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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球play

    刘遇大概是对拿走自己第一次的情人宽容一些,他让北里起来,从柜子里拿了备用的床单被套换上,弄脏的扔到一边。他说:“护士会拿去洗的。”

    “我……”

    “医院经常有病人弄脏床单,换洗也很正常,不是什么大事。”他这会儿比刚刚在床上从容多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生过孩子都这样。”

    北里本来准备了一套话术给他,比如结婚之后老公冷落自己,生完孩子被嫌弃之类的,让他对自己产生同情的心态,这样的男人以后跟他做,负罪感会少一些,床上也放得开。可刘遇是个医生,身体的神秘感在他面前已经打了一次折扣,北里黯然地把衣服穿好,心想这可能是仅此一次的露水情缘了。

    但他也不知道该找谁。老公不愿意回家,养子的态度若即若离,其他情人现在避之不及,孩子不在身边,心理和身体的双重空虚让他没忍住下了手。尿脏的床单像是在无情的讥笑他力不从心,已经不是在床上还能招蜂引蝶的年纪了。

    “要不要我帮你清理后面?”

    北里难堪地摇头,“不要了,我想回去洗个澡。”

    情欲的气氛慢慢褪去,房间里又能闻到冷冰冰的消毒水味儿,刘遇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场对话,从衣服口袋里拿了个名片塞给他。

    “如果身体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我。”

    北里接过名片,问:“没有问题就不能联系了吗?”

    “医生也是要工作的,请你理解。”刘遇已经开了休息室的门,门外人来人往,他不得不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派头,“有什么问题都能问,我会回答。”

    北里看他一眼,从他身边擦过去出门,刻意用胸脯顶了他一下。刘遇目送他出了医院,发现这个婊子已经迫不及待给他发了消息。

    “医生,我身体不舒服。”

    “下面很想被你肏,两个穴都是……可以约个时间给我治疗吗?”

    宿东方在外面坚持了一段时间后还是不得已回家了。妻子在监控器里的日程很规律,几天去一次医院检查身体,时不时出去走走。宿东方不知道妻子不在卧室的时候都在做什么,他问了一次,得到的回答是在做健身。

    北里虽然身体不好,人却很懒,对健身运动一点兴趣也没有,大概是听了医生的建议。他倒是有点好奇妻子在做什么运动,加上自己实在是很久没回去不太像话,所以当晚打了声招呼,就回了家。

    一进门,没有妻子的欢迎,让他有点不习惯。但转念一想,他这段时间也没回来,北里说不定跟他在闹脾气,也是正常的。看到楼上的房间门开了一扇,是平时放松的休息室,北里大概在做运动。

    他刻意放轻脚步上了楼,听到门内妻子粗重的喘息,大概是累坏了,喘着喘着,突然叫了一声“嗯啊——”。

    这声音太像是和什么人上床了,宿东方克制住冲进去的欲望,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偷偷往里看,顺便拿出手机打开录像。

    北里上身只穿一件胸衣,产后下垂的奶子被拢起形状,让他看上去挺拔了很多,下身是一件肉色的紧身裤,两条长腿掰成一字型,前腿放在柔软的瑜伽球上拉伸韧带。大概是太久没活动,韧带比较硬,他疼得叫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姿势,整个人跨坐上去。瑜伽球很有弹性,他坐在上面轻轻地颤,让宿东方想起妻子跟自己做爱的时候骑乘的样子,一时恨不得他骑的是自己。

    妻子累了,索性停下来,上半身直接躺在瑜伽球上,下身的两条腿分的很开,宿东方默认这是在勾引自己,毫不客气地冲进去,把北里按在瑜伽球上扒掉了裤子。

    “老公?”他没想到丈夫会挑这个时候回家,有些慌张地起身,又被按回瑜伽球上,“老公,别这样……”

    “不想我吗?”他爱怜地吻着妻子的脸,“你变坏了,这么久不见老公都不想要。”

    “别,别在这里做……回房间——”

    “就在这里做。”他执着地把裤子扒到脚踝,“我喜欢这个地方。”

    北里上身完全靠瑜伽球支撑着,下身被丈夫捞起来,两条腿挂在腰间,久违的夫妻之事,他却在插进去那一刻紧张了:“老公,戴套,不能怀孕,戴套子……”

    “就一次,怀不上的。”宿东方不想扫兴,直接就着这个姿势开干,“你不想我吗?”

