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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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煜赤身裸体地跪在卧室中央的空地上，浑身都散发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利落的短发上还残留着湿意，面上也带着被水汽蒸腾过后的红润，连同双唇都染上了水光和艳色。 凌烨已经去洗澡了，水流的哗哗声被厚重的房门所阻隔，只隐约能听见一点动静。雷煜跪在那儿，脑子早已因为经历了淋浴和灌肠而清醒过来，所以他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跪在这儿，从凌烨亲吻他的那一刻开始，雷煜脑中反复闪回的不是别的，正是以往被凌烨调教惩罚时，那些夹杂着痛苦的欢愉记忆。 虽然不愿承认，但雷煜明白，自己的身体似乎是在期待着这样特殊的性爱方式的，也许是出于被重新建立起来的对凌烨的信任感，又或许是饱尝性虐带来的极致刺激之后难以忘怀，雷煜在这样邪恶的幻想中无法自抑地产生了激动和渴望。 紧张和羞耻感无时不刻地侵袭着他脆弱的小心脏，耳道里都是跳跃的“咚咚”声，下半身的硬挺自开始起就没软下去过，十分尴尬地立在那里，光溜溜地一根，半硬不硬地。 雷煜低垂着眼睫，听着从浴室里透出来的细微水声，努力地分辨着凌烨正在进行哪一步的清洁，想着想着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渐渐地开始在脑中幻想着勾勒起凌烨的裸体来。 他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起来是那么纤瘦，只有时不时露出的手腕能看出分明的骨节，细细白白长长的，一直延伸到袖子里，手背上的皮肤也和手腕一样白得透明，隐约能看见下面淡青色的血管，不知道脱了衣服之后，身上是不是也是一样的单薄…… 凌烨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雷煜低着头，傻乎乎地跪在地毯上的样子，他已经很久没有跪过了，但规矩却是一点没忘，双腿分开与肩同宽，腰背挺得笔直，双手交叠着背在身后，胸前两个金色乳环在暖黄的灯光下亮闪闪地泛着光。 雷煜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睫低垂着，颊边有明显的红晕，他想得聚精会神，就连凌烨开了门出来都浑然不觉。 凌烨仔细地回想了一遍自己进浴室之前的场景，确定没有要求过雷煜这么做，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他缓步走到雷煜跟前站定。 雷煜被视线里突然闯入的拖鞋惊得回了神，脑中旖旎的画面一冲而散，无意识地打了一个激灵之后才缩着脑袋抬起头来，像是做了坏事之后被当场抓包的小孩。 凌烨好笑地望着雷煜：“你跪在这里干什么？” “我……”雷煜张了张口又瞬间失了声，雷煜是第一次见到凌烨出浴，这是怎样一幅绝美的出水芙蓉美人图啊，他就那么随意地站在那儿，面上带着少见的温和笑意，原本就细腻白皙的脸庞被水汽浸润过之后变得更加通透，像是能发光一样，两瓣薄唇染了些血色，红得娇艳，看起来软软糯糯的，很好亲的样子。墨黑的长发湿湿滑滑地垂在身后，鬓角散发着幽幽的清香，暖黄的光线恰到好处地将轮廓勾勒得更加清晰，每一寸线条都像是落墨在了古画里，仿若不属于尘世的谪仙惊鸿。 凌烨的上半身如雷煜所愿地赤裸着，腰间围了一条薄薄地浴巾，松松垮垮，似乎轻轻一扯便会春光尽泄。 从细长的脖颈开始，紧致结实的身体有着堪称完美的肌肉线条，虽精瘦却并不似想象中单薄，肤质比暴露在外的脸和手比起来都还要细嫩光滑，像上好的和田美玉，唯独胸前那两点，色泽成熟，形状小巧，不似雷煜的粉嫩。 