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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梦一般

    蝉予沿着宁河岸边,在月下策马狂奔。他圆瞪二目,一眨不眨的搜索河岸,生怕有所疏漏,大凡发现可疑的地方,便冲过去查看,他不敢估量时间,只怕结果让人发疯。

    好在老天不负有心人,终被他寻到。

    在接近北城门的滩涂边上,赫然停着一辆马车,看形状就是杨炎府上那架,只是马匹不知道去哪了。

    蝉予心脏紧绷,都没拉缰绳便翻身下马,连着在地上滚了两圈,也不知道疼,手脚并用的扑到车上,一把扯下帘幕,里面空空如也。

    蝉予差点掉下泪来,怎么没人!?人去哪了!!

    扔下帘幕,他惊慌四顾,如同与大人走失的孩童般无措,

    周遭只有芦苇荒草,连远处的北城门都没有火光,唯一的光亮便是天上那轮明月,期期艾艾的亮着。

    蝉予吸了吸鼻子,忍住酸涩感,转身上马打算再找,脚刚蹬上马镫子,便听不远处窸窸窣窣,似是有东西在动。

    他闻声望去,竟看到那蔓蔓芦苇中,跌跌撞撞出来一人影。

    太暗了他看不清,可霎时心跳如擂鼓,他不管不顾地冲过去,还没看清人,就嗅到了苏合香。

    是他!就是他!!找到了!!!

    “公子!!幼清!!!”蝉予喊破了嗓子。

    那模糊人影愣了愣,还未等回应,身后忽然又出现一道影子,那影子高举什么东西,咣地一声砸在了杨炎幼清身上,他身体一晃,应声倒下。

    蝉予发了疯一般冲上去,他没有第一时间扶起杨炎幼清,先是冲着身后那个黑影去,他赤手空拳,但仗着身形优势,猛虎扑食一般将对方扑倒,骑在那人身上一顿狠锤,那人哪里是蝉予对手,嗷嗷惨叫着求饶,可几拳下去,那人便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蝉予被溅了一身黏腻腥气的液体,打到双拳钝疼后才罢手,他喘着粗气,胡乱用袍角擦了把脸,连滚带爬的去扶杨炎幼清。

    杨炎幼清并没有晕过去,而是神智不清的躺在地上,他赤着双脚,一身繁复的衣袍咧开,腰带不知道去了哪里,外披要穿不穿的搭在臂弯里,中衣大敞四开,里面的亵衣也断了绳扣,露出大片胸口。

    蝉予恐还有人,便背起幼清回到那马车处,将他安置好后,拿着马鞭又钻进芦苇中检查,竟真被他搜寻到了。

    只见芦苇深处被压倒一片,其中趴着黑黢黢三个人,死气沉沉,一动不动,蝉予嗅到了血腥气,他用脚翻开几人查看,皆是衣衫褴褛的乞丐,脖子胸口都有致命伤,仔细瞧,是扔在一边的镰刀所致。

