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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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凌晨两点的夜市，依然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簇拥。 流浪歌手们在角落里卖力的歌唱。 只是没有观众，只有夜风习习，和碎了一地混着烟酒气息的月光。 黎音穿了一件黑色的超短包臀裙，她身高腿长，细腰丰臀，是所有男人见了都要疯狂的绝色。 毫无疑问，她是个尤物。 黎音脸上画了浓艳的妆，在昏黄的路灯下，随着她的穿梭，光影交错在她略显疲惫的脸上。 记不清了，多少次穿过这条路，多少次把肉体埋进肮脏。 黎音今年十八，正青春的年纪，她发育的很好，有着同龄人没有的36D大胸和172的身高。 张姐说过，女人最值钱的一个是逼，一个是脸。 黎音的脸，很值钱。 她是介于清纯和美艳之间的一种绝色，很诱人，换句话说，她很好卖，很招男人喜欢。 黎音十六岁就辍学下了海，什么该玩都玩了。 只不过，她没卖过逼，她的膜还在，不过，也只是一层膜。 她下面被塞过东西，也被舔过，只是张姐为了卖她的初夜，一直不让她接肉活。 今天是她的成人礼，也是她的初夜拍卖会。 她的性子一直不算太好，伺候人也不算太好，就是脸好，卖的好，对了，她做胸推也好。 别的小姐一晚上坐台挣得钱都比不过她一个小时和人家聊天的酒水钱。 即使她挣得多，可她花的也多。 不是她花，是她有个弟弟，从小生下来就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弟弟。 她妈是妓女，她不知道她爸是谁，她妈也不知道，包括她弟弟，也是一样的。 黎音八岁之前跟着她妈住在出租房里。 白天她妈给人按摩，她在外面写作业，晚上她妈给人做爱，她在外面数星星。 人家都喊她小拖油瓶，没人愿意和她玩，因为她会咬人，出血的那种。 她妈长的很不错，所以她也长的很不错，她妈的客人也说她长的不错。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十岁的她差点被强奸，她妈杀了那个男人，被判了死刑。 她弟弟被送到了福利院，而她，送到了她舅舅家，因为没人愿意收养她那个药罐子弟弟。 而她舅舅，也只是因为想要把她嫁给她那个先天弱智的表哥。 后来的后来，她逃掉了，进过传销，买过保险，最后进了夜店，当了小姐，步了她妈的后尘。 黎音还记得当时那条路上有个流浪歌手唱的一首歌。 “在我活的地方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 握紧双手绝对不放 下一站是不是天堂 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我和我骄傲的倔强 我在风中大声的唱 这一次为自己疯狂 就这一次 我和我的倔强 对 爱我的人别紧张 我的固执很善良 我的手越肮脏 眼神越是发光 ……” 黎音猛地一晃神，头磕到了化妆台上，撞红了一块。 最近的通告赶的有点多，她一天都不知道能不能睡上三个小时。 再好的遮瑕膏都快遮不住她眼底的青黑了。 迷迷糊糊抬起头，看着镜子里艳光四射的女明星，她眼神晃动。 又做梦了，七年了…… “黎音姐，赶紧喝了这杯黑咖啡提提神吧，一会儿还有个杂志要拍呢。” 扎着低马尾的林夕笑着递过来一杯浓黑的咖啡。 黎音伸手接过，面无表情的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 惊的林夕瞪大了眼睛，圆圆的小脸很是可爱。 果然是女明星，这表情管理。 林夕在心底默默竖了一个大拇指，对黎音的崇拜程度更深了。 只是她不知道，她所佩服的，是黎音没日没夜的用红酒白酒灌出来的。 数不清的胃镜，数不清的药片，她的味觉早就不灵敏了。 “今天晚上的丽莎晚会我就不去了。” 林夕正一脸认真的比对着黎音的行程表。 听到这句话，一脸为难的抬起头。 “啊？可是李姐说了这次的晚会很重要唉～” “李姐那边我会打电话沟通的。” “唔，好。” 黎音的语气冷冰冰的，让林夕有些害怕，只能点头说好。 而坐在板凳上的黎音，脊背绷的挺直，双手握着板凳的关节用力到发白。 就在刚刚，那个男人给她发消息，是的，他回来了。 离开了三年的恶魔，又回来了…… 李姐是那个男人安排在公司的，对于他回来的事，她自然也知道。 所以，她很轻易的就松口答应推了她晚上的行程和明天一天的通告。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躲避了狗仔的长枪大炮，黎音走进一个隐秘的地下车库，坐上了一辆车。 看到旁边柱子上贴着她的代言广告，她摘下墨镜和口罩，揉了揉穿了一天高跟鞋的脚踝。 掏出手机，她打通了一个视频电话，几秒后，一个浑身插满针管的男孩躺在病床上，朝她虚弱的摆了摆手。 黎音温柔一笑，“胖胖最近有没有乖乖吃药，听医生的话啊？” 叫胖胖的瘦弱男孩哑着嗓子的说了几句话，黎音差点没听见。 “姐姐……怎么不来看我……” 说完，眼眶微红，眼角流出一行泪。 黎音鼻头一酸，把镜头捂住擦了擦眼角的泪。 