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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尧生病,和平的相处

    万离山脸上挂着的潮红瞬间被吓的褪去一点,他推开虞尧,擦干净下身的淫水和精液,连忙回道:“对不起老板,我这就来。”

    虞尧因为被打断好事,似乎有些不爽,“什么破工作,干脆辞职算了,跟我回A市,钱我多的是,你想要多少拿多少,你就负责照顾我让我爽就是了。”

    他说着作势要拉着万离山走。

    “虞尧,你别闹脾气。”万离山一急,就说出了以前一直想说又不敢说的话。

    这种口吻颇有些把虞尧当小孩看待,他当即就立马怔住,随即脸色唰的一黑。

    “什么闹脾气!万离山你信不信老子掐死你!”

    万离山只能又软下声音安抚他:“虞尧,你别生气。”

    虞尧被他这种哄小屁孩的语气气得不行,“操。”

    万离山这才离开卫生间,老板还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刚问完虞尧就阴沉沉的出来,面无表情的看了万离山一会,然后离开。

    老板见万离山看着那帅哥的背影出神,拍拍他的肩:“哎呀没事,做这行的总得遇见几个难搞的客人。”

    一段小插曲过去,很快大家就不以为意的继续忙起来。

    不过当那张高调的脸第二次进入他们视线的时候,老板和在这兼职的服务员,明显有些呆住了,然后就都不约而同的给了万离山一个视线。

    万离山也看到了,但他明显感觉虞尧今天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嘴唇和鼻尖有些发红,其余的脸色几乎是过于的白,穿得也比昨天多了一些,还戴了一个棉绒帽,衬得五官更加精致立体。

    万离山一手揣进衣服兜里,下意识攥紧一盒小小的药膏。

    那是抹在冻伤上的药膏,是村里的一个老中医配的,他每年都会准备一些。

    他不知道还会不会在这里见到虞尧,但还是毅然决然的拿了一点。

    走到虞尧面前,虞尧还把下巴搁在厚厚的围巾里,接着就是一道不大不小的咳嗽声传了出来。

    万离山一愣,“虞尧?你生病了?”

    他看到虞尧眉头一皱,然后就是沙哑的声音从围巾里闷闷传来:“没有。”

    “你不要撒谎虞尧,”万离山听到他那声音,立马探手去碰了碰他的脸,等触到那明显高过正常体温的温度,他又道:“虞尧,你在发烧。”

    虞尧啧了声:“又不会死人。”

    “你太任性了,”万离山声音都比平时高了一些,“你现在应该去医院。”

    “老子偏不去!”虞尧说完还咳了一声,可能是觉得太丢脸,还咬牙低骂一声:“操!”

    或许是真的烧厉害了,精神不济,怕自己更丢脸,他竟然起身想离开:“老子不吃了。”

    万离山看他眯着眼睛走路,连忙扶住他。

    “你做什么?”虞尧声音沉沉闷闷的。

    万离山没回他,而是转头看了眼老板:“谢叔叔,我能不能请一天假,这是我同学,他发烧了……”

    老板显然惊了一下,但也连忙给他放了行:“同学啊,那行,身体重要,快先去照顾你同学吧。”

    于是两人就离开了餐馆。

    万离山其实对这附近也不熟悉,好在虞尧有手机,当即就打了辆车,直接给司机说去县医院。

    虞尧一个身高腿长的大高个,有些嫌弃这里的出租车座位太窄,万离山见他生病还满脸的挑剔,不免有些无奈。

    他实在想不明白,虞尧为什么要来这里。

    刚想着,万离山的肩上一重,虞尧因感冒而沙哑的嗓音从耳边闷声传来,“过来,抱我一下。”

    万离山偏头,厚厚的围巾围住了虞尧整个下巴,从这个方向看,只能看见他垂着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鼻尖上还泛着红,和平常飞扬跋扈的样子相比,此时的他显得乖巧多了。

    “我让你抱我,看个屁看!”

    万离山:“……”

    虞尧凶完,又把头一歪,埋在万离山的颈脖里。

    那温热的呼吸扫过颈间的肌肤,一片酥麻,万离山僵直着,过了好一会才调整了姿势,好让虞尧枕的轻松一点。

    哪只虞尧得寸进尺,直接顺手抱住万离山的腰,他穿得厚,脸埋在万离山颈脖里,就像一只毛茸茸的大型犬科动物。

    等下了车,进了医院,万离山又带着虞尧挂号,前前后后忙了大半天,才把药开好。

    “虞尧,医生说你是高烧,最好还是在医院输个液。”

    “不输。”

    万离山又劝了他好半天,虞尧就是不肯待在这,最后只能打出租车回他住的酒店。

    把虞尧弄进床里,又依次脱了他的衣服裤子和鞋,万离山看着他脚上也长了两个冻疮,红艳艳的,衬得他的脚背十分白皙。

    可能是高烧的后劲来了,虞尧竟然十分安分的躺在床上,任由万离山在他身上弄来弄去。

    万离山给他喂了药,又打湿了毛巾敷在他额头上,接着把被子给他盖严实。

    “虞尧…虞尧…”万离山蹲在他床边小声叫他,“你手上和脚上有冻伤,我这里有药,可以给你擦擦。”

    虞尧把脸埋在被子里,过一会儿闷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擦个毛,万离山,我想睡觉…”

    万离山一顿,然后低声嗯了一下。

    “那等我睡了,你会走吗?”他的声音又闷又沉,又像是很困,带着点鼻音。

    万离山没有见过这样的虞尧,心里微微牵动一分,只小声的回他:“你睡吧,我不走。”

