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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道者(上)(神父x侯爵)

    01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失去双腿的男人爬进了教堂。

    神父想叫人扶起他,让他坐在教堂的长椅上休息,却被他拒绝了。

    “仁慈的父啊……”男人爬到神父脚边,想要触碰他的衣袍。那双手黝黑、干枯、满是血污,他混浊的眼睛看了看那双手,最后还是将它收了回来。

    “主会赦免我的罪吗?”

    “主会赦免你的罪。你犯了什么错?”

    “我曾经是个奴隶……”

    “这不是你的错。”

    “我违背主人的命令,逃了出来……”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和他的手一样饱经风霜的脸,“主会抛弃我吗?”

    “主会赦免你的罪。”

    男人松了一口气,他低下头,虔诚地亲吻神父脚边的地板,然后转身向外爬去。

    男人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神父看着地面上的污痕,眉间染上忧愁,好像在为那个可怜的男人担心,他转过身,抓着胸前的十字架,更加用心地祈祷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助祭走到神父身后说道:“那个男人死了。”

    02

    一个逃跑的奴隶死了算不上大事,当地的官员不想管,教堂便替他收了尸。听说男人死在了河里,一双手被泡得发白。

    神父并没有去看他,这样可怜的奴隶每天都要死几个,神父哪里看得过来。仁慈的神父只是叹了口气,替他祈祷主的救赎。

    教堂的钟响了一下,神父才停止祷告,天色已经很黑了,助祭已被他打发去休息,神父便自己熄了灯,摸黑向房间走去。

    他的房间有些昏暗,只在桌上点了一根蜡烛,年轻的侯爵正坐在桌边看着他,锐利的灰蓝色眼睛被火光与黑暗染出两种不同的情感。

    “今天祷告得有些晚了。”

    “在为一个故人祈祷。”神父锁上门,脱下象征着神圣的黑袍,赤裸着苍白的身体,向侯爵走去。侯爵用带着手套的手拿起神父脖子上的十字架看了看:“向主?”他轻笑着搂住神父的腰,黑色的皮质手套紧紧贴着他的皮肤,贪婪地在圣洁的神子身上游走。

    “不如向你的主人祈求。”

    侯爵用十字架的棱角按压神父胸前柔软的肉粒,脆弱的花骨朵不得不绽放开来,神父发出一声鸟雀濒死似的吟叫,往日里只叙述主之旨意的沉稳嗓音发着颤,哀婉地呼喊着侯爵的名字。

    “主人……”年轻俊美的神父如最浪荡的妓女般叉开腿坐在侯爵身上,向傲慢的上位者打开自己的身体。侯爵不屑地放开十字架,它应着重力,向下落去,拍打在神父胸口,仿佛神对他的警告。

    神父感受到染上些许温度的皮料下滑,停在他大腿内侧的烙印上,那是侯爵亲手刻上的痕迹,象征着神父对侯爵全然的忠诚。宣誓时他们都很年轻,侯爵的手并不稳定,神父强忍着羞耻分开大腿,被疼痛逼得不断乞求主人的原谅,他想自己一定是做错了什么才要忍受这种惩罚,侯爵却说这是恩赐。两人都有一瞬的沉默,侯爵的手指又照着那道花纹的纹路走了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南边怎么样了?”

    神父喘息着,开始汇报自己所得的情报。黑色的手套裹住了神父垂在腿间的性器,侯爵心不在焉地听着,抬头看向神父绯红的脸颊和一双迷蒙欲眼。

    神父的双手无处安放,又抓住了胸前的十字架,侯爵嘲笑似的握紧手中的肉柱:“你的主会看到吗?”

    神父才注意到侯爵的不悦,忙把十字架取下扔在一边:“我侍奉的永远只有侯爵您。”

    “我送来的那个修士还好用吗?”

    “啊,”神父想起男孩俊秀的外貌,赞叹道,“他是一个优秀的修士,聪明,虔诚,以后未必不会做主教。”

    “你不知道我把他送来是干嘛的吗?”

    “知道。”

    “可是你没做。”

    “我的一切都是您的,我伟大的主人。”

    “把他叫过来。”

    神父终于惊讶了,他的眼睛微微瞪大,但还是披上侯爵扔过来的披风,向外走去。他觉得自从老侯爵死后,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他这个主人了。

    03

    俊秀的少年修士还没睡着,他是等教堂的灯熄灭才躺下的,因而在门扉被敲响后,他马上起来打开了门。

    “神父?”他看到是神父还有些惊讶,他本以为是出去寻欢作乐的其他修士回来了。

    神父把自己裹在披风里,只露出一张在月光照耀下如圣母般美丽神圣的脸庞。“你跟我来吧。”神父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吹风受凉了。修士点头称是,跟在神父身后向他的房间走去。修士看着神父的背影,突然想起教堂的潜规则,暗道莫不是神父要自己向他奉献出身体罢?他胡乱猜测着,注意到神父并未穿鞋,一双洁白的脚掌在晃动的披风间若隐若现,如同开在淤泥里的莲花。

