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 - 耽美小说 - 【快穿】在玛丽苏文里留住男主的心在线阅读 - 【剧情章】因为没吃上早饭而叛教的恶劣行为

【剧情章】因为没吃上早饭而叛教的恶劣行为

    季溪阑和小毛球在上个世界的评分只有四十分,被配角委员会判为极度不合格,并取消了小毛球评选下一届优秀骨干的资格。

    得不到组织重用的小毛球向季溪阑抱怨自己受到的戕害,却只得到了季溪阑满不在乎的目光,以及轻飘飘的一句“哦?所以那又怎么样呢”。

    呵,小毛球在心里发誓,以后绝对不能给季溪阑好日子过。

    为了让评分不再惨淡,小毛球特意接了“栽培男主长大”的支线任务,并督促季溪阑要端正态度,不能再胡作非为。

    季溪阑拍胸脯保证,“这任务简单,我保证能完成。”

    小毛球欣喜地晃尾巴,“你当真?”

    “不就教个小孩儿吗?我特别有经验啊。”

    小毛球露出愿闻其详的表情,真是没想到这宿主还有变废为宝的一天。

    “我以前考过教师资格证,但后来当了编剧,没能实现教书育人的理想。不过呢······”季溪阑话锋一转,笑嘻嘻地说:“可不就应了那句古话‘艺多不压身’,当初多考一个证,早晚有用上的一天。你以为我光是穿越来做任务了是吗?不,其实我还往这里输送先进强大的师资力量啊。”

    小毛球没好气,“你就可劲儿吹吧,你拿的是哪一科目的证书?”

    “小学英语。”

    “我可去你的吧!”

    季溪阑这次穿来的是这本书,他的身份是男主师父闻庭月,是一个书中只有几句话带过的配角。

    原主闻庭月作为长乐教的长老,朝兰剑从不离身,他的剑法精妙,剑意锋锐。

    江湖人都传说,闻庭月早已到达人剑合一的境界,若是闻庭月想杀人,只需要动动手指,便可用剑气隔空取人性命。

    当然,这些都是原书的设定而已。

    季溪阑穿过来的时间点很早,此时的原主不过十六岁,虽未进入江湖,但却也小有名气。长乐教的独门功法辟火剑共有六层,而原主年纪轻轻却已修炼到第四层。

    小毛球本以为有原主的剑术功底在,季溪阑就算再废,也能顺利出师。然后季溪阑便可以独当一面,下山收徒,教育男主武功,等男主长大后再纠正原本的玛丽苏剧情。

    却不料季溪阑以闻庭月的身份在山上待了两年,原主的师父贺戈却一直没有放他下山。

    这时刚刚五更天,朝霞初露,季溪阑正在长乐教的山崖巅给小毛球表演“懒汉练剑”。

    “懒汉练剑”顾名思义,就是一般时候看不见,得巧赶上师父和师叔要来视察,某懒汉才愿意挪窝出来练一回剑。

    一套还算利索的剑法结束,季溪阑手腕翻折,挽了个伶俐的剑花。

    “啪啪啪啪。”小毛球用嘴巴配音掌声。

    季溪阑撅起嘴吹了吹剑尖虚有的血,道:“在下西门吹雪,献丑了。”

    小毛球熟练地接下剧本,捏着嗓子说:“公子剑法绝伦,小女子心慕已久,不知公子可愿再赐教一二。”

    季溪阑翻白眼,“你想得美,当在茶楼听小曲儿呢,觉得喜欢还非要再来一段,感情累得不是你。”

    小毛球朝一边的树后努努嘴,“你的师父和师叔还在看着呢。”

    树后有两个人,一个穿黑衣,是长乐教的教主,名叫贺戈。一个穿红裙,是长乐教鸩草坛的坛主,名叫逢嫣。

    他们看着季溪阑练剑的身影,用传音入密交流。

    逢嫣问:“教主,庭月可以出师了吗?”

    贺教主哼了一声,“你看着觉得他能吗?”

    逢嫣不假思索,“能啊。”

    “你瞎了。”

    “······”

    季溪阑的剑招看似潇洒,但其实就是个花架子,一招一划中没有丝毫的杀意。一点都不像是个魔教中人,反倒像是街口舞剑的江湖艺人。

    这也怪不得季溪阑,他为人懒散,天天光晒网不打鱼,一口气连吃原主两年老本,直到现在剑术还能表面看得过去,已经实属不易。

    季溪阑继续比划完一套剑法,在心里问小毛球:领导视察团走了没?

