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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扶桑(下)

    待由良醒来的时候,他正赤身裸体的泡在一个玉池里,池水乳白,略微粘稠。背后靠着什么东西,软硬适中,还有股苏合香的味道。

    怎么感觉跟贴着肉似的……

    “醒了?”

    带着轻笑的口吻让他瞬间清醒!

    “咳、咳……你……”由良连忙想挣开他的怀抱,奈何手脚无力,只能回过头看他。

    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一半的视野看不太清楚,朦胧中只能看到扶桑黑发微湿,贴在雪白精壮的胸膛上,单薄的寝衣完全浸湿了,露出他身体每一寸线条。宽肩窄腰,肌理分明的腹肌,实在不像是个文士。

    濒死的记忆还在他的身体中企图唤醒痛苦的滋味,以至于由良现在脑袋有点发懵。但再怎么懵,他也记得大抵是扶桑救了自己。

    扶桑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似的,挑起眉头看他。

    “先不用谢我,我从不免费救人。”

    我想也是。由良腹诽道,但无论如何,扶桑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更何况……他握紧了拳头,想到临死前的后悔、痛苦、绝望,仇恨之火就熊熊燃烧起来。

    “不知先生想要什么报酬,在下已是孑然一身,身无长物,就算先生要我的命,我也绝无二话。”心道自己这一条微薄之命,对扶桑根本毫无用处。

    扶桑却突然将头靠在他的肩窝处,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脖颈。由良吓得一激灵,本能地往前逃,却被扶桑的手臂死死箍在胸前。

    “你想报仇吗?”

    “……想。”怎么会不想。

    “为了报仇可以做到任何事吗?”扶桑撩起他的发尾放在手中把玩。

    由良没有回答,他在思索这个任何事,究竟有多重的分量。

    “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帮你。”扶桑把他转了个个儿,面向自己。他没有说,如果不是自己,由良已经是钦定的已死的小世子了。

    “你挡了有些人的去路,合该是要被剪除的。”

    “左相已死,公孙一脉唯独剩你是嫡长,他们要彻底拔除左相的势力,北陵王一家,必须斩草除根。”他很有精神的跟他解释,对于自己的东西,他不介意多点耐心。

    由良水下的拳从握紧到颓然松开,面对巨大的权力纷争,他毫无胜算。他更不知道,谋害自己,仅仅只是整个权力更迭倾轧中不值一提的小部分。

    他从未感到如此无力过。

    细碎的亲吻落在他的额头,扶桑拥着他,认真的在他脸上啄吻。

    “别怕。”

    “别怕,你可以依靠我。”

    他已经无家可归了。

    周文历24年,右相发动政变,中宫金羽卫首领一职历来由右相家族中选优秀人才培养而出,此刻集体叛变,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在轰轰烈烈的三日中,血洗宫中一切强硬反对势力,盛幕之下,大势已去,一切都接近了尾声。

    扶桑站在御花园中,甩了甩扇子上的血迹,扇翎在月光下波光粼粼,散发着寒气,竟是由纯钢铸成。有一黑衣人,矗立在他身旁,在他开始屠杀时不言不语,仿佛只是扶桑的影子。

    “大人,右相对您除尽瑾妃母家一事颇有微词。”他小心地开口道。

    瑾妃,右相庶女。乔装成风尘女子最终进入北陵王府的探子,也是毒害由良的幕后主使。

    扶桑没理他,脱下雪白的羽织扔到他手中,内衫依旧是漆黑镶金边的样式,他经常迫家中的孩子穿他的内衫。

    “把这件月织衣送回爻生院。”他不带什么情绪的说。

    “大人!请您三思!”黑衣人闻言跪在他脚边,攥着怀中的外衣发抖。月织衣是扶桑级文士独有的穿着,历来只有一人继承,若着此裳,便代表为爻生院势力,轻易不可查手朝堂中任何一方势力。如今扶桑要归还此衣,即意为脱离爻生院势力,扶桑一旦离开爻生院管辖,不知要得引多少人忌惮。

    若引人忌惮,日久天长,免不了成为右相的心头大患,欲除之而后快。

    “当年您私藏北陵小世子已是极为不妥,主人!请您三思,难道您真的要为了一个……咳!”黑衣人话还未完,一只玉手便掐住了他的喉咙,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扶桑的眸子黑沉的可怕,可即使如此,也无损他精致绝伦的美貌。

