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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魔尊(徒弟惨遭抽骨修炼成魔尊,报仇屠杀师尊宗门,偏剧情)

    姬倦酒杀死邢炎,他父亲邢岁潜伏几月后突然来袭,漫天鸣须鸟铺天盖地滚滚而来,声势浩大遮天蔽日,所过之处如同黑夜降临。

    灵虚宗虽然有所防备,但挡不住十倍于己绵绵不绝的敌人,加之邢岁是魔域三大魔主之一,实力不容小觑,在他的带领下灵虚宗损失惨重死伤近半。

    眼见宗门危在旦夕,姬倦酒顾不得身上的秘密是否会被发现,混乱的战场上他在千百具尸骨中打坐,凝神控制那些疯狂袭击同门师兄弟的鸣须鸟。

    姬倦酒从来没试过控制魔兽意识这种技能的上限在什么地方,但一试之下效果出乎意料,在他的控制下邢岁带领的魔兵有超过一半听命与他。

    几千鸣须鸟突然瞳孔翻白扭头攻击自己的同伴,一边倒的较量因为这个突然的变化形势又发生逆转,原本必败无疑的灵虚宗不仅将鸣须鸟打了回去,还重创了邢岁。

    然而控制的魔兽数量越多等级越高需要耗费的魔气也就越多,姬倦酒身上狂乱的魔气冲破封印在天地间四处流窜,姚阑歌为他设下的障眼法再也遮挡不住。

    灵虚宗所有幸存的人都为眼前盘根错节的强悍魔气震撼,而在魔气正中心盘腿打坐的姬倦酒,无疑成了比这场战役本身还要引人关注的焦点。

    姬倦酒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在战斗中爆发出实力和潜力太过强劲,遭到灵虚宗几位门主的忌惮。

    他的确是挽救灵虚宗的功臣,但他使用的方式是仙门道家最不能容忍的魔气,如果有一天他突然回到魔族与人族为敌,对于人族剑修来说将会是一场轩然浩劫。

    于是他被当做潜在的巨大隐患,接受几位门主的盘问查验,然后那些门主发现了一件更让他们震惊的事,姬倦酒身上居然还有戒消骨。

    千年难遇的魔族顶级技能,加上姬倦酒本身就十分颖悟极具修道慧心,如果再有戒消骨加持,每次修炼都以数倍于常人的速度进步,那么在不远的将来此人必定会达到传说中登峰造极无人能敌的境界。

    这个境界千百年来只有一人达到过,那就是十多年前被邢岁等三位魔主诱捕绞杀的魔尊。

    对于姬倦酒,原本众人只是忌惮担忧,戒消骨出现之后,他们却下定决心一定要将他杀死在尚未修炼成气候之时。

    几位门主联手设阵镇压,宗主姚葛亲自动手,活生生将戒消骨从姬倦酒身上抽离。天赐至宝不可轻易浪费,姬倦酒必须死,但戒消骨要留下,留给本门最有前途的弟子。

    姬倦酒抽搐着趴在血泊里几乎要被疼痛折磨死,眨着被血水沾湿的眼睛,看见姚葛将那块刚抽出来的戒消骨赐给了简莫思。

    姚葛要动手杀了这个苟延残喘的祸患,姚阑歌却挡在姬倦酒身前,拔剑抵住自己的脖子。

    “姬倦酒挽救宗门于将倾之际,却只因身为魔族便遭到宗主和众位门主剥骨杀身的回报。抽离戒消骨已经让他痛不欲生,从今修炼再无捷径,请宗主不要再做恩将仇报之事。如果今天宗主非要赶尽杀绝,那么本君将为徒弟陪葬。”

    姚葛惊骇不已,他早看出儿子格外宠爱这个徒弟,却没想到袒护到了要以死相逼保他性命的程度。

    曜情剑入肉三分,赤红鲜血沾湿雪白衣领。姚葛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他知道姚阑歌向来说得出做得到,顿足哀叹一阵,不顾周围门主的劝说,让人先把姬倦酒押到地牢,日后再商量一个最合适的处置办法。

