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没多久，因为阮霜凝吃什么就吐什么，加之整日昏沉嗜睡，顾明齐着人领着大夫进了山庄。 喜脉，已三个月身孕。 阮霜凝白着一张脸，靠在软榻上有气无力，看到顾明齐在跟前晃就烦。顾明齐委屈巴巴，但又不能说什么，肚里是他搞出来的肉团，弄得他妻子不好受，他必须受着妻子冷眼。 本想着把小舅子请来安抚一下，谁想之前撒的谎就被识破了——说是人家姐姐怀孕才追回的，结果成亲之后才有的身孕，怎么安抚，没给顾明齐一棒槌都是小舅子客气。 不过好歹阮天旭还晓得顾明齐教导自己做生意挣回家业认真严肃，也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屁颠屁颠哄阿姐去。 阮天旭自打姐姐成亲后就临城锦城两头跑，人瘦了些，黑了许多，但也精壮不少。举止间变得成熟稳重。 他跟姐姐丝毫不提臭男人，只说家里生意渐渐上了正轨，事态良好，说不定等肚子里的小家伙出来时，他已经将娘亲的玉佩赎回，正好给这个小东西当见面礼。 阮霜凝听到这些，总算不再板着脸，嘴角微微上扬起来。便说想吃临城安逸堂的红枣糕，叫他下次过来给她带点。听到姐姐想吃东西，阮天旭简直喜极而泣，忙不迭答应。顺手还拿起桌上的糯米糍想给阿姐吃吃，结果人又吐了…… 阮天旭出门时看到顾明齐，又是一记眼刀，恶狠狠的。哼！狗东西！ 顾明齐自知理亏，摸摸鼻子，在阮天旭擦肩而过时叮嘱路上注意安全。 “哼，知道啦。” 一到四个月，阮霜凝的肚子就明显了起来，每日都好像比之前更大一圈。胃口也渐渐好了起来，不再怎么想吐了。持续到五个多月，已经八月里了，快到中秋，桂花开得分外芳香，见阮霜凝喜欢，顾明齐隔几日就去后山摘几枝插在瓶中，博佳人一笑。 这日，顾明齐带着阮霜凝在书房作画，把人虚虚搂在怀里，他一手扶着阮霜凝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拿着笔在纸上挥洒，旁边瓶中的金桂不时飘来一阵芬芳。 最近他的崽在他妻子肚子里还算安生，没有怎么烦他娘，他娘心情还算不错，任摸任抱。闻着桂香中妻子好闻的味道，顾明齐这是有些飘飘然，心思活络起来。 搂着腰的手渐渐不安分，往前游走，先是摸了摸浑圆的肚子，然后就往上，摸到柔软，还没怎么动手指捏，就被阮霜凝捉住手，拿笔的手也停了下来。 “你这么不安分就去冲凉，不要碍着我给孩子胎教。”阮霜凝不客气道。 “……好阿凝，我都素了五个月了，再这样下去怕是憋坏了，行行好，让我过过瘾……”顾明齐被捉现行也不恼，直接撒娇求欢。 阮霜凝抿着唇不回话。 顾明齐一看有戏，赶紧道：“我日前问过大夫，五个多月胎稳了，可以酌情房事，注意分寸就行，求你了，阿凝～” 阮霜凝最是受不了他这种直白的撒娇行径，于是点了头。 顾明齐顺势将人抱在腿上，往身后太师椅上一坐。阮霜凝背对着坐在顾明齐腿上，双腿被分开，伸进一只手挑弄着私处，紧咬着唇。青天白日，阳光透进房内，分外明亮，外面还有人来回走动，根本不敢发出什么奇怪的声响。 阮霜凝捂着嘴，尽力不发出声，可是却总有气音漏出来，没几下，就将头靠在顾明齐肩上发起抖来。 不知是因许久未亲热，还是因着容易被人发现的紧张，阮霜凝今日敏感得很，很快就泄了出来，亵裤里湿湿嗒嗒，不怎么舒服。 顾明齐将手退了出来，解开自己裤头，掏出坚硬的肉棍，对着阮霜凝的阴阜就插了进去。 为了照顾阮霜凝的身体，将她侧坐在身上免得向下滑。 动作幅度并不大，只一点一点磨，磨得人越来越软，出的水也越来越多，滑腻不堪。 正在耳鬓厮磨的夫妻被风七的声音惊到，“爷，帐已经清点好了，您看看。” 阮霜凝被吓得一阵紧缩，弄得顾明齐暗暗“嘶”了一口气，继而把人搂着按进怀里。 风七进来只见家主搂着夫人在怀里午睡，夫人小小一只侧身蜷在家主怀里，怎么舒服怎么来，脸也埋进胸口。真是恩爱啊，如果家主没有黑着脸看着自己的话，怕是觉得这狗粮吃得撑了。 “谁教你进门不敲门的？” “啊这……我看门开着就……” “账本放下，下去领罚，这个月月钱扣掉，出去，把门带上。” 风七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老实退下，呜呜，送个账我怎么了我。 人已经走了，但是阮霜凝还是不肯将头伸出来。顾明齐只好哄：“人已经出去了，好了，没事的，他没看到，嗯？” 好一阵阮霜凝都不愿抬头，只将手伸出来环在顾明齐脖子上。 两人的私处还紧紧相连，顾明齐抱着人缓缓地动，很快阮霜凝就又喘了起来。 仿佛能听到那里传来的水声，咕啾咕啾，阮霜凝红着脸把顾明齐头掰向自己，伸出舌头索吻，顾明齐当然如她所愿，张嘴就把她的小舌含了进去，啧啧吸吮，再转守为攻，伸进她的檀口肆意搅弄。 上下都被堵着，阮霜凝很快就又泄了出来。 待她抽搐缓了过来之后，顾明齐才又开始颠弄，“该我了宝贝，别怕，我不进里面去。” 阮霜凝抱着他的脖子，轻轻点头，又被磨到要紧处，激得她发颤。 好不容易等到顾明齐释放，阮霜凝累的只想睡觉。把阴茎退出来，再给两人搽拭干净，顾明齐便抱着阮霜凝回了卧房。 ……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十二月，将近年关，山庄上下为着过年做准备，也为了即将出生的小宝宝做准备。本来顾昭齐想叫自家弟弟弟媳回京过年，但因为阮霜凝生产就在这些日子里，只好作罢，退一步，希望等弟媳出了月子后身体好些回去让他们见见侄儿或侄女。 这日，阮天旭拧着一包安逸堂的红枣糕以及新出的梅子馅饼跨进了山庄大门。 “姐，有样东西给你！” 阮霜凝正与顾明齐在庄内的湖心亭喂鱼，活水流动，鱼儿肆意畅快，看着让人舒心。听到阮天旭的声音，抬起头来看他走过来，“什么？” 阮天旭也不兜圈子，直接将一枚水头极好的玉佩拿了出来。“给！” “这是，娘的玉佩！阿旭你做到了！”阮霜凝心中感慨，情绪就上来了，喜极而泣。 “嗯！说好给肚子里的小东西见面礼的。”阮天旭一脸骄傲。 “好。” 姐弟二人对于这失而复得的玉佩都感慨万千，但一时又不知再说些什么，倒是安静下来。 阮天旭下意识抬头看了下顾明齐心想老子做到了，顾明齐了然，摸了他头一下以示表扬。如果有尾巴，说不定阮少爷这时骄傲的在摇尾巴了。 可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可能就不那么安静了，似是知道这是舅舅给的见面礼，迫不及待要出来拿。 阮霜凝感到一阵腹痛，眼看就站不住，忙喊“阿明。” 顾明齐一看不对这是要生了，赶忙把人打横抱起来，迅速去了产房，阮天旭也被吓得跟着跑。 这时给阮霜凝拿点心的明儿过来看着家主抱着夫人往这边过来，顿时晓得怎么一回事，忙转身回去叫人。 好在大家对于夫人生产一事早有准备，不至于手忙脚乱，虽然貌似离预产期提早几日，但也差不离。 顾明齐抱着阮霜凝径直进了产房就不出来了，一直握着她的手陪着她，稳婆早就候在房内等着给人接生，叫顾明齐赶紧出去哪有男人待在产房的，顾明齐不听。稳婆还说舒服的时候只管自己，生孩子的时候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什么都帮不上忙，男的，不行。 顾明齐气的脸都绿了，也不反驳，只道若是不想做事就立马走人不要耽误他另请不嘴碎的稳婆。 这稳婆也是个见过世面的，倒是没见过这么陪着妻子生产不忌讳的，心下觉得很不错，便赔了不是，让夫人吃些东西待会好用力。 热水剪刀等均已备齐，参汤也熬着给阮霜凝用。 顾明齐从未见过妻子流那么多的血，阮霜凝几度脱力要昏过去，又被摇醒灌下参汤继续，汗，那么多的汗，将她的头发浸湿，她虚弱的看了顾明齐一眼，又继续闭着眼用力使劲。 阮霜凝的脸煞白，顾明齐也并不平静，稳婆说得对，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紧握着她的手，像是要把自己的力量给她一般，紧紧地，紧紧地握住。 孩子出来之后，阮霜凝像是终于泄了口气，昏睡过去。 ……