    “送回去。”他命令道。掌下男人的颈骨发出咯咯脆响,他及时松开了手。男人跌在地上,狼狈的趴伏着,他怎么忘了,此届扶桑……虽有着一副谪仙似的样貌,却嗜血好杀,人命对他而言,草芥而已。

    早在半年前,他就带着由良,让由良亲手取下瑾妃的头颅,这位先后害死了自己的丈夫、儿子的蛇蝎夫人直到临死前,还不可置信的望着扶桑,似乎至死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帮着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扶桑……或说现在的易文心,终于除掉了瑾妃一家最后的血亲,自觉自己已经完成任务,他要回去索取他的报酬了。

    扔下花园中苟延残喘的人,他像只白玉蝴蝶似的,蹁跹消失在开的姹紫嫣红花园中。

    深山中终年雾气弥漫,朦朦胧胧窥不见全貌。这雾气有毒,非易文心亲手调配的香囊无法出入。硬要闯入,轻则神智不清不久昏迷,重则引起心率快过中毒而死。而在这渺无人烟的半山腰上,居然有一栋小小的屋宅,前院开垦了一片药草园,兼种了几株不知名的花卉,后院还有一片……菜园。如不是建在这恶名昭彰的不归山上,倒像是个文人雅士归隐田园的好去处。

    易文心轻车熟路的进入密竹林中,打开门帘,屋内仅一盏昏黄灯光,金丝楠木雕象牙纹饰的拔步床大的可供三名成年男人卧寝。一层层轻纱帷幔笼罩下,平添暧昧之意。

    虽然由良中的毒已经被他拔除,但终归还是伤到了身子,具体表现为他的嗓音已不会再变声,而是一直保持着少年时的嘶哑声线,以及发育、身高、体型都受到了抑制,一只眼睛的视力也下降了许多。因此,由良只有不到他胸口高,但他天天坚持锻炼,不是上山就是跟着扶桑学习些皮毛功夫,身体总归还算健康。虽身形娇小,但也有着一身紧实皮肉。

    “你回来啦,今天我买了熏鸡。”由良从里面的厨房出来,手上端着个粗瓷碟子,碟中泛着油光的鸡肉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扶桑没说话,他内衫里也浸着血,虽然不是他的。男人目光深沉的可怕,只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盯着由良,像发了痴一样。

    又来了……这人的怪癖。

    由良轻手轻脚的靠近他,甫一接近,他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但是他没有表现出丝毫厌恶,而是握住他的大手,把他慢慢引进屋里坐下,伸手进男人的怀里,摸出一把质地冰凉的折扇,小心地放在扶桑看不到的地方。他正要转身,扶桑却将毫无防备的他一把拉到怀中!接着从背后抱住他,低下头,往他的脖颈处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喂!别……!”他连忙想逃,但又不敢太用力,生怕惹这个疯美人,到时候倒霉的还是自己。

    “嘶……!”肩膀上传来一阵熟悉的剧痛,由良疼的想骂娘。这疯狗,早知道就不买什么醉香斋的熏鸡给他,还花了他几天的工钱。

    “呲溜……嘶溜……”不用看都知道肯定被扶桑咬破了,湿漉漉的舌头在他的伤口上扫来扫去,嘴唇吮吸着他的鲜血。没多久,不大的伤口开始凝血,血液渐少,扶桑顺着伤口往上舔吮,贪婪又粗鲁的亲吻他颈侧。那儿是他的敏感带,一旦被碰就酥麻无比,从脖颈一路红到了耳垂。

    颈侧湿漉漉的。

    “啾……啾啾……”扶桑像抱着小孩子的布偶似的抱着他,但力道却绝不是小孩儿该有的。

    由良正值青春年盛期,被扶桑这般的美人触碰,早已起了反应。但他知道,今天还仅仅是个开始,他徒劳无功的抵抗着:“扶桑,扶桑……啊!你别闹了,不是你自己说要吃熏鸡的吗?”