还没来得及再说两句话，她就看见屏幕上面跳动的人名。 她心跳一滞，急忙和弟弟告别，接通了那个男人的电话。 熟悉的嗓音响起，黎音脊背发寒。 “三秒，龙锦豪苑。” 没有任何迟疑，电话被挂断，只剩嘟嘟嘟的电音。 黎音长呼一口气，启动发动机。 怎么今天的月光，这么凄凉…… 十几分钟后，黎音开着车停在龙锦豪苑的门口。 果然，门防打开了，她一路顺通无阻的开了进去。 她晚了三秒接他的电话…… 走近大厅，里面空无一人，她直接按了顶楼的按钮。 跟了他这么多年，这些习惯，她都记着。 双手抱臂，看着电梯层数在一层层的跳动，看着镜子里满脸平静的自己，她勾了勾嘴角。 该哭，还是该笑？ 她不明白，七年前的晚上她就没明白。 黎音直挺挺的站在台上，她脸上戴着黑色的蕾丝面罩，什么也看不到。 可她却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台下那些令人恶心发寒的目光。 她从站在台上，主持人报出她底价的时候，她就在默默的读秒。 她在数自己的青春还剩几秒。 好漫长啊…… “五百万。” 全场寂静，连黎音的呼吸都停了停。 好多钱啊…… 这次收入，Aphrodite那边和黎音是五五分，不过像她这样让张姐带着进拍卖场的，得额外让张姐提20％的利息。 算下来，她拿不了这么多钱，不过，已经够他弟弟的手术费了。 黎音看不到那个人的样子，只记得他的声音很醇厚低沉。 她有些庆幸，买走她初夜的不是个油腻的老头 不过，她也没什么可将就挑剔的。 毕竟，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挺脏的。 黎音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了床上，她眼上系了一条红纱巾，嘴上衔了一颗口塞。 为了给客户创造一个良好的体验，她事先吃了药，光滑的小穴里面湿的彻底。 她不敢遮挡，就索性闭眼摊着身子。 人看不见的时候，其他的感官就会变得异常敏感。 黎音听到门把手打开的咔嚓声，皮鞋踩在地毯上的摩擦声。 接着她感觉到身体一侧的位置因为男人坐下的动作而塌陷。 她的身体碰到了男人的胳膊，是真丝衬衫，有些滑还带着炽热的体温。 “几岁了。” 男人磁性的声音带出黎音心理上的恐惧。 他挑开她嘴里的口塞。 她其实并不怕，也没什么可怕的。 可声音还是颤抖了。 “十……八。”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解开了她眼上的系带。 黎音睁开眼，看到了那个男人。 呼吸一滞，可紧接着，一根手指探进她的身体。 她有些吃痛。 看着男人狭长微勾的桃花眼直直看着她的眼。 “会玩什么？” 黎音现在神经紧绷，一下子联想到了他说的什么意思。 “口吹……胸推……” “好，试试吧。” 黎音看不到他眼里的欲望，只看到他的薄唇微抿。 可当她伸手摸过去的时候，他确实是已经硬了。 她撸动了几下，就被男人翻身压到了身下。 黎音咬着嘴唇忍受着男人一次次的顶弄，身子泄了一次又一次。 到最后，黎音哑着嗓子软在男人怀里，泪和汗水流了一脸。 男人的力道毫不留情，像是泄愤一样。 黎音在几个模糊的瞬间，清清楚楚的看到男人的眼神透过她看向了另一个人。 “我像她？” 男人躺在床的一侧，手上夹着香烟，黎音躺在另一侧，低声问了一句。 黎音看到男人背上的肌肉紧绷，接着一双大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你以为——你很懂？” “咳咳……咳！” 黎音被掐的双眼开始涌出泪花来。 男人看着挣扎的黎音，像是看到了什么，手一松，起身下床穿上了衣服。 “你，不配。” 黎音摸着喉咙，看着清冷的月光下，男人侧着头，眼神轻蔑…… 黎音回神，看向电梯里眼神犀利的自己有些熟悉。 跟他这么多年，是条狗，都要像主人的吧。 呵。 娱乐圈里更新换代很快，可她从出道以后红到现在，其中缘由，她知道。 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从一开始，她就不能回头了。 她打开门，里面漆黑一片，她有夜盲症，什么也看不到。 可空气中漂浮着浓郁的血腥味让她有些慌乱。 终于，黎音在落地窗前，看到了那一抹背影。 和倒在地上的尸体…… 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折射在落地窗的玻璃上，远处灯塔的光不时照射过来，像是撕破黑幕的光刃。 可微弱的荧光怎么抵得过无边汹涌的黑夜呢。 “你来了。” 黎音上前一步，却一脚踩进了血滩里。 她忍着心里的恶心，继续上前。 男人回头，他的脸隐在黑夜里。 “不说话？害怕了。” “不怕，只是高兴。” 黎音终于说了一句花，听着是在讨好，可语气并不喜悦。 “我就喜欢你的这一张嘴。” 男人说道。 黎音把手提包放在办公桌上，脱了脚上的高跟鞋。 屈身下跪，拉开了男人的拉链…… 男人微微仰头，喉结滚动，大手扣在黎音的头顶轻轻抚摸。 咕叽咕叽…… 黎音虽然这么多年没伺候过人，可身体上的记忆还在。 她的喉咙早就熟悉了男人的所有。 黎音的眼里呛出些泪，脸颊微红。 男人一把拽起黎音，掀开她的裙子，把她按在了冰凉的玻璃上。 把黎音的不安和倔强一下下揉碎在月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