    小毛球蹦跶起来看了看,摇了摇尾巴:还没走。

    季溪阑的目光中一下子满是怨气,练剑的手抖了抖。

    好想去吃早饭啊,再晚点伙房的包子就没有了。为什么师父和师叔肚子就不饿?他们藏在树后面,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

    贺教主看着自己徒弟软绵绵的剑法,越看越气闷,问逢嫣,“咱们长乐教也算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魔教,怎么狼窝里教出来这样一个不成气候的玩意儿?”

    逢嫣附和:“对啊,也不知道他师父是谁?”

    “两年前你让庭月上蔚君山采药,他被蛇咬了一口,等醒过来剑法就倒退成这样。”

    逢嫣辩解,“别赖我,我早就把庭月治好了。”

    “估计还有内伤。”

    “你可就天天和我扯头花,我觉得倒不如把庭月放到江湖上历练几年,他多经历些人心险恶,剑法自然就提升了。”

    “别以为我没听出来,闻庭月到底给你什么好处,你拐着弯都想帮他出山?”

    “我可什么都没收。”逢嫣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起闻庭月前几日给自己搬过来的一盆竺烨花,她干咳了一声,赔笑着问:“师兄,你觉得行不行?”

    “想得美。”贺教主甩着袖子走了。

    等到季溪阑濒临极限,手脚不稳的时候,两位领导终于退场。

    季溪阑再多练一秒钟都像是吃亏,他立马收起剑,嘴里絮絮叨叨,“我们快点吃早饭去吧,吃完饭回去补一觉,今天还没睡够八小时呢。”

    小毛球提醒道:“可是你再不认真点练就不能出师,不能出师就收不了徒。”

    季溪阑接口,“不能收徒就实现不了作为一位古代教育家的抱负。”

    “······你知道就好。”

    季溪阑转头就忘了这回事,蹦蹦跳跳地朝伙房跑,“阿毛,你说我上个世界过得是好日子吗?我怎么全部都忘了,只隐约记得有个人待我很好。当然这里的日子也算不错,师父师叔师弟师妹都待我很好,可是为什么要练剑啊?光是爬这么高的山,就得花一个时辰······”

    “你不是有轻功吗?”

    “我有点害怕,要是不小心滚下去,你能拽我一把不?”

    “等死吧你。”

    “太无情了吧你。”

    “怪不得你练了这么长时间的剑一点杀气都没有,畏首畏尾,不成大器。”小毛球斥道。

    “······”季溪阑看着左右无人,然后猛地一脚将小毛球从山路上踹下去了。

    等到了伙房,早饭已经被教众分光了,桌椅都被收拾的整整齐齐,锅碗干净的能映出人影。

    “回去找块风水宝地喝西北风吧。”小毛球凉凉地说。

    季溪阑早就饿得胃抽疼,一看见没饭吃,立马握着剑抗议,“我们下山吃早饭!”

    “长乐教的教规第一条就是‘未经允许,不许下山’。”

    “我便说是师叔让我去买些药材。”

    “万一被贺戈发现,你会被赶出长乐教。”

    季溪阑对着伙房里的一排排的空桌子说:“反正在这里待了两年也没有长进,干脆我今天就单方面宣布出师。”

    “这样算叛教,你做好会被长乐教长年追杀的准备了吗?”

    “这可是古代诶,没有监控,没有磁条身份证的古代。况且我多年看刑侦片和警匪片,反侦查意识绝对是人中翘楚。只要隐姓埋名远走他乡,你以为区区长乐教能抓得住我吗?”

    小毛球觉得甚是有理,点点头说:“那我们走吧。”

    “······”沉迷抬杠的季溪阑突然愣住了。

    嗯?小毛球今天是怎么回事啊,难道不再多劝我两句?

    小毛球自顾自飞远了,“你说这些教众也真是够勤快的,太阳才刚出来呢,早饭都没了。”它飞出去绕个圈,回过头催促道:“快走吧,杵着干啥呢?不然到外面就赶不上吃早饭了。记得多带些银票,我也陪你饿了一早上。”

    于是就这样,他们绕过巡逻的守卫,偷偷下山吃早饭了。

    这是两年来季溪阑第一次看到长乐教外面的世界,没想到群山的外面竟然是一座繁荣的江南小城。

    季溪阑进了城里最豪华的酒楼,开了一间雅间。

    酒楼的点心菜肴比长乐教里的大锅菜要好上很多,一人一球相对而坐,吃的非常满足。

    季溪阑咬着粉蒸排骨含糊不清地说:“吃完咱们得赶紧回去。”

    小毛球嗦着清蒸鱼头,问道:“难得出来一回,不多逛一会儿?”

