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一次（初夜）

    安笙和程湛随便冲了一下，然后抱着散落了一地的衣服和手电筒上了楼。

    一进门，安笙就看见程湛红透了的脸，唇瓣抿成一条直线，却怎么也不肯看他。

    安笙顺势将人推进卧室，抵在门上，一双眸子微眯着看他，“程程，你怎么不看我？”

    也许是卧室里没开灯，给了程湛些许勇气，闻言，他偏过头来对上了安笙的视线，嗓音里的情欲还未褪去，“没有。”

    “我还以为你后悔了。”安笙说话的同时，一只手钻进程湛的衣服下摆，摸到了微微隆起的腹肌。

    他舔了舔嘴唇，神色得逞，却偏偏要说反话，“但是怎么办呢？我们程程是未成年，不能做爱。”

    程湛被他摸得呼吸一紧，忍不住低头吻他，“已经成年了。”

    安笙不动声色地勾起嘴角。

    他知道程湛的出生年月日，自然也知道他已经成年了。

    这句话仿佛一场战争的号角，话音刚落，安笙猛地勾住程湛的脖子，强迫他低下头送上自己的唇舌。

    唇齿间不断溢出两人的喘息，在这夜色中尤其明显。

    “程湛。”安笙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掀起，赶紧道，“去床上。”

    刚说完几个字，又被少年拦住腰，整个人竟是被抱了起来，两人的唇瓣又一次紧紧贴在一起。

    自己的后背贴上熟悉的大床，安笙微微睁开眼看见了近在咫尺的程湛，对于即将面临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那有些动荡不安的心稍微安定下来了一些。

    安笙整个人正处于缺氧的状态，原本身上的衣服和裤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扔在了地上，皱成一团可怜兮兮的。

    “程湛。”嘴唇已经麻了，安笙口齿不清地叫了一声，小幅度推搡着程湛。

    感觉到对方从自己身上起来，程湛顺着他的脖颈一路吻下来，很快自己的胸前又传来熟悉的温度。

    “唔……别……”安笙瑟缩了一下，程湛挑着他胸前的乳粒舔舐，让他抑制不住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别舔了，呃…程湛…”

    程湛用牙齿轻轻地咬着安笙的乳粒，闻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差点就让安笙全部交代了，黑暗中的眸子带着炽热的温度，又亮又多情。

    安笙感觉到口干舌燥，他稍微缓了下自己的呼吸，两秒后才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我没有套，买小了。”

    程湛握住他的手，像只寻求宠溺的狗狗一样，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

    “那就不做了，我帮你。”还不等安笙反应过来，程湛已经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性器，然后伸出舌头舔龟头，最后一口含了进去。

    “呃！……”安笙被突如其来的刺激打得措手不及，忍不住向上挺了挺腰，立马又被人按住。

    下一秒，程湛将他的性器整根吃了进去，“啊！程湛！”安笙的声音明显变了一个调，他用手去推程湛的头，想让他停下，“别弄了……脏……”

    程湛抓住他的手，握在手里摩挲他的手指。

    他的口腔被安笙的味道沾满，性器堵在嘴里让他说不了话，于是他只能用行动来反驳对方的话。

    “啊！…程、程湛！”感觉到自己的性器顶到了最里面，安笙爽到了极点，同时程湛也不舒服到了顶点。

    “程湛，快吐出来。”安笙说着，见程湛丝毫没有要听他的意思，有点急了。

    “你……”刚说了一个字，程湛就含着他的顶端用力一吸，安笙颤抖着双腿射了出来。

    程湛也终于吐出了他的性器，偏过头重重地咳了几下。

    “程湛！”安笙来不及回味在余韵里，强行回过神，下了床来到程湛旁边，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这东西能吃吗！多脏啊！”

    程湛又咳了几下才缓过来，嘴里全是精液的腥味，可他却丝毫不见嫌弃。

    “不脏。”程湛笑了笑，声音有点哑，“别生气。”

    安笙一阵哑口无言。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跟程湛只见过几次面，但他却愿意为他做这种事。

    安笙张了张嘴，生硬道：“下次别这样了，我接受不了。”

    程湛注意到的却是“下次”这个词，他嗯了一声，还是忍不住在安笙的脸上亲了一口。

    安笙瞥他一眼，又恢复到了那副焉坏的表情，挑了挑眉毛，“怎么不亲嘴？”

    “怕你嫌弃。”程湛异常严肃道。

    这表情在安笙的眼里却显得可爱，他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勾着程湛的脖子在他唇瓣上用力亲了一口，发出响亮啵的一声。

    “你还硬着，怎么办啊？”程湛的那根硬物还生龙活虎，安笙吞了吞口水，“要不我也帮你口？”

    “不用。”程湛摇摇头，“我去楼下洗个澡。”

    “唉。”见他要起身，安笙拽住他的手腕，“怎么我像个渣男似的，爽完就不负责。”

    程湛还在用那双明亮的眼睛看他，安笙舔了舔唇，轻声道：“我刚才说真的，要不做爱吧。”

    安笙最终还是给康文源打了个电话，“兄弟，借个套。”

    “哟，终于开荤了？谁啊？”康文源这么晚被打扰也不恼，反而八卦起来。

    “不是吴望。”安笙简单带过，没有想多说的意思。

    “那就是你上回说的那个？”

    “嗯。”

    “行，在我床头柜第二格抽屉，你去拿吧。”康文源说着又笑，“找了个和我尺寸差不多的，不错嘛。”