    回答他的是男人一把撕开了他的前襟!露出一对儿饱满生嫩的嫣红乳尖,旁边还有不少未消的牙印儿。

    扶桑在他耳边低喘,呼吸急促。

    “不吃,要干你。”

    声音罄如玉珠落盘,吐出的内容却粗鲁下流。

    扶桑扔下一桌子饭菜,单手就把他扔到了拔步床上。

    那把被由良藏起来的折扇此时又回到了男人手中,锋利的扇缘对着他,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他开膛破肚。

    但扶桑只是堪称温柔的在他身上划动,锐器割破了他的衣襟。等他上身毫无遮挡,赤条条的暴露在豆黄的烛光下时,扶桑埋进他的胸口,不动了。

    由良伸手,像安抚小动物似的,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以后没有扶桑了。”男人闷闷的说。

    由良对他的出身也不甚了解,毕竟是爻生院最高机密,背后代表着可媲美皇权的至高权力。

    “我没有培养继承人。”

    “培养了就要教育他,最终让他杀了我。”

    “但我不想死了。如果培养出来,我一定会亲手杀了那些小崽子。”男人语气里居然有点沮丧。他想到了他的师父,想到了他对他的嘱托,不过已经无法办到了。

    由良静静听他说话,看他似乎说完了,就捏着他的耳垂说:“没有也没关系,你只是我的扶桑。”

    扶桑的耳垂手感不错,他像玩上瘾了似的,不停地捏捏揉揉,把男人玉白耳垂捏的通红。

    男人拿了几个软枕堆起来,径自靠在上面,拍了拍由良的脸颊。

    “先来一次。”他白皙的身体线条分明,漆黑的发梢落在宽阔平直的肩膀上,黑发雪背,在昏黄的烛光下,更加动人心魄。

    由良钻进被子里,探向男人的下腹,一柄沉甸甸散发着热气的硬物打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涎水般湿黏的痕迹。

    他伸出舌头开始认真地舔了起来。

    “嗯……”被子外面的扶桑半眯着眼睛,露出性感的表情,脸色潮红。

    “呲……咕啾、咕啾、”扶桑回来还没洗澡,因此私处味道极重,但由良还是毫不避讳的服侍他。认真来讲,这样的扶桑,反而散发着一股跟他外表不相符的魅力, 这味道,又浓、又欲。

    被子里又热又黑,他身为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少年,此刻却在黑暗中吮吸另一个成熟男子的阳物,羞耻与堕落感一齐袭上他的心头,但他却像品尝着什么绝世的珍馐美味似的,衔住了就怎么也不肯放弃口中的物事。反而是津津有味的品尝着,热情的舔吻着,甚至将它纳入口中,深深地、吞进毫不设防的喉咙里。涎水打湿了扶桑下腹的硬毛,晶亮亮的。他一边给扶桑口交,一边飞速的撸动着自己的阳物,两条腿不安分的扭动着,肉臀在空气中摇晃着,深幽的沟壑中,桃源秘处泛起难耐的瘙痒。

    还没到绝顶,扶桑突然把他拽了出来!他被陡然明亮的视野刺了一下,接着下身便传来极为大力的撸动。

    “嗯啊啊啊、啊——!”是扶桑的手,那双漂亮的手此刻却用力地给他打,直到少年双腿绷直,腰间颤抖了几下,他的手上也染上了稀白的体液。

    扶桑拿了床边的一盏茶给他漱口。看他吐出茶水后,便掐着少年的下颌吻了上去。他在少年略厚的红唇上碾转吮吸,与他的舌头亲密交缠着,两舌间黏连着晶莹的丝线,他舔舔少年小巧的下巴粘着的唾液,复又亲上他。

    喜欢、好喜欢跟扶桑亲嘴……好舒服……由良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采撷。

    “叫我。”粗糙的指腹揉着他椒红的乳尖。扶桑取出床头藏着的脂膏,探进少年的臀缝中,那里已经是一副情动模样,小孔散发着热气跟盥洗过后的湿润,探进内壁,温度灼人。

    “嗯……再里面一点……”怀中人光滑如蜜的身体在他怀抱中毫无羞耻的扭动着,似玲珑可爱的一团黄玉化成了精,扑棱进他的心里。他只恨不得,将他揉碎了含化了,吞进肚子里才好。

    “不准撒娇。”扶桑故意用了点力,果不其然听到了少年的痛呼。

    “叫我。”