    季溪阑淡淡地瞥它一眼,“我还没活够呢。”

    “你不是刚夸自己反侦查能力强,天网恢恢都抓不住你这条滑不溜的鱼吗?”

    “但要是有个万一呢,祭坛上悬着的头颅里就要加上我的这一颗了。”

    “说到这个,长乐教就这点不好,挂着的那些头都圆咕噜的,风一吹还乱晃,看得我怪瘆得慌。”小毛球皱起脸,突然觉得桌上酱烧狮子头都不香了,它嫌弃地将装着狮子头的盘子拨到季溪阑面前,道:“我怎么老是被你牵着话头走,说点喜庆的,我刚来的路上看见有户人家正在办喜事。”

    季溪阑挑眉,“所以呢?”

    “这里有办流水席的习俗,你以前没有见过吧?吃完一桌菜立马就换下一桌菜,阔气点的人家都会摆上三五天。而且不管是不是亲朋好友,只要出一点礼钱,就能上桌吃饭。”

    季溪阑摇摇头,“我不想和一大堆人挤着吃饭。”

    “我还没说完呢,我刚听路边上的人讲,这户人家把擅长做凉菜,做蒸菜,做点心的厨子都请了过去,掌勺的都是方圆百十里出了名的大厨。”

    季溪阑没出声,默默地啃着一只红烧鸡腿。

    “而且,我还看见这户人家空地上还搭了戏台,你没看过杂耍土戏吧?可热闹了,什么吞宝剑的,滚钉板的,碎大石的······各式各样都有。”

    季溪阑看小毛球说的正起劲,又把另一只鸡腿从它的碗里扒拉走了。

    小毛球浑然不觉,继续说:“不止呢,只要人一多,那些个卖泥人,卖零嘴的小摊小贩也会到那里聚着,到时候就更加好玩了。”

    季溪阑给它夹了一个狮子头,“说累了吧,快吃点东西,吃完我们就要回长乐教了。”

    小毛球气得用尾巴拍桌子,“合着我讲这么长时间,你当我是在对你弹琴是吗?”

    季溪阑笑了笑,拆穿了它,“你跟我说实话,我就去。”

    小毛球讪讪地说:“你会在那里遇到本文的男主和女二。”

    季溪阑“啊”了一声,“两年了,可算能遇上我的爱徒们了,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的吗?”

    “混吃等死,半年练一回剑,伙房和卧室两点一线的过着呗。”小毛球迅速地拆完台,突然愣住了,它皱起脸道:“你怎么又瞎扯话题,说正经的,你现在还不能收他们为徒。”

    季溪阑赶忙问道:“为什么?”

    “没出师的人不能收徒,你要是现在收徒,贺戈肯定不会放过你。而且按照原书的设定,你应该在成为长乐教的长老后,无意中救下被追杀的男主,然后通过你高强的武艺,让男主自觉拜入你的门下。”

    季溪阑瞄了一眼桌上的狮子头,沉思片刻问:“那咱们今天去干吗?”

    “先去相看相看。”

    季溪阑站起来整理整理衣服,“得,就跟相亲一样,先看看身家相貌,职业工资,再问问有无不良嗜好呗。”

    “闭嘴吧你。”

    城里来参加流水宴的人很多,有些人没有坐的地方,干脆站起来夹菜吃饭,还有不少人站在空地上聊天,等着下一桌菜上来。

    季溪阑用红布包了五两银子的礼钱,递给外面负责收礼的账房先生,他拱手一笑,“在下闻庭月,路过此地觉得实在热闹,可否向主人家讨要一杯水酒。”

    “贵客里面请,里面请。”账房先生赶忙招了一个小厮过来,附耳指点两句,季溪阑便被小厮请到厅房中央的一桌坐了下来。

    这一桌坐的人各个锦衣华服,说话文雅得体,一句话里都要加上几个敬语。他们看见季溪阑这个生面孔,也十分殷勤地攀谈问好,还有人主动向季溪阑敬酒。

    季溪阑受宠若惊地喝过几杯酒,在心里感慨道:“这里的人都好客气啊。”

    小毛球看了看他腰上挂着的朝兰剑,随口附和:“是啊。”

    “男主呢,女二呢,我的爱徒们现在都在哪里呢?”季溪阑环顾四周。

    小毛球撇嘴,“一会儿你就看见了。”