    修士想起神父温和的教诲,想起他总是拿着圣经的白皙手指,冷冽的晚风再吹不灭他急于奉献的心火。他满怀期待地与神父走进房间,在见到坐在桌边的男人时垮下脸来。

    神父实在没空照顾他的心情了,他锁上门,脱下披风来。修士眼看着那块黑布顺着他的身体滑下,纤细的脖颈、洁白的后背、紧致的腰肢、挺翘的臀部、修长的双腿还有那双精致的脚掌,修士的目光贪婪地黏在神父身上。平日里恨不得把所有皮肤藏起来的神父好像完全不在意在人前裸露身体,他自在地走到侯爵面前,等待着下一步指示,即使他已经猜到了具体。

    侯爵打开了一瓶红酒,神父不记得是哪位达官贵人送的什么酒了,他不爱酒,这些本就是为了不时前来的侯爵准备的,但绝不会差了就是。侯爵愿意喝酒就意味着他心情还算不错,神父等侯爵细细品了一会儿酒才听到下一步指示。

    “脱衣服,躺床上去。”

    这自然不是对着神父说的,修士咬咬牙,狠瞪了侯爵一眼,才不甘不愿地照做了。他也猜出了什么,只觉得侯爵愈发心理扭曲,但这与他设想的也只多了一个旁观者,倒不至于让他难以接受,况且待会难受的总不会是他就是了。

    修士褪下轻薄的睡衣,露出独属于少年人的身躯。侯爵看了一眼,想起神父还是修士的时候,青涩的少年每次出现在他面前都会格外窘迫,望来的目光如小鹿般惹人怜爱。侯爵看向神父,神父也投来一个示弱的眼神,在看好的修士面前如此狼狈还是让他有些难堪。侯爵站起身,抬手抚摸了下他因寒冷而失去血色的嘴唇。他把酒杯送到神父嘴边,神父不得不仰起头,把残余的酒液吞进肚子里。侯爵替他抚去自嘴角漏出的液体,道:“去吧。”

    神父强压下喉间的不适,向床边走去。修士早已准备好了,神父爬上床捞起他的两条腿架在肩上。修士正处在生长期,整个人都是瘦长的,挂在神父身上根本没什么重量,神父将自己的下身与他贴近,慢慢抵住他的后穴。

    “我的时间没那么多。”侯爵不悦地说道。神父狠下心把自己往修士身体里捅去,当下两个人都痛得厉害,修士的脸更是一下子全白了,挣扎着想亲吻神父寻求安慰。一只带着手套的手却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床上,他痛得眼前发晕,把嘴唇咬得稀巴烂,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就看到神父跟侯爵在他身上接吻。他不甘地叫了一声,侯爵便抬起一条腿跪在了他的胸口。

    神父张开嘴,任由侯爵的舌头在他口腔内肆虐。“快点。”侯爵趁着呼吸的间隙催促道,神父便一边忍受着嘴里的侵犯,一边狠狠地侵犯起身下的修士。修士被侯爵压制,看着两人在自己眼前缠绵,好像他只是没有感情的工具,便愈发怨恨起侯爵来。他都自愿来教堂做修士,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主了!修士闭上眼,努力忽视侯爵,专心感受被神父填满的快感。他抓住神父的手与他十指相握,心里总算稍微快乐了一点。

    神父的心情却算不上美妙,睁开眼便是侯爵英俊的脸庞,让他恍惚间以为躺在他身下的便是侯爵。可这是他的主人呀!他为自己不敬的想法而感到罪恶,便愈发谄媚地回应侯爵的亲吻。

    三人便这样淫乱地交缠了好一会,神父松开侯爵的舌头,自喉间溢出一道低吼,他快到高潮了,侯爵却仍缠住他的舌头往自己嘴里拉,神父挺动着下身狠狠撞上修士,将代表着生的种子往修士体内洒去。

    侯爵等神父平静下来,才把修士从他身下拖出来摔在地上,他看着溅上神父小腹的白浊液体,命令道:“滚出去。”

    修士看着他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无能的男人。”他撑起发软的身体,捡起扔在一边的睡袍朝外面走去。侯爵瞪视着他,直到房门关闭,他才再次看向神父。

    神父跌坐在床上,双手撑在身后,胸口剧烈起伏着。他颤抖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侯爵却已经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神父知道他要走了,便努力爬下床,撑着发软的双腿捡起披风替他披上。

    侯爵看着他认真替自己系好披风的模样,语气总算软下来:“好好休息吧。”他想了想,接着说道:“明天带你看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