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 - 耽美小说 - 我是肉文背景板(快穿/主攻/群j在线阅读 - 59 可以毁尸灭迹

59 可以毁尸灭迹

    “好的。”马长岁连忙应声,然后就将手里的毛桃一下子全放在了我的书桌上。我随手抓起一个桃子,搓了搓:“你昨天摘的吗?”我的眼神一直落在桃子上,但眼角余光却能扫到马长岁的动作,他将自己的布包从肩上拿了下来。

    马长岁没有什么奇怪的动作,简单地点了点头,然后从包里掏出一本一看就年纪很大的三字经出来。我一看就乐了,转过身,一把拿过那本泛黄了的书。他既没有与我争夺也没有阻止我,被我拿了也没有任何意见,只是木讷地站着看我,两只手一只抓着布包,一只抓着裤子,听话得很。

    这让我对他的印象勉强好了些,至少没有让我觉得麻烦。这样子就很好。我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弯出一个弧度。

    “人之初,性本善……”我念了几句,抬起眼看向一直盯着我这边眼巴巴的马长岁。他的皮肤太白了,白得不像一个男的,或者也许可以说,很多女的都没他这么白。他的五官并不那么好看,但胜在眼睛细长,他的头发有些长了,一部分就遮住了他的眼睛,这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阴郁了许多。但他的眼神很纯,或者说很清澈很干净。

    “你认识这里面的字吗?”我向他走了几步,他反倒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我,似乎想要后退,又硬生生让自己停下了脚步。他让自己站定,似乎是竭力克制住自己某种情绪,但是他依然一直在抖,很小的幅度:“不……不多,就认识几个。”

    我没有再走过去,将那本书合起来递给了他:“这样子,那也还算不错。你过来这边坐着,我给你准备了字帖和水笔,我们可以一边认字,一边学。”我拉开了放在桌底下的凳子,又将几张纸拿出来,是我很早之前买的一直没用过的空白红格纸。

    我见他还没过来,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想要将他拉过来。他似乎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了,抿着嘴,低着头,似乎连抬头都缺乏了勇气。但他的脸色却愈发苍白了。我手下的手腕也很瘦,似乎连心跳都轻得不似常人。

    “好的。谢谢……你,大学生。”他突然抬起头,那双瑟缩的眼努力与我对视,我好像能看到其中的光。我没有说话,与他对视也没几秒,他自动自觉地低下头去,没有挣脱我的手的意思,我顺手就松开了。他听话地坐在了木桌边。捏着那只水笔。

    “不用谢,你可以叫我方恪厉。大学生很奇怪。”我也拉出了一个椅子坐下,就在他旁边。似乎距离有些近了,他有些不自在地抖了抖头发。我眼看着没有血色的耳朵变红。我凑了过去,将那本三字经拿过来。开始从第一页给他念。

    “人之初,性本善。”说完,我看了一眼他,他的表情变得十分迷茫,只知道愣愣地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下一句。

    “这句话的意思理解吗?”我与他面对着,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唇变得很红,他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我不确定,好像是人是个小孩子的时候都是好的?”他说完后,就以一种十分忐忑但又夹带着期待的眼神看我。我下意识地扯开了嘴角,赞许地道:“对,是这个意思。”

    “那我们开始认字。你认识哪个字?”

    他接过了那本有些破旧的书,伸出手指,手指有些粗糙,指甲倒还算整齐也不是那么脏,甚至说得上干净秀气。马长岁犹犹豫豫地在第一个字上顿了顿,嘴唇舔了又舔,终于发出了一个音:“……人。”说完后他立刻抬起头看着我,仿佛是想要得到表扬的稚子。

    ……

    他写字很吃力,但是也很用心,现在虽然说入秋了但天气其实还是很适宜的。当然这并不代表就不热了,现在很多人依然都会穿个短袖背心。似乎只有他穿得额外严实些,连我都穿的是棉短袖。虽然说穿长袖也算正常,只不过,他不只穿了一件,更披了件外套,已经很旧了,上面还打这几个补丁。他在写字的时候尤其注意,时刻严严实实地遮住自己的手臂。

    而每每他的手臂上的袖子有了些往上,他就会装作不经意地看我一眼然后用手在桌上摩擦几下,又将袖子拉了下去。我没有探究别人的兴趣,对于他拼命躲藏的动作也只当作没有看到。

    马长岁学得很认真,握笔的手虽然一直在抖,但写了个把时辰后也好歹把“人之初”三个字写得整齐了。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的时间,已经四点半了。我见他也停下了笔,于是站了起来。他瞪大双眼,于是也立刻跟着我站起来。