    说完这句话,空气便安静下来。

    万离山就这样看着那被子里露出的一点头发,过了好一会,他才试探性的叫了一声:“虞尧…”

    没有回应,万离山小心翼翼的伸手把被子拉下了一点,随后就露出一张俊美安静的容颜。

    他又把上面的毛巾弄好,这才坐在地上,把脑袋枕在手臂上,一眼不眨的盯虞尧看。

    看他精致好看的眉眼,还有安静低垂的睫毛,再往下就是挺直的鼻梁,还有淡色削薄的唇。

    真好看啊…

    万离山小声嘟囔了一句。

    和小时候一样好看。

    万离山埋着头,闭上了眼睛。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手臂有些酸麻,万离山抬起头,正巧撞进一双惺忪深谙的眸子里。

    “虞尧?你醒了。”万离山手贴上他的脸,“烧还没退。”

    “我要尿尿。”虞尧哑着嗓子说。

    只是感冒发烧,又不是腿脚残疾,虞尧这显然就是给万离山增加负担。

    万离山没说什么,只能给他掀开被子,扶着他去卫生间。

    谁知虞尧烧高了,好像真烧成了残疾,他浑身力气靠在万离山身上,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带着轻微鼻音的说着:“手没力气,你帮我脱裤子。”

    “虞尧!”

    虞尧:“不然我就这样尿了。”

    万离山只能垂着头给他仔细解开裤腰。

    “鸡鸡也拿出来一下。”

    万离山抿紧唇,又把那个热乎乎尺寸可观的大家伙拿出来。

    “帮我扶着。”

    虞尧说完,不管万离山的意愿,就爽歪歪的放水。

    万离山感受到那炙热的东西轻轻颤着,落在耳边的声音让人又窘迫又尴尬,偏偏虞尧还爽的不行,放水放的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等尿完后,虞尧还要让万离山给他擦干净,万离山无奈,又扯过纸巾仔细给他擦拭几遍,结果越擦气氛越不对劲。

    他看着那就渐渐变硬变大的家伙,蹭一下收回手,抬眼就看见虞尧眸光沉沉的看着他,像是要把他吞了一样。

    “不行虞尧。”万离山看出了他的意图,十分坚定的说:“你现在还在发烧。”

    虞尧听闻,脸色立马一黑,下意识的就要呛人,但他看着万离山,不知怎么突然就泄了气,只是狠狠偏过头,不满的嘁了声。

    颇有点像没要到糖的小孩子。

    两人又回到床上,万离山从身上拿出药膏,准备给虞尧擦在手上,虞尧也难得听话一回,就乖乖放在那让他折腾。

    他的手长得很好看,万离山以前就发现了,骨节清晰分明,手指修长,肤色葱白,如上好的脂玉一般。

    光看着就如同一件上好的艺术品。

    于是那几个红艳艳的小疙瘩,看着十分醒目。

    万离山抹好,又到床尾捧起他一双脚,虞尧吓了一大跳,脚一抽,声音放大:“你干嘛。”

    “抹药啊…”万离山眼里还有些茫然,以为是自己弄痛他了,“怎…怎么了吗?我是不是弄到你了。”

    虞尧的脸色有些微妙。

    事实上,整天牛逼哄哄,无所不能的的虞家大少爷,身上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怕痒。

    特别是怕别人碰他脚。

    “脚上不用抹。”他有些别扭的说着。

    “不行虞尧,”万离山认真对他说:“你不知道,如果冻伤不处理好的话,最后可能还会化脓,到时候伤口容易受感染,会比这更严重。”

    说完,他就继续垂着头给虞尧抹药。

    指尖碰一下,虞尧就神经就绷紧一分,但最后可能是万离山动作太认真了,虞尧竟还真慢慢适应了下来,还悠哉的聊了起来。

    “操,我以前从来不长这玩意儿的,就是来了一次你们这碰地方后,才开始长的。”

    万离山手上的动作一顿,“虞尧,你之前也长过吗?是什么时候?”

    虞尧啧了声,眯起眼睛回忆。

    “反正我也记不太清了,就记得第一次来这鬼地方的时候,遇见一个乞丐,那乞丐手上长了好多冻疮,肿得跟个馒头一样,我当时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以为是被人打了,看他可怜兮兮的,就把帽子围巾手套都扔给他,谁知道回去的路上我自己也长了。”

    万离山抬起眼睛看他,嘴唇微微张着:“然…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虞尧偏过头,“反正我当时年纪也小,还以为那小破孩儿身上是得了什么传染病,传染给我了。”

    所以他才总是那么注意个人卫生。

    可能长大后的虞尧知道那个小孩儿身上不是什么传染病,但万离山猜想,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的虞尧被家人保护的太好了,从来没有生过什么病。

    那次过后小虞尧铁定是被冻疮折磨惨了,留下的阴影太大,所以后来才会养成那种性子,一口一个土包子,一句一个传染源。

    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只是过度敏感了。

    万离山过了好久,才低声问:“虞尧,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虞尧差点就直接脱口呛他:反正不是因为你来的。

    但见万离山那安静温顺的样子,莫名又忍住了冲动,偏过头,随口说:“我妈之前在这里支过几年教,她住的房子还在,所以没事我都会来看看。”

    本来早几天就打算走了,结果遇见了万离山。

    万离山有些震惊,“虞尧,你母亲…”

    “去世了,”虞尧说的很平静,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她喜欢到处跑,一会儿去南极,一会儿又去非洲,安分的时候就来你们这些鬼地方当老师,我十四岁那年她去缅甸,结果下暴雨,山体滑坡,车子被石头砸中,当场死亡。”

    他说到最后,还总结了一句:“反正就是一个疯子。”

    万离山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听着,呆愣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