雷煜先是暗道一声可惜，但转念又想自己有什么好可惜的，依着凌烨的性子，这种地方大约是他连想都想不得的吧，更不要谈触碰了。 凌烨见雷煜的喉结正不住地滚动着，一双眼在自己身上到处乱转，垂涎的目光像个痴汉一样，他嫌弃地挑起一边的眉毛，本想咳嗽两声点醒他，可念头一转又忍不住想逗逗他。 “怎么？想上我？” “？” “是不是想上我？” “？？” 凌烨勾唇，伏低了身子凑到雷煜耳边送入气音：“说话啊。” 雷煜一惊，偏了头，目光与凌烨对上，只见那双凤目含笑，带了些从未有过的风流和引诱，像阳春的桃花一样勾得他心痒痒的，于是被色胆包住了智商的雷煜就在这令他意乱情迷的勾引中傻乎乎地踏入了陷阱：“可……可以吗？” 凌烨笑得更加风流，是足以迷死人的那种，他含着笑站起身来不疾不徐地绕到雷煜身后，突然猛地一脚踹向雷煜赤裸的屁股，将他整个人都踹地趴在了地上，紧接着硬质的拖鞋底毫不留情地踩上了雷煜的肩膀，阻止他下意识地起身动作，雷煜的下巴磕在了地毯上，痛呼声猝不及防地从口中冲出。 “现在呢？还想么？” 雷煜被踢懵了，愣了好一会才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凌烨不满地眯起眼，足下发力，又往下压了压：“说话啊，还想不想了？” “呜……不……不想不想……一点都不想！” 凌烨冷笑一声，原本该是雷煜最怕的那种，可不知为何，此时听来，雷煜却觉得心里一阵莫名地激动，只觉得那声音怎么这么好听，这么令人着迷。 凌烨能察觉到脚下的身躯在微微地发着抖，他有些不确定这究竟是出于害怕还是激动，于是他俯下身子，用肘撑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扬起又重重地落下，“啪”地一声掴在雷煜撅起的屁股上，雷煜压抑着从喉中溢出一声哼叫，尾音消弭成气声，微喘，甜腻的感觉，除此之外，身躯丝毫不动，也不反抗。 凌烨挑眉，回想起刚才出浴时看到雷煜跪着的画面，唇边浮出一抹了然的笑意——这只小野狗在外流浪了一段日子，回来之后竟然也学会勾人了。 既然这样，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站直了身子，凌烨居高临下地望着趴在地上等着挨罚的人，面上神情倏然严肃：“我允许你趴着了么？跪好。” 气场全开之后的凌烨冷得结冰，他说出的命令同样叫人遍体生寒，可落在雷煜饥渴已久的耳朵里，这命令就仿佛是最好的催情剂，激得他本就半勃起的分身瞬间又涨大了不少，雷煜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跪好，姿势十分标准，看得人赏心悦目。 凌烨丝毫没有流露出赞许之类表情，他面上冷冷淡淡地，只垂目不低头，目光轻飘飘地落在雷煜赤裸的身体上，无欲无情，仿佛面前跪着的只是一条低贱至极的骚狗。 雷煜的身子开始颤抖，他不被允许直视凌烨，但是他知道凌烨一定在看着他，虽然此时的凌烨半裸着，并无往日充满威慑力的装束和形象，可雷煜觉得他穿或是不穿，根本没有区别，他炸裂出的执鞭人气场本身就是最为完美的武装，他甚至能想象出凌烨现在的表情，眼神，以及那双马上就要赏赐给他下一道命令的薄唇。 凌烨抬起脚，用鞋尖轻佻地拨弄了两下雷煜坚挺的分身，那双薄唇轻启，吐出刻意为难的话语：“你刚才说，你不想上我，那你下面这根东西，为什么是这样？” 果然是欲加之罪。 雷煜的脸刷地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他抿着唇用力地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凌烨不依不饶，“是说你从来没有过那个想法？还是在和我狡辩说它根本没有勃起？而你根本就没有欲望？” 雷煜心中一跳，不是往下跳，而是往上跳，凌烨实在是太会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了，明明是让他失去主权的讨厌问答，明明接下来就要面对不知道什么样的严厉惩罚，可从凌烨口中问出来就让雷煜兴奋地快要受不了了，甚至很期待凌烨会赐给他什么样的惩罚。 “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下面这根东西，为什么是这样？” “我……”雷煜张了张口，却怎么也无法说出自己是因为渴望被凌烨玩弄才兴奋至此的这个事实。 凌烨不耐地蹙眉，已经给了他一次机会了，他不愿开口，又给了他一次，他还是这副不诚实的样子。 “看来规矩你都已经忘光了，既然这样，那今天就算了吧，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凌烨便转了身朝卧室门口走过去，仿佛真的要把雷煜给独自扔下了。雷煜瞬间慌了神，也顾不上什么跪着的命令，着急忙慌地向凌烨爬过去，好不容易赶在凌烨的手触到门把之前抱住了他的小腿。 “别……我……我说……” 凌烨从来没有被任何一任奴隶抱过腿，这举动太不礼貌也太没有规矩了，眉头蹙得更深，凌烨在心中默默地又记下一条。 雷煜仰起脸迫切地望着凌烨，他清楚地看见了凌烨眉间的刻痕，可他误以为凌烨是不耐烦自己的拖沓，于是鼓足了勇气，在喉头紧张地滚动两下之后，终于逼迫自己说出了那句令他羞耻到爆炸的话：“我……想要被您……玩弄，想要被您……调教，想要您……进入我……使用我……这会让我很兴奋……很快乐……” 雷煜的声音压得很低，很细，含含糊糊断断续续地，像是渴望被主人疼爱抚慰，又怕被主人看破了自己的变态心思之后会嫌弃自己的第一次发情的小笨狗。 凌烨敛了目光，眉头稍稍舒展，虽然雷煜的表现不尽如人意，但勉强算是进步，可以被原谅。 “你想要我调教你？” “是……” “你想要我怎么调教你？” “都……都可以……怎样都行，只要……只要您喜欢……” 凌烨从鼻腔中嗤出一声轻笑：“怎样都行？” “嗯，是的。” “那如果，我要你自己用手抽自己的那根东西呢？” “？” “不行么？” 雷煜呼吸停滞了一瞬，随后才垂目道：“行……” 计谋得逞，凌烨勾唇，转了身子，终于离开了那扇房门，三两步走到房间内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似乎是终于打消了拂袖而去的念头。 雷煜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还没等他想明白该怎么自己抽自己时，凌烨便用下巴指了指面前的那片空地，冷冷道：“爬过来，跪着，左手握住你的阴茎，右手用力地抽它，十二下，报数，记住，要让我听见声音。” “是……” “呃！一……” “啊！……二……” “嗯……啊……三……” 分身惨遭掌掴时发出的声音并不如打耳光那样清脆响亮，而是闷沉的微弱的，就像是用拳头砸在棉花上那样，沉甸甸的肉棒被手掌无情地拍击着，承受不住一般地迎着受力的方向被打得东倒西歪，又因为左手的扶持而不至于彻底歪斜下去，颤颤巍巍地挺立在那儿，仿佛是在期待下一掌的惩罚。 原本肉色的柱身已经因为连续的击打而呈现出充血之后的粉红，似乎是承受不住这样凶狠的欺负，顶端的铃口处不断有晶莹的液体渗出，圆润的一颗，随着击打的频率来回晃动，将落不落地挂在那里，像是被打得委屈含泪的小人一般，梨花带雨，十分的漂亮。 “啊哈……六……” “呃……啊……七……” 疼痛和快感一并侵袭，在极度的羞耻中，在雷煜的受虐欲被满足的同时，情欲也在同比例增长，他觉得全身都热得像在火炉里蒸烤一样，绯色已不仅仅停留于双颊，现在他的脖颈包括胸前都蔓延上了好看的颜色，覆了层薄汗的身躯在灯光下闪着美妙的光泽。 “呜！” 当打到第十下的时候，雷煜的双腿产生了明显的抖动，连同身子一起轻颤着，口中的呻吟变了调，变为了更加脆弱的呜咽。他的眼圈已经微红，浅圭中隐约泛了些水光。 雷煜小心翼翼地抬眸，目中盈着哀求，却在撞见凌烨寒星般的眸光时，认命地报了数。 “十……” 雷煜快要射了，他快要在自己的抽打下射精了，快感累积的方式几乎都是来自心理，被迫袒露，被迫自罚，极度的羞耻感无时不刻地煎熬着他的身心，让他禁欲许久的器官也因此而变得无比敏感。 