    他觉得这么久没碰妻子,妻子一定很想他,所以不说废话埋头狠干,瑜伽球摇摇晃晃给了这场性爱别样的刺激,北里长发散乱,手胡乱抓着球体怕自己掉下来,被顶得发出一阵阵惊叫。

    “老公,老公我们去床上,去床上做好不好,老公——”

    “求你了,不能怀了,怀了生不下来我会死的,老公,老公我错了——”

    “你、你要是不能原谅我,你把我铐起来,我不能生了,我不想流产了……”

    想起上一次跟丈夫的性爱,结局是肚子里的胎儿被活活肏出来,北里就怕得眼泪直流,下面被肏成什么样已经麻木了,他现在觉得后面的瑜伽球反而更让他安心,柔软而可靠,跟面前急色的男人不能同日而语。

    “我不想这个也没有了,我不想……”

    宿东方对他的求饶充耳不闻,全身心地沉浸在和妻子交合的快感中,他太久没做了,坚持的时间不长,十几分钟就内射。但他找准了地方,对着妻子体内的宫颈环狠肏了十几下,龟头顶进柔软的蜜壶口把子宫射的满满当当。结束之后他看到妻子满脸泪水,还以为太久没做把他肏哭了,随便给他擦了擦眼泪。

    “你的屄跟结婚的时候差不多,好紧,我差点直接射出来。”他满意地揉了揉妻子的臀肉,“太久没碰你了,还是这么骚。”

    北里断断续续说了什么,他还以为是什么情话,结果居然是在叫他戴套。宿东方顿时有些扫兴,“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不带套做一次怎么了?”

    “以前你可是张口闭口要给我生的,怎么,现在不愿意了?孩子又不需要你来带,你在家呆着又没事情做,怀个孩子需要操什么心?”

    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把这话一连串的说出来,随即就后悔了。这是实话,但是不能说。他从结婚开始就知道,这个新娘除了在床上有点作用一无是处,根本配不上野心勃勃的他,但是他从来不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可以离婚再娶,但是北里除了他什么都没了。

    不管是出于良心,还是责任感,他都尽力掩饰自己对妻子的偏见,包容他的无用。但是北里出去买醉被他逮到之后,他就意识到这个妻子对他最基本的忠贞似乎都要打个问号。北里没有尽自己的义务,他也没必要再尊重他,大概是心里一直憋着这股怨气,又因为北里流产的事没能发泄个够,就到今天,一句话就能成为爆发的导火索。

    他后悔,后悔的不光是自己说了这么伤人的话,还有北里听了这话,不知道要怎么哭闹——他被人关在鸟笼里太久了,什么都经受不起的。

    北里却没他想的那么疯。听到这话,他先是愣了愣,随即自己伸手,把脸上剩下的眼泪都擦干了。

    他把脱到脚踝的裤子直接扒掉,扔到一边,跪着膝行到旁边的置物柜,打开之后从里面拿了几样东西出来,手铐,脚链,贞操锁,宿东方之前收拾他用的东西,他都留着,一直放在这里,拿出来之后给自己一一穿戴好。这些东西都戴上之后他就没办法再站起来了,只能跪着像狗一样前行,还有一条长马鞭,是打他用的,他用嘴叼起来,有些费力地爬到宿东方面前,把马鞭放在他脚下。

    宿东方一时无措,他知道自己应该阻止,哪怕是破口大骂,让妻子停止这种荒唐的行为,不要再提醒他犯过的错。但他又忍不住打量这样的北里,真的很合他的心意,卑躬屈膝又淫贱的母狗,他回想起把妻子囚禁虐待的那一个月,经常是想一下就会兴奋地硬起来。

    北里本来就不配做他的妻子,更适合做一条狗才对。

    “宿东方。”婚后这么久,北里几乎没叫过他的名字。

    “你喜欢我这样,是不是?”

    宿东方哑口无言,他没办法反驳。

    “你喜欢这样……我也可以做。”北里俯下身体,对他做出跪拜的姿态,“但是你可不可以不离婚。”

    “我知道是我太自作多情了,但是求你了,看在我给你生了一个孩子,看在我陪了你这么多年……我不会再说蠢话了,从现在开始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都听你的。”

    他把马鞭叼起来送到宿东方手上,空洞的眼睛看着他:“你可以打我,你打我吧。”

    到此为止。所有虚伪的举案齐眉到此为止。他们之间本来也无所谓真爱,本来就是落魄公子和废物美人强拉硬拽的结合。宿东方一直都值得更好的,他被这场婚姻最开始的责任感牵扯了太多年。金鳞一遇风云变化龙,泥塘里扶不起来的泥鳅却永远都是泥鳅,他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

    宿东方给了他几年让他活在梦里,现在仅剩的那点恩爱情义消耗殆尽,就是天亮的梦醒时分了。

    他想起自己以前曾经问过丈夫爱不爱自己,一定要说真话,说假话没有意义,丈夫说当然是爱的。他如释重负,觉得就算有那么多不美满不般配,有爱就够了,多少般配的人连爱都没有。是他太愚蠢。毕竟很少有人爱过的北里,没想过就这么难得的一点点爱也会慢慢消磨。

    爱消磨干净的结合就是烂臭了的玫瑰,比泥土更不堪,不如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