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凑个整天（排尿控制）

    离开了周家主宅，这几日又清闲无事，周存远便没有早起的习惯。

    不管他起得早不早，崔聿是准时候在门外了。经过一夜，他甚至觉得自己小腹都被撑了起来。周存远没醒，他不敢惊扰他，腹中隐隐生痛，冷汗浸湿了衬衣。他浑浑噩噩的在周存远卧室门外跪着，目光所及是门缝下透出来的一点光线。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

    声响惊动崔聿，他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俯身道：“请主人安。”

    周存远不冷不热的恩了一声，道：“平常九点进来就行。”

    崔聿起身跟进去，此时每个动作都成了煎熬。他服侍周存远换衣服，将准备好的衣物拿过去，周存远将睡袍解开，露出来年轻人精悍的身体。

    崔聿注意到他的蜷在内裤里的部分已经精神得鼓起来，他抿了下唇，道：“主人……需要下奴服侍吗？”

    周存远挑眉，对他的识趣还算满意：“底下又练了么？”

    崔聿跪下膝行到他跨前，闻言踟蹰道：“没有合适的器具，所以……”他声音僵硬，“下奴稍后就去主宅调工具过来。”

    “倒也不必，”周存远漫不经心道，将内裤拉下，神采奕奕的小兄弟跃出来，对着崔聿的脸探头探脑，“器具哪有真物实在。”

    “多来几次就学会了。”

    崔聿干涩道：“是。”他闭上眼，托起男人粗大的性器，慢慢张口含住。

    不去看男人毛发茂盛的小腹和狰狞的性器，这样能够稍微减轻一些耻辱的感觉。视觉消失，注意力无可避免的集中地口腔中。舌头擦过圆润的g头，忍住腥膻的味道，他轻柔的舔舐柱身。

    周存远伸手按住了崔聿不停晃动的脑袋。手下发丝细长柔软，触感很好。周存远动作难得的温柔，像是嘉许。

    射在崔聿口中后，他退了出来，崔聿一张脸涨红，仰起头茫然的看着他，嘴唇红的鲜艳，唇角沾着一点不明液体。周存远和他对视，什么都没说。

    崔聿垂下头，喉头艰难的动了动，将他的体液咽了下去。周存远的性器仍然在裤外垂着，崔聿忍着反胃的感觉，颤颤的为他清理干净。

    像是猜到了他等下会去做的事情，周存远轻柔道：“吐出来的话，你今后也别吃其他东西了。”

    崔聿眼睫颤的厉害，像被寒风摧残的蝶翅，他低低道：“是。”

    周存远纾解完穿好衣服就准备离开，崔聿想起身上某处尴尬的地方，见他一副全然遗忘的模样，只得出声求道：“主人，还有一件事……”

    周存远回头道：“什么？”

    崔聿咬牙，叩首道：“下奴知错，请主人解……解开下奴的禁锢。”

    周存远想起来，那个环束在他身上大半天了。

    崔聿宁愿他拿鞭子抽，也不想再体会那种尴尬，见他不答，以为他还在为清洁那事余怒未消，再次叩头，急切求道：“下奴不敢再忘清理自己，主人若是不信……可、可以检查下奴身体，求主人取了环吧……”

    周存远饶有趣味道：“怎么检查？”

    崔聿直起身，手指贴近腰带，发着抖去解。

    “别动，”周存远走到他身前。

    崔聿闻言停了手，垂在身体两边。周存远拿脚尖轻踢他的下腹，崔聿感觉鼓胀的膀胱被外力挤压而不得释放，冷汗瞬间浸了出来，难耐的下意识微蜷身子。

    “还不到一天呢，阿聿。”周存远道。

    崔聿看着他逗弄般踩着小腹，口中木然的重复：“求主人……”

    “后面用过么？”

    ——崔聿这样的反应一看便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不过反复的问询他，崔聿的表情会变得意思。

    崔聿哀求似的抬头看他：“……没有。”

    “前面呢？”

    崔聿额角流下汗水，摇了摇头：“下奴没有……”

    “我不信。”轻飘飘丢一句话，充满恶意的加大力道。崔聿呜咽一声，倒在地上抱住了腹部。

    反应过来做了什么，崔聿强迫自己松开手，将脆弱的腹部露出来，挣扎着重新跪好。“下奴做的都是低贱的活儿，近不得主人的身，也没得空闲……”

    想起来崔聿的档案，周承宇那次确实是他旁系七年第一次做近侍。

    “你是下午时候带上的，”周存远思索道，“凑个整天吧。”

    崔聿明白了他的意思，竭力将眼泪逼回去，叩首道“是。”

    最初到旁系的日子并不好过。

    崔聿是主宅下放来的，他档案里罪名是“叛逃”，按规矩前三年要上刑，手枷脚枷都少不得，颈中带着项圈，锁链藏在衣服里，将四肢刑具和项圈相连。主事们对主宅下放的罪奴很是轻蔑，经常发配他去做繁重的工作。届时他身上还有新伤，一天劳作下来，伤口能裂开几次。

    刑具用的是特殊材料，没有很重，但是触手冰凉。春夏还好，秋冬便十分难熬，垫着单薄的里衣，挨近皮肤的地方还是被冻的青紫。日出劳作，天黑下去倒头便睡。禁止相互交流，禁止做除了工作休息外一切多余的事，犯了错不会有辩解的机会，主事将人踹到后就是一顿鞭子，犯错的人在地上哀嚎打滚，身旁其他家奴面无表情的来往工作。

    那是一段浑浑噩噩的日子，连失去崔秋的悲恸都在其中淡化。再多的坚持和不甘都在日复一日的折磨蹉跎间消失了，崔聿偶尔想起往事，只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三年刑期后，他被准许做其他工作，刑具被拆下来的那一刻，他才觉得自己又成了人。

    脱胎换骨般，他还叫崔聿，但是壳子里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人。

    当年从主宅出来时被主事收走的私人物品是找不回来了，除了记忆和周存远留下来的伤疤，他没有一点关于主宅那些日子的纪念。

    如今留在周存远身边，像是坠入了另一个炼狱，只是从前尚有刑期可以期待，现在的，或许一生都无法解脱。

    站在厨房为周存远准备早餐，崔聿看着跃动的火焰，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