    被关押的第三日,姚阑歌偷偷尾随几位门主探听来破解地牢封印的只言片语,几十次尝试后又是解咒又是强攻,终于将封印打开一个破口。

    戒消骨是附着在脊椎骨上额外一层骨头,被抽骨之后姬倦酒不至于残疾,但在最近几十年,都将日日遭受从脊背上传来的钻心之痛。

    姚阑歌抚摸姬倦酒满脸血污潸然泪下,振作精神将站起来走路都费力的徒弟带出地牢。

    他原本打算带着姬倦酒离开灵虚宗,隐姓埋名归隐山林,从此修道界魔界的事都与他们无关。但快要走出灵虚宗时,却被姚阑歌的母亲柳慧带人拦下。

    柳慧带来的几名弟子要将姬倦酒押回去,姚阑歌跪在母亲面前重重磕头,请求她放姬倦酒一条生路。

    自己儿子天性骄傲,向来只有别人对他顶礼膜拜,什么时候这么狼狈的跪在别人面前哀求过。

    柳慧无比心疼,终究对儿子的爱胜过了对姬倦酒的厌弃。她说姬倦酒可以走,但姚阑歌必须留下,并且发誓此生不去找姬倦酒,就当做没有收过这么一个徒弟。

    姚阑歌流泪在姬倦酒额头一吻作为告别,赌咒发誓如果他主动去找姬倦酒,自己必将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柳慧和她带来的人让出一条道,姬倦酒脑子混沌,并不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但他下意识紧紧抓着姚阑歌的手,这是世上唯一让他感到安全的人。

    姚阑歌心中悲痛,但仍然用力将姬倦酒的手剥开,以师父的身份命令他一直往前走,永远不要回来。

    姬倦酒步履蹒跚三步一跌的离开,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谁也不知道他此去会遇到些什么,再次归来灵虚宗时又会以何种姿态。

    第二天姚阑歌主动向姚葛请罪,告诉他自己放走了姬倦酒,众位门主勃然大怒,声称少宗主过于任性妄为,姬倦酒遭受抽骨之痛甚至差点殒命于此,将来若成气候必定回来报复灵虚宗。

    姚葛顶着十多位门主的压力,厉声质问姚阑歌,“私自将那妖孽放走,你可知错?”

    原本他只是给姚阑歌一个道歉的机会,平息一下众人的怒火,好将儿子从轻处罚。

    但他万万没想到姚阑歌跪在地上,直视大殿四周议论纷纷的门主们,毫不迟疑道,“姬倦酒原本应该是灵虚宗的恩人而不是罪人,将他关进地牢的人才有错,本君放他出来是理所应当,我没错。”

    在场门主弟子哗然而起,声称姚阑歌被那妖孽蛊惑无可救药。姚葛也被气得不轻,再没借口袒护儿子,只能把他贬去斜忧山反省,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承认错误,什么时候放他回来。

    斜忧山是一座被远古神仙诅咒过的山峰,终年严寒漫天大雪,凡人在这里过不了一天就会被冻死,道行低一些的剑修也扛不住寒冷。但姬倦酒修为高深,每天用灵气护体倒不至于伤及根本,只不过寒气深入肺腑让他的体温一天比一低。

    刚开始姚葛每天让人去问一遍知不知错,谁知派去的弟子回来禀报,姚阑歌像是打算长期住在斜忧山,砍了几棵古树搭建起一座小木屋,收集能在极寒条件下生存的野菜浆果。他在这座山上生根发芽,要与灵虚宗那帮人死耗。

    姚葛几乎要被弟子带回来的消息气死,几月后再也不派人前去打探,又将看守在斜忧山附近的弟子撤走,反正不用他逼迫,姚阑歌自己也要留在斜忧山用行为做无声的反抗。

    姚葛让人带给姚阑歌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时候他想清楚了,自己过去向众位门主下跪认错。

    姚阑歌在这座入目全是鹅毛飞雪的山峰上,开始了每日都是打坐修炼和思念姬倦酒的枯燥生活。

    期间不少人曾经来看望过他,简莫思对他说,“如今弟子也有戒消骨了,论天资和实力都是灵虚宗翘楚。仙君忘了姬倦酒吧,收我为徒,你依然还是受众人敬仰的吟风君。”

    姚阑歌看他一眼,任凭几只斜忧山特有的白沧鸟飞来啄食掌中浆果,“你另拜他人为师吧,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简莫思不甘心道,“弟子哪点比不上那个妖孽?为什么仙君如此固执?”