    蝉予愤怒之余,也有些解气,想必是醉醺醺的杨炎幼清被待到此处,这几个歹人欲行不轨,谁知却被反杀。

    可他还是有些担心,因着其中两个乞丐没有裤子,那玩意儿充血立着,直挺挺甚是碍眼。

    蝉予气不打一出来,冲着胯下狠狠踩了数脚,待到踩得血肉模糊才罢休。

    回到马车上,杨炎幼清还未清醒。

    蝉予本想抱着人上马,慢慢骑回去,可钻进舆中,却发现他身上火炭一般,香汗淋漓,并且身体不断扭动,双腿交缠摩擦。

    蝉予并未闻到酒气,想扶起杨炎幼清,谁知刚托住他肩膀,他就张开双臂自行搂了上来。

    蝉予大惊,顿时身体僵硬动弹不得,心脏在腔子里咚咚狂跳,简直要从嘴里蹦出来。

    “嗯……唔……呼……”杨炎幼清的喘息喷在他耳边,热热的,吹麻了他的身体。

    蝉予知道这是什么了,恐怕那酒里被下了药,不然杨炎幼清也不会稀里糊涂被他人解了衣服,又被人从后面偷袭……

    “幼清……幼清?”蝉予汗如雨下,好容易把杨炎幼清按倒,他又蛇一般缠绕上来,缠的蝉予心猿意马,脑袋里化成一滩浆糊。

    “热……好热……”杨炎幼清含糊着说,声音似是掺了蜜,又稠又甜。

    蝉予擦了把额头的汗,赶紧帮他脱衣服,脱了外披就是中衣,脱了中衣……

    “呼……”杨炎幼清舒适的呼出一口气……果真从蝉予的身上滑落下来,可他仍不满足,眼波盈盈的望着前方,亵裤不知何时被他踢落,一双雪白修长的腿在月光下无意识的曲起伸直,又紧紧夹蹭在一起。

    蝉予已经汗流浃背,他笨拙地擦着汗,只觉得上一刻还急的发疯,现在就头脑发昏,这一晚跟梦里一般。

    就是梦吧!瞧瞧这四下里,自己怎么就跑到这荒凉河滩上?还有眼前的人,这就是一场春梦吧!

    对……一定是梦!

    蝉予深吸口气,拿过中衣要给杨炎幼清穿上,可把他翻过来,就看他气息奄奄,眼睛半闭着毫无生气,再去抓他的手,又软又烫,仿佛病弱的孩子一样无力。

    蝉予心惊,他忽然想起在胭脂巷里,一位妓子惹了仇家,夜晚被在茶里下了药,那药性猛,又逢晚上无人疏解,各家只招待自己客人,就她一人在房里生熬,待到翌日清晨被人发现,已经口吐白沫死了。

    蝉予不知道杨炎幼清被下的是哪一种,可若是没人帮他疏解……

    这么一想,蝉予怕了,急忙摩挲杨炎幼清胸口给他顺气,可毫无作用,又去拍打面部要他清醒,也无济于事,蝉予甚至跑去河边浸湿自己袍角给他擦脸。

    如此这般一顿忙活,并未见效,杨炎幼清也从开始的涌动挣扎,到现在的一动不动,蝉予脸色都白了,他明知四下无人,还是望了望外面,确认连条狗都没有后,他捡起地上的帘幕随意别在舆上,自己重又钻进去。

    蝉予在一片浓黑中,面对玉体横陈的杨炎幼清,他颤抖着喘息,脱下自己衣服。

    许是感受到了这边的勃勃生机,杨炎幼清悠悠醒转,却又蒙昧,恍惚中有一清凉肉体靠近,他本能的凑过去,与那肉体赤条条相拥躺卧。

    蝉予仿佛将要献祭的信徒,满目庄严,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初试云雨,多有笨拙窘迫,好在四下里黑黢黢,覆盖了许多羞愧生涩。

    他虽看不清杨炎幼清此时情态,却嗅的到他体香,甚至在剥除他衣物时,能嗅出其中的变化,似是眼不能视时,其他感官便敏锐起来,扳开那双柔韧双腿,蝉予嗅到淡淡腥膻气味,伸手一摸,下面果然已经湿滑一片。

    他们没有得手吧……

    蝉予管不住自己浑想,撩开帘子接着月光检查。

    那地方被月光一照,竟看的蝉予目眩神迷,只见杨炎幼清双腿大敞四开,腿间一片白净光滑,不见一根毛发,竟是玉龙身。

    蝉予捂着心口,眼珠都在发烫,他只恨此时月光昏暗,看不清其中细节,不知他那昂起来的茎身是红是白,下面的卵蛋是粉是妃,也罢,就当是保持他身上最后一丝的神秘感吧,蝉予粗略的舔了下自己手指,借着月光深入他后穴中。

    “啊……”杨炎幼清昏迷中发出一声低吟,原本寂静的胸口逐渐起伏,他散乱着一头青丝,逐渐睁开眼睛。

    滚烫的肉道裹紧蝉予的手指,蝉予汗流浃背,满脑子只有检查二字,可他那手指却不老实,尽根没入不说,还胡乱刮骚内壁,实在不像是检查,直到下面发出如鱼吸水般的啧啧声后,他才将手抽出。

    “嗯啊……啊……”杨炎幼清辗转呻吟,一双手软软抓着蝉予胳膊,朦胧中只觉得粗硬异常,让人想要依靠。

    蝉予确认后,重将帘幕挂好,二人再次陷入黑暗,这次他不再满头乱絮,只想着自己这是救人,“迫不得已”,于是将那双白玉长腿盘在窄胯之上,把那昂扬硬物对准湿潮穴眼,用力一挺。

    “唔……啊!!”

