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happy ending

    醒来的时候，夜色浓郁。摸了手机看时间，发现有两条消息，内容如下：

    我：我跟阿绅在一起了（撒花）

    小C：现在才？

    小C：你俩那氛围酸臭得不行，上次聚餐他说那话的时候又一直盯着你，我以为那天晚上就本垒了（摊手）

    小C是我在公司里为数不多的朋友，是那种毫无保留交流摸鱼经验的战友。

    居然用我指纹解锁手机，太卑鄙了。不行，我得把指纹换成脚趾头纹。

    于是秦绅进门的时候，就看到我在脚踩手机录脚趾纹。

    “妈的智障，我输的密码。”

    “我不信！”

    “用九宫格键盘上敲我英文名的方式敲数字。”

    何止想搬家，我想换个星球生活。

    “有宵夜，出来喝两杯。”

    秦绅用貌似不经意的语气给了个台阶下，我滴溜溜去了餐厅。

    酱鸭翅，辣凤爪，又都是我喜欢的。开了啤酒正纠结要说点什么缓解尴尬时，秦绅长叹一口气，说，“我怎么就偏偏喜欢你。”

    一口酒不上不下呛了个正好，“咳咳咳……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说得好像我说了你就会信一样，”他神情幽怨，“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但你到现在也还是不相信，都这么多年了，你就对我没有哪怕一丁点的执念吗？”

    我不知道执念有多少，但是“我不配”三个字刻在骨髓里，让我不敢有任何越界的奢望，如果秦绅能帮我回答就好了。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能是你？你不知道你做的表格多好用，你哪次踩点下班不是上下工作都安排好了，还有答辩完那晚偷亲了我，还有高考完憋了好久都说不出口的话……”

    “停停停，我知道了知道了，不用追溯那么远，不用继续说了……我觉得我可以试试……那个……就是和你交往。”

    “真的？”

    天呐！我都甚至能看到秦狗晃出残影的尾巴了，“但是，SM还是得继续。”

    他做了个咋舌的表情，问“为什么就不能普普通通地做爱？”

    衣冠禽兽，冠冕堂皇！

    “你他妈凌辱我的时候硬成什么样了，这是双赢！”

    “没别的附加条件了？”

    “暂时没了。”

    说完秦绅就跑去卧室哐啷哐啷翻箱倒柜，找来戒指盒给到我。看到红色丝绒的盒子里，立着一枚纹路简洁的戒指。取出戒指看到里面刻着“ヒカリ”，原来我竟然也是他心中的光。那么我要在他戒指里刻上“ポラリス”，那是正对地轴穿越433光年而来的光芒，位置不变的北极星，一直在我心中。

    秦绅把自己的戒指火速戴上，就开始巴巴地望着我。

    我还是有些迟疑，“我要是某次失神醒来变成只知道大肉棒，你也不后悔吗？”

    “我靠那不是更好吗？”

    这次换我叹气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好一边戴上戒指一边说，“只戴到你厌倦我，我们分手那天。”

    秦绅趴在我膝盖上疯狂点头。

    酒足饭饱，躺倒在沙发上，我们仍然在微醺中聊天。

    “亦宝贝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嗯……进了大学之后吧，我一直都看别人脸色活着，离了家，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明白喜欢男人是被允许的。”

    秦绅突然坐正，抽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发什么疯？”

    “煮熟的鸭子都飞了，秦绅啊秦绅你真是禽兽不如，白白忍了这么多年。”

    “哈哈哈哈哈。”

    再后来他开始很自然地给我按腿，我要死不活地说，“思来想去，觉得失禁太丢脸了，还是让我搬出去吧。”

    秦绅温柔的笑着说出了凶狠的话，“老子肏死你信不信。”

    “来来来，搞快点”，我一个翻身就去扒他裤子。

    秦绅一脸洪世贤，扭了扭头，欲拒还迎地说，“你好骚啊。”

    我想，今后快乐的日子会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