    “嗯……相公,相公……”由良乖巧的喊他,眸中带着深深的依赖与眷恋。他忍不住亲上这双眸子,挺身进入他的身体。

    “啊、啊啊……!”少年的身子绷紧了,但很快在他的安抚下放松下来,柔润的小穴开始翕张着吞吐扶桑炙热的阳根。

    他做的很温柔,却也很用力,九浅一深,规律的律动着。

    “呼……怎么流了这么多水。”指腹一抹,周围全是穴里带出来的淫液。

    “要不要尝一尝?”不等他回答,他便将沾着的手指深入少年温暖的口中。

    “唔……呜呜!不……”犬齿咬了他一下,以示他的不高兴。

    “怎么不,相公看你很高兴呢,都舒服成这样了……”他盯着少年被肏地失神的痴态,脸色潮红,头发汗津津的黏在脸上,而少年只是无力的攀在他的胸膛上,两只手环在他的背后紧紧抱着,却无暇去拨弄一下黏在脸上的发丝。

    “嗯哈……好热嗯……相公、相公亲我……”前小世子面露痴色,神色恍惚,实乃下身被弄得太舒服,一阵又一阵的酥麻快感沿着尾椎袭上后脑,他被心爱的美人相公抱在怀中温柔肏弄,只恨不得与他就这样交缠到至死方休。

    扶桑一边亲他,一边给他撸动着生嫩的下身,小东西垂头丧气的,只略略抬起来一点头。再摸摸囊袋,空空如也。

    “前几日我回师门,去找周太医了。”他一刻不停的抚弄着少年太过疲累的阴茎。

    “啊啊……不、不要!”顶着后面灭顶的快感,由良酸软的双手徒劳无功的掰着他的手腕。

    “他说应该怜惜你还小,身子又有过损伤,尽量控制与你的行房次数。”

    “不……不要……要尿、会尿的……”充耳不闻少年的嘤嘤泣音,扶桑近乎残忍的蹂躏着手中的小东西。

    扶桑一个狠顶,重重擦过肉穴内敏感多情的花心,兼之手中重抠了下那光滑湿润的铃口,登时,少年像被鹰捉住的兔子,拼了命的要从他怀中逃窜,扶桑下了力气压住他,突然疯了似的律动起来!

    “啪啪啪啪——!”肉体相击的暧昧水声响彻屋内。

    “咿、咿咿……呀啊啊啊啊啊——!!”先是一滴、两滴,落在被子上形成一个个圆点,半响后,一股股淡黄的尿液不受控制的激射在柔软的床铺上!

    “呜……呜呜……尿、尿出来了……”由良羞愧欲死,但由排泄带来的诡异快感却让他难以抑制的全身颤抖。

    “真淫。”扶桑拿帕子擦了擦他的分身。在他将尿出来缴紧他的时候,也一股脑的射进了他的体内。

    “周太医说,若不限制与你行房,恐怕你会得上瘾症。”

    “瘾症……?”由良感觉体内的东西又半硬了起来。“嗯……先拔出来,里面,好涨、嗯……!”

    “一天不跟我行房就难受的淫病。怕不怕?”他的语气分明是调笑的口吻。

    由良坐在他的腰间,感受那根东西慢慢变得坚硬。“那……那你就别拉着我、嗯……等等……里面还好湿,擦一下。”

    “待会儿给你洗完,再帮你舔干净。”扶桑让他换了个姿势,趴伏在床头,高高翘起肉臀,啪的打了一巴掌,顿时一个明显的手印浮现在蜜色的臀瓣上。

    “嘶!疼……”

    “看你是一点也不怕,天天要琢磨着给我生几个小崽子。”扶桑站在床边,几乎不用怎么动,居高临下的插着他的穴。这个姿势省力又很深。

    “啊、啊……啊嗯……!”少年未变声的淫叫格外勾人,尾音像带着把小钩子,轻柔又撩人。

    直至深夜,方才鸣金收兵。两人情至酣处,抱在一起拥吻。

    “你的愿望实现了哦,自由自在的做只闲云野鹤。”

    由良凝视着扶桑带着薄汗的俊颜。

    “你后悔吗?扶桑。”

    男人的轻吻落在他的颊边。

    “为你,此生不悔。”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