    只听杨炎幼清惊叫一声,那东西咕滋一声就挤了进去,没有全入,蝉予怕他疼痛便隐忍停下,待到杨炎幼清呼吸渐平,这才缓缓朝着内腔钻去。

    这里面又滑又紧,细腻嫩肉饱满充盈,裹得他密不透风。蝉予每插进一下,便如木棰钉入臼窝,挤出许多汁水,而被他狠狠捣弄的杨炎幼清,则被他源源不断地榨取激的娇喘连连,逐渐从低吟变成高叫。

    蝉予张口呼吸,时而蹙眉抿嘴,时而瞪眼咬牙,同时庆幸此时黑暗,杨炎幼清昏迷不清,不然自己狰狞面容定然暴露无遗,可这事并不怪他,童子甫一开荤,定是丑态百出,状况频发,尤其这身下之人又系于他心上,更是兴奋快活的无法自持。

    缓缓几个来回后,杨炎幼清的叫声逐渐沙哑,一双腿死死盘紧蝉予的腰,他若是动的慢了,没那么深了,那丰润坚挺的臀部还会不满的上下扭动,摇晃加紧入侵他的凶物,那下面的小穴能吃人一般,搅的蝉予头皮发麻,销魂无比。

    蝉予咬紧牙,不敢让他失望,卖尽全身力气操干,直摇的整个马车都在晃,檐上鸾铃叮当作响,吓的马儿扬蹄跑开。空旷四野下,只有两人在抵死缠绵。

    “幼清……幼清没想到你……”蝉予大汗淋漓的趴伏到杨炎幼清身上,与他肉贴肉,深吸着他满身的香气;“没想到你……这么放荡……我……嘶……我受不了了!”

    杨炎幼清嘤咛一声,蝉予直接痒到了骨髓里,他不管不顾的一口咬上杨炎幼清的肩膀,胯下忽然用力,剧烈的捣弄侵犯起来。

    他一用力,柔软的臀肉被挤压,茎身一下子探到了深处,顶的杨炎幼清一声惨叫,双手胡乱抓挠蝉予的虎背。

    可蝉予没有理会,发了狠一般越来越快,越来越深,杨炎幼清的娇吟里带了急促而断断续续的哭腔,拉着勾人的尾音,一时分辨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

    蝉予管不了那许多,只把自己胯下那东西当成利剑,屡次三番往那下腹最柔软的地方戳刺,连抽带顶数十下,他昂起头低吼一声,喷射进杨炎幼清体内。

    而身下的杨炎幼清早已被他弄的出了精,此时濒死一般,只咬牙寒噤,默默流泪。

    舆内一时充满了欢愉气息,混杂了肉体芬芳,淫靡异常。

    蝉予依依不舍将自己那东西拔出,坐在地上仰头喘气,只觉得来人间这十几年,今次才体会到人间极乐,简直叫人欲仙欲死。

    待到他缓过来,才想起查看杨炎幼清,胡乱拿自己亵衣擦完汗,他摸到一凉腻湿滑的大腿,不觉心中一喜,他体温下来了!那……

    “……别碰我。”

    一道轻薄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如一根银针直直扎入蝉予大脑,他打了个激灵,浑身如掉进冰窖,登时便除了一身冷汗。

    “幼清……”蝉予嗫嚅着。

    只听一阵稀稀疏疏声,空气中暗香浮动,是杨炎幼清疲惫的挪动身体。

    “你……先出去……”杨炎幼清又说话了,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还残留着刚才的情欲。

    蝉予不敢不听,胡乱抓过自己衣服便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