    “今天就学到这里吧。”我脸上刚扯出一个笑容,突然就打了个哈欠,于是我摆摆手,“你走吧。”

    “……”马长岁的眼睫毛并不长,只能说算得上浓,他的眼睛睁了又闭。他长得又不是很高,只到我的鼻子下面。他此刻眼睫颤抖,不知道还想要说什么,但能看得出他此刻挣扎的内心,我伸出手按了按他的头顶。他抬起头看我,眼中有些复杂。

    他将怀里的一个布包交给了我,里面的东西似乎有好几块。马长岁的眼看着我,直勾勾地,与我之前以为的清澈的眼不同了,其中有些我看不懂的东西。被他这么看着的我不自觉地有些惊慌。马长岁的手也变得大胆了起来,他伸出手,突然摸上了我的脸。

    “我可以吗?”他的另一只手突然顺着我的腰向下摸去。我一时被如此大胆模样的马长岁给吓到了,还来不及反应,他直接就解开了我的裤腰带。裤腰带变松,快要掉下去了。我一把拍开他摸在我脸上的手,似乎打出了几道红痕。

    我也没有了在意他伤到了没有的心情,只觉得羞恼。我低吼道:“马长岁你这个狗东西,你在做什么鬼事?你发什么神经?” 两只手连忙手忙脚乱地拉着绳子,想要系结。

    马长岁站在旁边有些无措地眨了眨眼,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他的嘴有些微泛白,显得有些脆弱又带点妖气 ,转瞬即逝。马长岁低声地凑过来说:“对不起……大……不,方,恪厉。我以为……你喜欢,这样子。”马长岁低眉顺眼地道歉。

    我勉强平复了一下心情,没有再继续跟他生什么没有必要的气。“算了,没事。你以后别对男的这样子就行。”

    马长岁似乎犹豫了一下,他准备离开的身影又停了下来,带着份小心翼翼:“我……下次还可以,再来吗?你要是,不喜,欢桃子,我可以,给你钱,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我抬起眼觑他一眼,脸上挂上了似笑非笑,不自觉地开始嘲讽:“你能给我什么东西?就你?”

    我也自觉这话实在是太过锐利刻薄,但是这番话不自觉就说出了口。我有些懊恼地转过身:“你走吧,下次再来跟我说一声就行。可以不带东西。你随便。”我走到桌前,将那些散着的东西整理起来,没再管他做什么。

    他的脚步声慢慢的,踩在木制楼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

    有人踩在木板上,嘎吱嘎吱。马长岁睁开眼睛,心里清楚自己又开始做梦了。这个梦没有止境,那时候不懂,现在却懂了。马长岁看着火苗一点一点蔓延。他这时候是在哪里来着?是在楼下的大堂,对了,是在楼下大堂。

    接下来是个人冲下来,衣服上被烧了些边边,但却从自家二楼跑下来的大伯。他见到了正在熟睡的我,将我喊醒,然后抱着我往外面跑。他身上有很恶心的味道,马长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每次都是这个场景,他已经有些厌烦了。

    这个大伯身上的味道是什么,马长岁没过多久就知道了。恶心得他想要吐。

    ……

    大伯走近了自己。马长岁被大伯弄醒的时候,眉头皱得老高。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运,至少父母亲的尸体,马长岁还来不及去看最后一眼就已经被安葬好了,这都多亏了这位深夜弄醒自己的大伯。而马长岁朦朦胧胧地醒来的时候,意识到手里被塞了个东西。

    热热的柱状的。真恶心啊。马长岁下意识地使劲,似乎要把那东西给捏碎了。大伯痛得嚎叫了一声,下手就是一个大手掌,狠狠地打歪了他。但是大伯的东西也硬生生地被他给折弯了。大伯顾不得愤怒,两只手无力地想要保护自己的宝贝命根子。

    马长岁闻到了一股味道。除了尿骚味还有白色的液体。他低下头看着裸着下半身的大伯,脸上顶着刚被打出红痕的脸,嘴角似乎都被打破了。马长岁突然就懂了些什么,所以他一下就踩住那护着自己宝贝的大伯的手。

    他用尽了全部力气。一下踩上去的时候,清楚地听到了骨折声,不知道是哪里的骨碎了或者折了。马长岁做完这一切,脸上挂着清澈的笑,就像他平时的笑。他将那已经不再动的手踢到一边去,然后狠狠地碾碎了大伯的宝贝。那恶心的东西。大伯已经没有力气叫了。

    大伯挑了个好时间。伯母和堂哥都回婆家了。没有任何人可以来救他。马长岁冷静地站着,看着他已经痛得晕过去了。动作算得上缓慢地一步一步往厨房走去。那里,有菜刀可以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