    两人之间的事与他人多说无益,姚阑歌像是回想到以前与姬倦酒在一起的某些经历,怅然道,“他本身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你和他比没有意义。回去好好修习吧,你根子不错,将来会在修道界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简莫思愤然离去,既然劝说不动对方,他决定先将潜心修炼一鸣惊人,等到他功成名就时,就不信仙君还能对他无动于衷。

    后来江落渊也来看望他,不过他没有劝说姚阑歌认错,而是单纯的认为姚阑歌对自己的徒弟真好。

    每次来江落渊都带着点心和酒,姚阑歌不解,毕竟以前两人没什么交集,“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江落渊挠了挠脑袋道,“我崇拜姬师兄,而你是他的恩师,他不在的时候我当然要代替他照看你啦。等到以后如果再遇到姬师兄,我也可以对他有个交代。”

    姚阑歌终于明白,自己一直以为的情敌,其实不过是一个崇拜姬倦酒的小师弟,对姬倦酒没有多余的心思,只是单纯因为仰慕所以想要亲近。

    大多数时候没有人来与姚阑歌说话,他总是沉默着拾柴、熬浆果、捏雪人,不然就是坐在硬得硌人的木床上修炼。

    深夜无人之时,思念之情如同开闸的洪水席卷全身,姚阑歌便会抚摸手腕上双修之契,只要这个契约还没消失,就证明另外一端的姬倦酒还活着。

    他用曜情剑在身侧木屋墙壁上刻写姬倦酒的名字,每天刻一个笔画,不知不觉几十年过去,整个小木屋四壁都是纵横交错的姬倦酒三个字。

    姚阑歌唯一关于姬倦酒的消息,都是每月江落渊来看望他时给他带来。

    姬倦酒离开后并没有遇险而死,他被山下一位猎户救了,养好伤之后留书辞别,形单影只踏入魔域。

    魔域有五大修罗场,东栖,南獠,西丘,北荒,外加处在中心的莫泽。每个地方险象迭生且有上古恶兽盘踞,是寻常魔兽闻之变色的凶险炼狱。

    魔界众生避之不及的五大修罗场,却被姬倦酒视作修炼的最佳选择,别人躲着那些地方走,他却逆着人流直奔那五处核心腹地而去。

    原因无他,姬倦酒遭受抽骨之痛,爱人被带离自己身边恐怕今生都不能再相见,他将一切原因归结于自己不够强。

    他迫切的想要找机会修炼变得更强,强到这世间无人能敌,去找欺侮他的那群剑修报仇,再将爱人带回来守护,从此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然而戒消骨被剥离余痛未消,姬倦酒刚进入东栖,就被守护这座山的恶兽攻击的四肢俱废,差点当场殒命。