    安笙脸不红心不跳地接受他的调侃，三言两语挂了电话。

    在康文源那拿了避孕套后，安笙又把提前买的润滑剂拿了出来。

    心里总有点芥蒂，但更多的是不自在，安笙跪在床上将臀瓣对着程湛，终于露出了难得的怯意，“我第一次…你轻点儿。”

    这一刻程湛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也许动容占大多数，他刚碰到安笙的臀部，就感觉到对方止不住颤抖，仿佛在害怕。

    程湛猛地收回手，皱起眉，“怕的话就别勉强。”

    安笙回过头去抓他手，像是在寻找依靠，“不怕。”

    好似要打破渣男行为，安笙铁了心要他提枪上阵，来真的，程湛便没再劝。

    这方面的性爱，程湛也只是听班上的同学提起过，平日随便听听，没想到在此刻竟真起到了作用。

    安笙等得焦急，又有点不安，明明做好了准备，可当程湛碰到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一阵瑟缩，他便开始催促，“程湛，快点，手指先插进来。”

    程湛没有回话，没过一会儿，安笙感觉到那处从未被人开发过的禁区蓦地进入一根手指，浑身上下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啊……”安笙抱着枕头，努力不发出声音。

    “疼吗？”程湛上半身压过来，伏在他的耳边，声音很温柔很好听。

    安笙摇摇头，一根手指算不上疼，顶多有点不适，和一种心理上的排斥。

    他尽量压下心底那股不舒服，哑着嗓音道：“没事，你继续。”

    很快第二根手指插了进来，这回程湛浅浅地抽插了两下，安笙十分不安地扭着腰，后穴一个劲地缩。

    “别怕，我会轻轻的。”程湛低下头吻他的耳尖，抱住他，后背被少年温热的胸腔紧贴，驱散了那点躁动。

    第三根手指进入的时候，程湛往里面深入，感觉到里面愈发拥挤，张开手指扩开紧致的甬道。

    “程湛……”痛楚渐渐蔓延上来，安笙眼尾泛着红，程湛就又过来吻他，耐心的在他耳边轻语，“嗯，我在。”

    后穴里三根手指在浅浅地抽插，安笙就感觉受不了了，“好奇怪，啊……疼……”

    程湛就等他适应，待他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会儿，他这才吻着他的脸颊，道：“安笙，我要进去了。”

    “好。”安笙抿着唇，像待宰的羔羊。

    饱胀圆润的龟头抵着洞口，缓缓向里面推入，一寸一寸地凿开，速度很慢，却每一下都像是凌迟。

    “啊程湛！不要了，好…好痛！呃嗯……”安笙抓紧了被子一角，眼泪瞬间被逼出来几滴。

    程湛起身握住他的臀瓣，安笙的穴口紧紧咬着他的性器，被撑到最大。

    安笙感觉到身上那股热量消失不见，不安又一次涌上来，伸手去抓他，“程湛。”

    程湛立马握住他的手，安笙这才放心了些。

    同时程湛往里面推进了一点，刚进入一个头，安笙就开始反抗，“不要了程湛……啊……”

    “你太大了，好疼……”

    程湛也被夹得难受，他硬得跟快铁一样，这会儿进也不是出也不是，他俯下身跟安笙接吻，尽量让对方放松。

    安笙被分散去大半的注意力，程湛察觉到了，挺腰往里面撞，总算进入了一半，安笙下意识一缩，紧致的肠道立马吸附上来，死死地夹住他。

    程湛滚了滚喉结，一下一下地亲着他的唇瓣，“放松，别怕。”

    程湛抓着安笙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抬起腰又往里面操进去了几分。

    刚才不算明显，这会儿安笙才感觉到那股强烈的撕裂感，像是活生生被人劈成了两半，痛到他发颤。

    不安感全然被这股痛感取代，他的语调染上哭腔，整个人脆弱极了，“呜…程湛…啊……”

    即使如此，他也没提过放弃这两个字。

    程湛不厌其烦地抱着他亲，吻掉他脸上的泪珠，含着他的唇舌抚慰。感觉到怀里的人颤抖幅度小了些，程湛这才开始抱着他的腰抽插。

    他动作不敢太大，怕弄疼安笙，但安笙依旧好不到哪里去。

    明显感觉到从未被人进入过的地方此刻正在被一根粗大的性器插入、填满，但除了忽视不掉的痛感之外，安笙还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被涨满，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像是为他多年来孤独的夜晚添上一次浓墨重彩。

    少年在耳边喘息，声音低沉性感，不断钻入他的耳朵里。

    安笙偏过头，和程湛对视，互相吸引般，两人的唇瓣控制不住地贴合在一起，他们只见过寥寥几次，却正在做最亲密的事。

    “啊…程湛…啊嗯！”

    好像除了叫他的名字外，安笙什么也叫不出来了，只剩下那引人遐想的痛吟声。

    “我在。”肠道里激烈的抽插和少年温柔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却同样给人留下强烈的存在感。

    安笙贴着他的唇，身下的痛感不知什么时候起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快感。

    “程湛，操我。”

    少年猩红的眼，啪啪声不绝于耳，安笙丢下最开始的防备，被人轻易送上高潮。

    “……程湛，你舒不舒服？”在意识不清醒前，他听见自己这样问。

    而少年从身后环住他，亲昵地在他颈窝里蹭，以一种占有他的姿态。

    他知道，这是无声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