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陪同出差
吃完饭后，卢橘委婉拒绝了宋菲的挽留。 虽然宋岛给她请了假，但是身为打工人的自觉，还是选择去公司上班。 她除了现在手上斯理药业的项目，还有之前一些零零散散的小任务，想在这周赶紧结束掉，下周就能安心启动斯理的项目了。 打车去了公司，屁股还没坐热板凳，孟晓珊已经靠了过来。 “橘子，你昨天是不是去参加曾博请客的饭局了？” “是啊，曾博说斯理客户也来，要我过去联络联络感情。” “那你后来走了吗？” “走了呀，宋博喝醉了，我就先送他回去了。怎么了？” “今天业内有超大新闻爆出来。”孟晓珊瞧了瞧四周，接着说道：“昨天你们吃饭的那个酒店，有警察扫黄，查到了有个房间正在进行权色交易。” 卢橘四肢都僵硬了一下，转头愣愣看着孟晓珊。 “具体我也不清楚，线索都被处理了，我听小道消息说，是甲乙方搞到了一起，甲方想项目花钱少一点，乙方想资源多一点。” “可是，警察怎么会突然去那个酒店扫黄？” “这我就不知道了，诶你也清楚，我们这个行业，真的世风日下哦。反正这两家公司在业内肯定难混了，谁还敢接这种甲方的项目呀，估计没多久就会被别的公司吞并了。” 卢橘坐在位子上怔愣了好久。 她想起了昨天宋岛在开席前和她说“别喝递过来的酒”，靠在卫生间台池边说不住吕楠开的房，坚持要回家，以及吕楠女伴硬塞过来的卡。 一个个线索串联起来，像一大团迷雾渐渐拨云见雾。 卢橘上网查了下吕楠公司最近的收购业务，果然好几家小药企都榜上有名。 吕楠为了扩大自己公司业务，不惜使这种烂招，搞臭别人。 如果昨天她稍微掉以轻心一点，或者宋岛喝得再多一点，是不是今天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就是他们两个。 这件事像是给卢橘敲响了一个巨大的警钟。 甲方只能是甲方。 乙方也只能是乙方。 可以在工作上有所往来，私底下但凡涉及情感，身体的任何交流，都是不必要且会带来巨大风险的。 况且她和宋岛分别在两家势头最猛的公司，如果一朝不慎落马，翻身的机会都没有，还会给公司带来反噬的危险。 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宋岛着想。 － 再次见到宋岛已经是一周后的周一上午。 曾博给宋岛准备了一个大办公室，就在卢橘座位的斜对角。办公室的门敞开时，里面就能看见外面在干什么，反之外面却看不见里面，形成一个完美的视觉盲区。 卢橘被宋岛叫进去的时候，他正好在接电话。 本来一看他在打电话，卢橘就下意识想先出去，偷听领导打电话绝对不是一个下属的该做的事。 但宋岛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进来吧。 卢橘只能硬着头皮进去在会客沙发上坐下，她留了个心眼，没有把门关上。 虽然外面看不到里面，但门开着，她显然更安心一点。 没忍住听了听他的电话内容，英文交流，一半听懂，一半没听懂。 算了，卢橘转过头对着窗外发呆，她还怕宋岛提起泳池边的那一晚，现在看他这么忙，也好。 一刻钟后，宋岛终于结束了电话会议。 他坐回到了老板椅，一边看着电脑操作文件，一边问卢橘：“斯理的项目怎么样了？” 卢橘回神：“新的实验方案修订已出，QA已核对无误，昨天已经发您邮箱，您看完没有问题就可以走签名流程了。然后动物我也已经定好，送到了机构里。” 意思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他听完点了点头：“好的，等会我就看。叫你来，是有件事通知你一下。” 宋岛的视线从电脑转到了卢橘身上，他工作时的眼神和上她时的眼神很相似，无比认真，却又凌厉不已。 “明天需要和我一起去川市出差，时间比较紧迫。” 卢橘愣了一下：“为什么？” 药企乙方公司通常出差很少，当时也是看中了这点，才选择来乙方。 “前几天斯理药业在川市合作的中药材基地打电话过来说，他们基地的半夏已经成熟，可以采摘了。我们需要过去视察基地各方面以此来评判药材是否可用。” 半夏是这次斯理药业项目中的一味主治药材，起很大的药效作用，因此对中药源头的把关很重要。 “可，这不是甲方的事吗......” 这时宋岛略显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可，你现在是负责甲方项目的乙方。” 你不应该对这个项目更上心，更全方位地了解吗？ 卢橘噤了声，他这么说也没错。 宋岛这么做，甚至是高看了她。 很少会有甲方同意让乙方一起去视察基地的，在某些甲方眼里乙方就是为他们服务的工作人员而已。 乙方卢橘陪甲方宋岛一起出差的行程就这么定了下来。 －－－－－－－－－－ QA，Quality Assurance，质量保证，医药行业里最为关键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部门，新药研发的每一个步骤都需要QA的把关与审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