    有一位鹰族神医看见他不要命的和恶兽对打,从他身上预见奇货可居的潜力,于是将他救走花费几年时间治好所有的伤。

    治伤期间姬倦酒一直在研究怎么对付东栖山上的巨兽,伤好之后再次来到东栖,与巨兽展开了长达几十年的搏斗。

    每次他受伤了就劳烦神医救治,治好了又片刻不耽搁跑去打斗,换来满身狼藉的伤痕和更为高深的修为。

    三十多年后姬倦酒终于制服了人生中第一只实力强劲的巨兽,从此开启利用各处巨兽提升自己修为之路。

    降服南獠巨兽他只用了二十年,斩下那蛟龙巨大的脑袋时,姬倦酒已经在魔界小有名气。

    这时一位年迈的老妇在几只魔兽的掩护下找到姬倦酒,告诉他自己曾经是六十年前魔域上一位魔尊的妻子。

    她带姬倦酒去魔尊埋骨之处祭拜,结果魔尊尸骸与姬倦酒产生共鸣,盘绕在尸骨上久久不肯离去的神识,将自己几十年来小心维持还未散完的修为渡给姬倦酒。

    传过去的修为大概是魔尊生前的三分之一,但对姬倦酒来说已经足够让自身魔气产生质的飞跃。

    姬倦酒实力大增,同时也证明他的确是传说中那位魔尊的儿子,而这位年近八十的凡人老妇,正是他的生母。曼妙身躯衰残倾世容颜不再,但骨子里的温柔与优雅依然让姬倦酒觉得亲切。

    有了魔尊父亲的修为加持,姬倦酒来到西丘斩杀恶兽如同探囊取物。他惊喜于如今自己的实力,母亲告诉他他比父亲更具天资,将来总有一天会超过父亲的成就。

    邢岁听说杀死自己儿子的仇人此时就在魔域内,于是趁姬倦酒绞杀西丘巨兽之时,设伏于半路欲将他杀死。

    但他没想到姬倦酒早已不是当初灵虚宗那个小弟子,几千魔兽同时进攻竟然才勉强将他镇压住。

    关键时刻母亲替姬倦酒挡下致命一击,姬倦酒再度失去唯一的亲人,几乎当场崩溃。神医带着自己的族人前来救援,以几百族人性命为代价将姬倦酒强行带走。

    姬倦酒意志消沉半年再次重整旗鼓,养好伤后发誓一定杀死邢岁为母亲报仇。

    当他来到五大修罗场的最后一处莫泽,斩杀了盘踞在上面的巨兽时,他的修为已经达到没人可以预测的境界。

    就在魔域众人纷纷猜测现在的姬倦酒实力究竟如何时,他单枪匹马杀入邢岁老巢漫镜山,几万魔兵将他围在中间进攻,而他仅仅是一个抬手,最近的几百人瞬间化为齑粉随风散去。

    邢岁带着几万人打他一个,恶战持续五天,姬倦酒身上多处创伤,但邢岁手下魔兵被他消灭近一半。

    最终邢岁产生恐惧想要撤退,姬倦酒怒气发泄够了不再与他浪费时间,控制邢岁周围士兵将他团团围住,几千人的进攻很快将邢岁砍成肉酱。

    姬倦酒派人找到母亲的尸骨,与父亲合葬到一处,在他们坟前将邢岁的骨头捏成飞灰以作祭奠。他向父母承诺,将来会把当初绞杀父亲的另外两个罪魁祸首也杀死。

    漫镜山被姬倦酒占领,五大修罗场外加只身杀死邢岁的战绩让他闻名魔域,数不胜数的仰慕者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寻求他的庇护。

    或者只是想见他一面,或者甘愿留在漫镜山为奴为仆,或者成为姬倦酒挑中栽培的臣僚下属。

    姬倦酒俨然成为了魔域的无冕之王,就连当初与邢岁齐名的另外两位魔主籍奇和苍戟,都要对他的锋芒避让三分。

    邢岁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邢炎几十年前被姬倦酒杀死,攻占魔宫后,姬倦酒却并没有把邢岁的小儿子邢湛尘一并杀掉,而是囚禁在一座大殿,每天抽时间过去看望。

    魔域众人又七嘴八舌猜测原因,有人说姬倦酒打算慢慢折磨这位二公子来当做玩乐,也有人说多半是因为邢湛尘是魔域无人不知的绝色美人,当初引得不少男女妖魔神往,如今就连这个新上位的魔尊也没能抵挡住美色的诱惑。