    酒过三巡,时间渐渐接近晌午,外面突然吵闹起来,隐隐还有打斗的声音。

    “快出去。”小毛球声音刚落,季溪阑就立刻站起身。

    无论古今,看热闹都是人之本能。等季溪阑走到门口的时候,外面已经围了一大圈人,正低着头指指点点。

    季溪阑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便拍了拍前面汉子的肩,“兄台,侧身让我看一眼吧。”

    那汉子正看得起劲,猛地被季溪阑拍了一下,他立马回头欲骂,却瞥见季溪阑腰间悬着的长剑,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侧过身。

    季溪阑没注意到汉子的表情,抱拳道:“谢谢兄台。”

    “······”小毛球无语。

    季溪阑朝外面一看,原来是一堆人在打群架,四五个泼皮在围殴一个小乞丐。

    瘦弱的小乞丐衣衫破烂,满头是血,正躺在地上一抽一抽地痉挛。

    这群泼皮打架的动作毫无章法,却异常狠毒,眼见着一个泼皮就要拿石头朝小乞丐的眼睛拍下。

    季溪阑足尖轻点,飞身过去,只听得“铮”地一声,朝兰剑瞬息出鞘,石头撞上利刃的寒光,顷刻间就裂成细碎的几块。季溪阑用剑鞘攻击,动作快到难觅残影,不一会儿泼皮们就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季溪阑长身玉立,笑容和煦。而那几个泼皮衣衫不整,举止狼狈。

    围观的群众忍不住拍手叫好,场面非常热闹。

    不远处正站着这群泼皮的老大,一看见自己的手下都被打倒了,他走过来横声骂道:“你他妈是从哪里窜出来的畜生玩意儿?”

    季溪阑朗声回答,“在下闻庭月。”边说着他的剑尖一转,不忘挽一圈剑花,才“刷”地收剑归鞘。

    旁边的叫好声阵阵,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一袭白衣的季溪阑身上。

    小毛球用尾巴挡起眼,不忍再去看,求求宿主不要在外面丢人现眼了。

    泼皮老大嘴里骂骂咧咧,“妈的,我他妈管你叫什么名字,我今天就教教你不要多管闲事,还他妈拿着一柄破剑,装你个鸟的大侠——”

    季溪阑不等泼皮老大说完,便飞起一脚将人踹倒在地,手中寒芒一闪,他的剑尖抵上泼皮老大的喉咙,缓缓问道:“我现在还装吗?”

    泼皮老大吓得一动不敢动,嘴唇嗫嚅了半晌,“不······不不······”

    季溪阑将剑尖移开,指向旁边怔住的几个小泼皮,沉声说道:“以后都学点好,下次再让我撞见,就没有这么轻易放过你们。”

    “是是是······”泼皮们连声答应,跌跌撞撞地跑远。

    季溪阑看着他们背影,“啧”了一声,在心里问小毛球,“我的逆徒是哪一个?”

    小毛球跳到季溪阑的头顶,将他的头朝下压,“往哪里找呢?这不就地上躺着的那个。”

    季溪阑一低头,那小乞丐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看起来已经是一脸死相。季溪阑赶忙将他抱起来,问了医馆的方向,一路轻功飞跃过去。

    卫熠白感觉自己躺在一片暖意融融的温水中,没有伤痛,没有饥饿,没有千丝万缕的仇恨······原来死亡是这样简单且愉快的事情。

    他就这样安详地躺了很久,经历过的事情宛如走马灯般在眼前一晃而过。

    烈火中的皇宫,淬着毒的利剑,哭嚎的母妃,一身血污的将军大人······最后却闪过一个青年的剪影。青年右手持剑,剑尖映着璀璨的阳光,格外的意气风发。

    卫熠白的唇齿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喉咙里却仿佛卡了血,浓重的腥味吞没了他。

    季溪阑请了城里最出名的大夫看伤,大夫解开卫熠白破烂不堪的衣服,这才发现卫熠白的身上不仅有新伤,还有交叠着的旧痕。

    大夫捏了捏卫熠白的手脚,点点头道:“虽然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到骨头,但根子骨还是得好药滋养,最好再配几副助阳保命丹和活血益髓丸,不过这里面有几味药价格有些贵······”

    季溪阑忙道:“哪种药的效果好就开什么。”

    大夫正在开药的笔尖一顿,原来这位公子不差钱啊。于是,大夫喜滋滋地添上了人参,鹿茸,何首乌等昂贵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