汗。” 陈思虞懒懒地回了一句。 然后他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侧过头说，“不过如果出汗了，我会记得叫你的。” 叶敏被他说的一下子满脸通红。 陈思虞指的事是，前两天有次天气热的时候，陈思虞穿着外套出了汗，就顺手把外套脱了丢教室里，然后他去了趟办公室回来就逮到叶敏把脸埋在他的外套里自慰。 叶敏现在都记得陈思虞当时十分震惊又复杂的表情，明明做更过分的事情的时候陈思虞都没什么反应，但这会儿只是闻着他衣服上的汗味自慰就让叶敏就有一种他欺负了陈思虞的感觉。 “……你，别把口水或者精液弄我衣服上啊，我要穿着回家的。” 陈思虞是这么跟他说的，表情非常勉强，还有点失魂落魄。 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行为有什么问题的叶敏硬是被他这样难受又不好直说的态度搞的整个人都不对劲起来。 话又说回来……如果陈思虞真的汗津津地出现在他面前，他还真不一定控制得住自己。 叶敏又往陈思虞的位置靠了靠，然后侧了侧脸，轻轻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陈思虞被他这种小猫偷腥一样的吃法逗笑了，转头也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然后没多久叶敏又凑过来咬了他一口。 就在他们在这有一搭没一搭地互撩的时候，不远处的篮球场突然吵了起来，两拨人对立地站着似乎在吵什么。 陈思虞远远地看了一眼，认出了一边是自己班的同学，另一边是不认识的其他班的男生。他皱了皱眉，站起身。 叶敏跟着站起来，脸色不太好，这所学校里他认识的人稍微多一点，一眼就认出了另一边的人。 “领头那个是赵奇，17班的体委。” “去看看。” 陈思虞低声说了一句，就往那边走，边走边撸袖子。 好家伙，他一整个初中都在担心会不会上体育课碰到班级冲突打群架，结果因为老师看的太死了没发生，谁知道上了市一中反而遇上了。 还是市一中成绩最好的两个班。 离得近了能看清两波人的表情了。 陈思虞班上站前面脸色不好的是他们班的班长，梁以斯。 梁以斯是个个子不高带着眼镜头发有点长乍看有些阴郁的男生，他成绩在班级里不算好，是压着实验班成绩线进来的，也就1班班主任是个奇葩，喜欢让班里成绩不好的同学担任班干部，据说是为了锻炼胆量，陈思虞一开始觉得扯淡，后面看着梁以斯越来越外向越来越稳重的表现也不得不承认那个老头带学生确实有一手。 他对梁以斯观感蛮好，这人看着就是个文静类型的，印象里也不是会轻易和别人红脸的类型。 对面17班的赵奇则是刚好和梁以斯相反的类型。 这才高一他的身高就已经有一米八了，穿着有篮球服和黑色运动短裤，裸露的手臂和小腿上可以看见明显的肌肉线条，五官也是浓眉大眼那一挂的，看着就是室外型的。 陈思虞听清了两人带着火气的交谈。 “……一会儿没见还当上班长了？你们班主任真够搞笑的，你们班第一名脾气真好。这要换我可受不了这委屈。”这是赵奇。 “换你？你又不是第一，你哪配受这委屈。” 梁以斯冷着声。 “你……！” 赵奇说着捏了捏拳头，陈思虞看见了他的小动作，几步走上去，抬手接住赵奇砸过来的拳头。 然后他抬脚踹了一下赵奇的腿弯，直接把人踹跪到了地上。 然后陈思虞一只脚压在他的肩膀上，开口，“怎么就替我委屈上了？您哪位？” 两个班的人目瞪口呆看着事情的发展。 梁以斯推推眼镜，看看陈思虞，又看看脸憋的通红努力想起来却完全站不起来的赵奇，嗔目结舌。 他离得最近，完全目睹了全过程。 “思、思虞，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他磕磕绊绊地问。 “没事，我初中就在为这一幕做准备了。” 陈思虞轻描淡写。 “什么情况？”他转过头问梁以斯。 梁以斯没说话，倒是他旁边的男生开口了。 “我们在这边好好地打着球，他过来跟班长说话，班长没睬他，结果没一会儿他又带着一波人来说这是他们的地盘要我们走，哪带这样欺负人的啊！” “我们说的是来打个比赛，谁赢场子归谁好吗！” 17班一个男生扬声回他。 “我们先来的就是我们的，凭什么跟你们赌啊！” “你们就是不敢！弱鸡！” 陈思虞眼看着身后自己班那个男生要冲上去跟对面打起来了，头疼地要命，抬手把人衣领揪住扯了回来。 “回来回来，你多大了啊刘洋，还吃激将法。” 他说着看了眼还在恨恨地盯着他的赵奇，突然觉得没意思，收了脚。看着赵奇捂着膝盖站起来。 “赵奇，越混越回去了啊。” 叶敏站在旁边看了好久的戏，凉凉地开口。 赵奇转头对叶敏怒目相向。 “我们走吧，这块场子给他们。” 梁以斯反倒冷静了下来。 他转头跟身后同学说，“满操场都能打篮球，也不缺这一块地盘。闹到老师那以后体育课改自习课大家都吃亏。” 这时候体现了梁以斯这个班长凝聚力确实是有的。 他一个人冷静了带的后面十几个看着陈思虞动手热血上头的男生都冷静了。 梁以斯最后看了眼赵奇，面无表情地冲他抬抬下巴，然后带着一帮人走了。 陈思虞也拉着叶敏换了个阴凉角落蹲着。 没多久，梁以斯也坐过来了。 叶敏看了眼两人，起身说了句“我去卫生间。” 走的很爽快。 “……什么情况，你跟那个赵奇。” 陈思虞问。 梁以斯停顿了一下，却说，“思虞，你要是想当班长我去找班主任说，我没关系的。” 陈思虞被他笑到了。 “怎么了？你怎么说跟赵奇一样的话？” 这世上最侮辱人的方式就是和他说“喂你和那边那傻逼一个样诶”。 梁以斯无语地看了眼陈思虞，果然不提换班长的事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在想怎么开口。 “我……初中跟赵奇一个宿舍的。以前我们关系很好的。我成绩不好，他还会给我讲题，我成绩就是被他带起来的。” 陈思虞侧目了一下。 梁以斯神色平静，“但是后来他追的女生跟我告白了。然后他就开始找我麻烦……我中考没考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考前一天掰断了我身份证。” “这算是为爱插兄弟两刀？” 陈思虞第一次在现实见着里才有的情节，感觉瓜很香甜。 “不算吧。毕竟我没答应那女生，他也没继续追下去……他初一就开始谈恋爱，跟女生都只是玩玩，基本摸到手亲到嘴该干的干了，就腻了。光我知道的他谈过的就十几个。” “那女生是借口，他就是单纯看我不爽。” 陈思虞目光停留在梁以斯的脸上。 梁以斯说着话的表情相当平静，像是接受“赵奇看他不爽”这一事实就像是接受“人活着就会死”这种事实一样。 一件不需要理由、反正已经是既定事实了、知道为什么也没什么意义的事。 陈思虞抬手把梁以斯额前的刘海倒撸了上去。 “什么时候去剪个头吧，把头发剪短点。” 梁以斯被他突然的上手弄的愣了一下。 “啊？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是学霸传授给你的下次必能考好的秘诀。” 陈思虞一本正经跟他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