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程野从不觉得自己会对男生有性幻想。

    所以即使他的眼睛已经把南昱剥了个精光，他也只会把这归咎于那双过于挺翘的奶子。

    一晃一晃的，实在是令人上火。

    夏日天长，等他吃完晚饭到南昱家里的时候，天色还没有全黑。

    南昱已经换上了一件宽松的T恤，那双奶子不再那么明显，倒是有些可惜。

    他跟着南昱进了最里间的卧室，又听他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家没有书房。”

    程野不置可否，从书包里拿了本书就大喇喇地坐了下来。

    “我妈说让我这个月必须进班里前三十，要不就停我的零花钱。”

    “你觉得我有戏吗？”

    南昱浅浅地笑了笑，“应该没问题的。”

    毕竟，班里总共就才三十六个学生。

    “那从哪科开始补起呢？”程野百无聊赖地翻了翻书，“没有一科是我擅长的。”

    南昱欲言又止，嗫嚅了半响才从抽屉里翻出一百块钱，“程野，补课之前，我想先跟你道个歉。”

    “你那件衣服我……我脱的时候不小心扯坏了，也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赔的。”

    看着南昱涨红的面庞，还有那红艳艳的一百块人民币，程野的心里突然就有点恼，“你喷什么了？这么呛人。”

    南昱疑惑的“啊”了一声，然后立刻向后退了两步，“对不起，我……我好像又出汗了。”

    然而飘散在空中的根本就不是汗味儿，而是有些劣质的头油味道。

    好在程野并未追问，只是蹙着眉说道，“你坐下吧。”

    “我不用你赔，要真想赔的话，就用补课来抵吧。”

    南昱受宠若惊地点了点头，又十分郑重地把那张人民币塞到了抽屉的最下面。

    “要不先从数学补起好吗？我看你的数学成绩相对好一些。”

    “可以，”程野并未反对，只是有些不虞地说道，“你坐那么远，怎么给我讲课？”

    “我……我怕熏到你，”南昱有些难堪地咬了咬嘴唇，“家里没有空调，汗会出的多一些。”

    “都是男生，有些汗味怕什么的？”

    “谢谢……”南昱小声道了谢，才把凳子往他身前凑了凑。

    南昱的讲课方式和班里的那些老师截然不同，他的声音很软，讲解的时候也十分耐心。

    在那道声音的引领下，程野好像真的看懂了一些他以前从未看懂的题目。

    他在昏黄的灯光下冥思苦想，而南昱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凳子上，静静地看着他。

    程野长得真好看啊。

    眉毛浓密，眼眸深邃，就连那双薄薄的唇都透着一股鲜活和水润。

    南昱看得有些痴了，他的心跳的似乎也比平时快了些。

    直到程野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凝视，“你总看我做什么？”

    南昱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他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我……我是看你有没有专心做题。”

    “哦？”程野一脸探寻地凑近了他，“那我有专心吗？”

    “有的。”南昱慌忙承认，原本聚在双颊的红晕也晕染到了耳尖。

    此情此景，倒让程野觉出了几分可爱。

    后来南昱便不再看他，只是低头玩着自己的T恤下摆。

    他的T恤宽松，领口又大，稍微往下揪一揪，就露出了白花花的胸口。

    南昱对此丝毫不觉，况且就算觉察到了，也只会令他感觉羞耻和难受。

    这身肉给他带来的困扰实在是太多了，困扰到让他觉得露出来都是一种羞耻。

    程野也没提醒他，只是顺着那点领口向下看去。

    两个鼓鼓的小奶包藏在衣领下面，绵软羞怯，像是入口即化的棉花糖，也像放大了几倍的奶香小馒头。

    程野有些不耐地舔了舔唇，他突然很想凑上去舔一舔。

    南昱的确很爱出汗，没多一会儿，胸口又起了一层绵密的汗珠。

    那些汗珠顺着身体的纹路向下滑落，又沿着奶子的弧度荡到了乳珠的上方。

    “滴答”一声，是汗珠碾过奶孔，滑落小腹的声音。

    也有可能是程野咽口水的声音。

    程野想要把头转开，因为他觉得此时自己就像是一个没品的偷窥犯。

    怎么可以这样呢？就算他再如何喜欢打架惹事，也不会像那些地痞流氓一样紧盯着别人的私处不放。

    可那双眼睛偏就不肯听他的。

    不仅那双眼睛不肯，胯下硬到发疼的性器也不肯。

    那根胀到极致的性器憋屈地团在棉质内裤里，叫嚣者给大脑传达了这样的指令，“扑上去，揉揉他的奶子，再听他发出更加温和绵软的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