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骑马

    风和日丽的周六上午，很适合出门游玩。诗切和伊丽莎白一起去皇家马场骑马。伊丽莎白虽然才九岁，但已经会骑马了。伊丽莎白的马性格温顺，体型偏小。她戴着帽子，穿着定制的马术服，十分帅气。

    诗切曾经学习过马术，只是久未练习，多少有些生疏。诗切穿着马术服，跨上马之后回忆起以前学过的东西。这匹马也很温顺，载着诗切慢慢走着。等到诗切对马熟悉之后，逐渐加快速度，驾着马在草地上奔跑。

    伊丽莎白看着诗切，觉得她骑马的样子舒展而自然。华丽的衣裙很美，但远不如马术服装简便。换了一身衣服，仿佛全身的灵魂都舒展了一般。她们平常穿着简便裙装，也不算繁杂了。

    诗切骑着马跑到了草场对面，然后折返。转向之后，诗切让马两个前蹄抬起，她也抬头笑着。伊丽莎白远远看着，骑着自己的小马跑了过去。诗切一只手拉着马绳，拿着马鞭，另一只手捋着从帽子里面掉出来的碎发。

    “诗切，原来你会骑马。”伊丽莎白说。

    “以前学过。”诗切说。

    诗切回想起好几年前，弟弟安托万学骑马。诗切还在客厅里背诵诗歌，安托万就从马上摔了下来。不过还好，只是摔在了草坪上。诗切跑出去，绕过几个侍女，给安托万拍身上的灰尘的擦脸。

    “疼不疼？”诗切问。

    安托万摇摇头，说：“不疼。”

    “你们照顾好少爷。”诗切对仆人们说。

    “姐姐，你陪我一起玩。”

    “可我还要……”

    “诗切，安托万，刚才怎么了？”老诗切出来问。

    “妈妈，你让姐姐陪我一起骑马好不好？”安托万说。

    “不行，骑马不是淑女该做的事情。更何况，这样的太阳会晒黑宝贝女儿的皮肤。”老诗切说。

    “妈妈，就一次。安托万刚才从马上摔下来都没哭，我想，安托万应该得到一份奖励。”诗切说。

    “只此一次，晚上要把那几首诗背完。”

    “谢谢妈妈！”

    “好诶！姐姐陪我玩！”安托万从地上跳起来，有一瞬间还是感受到摔伤的地方的痛感。但孩子顾不上这些，只想着玩。安托万只有诗切一个姐姐，但她平常都在宅子里学习各种东西，完全没有空闲陪安托万一起玩。

    此时此刻，诗切突然回忆起和安托万在一起的时光。伊丽莎白只比她小八岁，而且聪明漂亮，拿她当妹妹一样看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中午的太阳总是热烈，两个人虽然玩得开心，但还是下马回到室内。

    两个人玩了许久，连马术服也没能顶住马鞍和双腿之间的摩擦。中午的时候不算明显，到了晚上才后知后觉。诗切走路的时候也被磨到一点，她想，幸好不是很严重，抹一点清凉的药膏很快就会恢复。

    两个人上午骑马，下午在马场旁边的大花园闲逛，又摘了一些花做花束。最后，诗切带着伊丽莎白走在暮色之中，坐上了回王宫的轿车。一见到维克多，伊丽莎白便跑了过去，喊道：“爸爸！”

    “玩得开心吗？”维克多拿了半湿的毛巾给伊丽莎白擦脸，说道。

    “很开心。”伊丽莎白说。

    “诗切小姐，有你在伊丽莎白身边，我是放心的。”维克多说。

    “承蒙陛下的信任。”诗切说。

    看到伊丽莎白心情不错，维克多也放心了。他让诗切做伊丽莎白的私人教师，除了照顾伊丽莎白的心情，还有另外的目的。他希望伊丽莎白将来能有一个可信任的左右手。

    卡斯特公爵是伊丽莎白的祖父，在政府中担任要职，也算是德高望重，但他已经老了。而安德诺年纪尚轻，实在是不成熟。诗切虽说只是地方贵族，但她的智识也让维克多惊讶。更何况，沃斯通克拉夫特家族也并不是什么落魄贵族。

    诗切躺在浴缸中享受一天结束的闲暇，她现在都不怎么回自己的小别墅了，而是经常待在王宫中。诗切身边的近身侍女是从老家带过来的，她们从小都在夫人和小姐身边，说的话基本没有地方口音。

    诗切起身，离开浴缸，站在吸水垫上面。塞梦和多瑞分别拿着毛巾为诗切擦干头发和身体。诗切随便披着浴袍往外走。浴袍的带子没系好，走两步便掉了下去。

    恰好这时候有人直接推门进来。诗切见是伊丽莎白，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心中感叹小孩真是充满活力。多瑞斯过去关门，诗切不慌不忙地让塞梦给自己穿好浴袍。

    伊丽莎白看见了诗切的身体——雪白的皮肤，修长的四肢，纤细的腰，中等大小的乳房，颜色变深的乳晕，还有阴部的毛发和双腿间没消去的大片红印。伊丽莎白自己也是，骑马磨出来的。

    太美了，那是成年女性的身体，伊丽莎白差点忘记移开眼睛。还好她也是女孩子，不小心撞见诗切没穿衣服的样子也谈不上冒犯。诗切穿好了浴袍，走过去跟伊丽莎白说话。

    “伊丽莎白，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诗切说。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伊丽莎白说。

    “累了一天，洗澡了吗？”

    “还没有。”

    “回去吧，也该睡觉了。或者，你可以洗完了找我讲故事。”

    “那我能选故事吗？”

    “你想听什么，我讲什么。”诗切心下盘算，我也可以现编。

    伊丽莎白这个年纪，其实可以一个人睡，也不需要在故事声中入眠。她只是想找些理由多和诗切待一会儿。除了父母，伊丽莎白从来没有这么喜欢一个人，甚至还想每时每刻都能见到她。

    两个人身上都带着沐浴液的清香味，诗切拿着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走到伊丽莎白的床边，笔记本打开的那一页写着故事的大纲。诗切只打开了床头的小夜灯，说道：“今天我们一起骑马，你想听淑女骑马冒险的故事吗？”

    “我想听！”伊丽莎白一下来了兴趣。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很小的国家。玛丽是领主的独生女，他的父亲将她定亲给她的表哥。有一天，一个勇敢的骑士到达了这个小国。骑士对玛丽一见钟情，但玛丽已经有未婚夫了。”

    “然后呢？玛丽喜欢骑士？”

    “玛丽不爱表哥，也不爱骑士。但按照贵族的规矩，骑士向表哥提出决斗，但是表哥剑术精湛，杀死了骑士。这时候，表哥正式向玛丽提出求婚。

    婚礼当天，玛丽没有穿上华丽拖地的婚纱，也没有戴上精致的头饰，而是穿着男仆的衣服，带上一把剑骑着马离开了她的小国。死去的骑士可以冒险，那她也可以。

    ……

    玛丽按照藏宝图的方向走向传说中的恶龙洞穴。但她没有遇到恶龙，她的佩剑只是用来清理缠绕的藤蔓。她发现了一大堆金币和宝石，但她拿不走全部，只能装上一部分。返回的路上，玛丽的马陷进了沼泽。玛丽放弃了马驮着的那些财宝，选择救出马儿。

    ……

    最后，玛丽的小马变成了老马。她们回到小国的时候，小国已经是表哥的儿子执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