    大多数人赞同第二种猜想,因为半年后姬倦酒不再囚禁邢湛尘,这两人各自做出了让魔域众人惊呆下巴的事。

    夜幽山上长满蒲铃草,是鸣须鸟一族的修炼圣地,无奈山上栖居的魔兽实力强大,当初邢岁攻打几十年没有攻下来。

    姬倦酒亲自带人花费半年攻下夜幽山,然后转头就送给邢湛尘作为他的修炼之所。

    反观邢湛尘,如同姬倦酒的影子跟随在他左右寸步不离,仿佛忘记了面前这人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就跟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撒娇纠缠。走累了要姬倦酒背,站累了要姬倦酒抱,吃东西要姬倦酒喂,好似双手双脚都不会自己用了,什么事都要姬倦酒照顾。

    姬倦酒在漫镜山沉默了一百多年,一边厉兵秣马打探消息准备日后回灵虚宗报仇,一边考虑报仇之后自己和姚阑歌应该何去何从。

    终于在人界某个风和日丽看起来稀松平常的日子,姬倦酒带领魔兵突然攻向灵虚宗。

    两百年前差点置他于死地的灵虚宗,一夜之间满门遭受屠杀。

    姬倦酒看到在最前线抵御的简莫思,感受到对方后背传来的戒消骨气息,往事如同画卷在他脑中展开,顿时双目爆红飞到对方面前,将戒消骨从简莫思体内抽离,正如当初他所经受过的那样。

    后背鲜血淋漓的简莫思被扔到地上,姬倦酒没有兴趣管他接下来是死是活,目光在混乱的四周寻找,然后看到了满头白发的简移,以及同样衰老的姚葛——这个亲手剥掉他戒消骨的仇人。

    一剑砍破简移的屏障将他踹到地上,姬倦酒正要上前杀死姚葛,突然一把灵剑飞向他面门将两人隔开,再回神时,姚阑歌挡在姚葛面前,怔怔注视着他。

    姚阑歌发觉灵虚宗遭受血洗,两百年来第一次离开斜忧山前来支援。

    眼前姬倦酒的模样让他差点认不出来,对方身形更加高大,一袭黑红长袍随风飘飞,棱角分明的五官尽是冷酷和阴郁。

    要不是姬倦酒看见他时缓缓开口叫了一声“师尊”,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个浑身冒着令人窒息的魔气的人,就是当初那个几近垂死的徒弟。

    忍下满目心酸,姚阑歌几乎是恳求,“当初父亲虽然强行抽走你的戒消骨,但终究没有取你性命,你能不能也饶他一命?”

    姬倦酒冷笑,“他一心想要我死,真正救我性命的是师尊。今天我既然来了,就不打算让当初那十多位门主有任何一个活命。”

    或许当初抽骨遭受的折磨太过痛苦,或许两百年来独自承受的磨砺太多,当初那个活泼明朗的少年姬倦酒早就被磨灭殆尽。现在的魔尊全身都是从魔域学来的冷漠和血腥,只懂得既然开战,那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姬倦酒出手将姚阑歌打伤,一剑刺穿姚葛胸膛。

    柳慧好不容易在群魔乱舞的战场找到丈夫,看见的却是姚葛被杀死的一幕。

    她惊叫着扑到丈夫身上,捡起旁边尸体手中一把血剑砍向姬倦酒。姬倦酒甚至不用闪躲,长剑一挑,剑锋便割断了柳慧的脖子。

    姚阑歌跌坐在地上,短短片刻,父母的尸体相继倒在他面前。

    他终于丧失理智,崩溃的握起曜情剑朝姬倦酒挥去,口中痛苦嘶喊,“我杀了你!”

    姬倦酒闪身避开这一击,今天这场战斗与五大修罗场比起来皮毛都不算,他的修为也早就远在姚阑歌之上。

    一只手抓住姚阑歌手腕,转身从背后将那生不如死的人抱入怀中,姬倦酒在他耳边轻声道,“两百年不见,师尊或许还是从前那个师尊,但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姬倦酒了。”

    那一战之后,灵虚宗七千弟子活下来的不到五百,流散于世间各处奔走逃命,灵虚宗被一把大火烧毁殆尽。老宗主和十多位门主无一幸免,少宗主被魔尊带回漫镜山囚禁。

    曾经风光无限被誉为修道界第一宗门的灵虚宗,以这种惨烈的方式,从此消失在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