最重要的是，今天的他是彻彻底底地一丝不挂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在他爱的人面前，从内到外，一丝不挂。 “还有两下，继续。”凌烨端坐着，以一个绝对的旁观者态度发号着施令。 雷煜的身子随着凌烨无情的话语而颤抖不止，他难耐地闭上双眼，用力地咽下一口唾沫，缓缓地扬手，甩下。 “嗯啊……啊啊……！” 雷煜的尾音已经带了哭腔，他喘了好一会才挣扎着将数字报出来：“十……十一……” 最后一下了，身体已经濒临极限，被快感彻底侵蚀的器官仿佛只要稍微碰一碰就会射精，雷煜心中期盼着，又害怕着，他将会以这样一种极度不堪的方式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释放出来。 “求您了……”雷煜低声啜泣，无力的哀求细若蚊吟，到了这个时候他几乎已经失去了希望，他不认为凌烨会放过他，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是他自愿承受的。 意料之中的得不到回应，雷煜紧闭着双目，用力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再一次对着虚空扬起右手…… 分身上突然传来微凉的触感，与火热的硬挺形成鲜明对比，雷煜被吓得倏然睁眼，扬起的手停顿在半空，又在看清眼前的人时缓缓地垂落下来。 而就在他睁眼的同时，被凌虐了许久的分身泄洪般地射出了一股又一股的白浊，夹杂着浓烈麝香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雷煜的下腹不受控制般地抽搐着，双腿剧烈地颤抖，几乎要跪不住，他弓起身子用双手撑着地面，脑袋深深地埋下去，又猛地向后仰起，双颊红得滴血，伴随着满足而绵长的叹息。 他终于射了，在凌烨的手里，在凌烨的抚慰之下，在凌烨的温情之中，射得酣畅淋漓。 射精持续了很久，在最初的爆发过后，便是断断续续地小高潮，一直到这一轮的射精结束，雷煜都犹自战栗不止，白光在眼前闪现着，几乎要将他吞没。 “凌烨……凌烨……”雷煜喃喃着喊出爱人的名字，饱含情欲的喘息声夹杂其中，听起来是极度的悦耳，勾魂夺魄。 “我在……”凌烨也在雷煜的耳边低声地喘着气，他的欲望早已濒临极限，根本受不得这样的撩拨，方才在游戏之中不过是强自压抑而已，天知道他想操他已经想了多久。 “凌烨……操我……快……” 雷煜话未说完便被凌烨封住了唇舌，两人在地毯上滚做一团，隔着浴巾，雷煜都能感受到凌烨下身的灼热正在勃勃地跃动，他一把扯掉那团碍事的东西，让凌烨最性感的部位与自己再无阻隔地紧紧相贴。 雷煜将自己的双腿缠绕上凌烨劲瘦的腰身，抬高了臀部，用会阴处轻轻地磨蹭着，求欢的话语从相连的唇瓣间溢出：“进来……快点……我……受不了了……” 凌烨一边继续着热吻，一边将沾着黏稠浊液的手指探入雷煜已全然放松的臀缝之中，意料之中的，那里泥泞一片，似乎已经提前做好了扩张和润滑，凌烨望向雷煜的目光倏然深邃…… 这一夜比雷煜想象中要漫长太多太多。 整整一夜，雷煜被翻来覆去地折腾，床上，地上，沙发上，浴缸里，镜子前，甚至连飘窗的窗台上，都留下了他们激情的痕迹。 雷煜一向对自己的体力和精力都拥有着极高的自信，可当真正落在凌烨手里的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表面越是禁欲，内里就越是凶悍，而凌烨则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 到了最后，雷煜已经再也无法动弹了，他嗓子叫哑了，泪也流干了，可怜的分身半硬着却再也射不出一滴液体，被操干到软烂如泥的后穴早已被磨得没了知觉，而那根热锲依旧在里面无止境地开拓着，占有着，将他推向一次又一次不能射精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